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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交給薑家或者太叔家族處理,再不行,讓曲家出麵與那些勢力交談也行。你暗中過去的話,要是他們不信或者生出其他傷害你的心思,你該怎麼辦?”

儘管有不入虎%e7%a9%b4焉得虎子這種古話,但也不至於這麼玩命,主動去暗中投靠天腦的勢力。

“放心,我避不會一個人行動,哪裡那麼蠢,不懂得保護自己?更何況,天腦現在致力於抓我,我若是真的入學了,到時候就相當於生活在它的監視之下,一舉一動都要受限製。與其這樣,還不如暗中抹去蹤跡,先將那些勢力穩住或者策反,最大限度降低天腦造成的危害。”

按照司馬脩給的消息來看,天腦不可能放過仲孫沅,她要是真的光明正大入學,反而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更加重要的是,天腦拿她沒辦法,保不準會向她身邊的人下手。

若是她抹去自己的蹤跡,潛藏在暗處,天腦就算氣得跳腳,暫時也不會傷害周圍親友。

薑阮知道仲孫沅的用意,然而心中仍舊有些淡淡的不舒服,甚至還有些沒由來的惶恐不安。

“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你的主意,但是……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重。你若是出事了,最得意的人隻會是天腦,傷心的人,隻會是元帥閣下、君沂以及你的朋友……還有我……”

說完,薑阮從輪椅暗格中取出一樣東西,對著仲孫沅的方向遞了一些,“帶上這個吧。”

那是一隻長條形狀的黑木黑子,材質不可考證,看著分外厚實,盒子上麵紋刻著古樸絢麗的雲海圖案,巍峨高山穿破雲層,萬丈光芒映照雲海,隱隱約約,上麵似乎還有一座殿宇?

仲孫沅神識一掃,將黑木盒子上麵的紋路仔仔細細看了個“清楚”。一座殿宇經由神識在她腦海猛地閃現一瞬,正要看清楚,卻發現那地方哪裡還有什麼殿宇,隻是高峰上的鬆竹。

“這是什麼?”仲孫沅將黑色盒子接過來,入手的溫度沒有預想中的冰涼,反而帶著很舒服的適宜溫度,重量卻比想象中沉重了好幾倍,手指在盒麵撫摸,也沒發現什麼殿宇……

她剛才是神識疲倦,不小心產生錯覺,這才將鬆竹誤認為是殿宇?

“這是薑家負責保守的家族守護者——天域九重圖,我偷偷帶出來的。我慎重想過了,這東西放在薑家恐怕也不安全,還不如交到你手裡,由你來保管。”薑阮溫和一笑,似乎拿出來的東西隻是普普通通的小飾品,而不是關係到一整個氏族傳承的重要信物。

仲孫沅將黑盒打開,裡麵靜靜躺著一卷藍白相間的厚重畫卷。

與想象中不同,這幅畫卷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神識掃過去,更是激不起半點兒反應,絲毫沒有一件神器該有的樣子。若不是薑阮特地這麼說了,她還以為這是普普通通的畫卷。

“這就是……天域九重圖?”仲孫沅啞然,之前薑阮的確提及過要將這件東西交給她,不過她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東西在薑家手裡很安全,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嗯,家中有很多一模一樣的仿品,不過唯獨這件是真的。”薑阮蹙了蹙眉心,“因為多了顆心眼,我命人檢查過仿品,似乎都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可見薑家內部一再清理,依舊不乾。”

這也是薑阮決定將天域九重圖暫時交給仲孫沅保管的原因之一。

仲孫沅哭笑不得,“可你不怕我被天腦抓到,到時候幾件神器都一股腦落到它手裡?”

她抬手將畫卷從盒子取出,手心觸碰畫卷的一瞬間,原本毫不起眼的普通畫卷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一股悠遠蒼老的厚重氣息以此為中心,向四周滌蕩開來,瞬間又消失無形。

“這是……”仲孫沅還沒說完,卷軸已經自動鑽入她的神識之海,懸浮在聽竹琴身旁。

第614章 做得漂亮一些下

“情況已經不能更加糟糕了,薑家內鬼至今沒有抓出來,若是將它繼續放在家中保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偷走。與其這樣,還不如交給你,左右不會比這個更加糟糕。”

薑阮輕飄飄的兩句話,似乎他剛才交出的不是薑家命脈,而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禮物。

“若是你族裡的人聽到你這麼說,還不知道要怎麼鬨呢。”仲孫沅露出一絲苦笑,她完全能想象得到,若是薑家此時發現天域九重圖丟失,肯定會亂作一團,薑阮到時候要背負的壓力可就大了,“既然這是阿阮對我的信任,我自然也不會辜負,圖在人在,圖亡人亡。”

薑阮笑著搖頭,製止她的話,“我把它交給你,可不是為了聽你對我說這種不吉利的許諾。”

他緊緊握著仲孫沅的手,蔥白的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顯出主人內心的惶恐和不安。

“十三娘,一定要活著並且安全無恙地回來,我在搖光星等你。”

薑阮也想跟著她,可情勢卻不容他任性,他的目標比仲孫沅大,跟著反而容易礙事,唯一能做的,便是配合她的行動,讓計劃能更加順利地進行,兩人互為動力,而非拖累責任。

“嗯。”仲孫沅鄭重點頭,同樣以回握作為無聲的許諾和回答。

相較於薑阮比較主動的感情,仲孫沅則顯得有些被動,甚至沒辦法用同樣的方式回應,這讓她偶爾會產生一些愧疚的情緒,鬼使神差地,她說了一句,“阿阮,你說……等我母親洗淨冤屈,解決了天腦的禍端,我們兩家的父母要不約個時間坐到一塊兒好好談一談?”

薑阮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下一秒雙頰飄紅,整個表情顯得木愣愣的。

“好、好啊……”薑阮暗暗咬了一下舌尖,努力找回說話的能力,他剛才竟然震驚地險些忘了該怎麼開口說話,感覺自己的大腦險些被這個消息衝昏了,“你說什麼定在什麼時候?”

他迫切地問出下一句,然後又戛然而止,有些羞赧地報以微笑。

定時間什麼的……現在說這個貌似還有些太早了……他剛才真的表現得那麼亟不可待?

眾人眼中完美無缺的聯邦軍校校花先生,此時露出尷尬羞澀的笑容,有彆於平時宛若麵具一般的溫和淺笑,顯得更加生動鮮活。隻可惜,仲孫沅看不到,不過她能感覺到薑阮此時的情緒變化,不由得啞然失笑,“時間麼……這個暫時沒辦法定下來,不過我保證,不會太遠。”

“你還真是百分之百繼承太叔妤瑤看男人的爛眼光……不,或許比她的眼光還要爛。”

司馬脩隱在暗處,圍觀生理意義上的“女兒”與其男友的互動,他能說自己更加厭惡薑阮了麼?長得太娘氣,性格過於軟和,像一團泥巴一樣好拿捏欺負,他兩隻眼睛都看不上。

“阿阮比你以及那個葉尚秀好多了,至少阿阮不會犯蠢連自己親女兒都坑。”

仲孫沅嗤了一聲,絲毫不留情地揭穿黑曆史,“但凡他當年多長一顆心眼,彆那麼跳被天腦發覺,如今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母親那件事情也是,他要真是個男人,要麼徹底一刀兩斷,要麼帶她走,這樣藕斷絲連拖著有什麼意思?救母親那樁事情,做得還算符合我心意。”

若不是葉尚秀去救援,太叔妤瑤必死無疑,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不坑的事跡了。

“你還真的認定那個小子了?”司馬脩跟在她身後,雙手環%e8%83%b8,“你的眼光真令人堪憂。”

仲孫沅不悅地蹙眉,“是我與他在一起,又不是你,你喜歡不喜歡,很重要?”

縱然司馬脩是克隆體,感情極其淡漠,此時也有種說不出的蛋疼糾結感覺。

“小丫頭挺護短,抱怨兩句也不行了?”司馬脩跟在她身後,他們兩人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要好好合作了,既然是合作關係,自然也需要和諧相處,免得關鍵時刻互拉後腿,“他值得?”

“我覺得值得就行。情劫難度,可我不會因此而逃避,這對他不公,更是違背了我的意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薑阮是她的情劫——當她從三世鏡窺見真相,薑阮又對她剖析心意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所以呢?”儘管她那番話,司馬脩聽得似懂非懂,不過那話的重點他是明白了。

“順其自然。”仲孫沅終於綻開笑顏,絲毫看不出半似愁苦鬱結之色,“他值得我去珍視。”

至於橫隔在兩人之間的天塹——壽命,她隻能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司馬脩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異樣,“你們這些年輕人……也不嫌牙酸。”

年輕人麼?

仲孫沅內心哂笑,要說年紀,縱觀整個人類聯邦,估計也沒誰比她更加老資格。

“薑學長!薑學長!薑學長!你聽得到我說話麼?聽到回一句,我是李軒,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十三娘說。”李軒那邊幾乎要著急得冒火,回家沒找到人,想辦法用通訊設備也沒聯係到,後來才後知後覺想起來,為了防備天腦的監控,仲孫沅他們已經很久不用這些聯網設備。

最後沒辦法,隻能通過留守在彆墅附近的暗衛,然後嘗試著去聯係他們兩人。

聽到十三娘這個稱呼,薑阮溫和的眉頭輕蹙,這稱呼……他不喜歡從旁人口中喊出來……針對這個心態變化,甚至連薑阮本人都沒有發覺,畢竟李軒這麼喊仲孫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十三娘有事情忙去了,暫時沒辦法與你聯係,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行。”薑阮並沒有將自己內心的不快表現出來,反而很好地掩飾在溫和言語之下,神經粗如李軒,根本沒發現。

李軒一聽這話,不由得著急了一下,“十三娘忙什麼事情去了,多久能回來?”

“快得話,也需要兩三月吧,興許要半年。”薑阮平淡地轉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告訴我,若是真的著急,我可以想辦法聯係上十三娘……李學弟?你還在麼?”

李軒一巴掌拍上自己額頭,一聽時間也知道仲孫沅手上的事情很棘手,而且十分耗費時間。

“薑學長,你的意思是,十三娘現在不在你身邊了是嗎?”李軒呼吸有些粗重,內心暗暗埋怨自己怎麼就晚了一步,“學長,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和你有關,你一定要記住了。這件事情不跟十三娘說,跟你說也是一樣的。依照我的了解,你恐怕是天腦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薑阮倏地莞爾,他作為薑家之人,天腦會對他下手,這也是情理之中。

“薑學長,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根據【王】的說法,你的前世就是造成天腦如今現狀的罪魁禍首,它如果知道你就是它的仇人,肯定會不計代價要你的命。所以說,現在開始,一定要注意自己身邊的安全戒備,十三娘不在你身邊,你就要更加注意……”

李軒從沒見過這位學長真正出手,不過總是看他坐輪椅,想來動手實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這樣的戰五渣,要是身邊沒有仲孫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