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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沅嘖嘖一聲,抬手將擋在麵前礙眼的維格茲拂開,“柳亞德有資格參與任務,總不會連這個都躲不過去。”

維格茲義正言辭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一聲不吭,一個照麵就是暗中偷襲,他畢竟是我們的同學。如果他剛才不慎走神,反應慢那麼一秒,真的將他傷著了,你為此負責麼?”

他還想說什麼,卻撞上仲孫沅冷得似乎能結冰的眸子,下意識將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維格茲同學,你又不知道我和他之前的恩恩怨怨,怎麼就一口斷定是我仗勢欺人,壓迫他了?僅僅是因為我用了一根筷子襲擊他,而他剛從險境脫離,屬於需要遷就的弱者?”

仲孫沅差點要氣笑了,奉勸一句道,“我知道維格茲作為年級首席生,有義務調節學生之間的大小矛盾,但作為中間調解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公正立場。沒有了解其中細節,僅憑自己眼睛所見,就斷定我是無理取鬨,陷害同學之人,未免也太武斷了。”

她抬手指著柳亞德的臉,嗤笑道,“另外,做人不能太雙標。難道這世上有哪條法律規定,隻許他柳亞德暗中算計人,就不許我仲孫沅用一根筷子找回場子?”

“隻是嚇唬嚇唬而已,給個警告而已,還勾不到要他人命的程度。”

仲孫沅視線從維格茲臉上挪開,暗中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李軒,更有種說不出來的氣。

這小子怎麼蠢成這樣,自己在這裡為他討公道,他一點不知情的模樣也就算了,還那麼呆。

柳亞德從地上爬起來,暗暗向後退,%e8%83%b8腔的心跳強烈得要跳出嗓子眼兒。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露出一點兒慌張心虛的姿態,不然局勢對他更加不利。

“大家都兩年沒有見過麵了,仲孫沅,你劈頭蓋臉說我暗算你,你有證據麼?”

他也不是蠢的,立刻將話題轉移開來,暗中向著學生堆挪了挪。

這大庭廣眾的,仲孫沅再怎麼彪悍,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殺他吧?再說了,那些矛盾根本沒有證據,就算她知道是他做的,還能拿出實質性的證據?頂多暴打他一頓,不可能要他命。

仲孫沅雙目灼灼地盯緊了柳亞德,一字一句道,“這麼說,你是不承認自己有暗算行為嘍?”

柳亞德咧咧嘴,有些無奈地笑著道,“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現在整個聯邦軍校,有誰不知道你仲孫沅的身份?太叔家族大小姐,哪怕連正經的族長太叔妍都要退避三舍,這麼威風八麵,我不過是一個落魄家族出來的,哪裡有資本暗算你?”

人都喜歡崇拜強者,同情弱者。

當強者更強,弱者一再避讓的時候,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情心都會偏向弱勢一方。

他不知道仲孫沅會怎麼處置他,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都要爭取儘可能多的同情,讓仲孫沅不敢輕舉妄動。不然的話,他真怕這個來曆莫測,前世早早夭折的變數。

仲孫沅有些好笑地反問道,“你沒暗算我?那麼傾柔又算什麼,當初你給她偽造證物和基因序列,不就是想她入主太叔家族,好方便你算計?當然,母親見到傾柔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是冒牌貨,丟在身邊不過是當一隻逗笑的寵物養著……咱們今天不算這樁陳年舊事。”

算舊賬?真以為她仲孫沅手裡沒有半點兒證據?

聽仲孫沅談及傾柔,柳亞德以前報以巨大期望的棋子,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柳亞德在這顆棋子上投資不少人力財力,還耗費不少精力,沒想到將她送入太叔家族,最後連一朵小浪花都沒有激起來。那時候思女欲狂的太叔妤瑤不上當,直接把人打發掉了。

現在從正版“太叔婧”口中聽到這樁老黃曆,作為策劃者的柳亞德有些說不出的心塞。

虧他這些年還暗暗幫助傾柔,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反而拖累他。

仲孫沅斬釘截鐵道,“我們今天隻算一件事情,你為什麼要暗中加害李軒!”

如果說,仲孫沅和柳亞德放一塊兒,前者毫無懸念地碾壓後者。

那麼柳亞德和李軒放在一塊兒,兩人明麵上的社會地位也是如此。

柳亞德所在的柳家好歹是某顆星球的老牌家族,祖上沒有敗落之前,那也是聯邦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出入有豪車接送,一月的零花趕得上普通階層好幾年收入,而李軒有什麼?

他不過是一個垃圾星球出來的窮小子,聯邦政府人口增長計劃下規劃培育出來的試管嬰兒,說是無父無母也不為過。放在如今的人類聯邦,幾乎是最底層的社會人員。

“我、我什麼時候害李軒了,這話真是越說越扯……”柳亞德的內心比之前更加虛,但麵上依舊要強撐出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我陷害你,好歹可以說是嫉妒,害李軒能為什麼?”

害人無非是那麼幾個理由,柳亞德的家世背景讓他和李軒成為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李軒走了****運能進入聯邦軍校就讀,兩人多了一份“同窗”關係,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理由?其實我也想知道,你害李軒的理由是什麼……他到底哪裡犯了你的忌諱,讓你煞費苦心,千方百計謀劃,在他剛剛離開垃圾星球,踏入七陽小行星時就下了手……”

仲孫沅逼近幾步,周圍看熱鬨的吃瓜群眾越聽越起勁兒,感覺這就是現場版的恩怨大戰啊。

李軒原本也是吃瓜看熱鬨的群眾演員,不過從仲孫沅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懵逼了一下。

這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然而聽到後麵,李軒的臉色陰沉得恐怕,盯著柳亞德的眼神帶著實質性的殺意。

就是這個人,在他身上下了那麼陰毒的蠱?

可是……為什麼?柳亞德為什麼要這麼對付他?難不成他殺了他全家,睡了他老婆不成?

以前的自己的確是惹了柳亞德不快,兩人也有不少摩攃,但總體來說都是校園間的小打小鬨,普通的小矛盾而已,連校園暴力都夠不上,根本沒有嚴重到要彼此性命的程度。

可是柳亞德呢?竟然在他還沒正式踏入軍校大門的時候,已經派人給他下蠱。

果然是仲孫沅發現李軒身上的蠱巢,並且幫他驅散的蠱蟲……為什麼個女人總壞他好事?

隻是,這些話隻能在心裡想想,根本不可以說出半個字來,表麵上要否認到底。

“不知道你到底說了什麼,我和李軒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怎麼會害他?我承認,我的確是看他不順眼,不過這不正常麼?聯邦軍校是多麼神聖的地方,一個目不識丁、沒什麼教養的野小子也敢在軍校撒潑,換了誰,誰不生氣?和他這種人當同學,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

柳亞德這些話都是自己的心聲,彆說今生,就算是前世,他也是瞧不起李軒的。

為了增加人口而培育出來的野小子,出生證明隻有試管編號,從小也沒收到什麼正規教養,貪花好色不說,還喜新厭舊,走到哪裡都是滿身子的臭味,舉止言行更是粗俗得要命。

李軒聽了,臉色煞白,垂在身側的雙拳更是緊緊握起。

“我聽得出來,你這是真心話,卻也不是真正的理由。我過來,浪費時間站在這裡,不是為了聽你廢話的。”仲孫沅眼神一閃,身形一動,迅速逼近柳亞德,一手抓住他的衣領。

撕拉——

這是……什麼發展?眾人懵逼地看著仲孫沅將柳亞德踩在腳下,手中一個用力將他的上衣直接撕了下來,露出半個%e8%83%b8膛。對方也是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抬手要捂住%e8%83%b8口……

“啊——”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聽得所有人全身發毛。

不等柳亞德有動作,仲孫沅踩人的腳一挪,踩上他的左%e8%83%b8,“我可是一點兒勁都沒有用上,你竟然吼叫這麼痛苦,看樣子,母蠱反噬,蠱蟲暴動給你帶來的折磨不小呐。”

撕了柳亞德的衣服,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左%e8%83%b8口有一枚猙獰的黑色圖案印記,像是紋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這麼認為了。隨著柳亞德的痛苦吼叫,那印記像是活了一樣,宛若一隻可怖的生物,肢體抽長,向著四麵八方蔓延,很快就布滿柳亞德的半個身子。

第581章 震碎三觀上

“啊——”

之前給柳亞德披上毛毯的少女嚇得捂嘴倒退一步,不僅是她,其他人也被嚇得麵色泛白。

原本隻是在皮膚表麵遊走的黑色紋路,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竟然冒出一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凸起,這些半球形凸起此起彼伏,越來越劇烈,動作也越來越大,仿佛皮膚下麵藏著什麼可怖的生物,掙脫著要破體而出,場景詭異嚇人,而且讓密集恐懼者無法忍受。

“蠱蟲狂暴,母蠱反噬……柳亞德,你為什麼要害我!”

李軒最終也還是忍不下去,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掐住柳亞德的脖子,想要將他提起來詢問。

“李軒,鎮定一些,彆把人弄死了。這家夥留著還有大用,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仲孫沅的神識將柳亞德掃了一圈,發現對方的生命體征正在緩慢下降。

這時候,仲孫沅似乎有所感悟,猛地抬頭麵向天空,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靈力順著足尖流入柳亞德的身體,幫他牽製狂暴的母蠱殘骸,維持安全的生命體征指標。

那麼多學生在幻境中“死亡”,天腦沒有半點兒反應,現在倒是活過來了。

不過,好不容易抓住柳亞德這條潛藏已久的大魚,她怎麼舍得輕易撒手,讓天腦將他從自己手中帶走?她暗中動手屏蔽掉柳亞德身上的信息收發器,讓天腦找不到人。

儘管李軒已經被憤怒折磨得理智堪憂,不過仲孫沅的話還是很有用的,讓他不甘地放了手。

“仲孫沅,你難道想要對自己的同學動用私刑?知法犯法麼!”維格茲一語驚人,將其他學生的理智從恐懼中拉出來。對的,仲孫沅這樣對待柳亞德,無異於用私刑啊……

“知法犯法?我說了維格茲,一樣的話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就保持緘默,我不會嫌棄你是個啞巴。我仲孫沅脾氣就是這樣暴躁,你彆假惺惺試探了。”

她的腳沒有從柳亞德身上挪開,麵向維格茲的方向,說話的口氣前所未有的強勢和冷厲。

如果她的眼睛沒有失明,絲毫不用懷疑,她的眸子肯定裝滿了冰冷徹骨的殺意。

“私刑?嗬嗬,你可知道,柳亞德犯了多大的罪?足夠他被判死刑,槍斃成百上千次,千年牢獄都不收留這種人渣。今天話放在這裡,誰再敢阻攔半句,我仲孫沅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這話,維格茲心裡十分清楚,完全衝著他去的,難道她發現什麼了?

“你也不用費儘心機將我和普通出身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