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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特權。”

這一句話,看似沒有針對什麼,但很輕易就表達出維格茲此時的真實想法。他的意思很簡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仲孫沅想要保住李軒,她又是真正的特權階級,有的是辦法洗白。

“可是……仲孫同學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人,也不屑這種伎倆吧。再者說了,要說特權,她以前在學校也都是靠她自……”一人猶豫著想要辯解,卻被同伴暗暗拉了拉袖子,閉嘴了。

“嗬!”維格茲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有幾分不自然和扭曲,反問道,“是麼?人都是會變的,更彆說那位了,一朝飛上枝頭,恐怕已經得意地忘記根本了。在她之前,有誰接到這屆有特招生的消息?恐怕……隻是臨時提出來的借口,為了壓下李軒這件作弊醜聞罷了!”

兩位學生啞口無言,但當著維格茲的麵又不好進一步為仲孫沅辯解,隻得選擇沉默。

三人一路無言,一路上都是帶著凝滯的氣氛巡視考場,倒是讓一群可憐的學生心驚膽戰。

一輪巡考結束,三人因為後續分工不同,這才分開,這時那兩名學生才有機會低聲交流。

“你傻啊,首席明顯和仲孫同學不對付,你當著他的麵幫另一人說話,這不是得罪人麼?”

說話的是之前暗示同伴彆聲張的學生,他的麵相帶著一股圓滑和機靈,也懂眼色氣氛。

“嘖,得罪就得罪唄,我又不怕他。”同伴滿不在乎聳肩,麵色有些不虞。

“這不是怕不怕,而是你要知道……現在的首席是維格茲,不是仲孫沅!”

現在這個情形,維持中立可比偏向一邊要好得多。就算要偏向仲孫沅,也得等維格茲丟了首席生身份!在聯邦軍校,每一屆首席生手中享受的資源,可比其他人想象中還要多。

縱使維格茲不能拿仲孫沅怎麼辦,但想要收拾一個普通的學生,太簡單不過了。

“嘖,這話說得真勢利!要說服人,我還是覺得仲孫同學更加能令我信服一些。彆管作弊是不是真的,至少她的氣勢更加足一些,反觀維格茲首席……雖然挑不出他的錯,但沒有將證件拿去檢驗,就武斷覺得仲孫同學會暗中做手腳,這種小人心理真不討喜。”

明明隻是單純的校園而已,某些人總是喜歡弄得刀光劍影,比那些演員拍的宮心計還要陰雲詭譎,“你那麼怕維格茲乾嘛,他是首席生不假,但也和我們一樣是聯邦軍校的學生。”

在校園這個環境,就算給穿小鞋子,頂多也是孤立排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他才不怕呢。

另一人聽後,也是猶豫一番,不敢肯定地說,“……雖然你說得也有幾分意思,但今非昔比!仲孫同學又不是以前那個無依無靠的人,人家有太叔家族做靠山,我覺得首席說的話也有道理。她要是真的想要保住那個叫李軒的考生,在芯片的檢驗結果上做手腳,容易得很。”

“嗬,他不是沒把證據拿過去檢查麼?沒發生的事情就主觀臆斷……我還是不喜歡!”

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麵麵相覷,似乎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多一些了。

另一廂,李軒考試資格險些被剝奪的消息也傳到有心人耳朵裡。

薑阮原本和君沂對坐著喝茶談話,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茶壺不由得一頓,兩人麵色微寒。

“這是怎麼回事?學弟雖然不怎麼靠譜,但依照他的能力,還不需要依靠那種手段吧?”

君沂和李軒接觸很少,但光衝著對方陪著自家妹子流亡在外兩年有餘,他也得偏向李軒。

薑阮微微沉%e5%90%9f,輕聲道,“君沂,這事情先不急下結論。”

君沂抿緊了薄唇,棱角越發鮮明的臉上帶著幾分動搖,“你是說,李軒有可能真的作……”

“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和你一樣,都不相信李軒學弟會主動作弊。”薑阮動作行雲流水般為君沂沏了茶,沒有絲毫溢出,室內彌漫著茶水清香,“但是不能保證‘被動作弊’。”

對於李軒,薑阮其實挺放心的,哪怕這位學弟內心也不乏陰暗一麵,但總體上還能受理智控製。怎麼說也是仲孫沅一力培養的後輩,想走歪也不容易。所謂作弊,更像是有心人陷害。

“被動作弊?”君沂將這四個字喃喃念了一遍,仍舊有些不解,“李軒沒那麼招人恨吧?”

“未必,表麵上看著挺低調,誰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人看他不順眼?”

薑阮倒是不急不忙,絲毫沒有為李軒擔心的模樣。他眼瞎但心不瞎,在聯邦軍校傳出疑似作弊的醜聞,作為當事人的李軒還能安安穩穩繼續應考,說明已經有人出麵將事情壓下來了。

縱觀整個聯邦軍校,有能力又和李軒有這份關係的……除了十三娘,還能有誰?

“你有可能不知道,李軒學弟在剛入聯邦軍校之前,就被人下了能迷惑神智的雪眠蠱……雖然不知道下蠱和栽贓陷害的是不是一夥人,但他招人恨這一點,那是不能否認的。”

而且據十三娘所說,李軒身體內的那條雪眠蠱,可是精心培養的,耗費的“人力物力”就是普通雪眠蠱無法比擬的。更彆說當時取出來的,除了雪眠蠱,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蠱巢!

君沂作為薑阮未來心腹,有些事情自然沒有隱瞞他,包括雪眠蠱這些隱秘的消息。

“什麼!”君沂腦子不笨,但依舊想不通其中光關節,“但……為什麼是對付李軒?”

“這個,那就隻能問躲藏的幕後黑手了。”薑阮淡笑著,依舊是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淡定模樣。

李軒出了事,間接也會連累到仲孫沅,他怎麼可能不插手?

“事實上,相較於李軒學弟這件事情,我反而更加擔心十三娘。”薑阮清淡的眉眼染上絲縷愁色,“這次她看似占了上風,但也將自己置於被動的地步,或者說,已經被迫做出選擇。”

“做出選擇?”君沂表情一淩,有些不確定道,“這麼一件事情,還不至於吧?”

薑阮但笑不語,隻是心中的憂慮依舊不減,轉而將話題轉移開,“考試結果一出來,十五天生存訓練就算正式開始。十三娘和維格茲學弟關係弄得那麼僵,我擔心她會吃暗虧。”

君沂一聽,表情不由得僵了僵,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想起當年場景,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更怕她會趁著這次機會,給維格茲苦頭吃。畢竟……山高水遠的,可沒人能約束她。”

到了荒蕪星球,還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說起武力值,同屆學生之中,君沂最服仲孫沅,沒有之一!

第568章 因為我說了算下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持有這種想法的,可不僅僅隻是君沂或者仲孫沅。

“什麼?失敗了?”收到來自維格茲的消息,柳亞德臉上的欣喜戛然而止,定格在一個滑稽的弧度,似乎仍不相信這個事實,“怎麼可能,人證物證俱在,他怎麼可能……”

麵對柳亞德的質疑,維格茲有些不耐煩地蹙緊眉頭,輕啟薄唇,冷言道,“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放水?李軒這件事情,暫時就到此為止……算是便宜他了。”^_^思^_^兔^_^網^_^

話雖如此,但柳亞德仍舊不甘心,雙拳垂在身側緊緊握起,發白的指節發出令人隱隱酸脹的嘎吱聲。很顯然,他的內心已經波瀾洶湧,遠沒有表麵上來得鎮定,“這和說好得不一樣!”

聽著柳亞德咬牙切齒的不甘聲音,維格茲冷笑以對,“不甘心?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但有仲孫沅在他麵前擋著,再大的事情都能壓下來,你以為我們還能拿他怎麼辦?”

柳亞德被這話狠狠噎了一下,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他要知道怎麼辦,還需要找維格茲這個滿肚子陰謀詭譎的家夥合作?柳亞德作為重生之人,他的優勢可不僅僅是多活一回,作為李軒曾經的心腹,他知道太多太多重磅秘密!

所以他十分清楚,維格茲的危險性和他的年紀外表完全成反比……他甚至還知道,十年之內,這人將會親手斬殺聯邦半數元帥以及不計其數高階軍官,又怎麼可能是無害小白兔?

理智告訴柳亞德,找維格茲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一個不慎有可能將自己都搭進去,但與此同時,他又不得不這麼選擇。因為以李軒作為目標,他和維格茲的立場是一致的。

哪怕是在前世,李軒也沒少在這位手中吃癟,幾次險象環生。要不是氣運逆天,早就死了。

柳亞德也是衝著這份能力,才找維格茲合作的,卻不想對方這麼沒用,竟然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讓李軒順利晉級入學。早知道這樣,柳亞德就會更有耐心,另選下手時機了。

“上麵有李軒的指紋和體表痕跡,隻要拿去檢驗……”柳亞德也不是無腦,既然選擇這個時候下手,自然做好萬全準備。真的拿去檢查,他敢保證出來的結果能證明李軒作弊。

為了打點這些,他可是費了老大力氣,但架不住有人喜歡不按規則出牌,將他的算盤打亂。

維格茲一邊接聽,一邊換了個姿勢依靠在寢室外頭的陽台旁,視線落向地平線上搖搖欲墜的光源,清冷的聲音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笑意,“要是真的拿去檢查,那才是愚不可及。”

“什麼意思?”柳亞德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內心對維格茲的不滿。

彆人都以為維格茲隻是普通的平民學生,但隻有柳亞德清楚,這位的背景深得很。

舉個例子來講,就算是聯邦十大世家,單獨提出一家對上維格茲背後的勢力,也隻有被收拾的份。更何況敵明我暗,優勢太過明顯……仲孫沅什麼的,有啥好怕的!不要慫,直接乾!

“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已經拉低整個聯邦軍校的平均智商了。”維格茲淺笑,那雙美麗的眸子卻滲著令人發寒的冷意,“意思就是說,那件證件上沒有任何痕跡。”

是的,儘管柳亞德做足了準備,但證物上的痕跡已經被人光明正大抹去。維格茲本來也是想以此扳回一城,奈何仲孫沅段數超出他預料,竟然當著他的麵,悄無聲息抹去痕跡!

如此一來,維格茲要是堅持李軒作弊,最後的檢查結果也對他不利,還不如以退為進,反而襯出仲孫沅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些考量,柳亞德這個長了豬腦的家夥自然不懂。

柳亞德聽了,腦子一時有些僵了,“怎麼……怎麼可能沒有痕跡?”

“這個,自然要問你了,我如何能知?”維格茲聲音溫柔地說道,聲線輕得有些偏向中性,“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假如仲孫沅查到我頭上,我不會將你供出去的……”

對於維格茲的保證,柳亞德直接當屁放了。這人的保證根本不能信,或者說他說的十個字也隻能聽一個,其餘九個都是謊言。曾經的李軒不也將他當兄弟信任,最後被捅得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