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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靈物都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更加關鍵的是,這些靈物似乎可以牽製天腦,或者說……是天腦的枷鎖。”

她心神一動,空中響起一陣清鳴之音,絲絲悅耳。恍惚間,竟然像是滌蕩了心靈,整個身子都輕靈了。一張通體青色的古琴憑空懸浮在仲孫沅的手心上方,琴弦有九,顏色各異。

當聽竹琴出現的一瞬,薑阮的心臟像是被小錘子輕輕敲了一下,一股難言的感覺蔓延向四肢百骸。那種酸澀夾雜著遺憾的感覺,令他雙目一澀,湧起一陣熱意。

“阿阮?”仲孫沅很快就注意到薑阮的變化,急忙抬手扶住他即將歪向一側的身體,再讓他的頭側靠在自己肩上。手心貼著他的背心,醇厚的靈力順著貼合的肌膚湧入他的經脈。

薑阮此時根本沒聽清仲孫沅說什麼,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下沉,好似無底洞一般落不到地麵。半響之後,周身浮現熟悉的影子……這是,他之前那個夢境?

除卻已經亮起的赤紅火焰,另一道黑影也褪去烏黑,變成炫目的青色,帶著一股勃勃生機。

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氣,消失的五感慢慢回到這具身體,耳邊傳來仲孫沅焦急的呼喊聲。

“我沒事……”薑阮一邊小小喘氣,一邊抬手抓住仲孫沅的手,近乎貪婪地汲取對方的溫度,另一隻手攔著她的肩膀,埋首在她的頸窩,平複快得嚇人的心跳,“彆動……”

仲孫沅依言不動,眼神落向懷中那張。琴在歡鳴,仿佛碰見久違的熟人,亦或者說是主人?

“它叫聽竹琴……”仲孫沅反握住薑阮的手,帶著他觸碰琴弦。

這是一把有靈的琴,薑阮指尖碰到琴弦的時候,那種歡快愉悅的情緒越發明顯。

“……一直由太叔家族守護,也是家族仲裁者……並且,也是封印天腦的關鍵器物之一!”

第524章 有喜歡的人可以考慮換一個麼

一邊說,一邊對薑阮投以古怪打量的眼神。

聽竹琴的反應已經說明很多事情,眼前這位肯定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薑阮的手指觸摸到琴弦,本以為是冰涼的,入手的感覺卻冷暖適中。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琴弦已經開始微微顫動,一股莫名的欣喜順著指尖直達他的心尖。

“這是……聽竹琴?”薑阮念著這三個字,一股沒由來的熟悉感令他倍感安心。

仲孫沅略略苦笑,有種給他人做嫁衣的鬱悶感。不過這種等級的靈物,一般都講究一個緣分,她除了鬱悶也沒其他想法,“嗯,看樣子這張琴還和阿阮相當有緣分呢。”

薑阮愕然,明白仲孫沅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撫著琴弦的手猛地一頓,將琴塞回她懷裡。

“這東西還是你自己收著比較好,我也用不上。更何況,這還是屬於太叔家族的,要是跑到我手上,恐怕會惹來麻煩。”薑阮不可能接受這麼珍貴的東西,白皙的臉頰泛起些微紅暈。

仲孫沅蹙眉,她倒是忘了,這裡並非滄溟界,聽竹琴上烙著太叔氏的標簽呢。她想了想,將聽竹琴收回神識之海。眼角瞥見薑阮冒著汗水的額頭,下意識抬手幫他擦了擦。

鼻尖襲來熟悉的清香,額頭的觸?感讓薑阮有些失神,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休息室內的空間相對獨立,薑阮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空氣燥熱,仿佛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能灼燒他的肺腑。仲孫沅被捏得有些疼,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被握得的更加緊了。

“阿阮?”仲孫沅聲音帶著幾分猶豫,死死盯著薑阮那隻手,“先放開……”

這個場景令她心頭暗跳,隱隱意識到薑阮未曾掩蓋的感情。講真,大家夥兒可以鄙視她的情商,但不能無視她的智商。要是這樣還沒有回過神,脖子上那顆球就真的是擺設了。

薑阮緊抿著唇,麵上帶著幾分不願和執拗之色,聲音稍顯低啞地說道,“不要。”

仲孫沅被這話給堵了回來,她根本沒想到一向作風君子的薑阮,也有這麼失禮固執的時候。

“就等一下,很快就好。”薑阮話鋒一轉,依靠在她肩上,另一隻手向下滑去直到腰。因他這個舉動,讓仲孫沅不得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塊,一種電流般的麻痹感直躥全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碰見天敵的小動物,全身的汗毛齊齊炸開,好像到哪裡都躲不了。

仲孫沅不是喜歡磨嘰的人,快刀斬亂麻才是她的作風。哪怕她感情史為零,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現在這個狀態很危險!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薑阮,有些事情總該講清楚。

她和薑阮沒有可能的!與其等著薑阮越陷越深,還不如早早說開。

薑阮鬆開禁錮仲孫沅的那隻手,轉而搭在她的肩上,夢囈般地呢喃一句,“十三娘……”

這家夥的聲線本就極其優秀,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學弟學妹喊著耳朵懷孕了。

當他刻意展現聲線上的優點,那種殺傷力更是達到了最大值,能活生生把人掰成蚊香那種。仲孫沅不知道耳朵懷孕是什麼感覺,但她聽了卻覺得耳朵充血嚴重,背上的毛孔都要炸開來。

“有喜歡的異性麼?是那種願意一直在一起的喜歡,非親屬男性,非友人男性……”

清亮的男聲帶著些惑人的甜膩,像是惡魔的誘哄,讓人不由自主想吐露出心聲。

“要是沒有的話,可以考慮有一個麼?”哪怕看不到,但他也能感覺到仲孫沅幾乎繃到極限的神經,這個發現令他倍感愉悅。至少,這證明並非是他一個人,對方也是有感覺的。

仲孫沅略顯無奈地低聲反駁,“要是已經有了呢……”

“那就考慮換一個,例如我怎麼樣?”薑阮的聲音猛地低沉下來,似乎有些鬱悶,又有些挫敗,過了一會兒,他又帶著些不甘心地補充,“我也不介意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阿阮……你這叫作弊。”仲孫沅幾乎哭笑不得,哪有人是這樣告白的?

薑阮沒有作答,這就叫作弊了?他關鍵的底牌都沒翻出來好麼?不過那張底牌,不到非不得已,他真不想動用。畢竟,那件事情對他是傷害,對仲孫沅也是傷害。

薑阮的聲音帶著些撒嬌,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而是令人根本無法拒絕的請求。這個詞,放在他身上,意外和諧,“考慮一下,我不會給你設定時間限製的,你想思考多久都行。”

“那……我就真的考慮考慮?”仲孫沅很誠實,她的確喜歡薑阮的,隻是她自己都不清楚這種喜歡屬於哪一種。男女之間的?還是友人之間的?亦或者介於兩者之間?

在沒有思考清楚之間,她不想給予肯定回答,因為衝動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對誰都不公平。

“嗯。”薑阮覺得像是在做夢,雖然沒有得到肯定回答,但依舊順利得讓他產生恍惚感。

越靠近仲孫沅,他越是知道,她和所有女生都不同,仿佛年輕的身體住著一個成熟的魂魄。

對待感情,成熟的人和幼稚的人,兩者的處理方式是不同的。

年輕人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抉擇,事後就算後悔,也拉不下這個臉,可成熟的人卻喜歡在衡量各方情況之後,在深思熟慮之下做決定,也許未必正確,但一定不會後悔。

仲孫沅在感情方麵天生缺根筋,一般人在這之後,肯定會害羞,偏偏她沒有半點兒不自在。

“話題差點被你帶跑了……”仲孫沅想起正事,不由得一拍腦袋,問道,“阿阮家裡那件東西應該還安全吧?按照我的推測,貌似聯邦十大世家,家裡各自有這麼一件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說正事,薑阮心中又是挫敗,什麼旖旎念頭都飛光了。

“肯定還在,十三娘需要那件東西?”薑阮想起仲孫沅之前的話,還帶著些緋紅的臉恢複了以往的冷靜,“你說這東西是掣肘天腦的關鍵,那麼天腦應該會想辦法毀掉它們……”

“據我所知,已經有一件被毀。再刨除聽竹琴,還有八件未知。要是薑家那一件沒事,我們隻需要關注其餘七件的動向就行了。”

掰著指頭算一算,她不確定地說道,“不過,我懷疑這七件,說不定已經有幾件被毀了。對比一下天腦前後的動手痕跡,不難發現對方下手越發明顯……或者說是肆無忌憚。”

薑阮回想了一下仲孫沅身上發生的事情,的確都是有跡可循的,動作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你打算把剩下幾件都搜集起來?”薑阮不知道這個打算是好是壞,要是剩下幾件都被仲孫沅弄到了,到時候被一網打儘的可能性也會無限提高,“我家那件,我倒是能做主,不過其他家族的……我就力有未逮了。頂多幫你旁敲側擊一下,探探虛實……”

“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

“以身相許啊。”薑阮抓住一切機會撩妹,明明是調、戲的話,偏偏他能說得一本正經!

仲孫沅:“……”(╯‵□′)╯︵┻━┻把那個畫風正常的阿阮還回來!

“哼,我才不給你這個機會呢。”仲孫沅略傲嬌地哼了一聲,然後將脖子上戴著的東西取下來,放在薑阮手心,“喏,這東西讓你摸一摸,等我用完了,以後再送給你。”

這鐵片好歹是調動葉尚秀勢力的證明,總要廢物利用完了,才能交給薑阮。

“這是……什麼?”薑阮疑惑,他看不到,但手心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小塊金屬片。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要找什麼陰陽瀧符麼,這就是。不過它隨著司馬家族滅族,也被一分為二,破壞掉了。一半在我這裡,另一半在葉尚秀手裡。”仲孫沅隨口一答。

“陰陽瀧符……”薑阮低聲喃喃,一邊握緊了那半塊鐵片,旋即又啞然歎道,“怪不得,我以前翻了那麼多典籍,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原來,它一直在已經滅族的司馬家族手裡。”

就像聽竹琴之於太叔氏,陰陽瀧符也是司馬氏時代守護的寶貝。後來因為滅族慘禍,丟失了太多古籍,這也導致司馬家族的遺脈,隻知道鐵片上有秘密,卻不知道秘密是什麼。

“想要弄到另外半塊,我們還得找到那個男人才行。”

可問題是,誰知道葉尚秀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這會兒到底貓到什麼鬼地方了。

其實相較於這些問題,仲孫沅更加感興趣另一件事情——薑阮的前世,到底是誰?

聽竹琴也好,陰陽瀧符或者更加神秘的落日宮,這些都是上古時代……或者說修真文明還存在的時代產物,一個一個都來曆不凡。能和它們扯上關係,背景肯定小不到哪裡去。

彆人都以為輪回轉世純屬扯淡,可她很清楚,實力強大的修士,前世今生都是有的。

對於這種大能來說,就算隕落去輪回了,人家也是開著後門的特權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