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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時間的工作崗位變動、在職時間,十分有條理。

仲孫沅沒看最近幾年的,直接翻到那個時間段,大致掃了一眼,心中有了目標。

她轉頭問坐在一旁,十分乖巧的安吉拉,笑著問道,“安吉拉,你覺得應該是哪個呢?”

安吉拉搖了搖下唇,暗中用視線看了眼艾力修,然後鼓起勇氣將手指點在某個名字上。

“乖,事實上我也覺得是這個。”抬手揉了揉安吉拉柔軟的頭發,仲孫沅很快就恢複一臉肅殺的表情,將那本冊子合上,起身對著李軒說道,“你和阿琢兩人待在這裡彆亂跑,我出去買點東西,至多三五小時,很快回來。你有什麼要吃的麼,我可以帶份外賣回來。”

李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已經知道仲孫沅要出去乾嘛了。對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要事情真像她猜測的那樣,恐怕要動刀子……她回來帶外賣?人肉餡兒的麼?

“小姐,一路小心。”阿琢恭敬地彎腰送人,無視了李軒怪異的眼神。等仲孫沅走沒影了,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艾力修,“先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在小姐回來之前,您應該怎麼做吧?”

艾力修苦笑一聲,有些頭疼,這幾個人很危險,但又有著他們無法反抗的力量。

“酒吧今天暫時暫停營業,我先去掛個牌子。”艾力修麵色如常。幾個青年都是神經大條的貨,但對於這種怪異的氣氛,多少也意識到不對勁,可在艾力修的警告下,沒人敢開口。

酒吧內部的氣氛十分怪異而緊張,有幾個好動的想要交談,也不敢大聲,隻能低頭私語。

“一個……兩個……”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安吉利突然扭頭看向某個方位,有些神經兮兮地數數。她每數一個,艾力修額頭的青筋就跳好幾下。他覺得他們酒吧的人已經夠無法無天了,平時出門群毆打架都是家常便飯,但像仲孫沅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人,還真是少見。

講真,習慣坤一個不爽就揍人的作風,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很不錯了。

麵對坤這個大齡問題兒童,他偶爾還會抱怨,覺得這個小夥伴脾氣太衝,不好養。現在和仲孫沅一比較,他覺得坤太善良了,好脾氣好說話,簡直就是城市五好市民的楷模!

他寧願麵對睡覺沒睡飽的暴躁大齡兒童坤,也不想和仲孫沅再接觸哪怕一秒了。

“女人真可怕……”艾力修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李軒雙手托著臉頰,嘟囔道,“豈止是可怕,簡直就是洪水猛獸,一言不合就動手。不過……阿琢,你說十三娘會怎麼處理那幾個人?女人心腸狠起來……難怪說最毒婦人心。”

阿琢也不糾正李軒的話,“他們做了什麼事情,就該付出什麼代價,沒人可以逃脫。”

情節嚴重的直接乾掉,稍微輕一些的留一條小命,讓對方生不如死,反正她家主人不可能心慈手軟的。這事情,本來幾年前就該了斷的,現在才動手,讓他們白白活了幾年。

有的時候,直接死掉也是一種仁慈,因為還有一個詞語叫生不如死,那才是折磨。

“少爺這話最好彆讓小姐聽到,不然會很嚴重的。”阿琢笑得宛若黑化聖母。

李軒覺得背後陰風陣陣,瑟縮了一下脖子,不敢繼續嘀咕了,生怕某人就在背後。

不過兩個多小時,仲孫沅就回來了,表情十分嚴肅,絲毫看不出大仇得報之後的輕快。

“有線索……隻是不太妙……”仲孫沅絲毫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順道想起以前的一樁仇,出門報個仇,然後發現了不得的線索。她可以確定,師尊卦象上的故人絕對是軍校熟人!

她之前順著線索找到那個酒保,又用搜魂之術找到當年的幾個客人,逐一過去算總賬。原本也罪不至死,畢竟那樁事情負主要責任的是劉忻妍,可她沒想到,那幾人都不是好的東西。

這些年糟蹋玩弄的女生不知數目,與其讓他們繼續活著糟蹋人,還不如一刀子滅乾淨。

解決掉最後一個,她用搜魂之術又搜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網之魚。

沒想到卻從這人的記憶中看到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按照他的記憶,他那天淩晨時分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到天剛蒙蒙亮才踉蹌回家。回家路上很偶然地看到一群身穿警官製服的家夥,似乎押解什麼犯人。之所以說這是線索,那是因為那個犯人穿著第一軍校的女生製服!

甭管犯了什麼事情,聯邦軍校的學生也會由聯邦軍校專門負責,還輪不到天辰星的地方警官押解處理吧?而且那個身形,她覺得十分眼熟,十分像她的小夥伴薑瀾月。

不過瀾月的話,她不是薑家大小姐,薑阮學長又是個妹控,怎麼會讓她受委屈?

仲孫沅一時間猶豫不定,不過不管是誰,她已經認定那個軍校女生便是卦象上的“故人”,總要找機會去看看。又翻了翻那個家夥的記憶,確定沒啥價值之後她就回來了。

“什麼線索?”李軒驚訝,他一直都是跟著仲孫沅走的,也沒想過她跑來天辰星是乾嘛的。

說不定是覺得時間還有些富裕,所以跑來故地重遊……反正她脾氣怪,做啥都是有可能的。

仲孫沅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還是彆和李軒對話了,有損智商。

“艾力修先生,我暫時碰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您能行個方便麼?放心,不會妨礙到你們的生活。”艾力修是個聰明人,但她更需要安吉拉的協助,確定一些事情。

他能說不麼?艾力修有些想念正在蹲號子的坤,哪怕脾氣糟糕一些,至少是個主心骨。

哦,此時被艾力修念叨的坤——大齡問題兒童又在做什麼呢?

薑瀾月發誓,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床氣這麼大,脾氣還那麼暴躁的人。想想她身邊的男性友人,不說自家那位哪裡都完美的兄長,哪怕是墨肇李軒,丟出去也是人模狗樣好麼!

忍受那個男人近乎爆炸的床氣洗禮,薑瀾月終於找到喘熄的空隙,她懷念以前的單人間了。

“怎麼這裡還有一個?”頂著一頭細碎囂張的紅發,坤本來就凶惡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善,仿佛一隻被人入侵領地的獅子,焦躁又凶狠,看向薑瀾月的眼神帶著十足十的不耐。

薑瀾月:“……”大爺,特喵現在才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個大活人麼?

良久,對方的床氣終於過去了,然而薑瀾月卻沒覺得好過,因為對方的視線一直釘在她身上,審視中帶著熾熱,這種眼神讓她覺得十分危險,全身的雞皮疙瘩和汗毛都叫囂著炸開。

似乎很滿意她的緊張恐懼,坤終於收回視線,沙啞著聲音,“食草的兔子。”

薑瀾月:“……”

第489章 坐牢

薑瀾月忍住想要挑釁的衝動,努力維持表麵上的冷靜,但垂在兩側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忍得相當辛苦。床氣大脾氣差,現在還嘲諷她是食草的兔子……尼瑪,誰見過會吃肉的兔子?

“草兔,你是怎麼進來的?”坤雙腿盤在牢床上,一手肘支著膝蓋托著下巴,另一手撐著大腿。哪怕他糾結的眉頭稍稍舒展,整張臉依舊寫滿了【老子很不好惹】的字眼。

草兔?薑瀾月深吸一口氣,嗬嗬,食草的兔子不夠,還弄出一個草兔的簡稱?多大臉!

她沒及時回答,對方也沒這個耐心等她答案,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第一,我不是什麼食草的兔子,更不是那個見鬼的草兔。”薑瀾月見過貧嘴的,但沒見過這麼貧嘴的,偏偏對方還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令人想吐槽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二,我是怎麼進來的,似乎和閣下沒什麼關係。”她的戒備心一向不弱,除非是腦子殘了或者抽風了,不然怎麼可能對一個不知根底的牢房室友推心置腹,更彆說抖出來曆。

“嘖。”坤扯了扯嘴角,對薑瀾月的反擊沒有任何興趣,也不覺得惱怒。

哪怕她再怎麼義正言辭,對於他來說依舊是一隻又弱又菜的食草兔子,麵對食肉生物會露出惶恐和逃避情緒,就像她剛才眼裡透露出來的神情。所謂的反擊,不過是逞強罷了。

他隻需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很弱,弱得他根本提不起關注的興趣。

儘管不關心,但和這樣弱小的食草生物待在一片狹小的空間,他的心情實在稱不上美好。

僅僅隻是處於一個單獨的空間,他都覺得難受。特彆是聞到對方的氣味,體內本就不穩定的燥熱能量越發沸騰,讓他煩躁不已,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挺想打人,發泄一下多餘的火氣。

不過……看看那隻食草兔子的個頭,嬌小又脆弱,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捏斷她的骨頭。整個人蹲在牆角,時不時還用警惕地看著自己……她更像一隻櫥窗裡陳列的娃娃,根本不禁揍。

忍了忍,坤乾脆抓起牢床上的被子蓋住頭,借著被子隔絕另一人的氣味。

強大的對手會讓他興奮,弱小的生物隻會令他覺得難以克製得煩躁,很想做什麼去毀掉她。

坤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耐性也差,特彆是每月總有那麼幾天,體內的力量常常失控爆發的傾向。這讓他極其不喜歡和人相處,更彆說困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

“彆用那種令人厭惡的眼神看著我,不想死的話!”坤的五感十分敏銳,哪怕蓋著被子,側臥背對薑瀾月,但她那雙警惕的目光依舊被捕捉到了……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他完全不知道這隻娃娃一樣的兔子在想什麼,難不成她以為他那點實力能防得住什麼?

薑瀾月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凶過?事出突然,她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坤惡聲惡氣警告了一句,哪怕他不能將這個女人丟出他的地盤,但嚇一嚇還是沒問題的。

講真,被人用那種充滿警惕的眼神盯著,誰能睡得著?更彆說他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他睡不好,脾氣就容易暴躁,越暴躁就越難入睡,然後形成死循環。

“誰想看你……”輕聲嘀咕一句,薑瀾月努力將自己和坤的距離拉到最大。然而房間麵積有限,她再怎麼躲,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相當近,她的嘀咕自然也沒逃過對方的耳朵。

坤轉過身,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薑瀾月,帶著濃鬱的警告意味,那雙劍眉皺得緊緊的。

雖然不習慣被這麼侵略性又帶著些微惡意的眼神瞪著,但對方隻是看著,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舉動,這個認知讓薑瀾月稍稍安心。要是關進來的是個窮凶極惡的牢犯,她可真犯愁了。

好歹是受著正規教育長大的,家裡也沒什麼特彆的禁令,這個年紀該知道的生理知識她都知道。自然也知道碰見真正的變、態,她會麵臨什麼,相較之下,現在的情況還算好。

“睡覺,彆弄出聲,不然的話……”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