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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然而,挺可惜,他和阿琢可不是那種關係。

“咳咳咳,不是,阿琢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小姑娘年紀小小,怎麼思想這麼汙?”葉尚秀義正言辭斥責,然後緩和一下口氣,說道,“阿琢是我很重要的家人,讓她紆尊降貴照顧你們倆個,我還不願意呢。你們都乖覺一些,好好感恩戴德……”

他可是要做正經事情的人,不可能到處帶著兩個拖油瓶,但直接丟在混亂星域不管,說不定他一扭頭,這倆孩子就被一群野獸啃掉了。

有阿琢跟著,他也放心不少。

仲孫沅沉默一會兒,也沒回答答應還是拒絕,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差點將葉尚秀堵得憋氣,她問,“我能問一個問題麼……這艘航艦的真正主人……其實是你?”

葉尚秀的私人航艦啊,竟然會被一群烏合之眾一樣的星盜打劫了,還用他的東西狂歡慶祝。哈哈哈哈,要不是這次誤打誤撞,說不定他要回到老巢才發現自己的豪華座駕被人劫了?

對於這個問題,葉尚秀本人是拒絕回答的。然而,拒絕既是默認,簡直是人生汙點!

仲孫沅氣死人不償命的技能一直處於高亮狀態,張口就是刺,“嗤,我還以為母親萬分重視的對手有多麼厲害呢?一群烏合之眾都能在你頭上撒野,看樣子也不怎麼樣麼?”

葉尚秀倒是想要反駁,然而這件事情還真沒辦法洗白。

他能說自己不過是出了一趟門,辦了一趟差,大後方就有兩個蠢女人以他的女人自居,仗著幾個老家夥的勢力用著他的座駕,大搖大擺出去旅行然後碰上狩獵歸來的星盜,還自作聰明出損主意,最後把整個航艦上的成員都坑進去麼?

這麼丟人的事情,嗬嗬,說不出口。

對於他的身家來說,彆說隻是損失了一點兒,就算是損失了整艘航艦,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隻要最重要的阿琢無事,其他人的生死如何,意義不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的確挺戲劇性的,而且極大打擊了他的威嚴……估計在這個小姑娘心裡,他就是一個很無用的,連自己的私人航艦都保不住的沙比。

葉尚秀維持迷之沉默的時候,李軒倒是不解了,為啥仲孫沅會這麼肯定航艦是葉尚秀的?

與其麵對仲孫沅的嘲諷,葉尚秀更喜歡找那些星盜晦氣,一想到這些家夥在他的私人地盤各種放肆,殺個十幾遍都不解恨。

對於這種心情,在場眾人也唯獨阿琢能理解。

這艘航艦,不僅僅隻是他的私人領地而已,還是一份送不出去的禮物,傾注了所有的感情。

第394章 多了個小跟班

航艦之所以珍貴,那是因為這艘航艦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但得知航艦被一群星盜“玷汙”之後,意義就已經當然無存了。要說價值,也就隻剩下本身具備的財富價值了。

說起財富,哪怕是和聯邦十大家族之一的薑家正麵剛,炫富也不可能輸。

損失一艘航艦的財富算不上什麼,但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這些不知好歹的星盜在這裡做過的事情!做錯了事情,自然要付出代價。所以說,葉尚秀說殺光所有星盜,還真不是開玩笑。

當李軒硬著頭皮,忍著對方逼迫的視線,手上又添了一條人命的時候,手臂已經酸得連禪棍都握不緊了。第一次殺人,心中有著強烈的抵觸,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形成慣性了。

嗬嗬嗬,還真是可怕的習慣。李軒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忍受心中不斷湧起的古怪感覺,乖乖遵從葉尚秀的吩咐將屍體一具一具處理掉,統一丟到太空當垃圾。

相較於仲孫沅平淡的教育方式,葉尚秀這種半強迫半填鴨的方式,簡直要將他逼瘋!

仲孫沅猜測葉尚秀是航艦主人,這話還真不是誆人。

李軒親眼看到對方往航艦主控核心輸入一串密碼,本來空蕩蕩的航艦出現很多製式的清潔機器人,井然有序地開始屠殺星盜之後的清潔工作。地毯臟了換一張全新的,家具壞了換一套嶄新的,牆麵臟了也要重新整理,務求將所有角落都收拾得和以前分毫不差。

不過誰都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因為環境的改變而當做沒有發生。對於葉尚秀而言,這艘航艦承載的意義也和以前截然不同了。所以,隨隨便便送人也正常。

是的,他把航艦送人了,對象還是一直喜歡嗆他的仲孫沅。

“你瘋了?”

仲孫沅一直覺得自己窮,但這個窮也是相對的。若是和修士比較,她無疑是一窮二白,但和這個世界的土著比較。她都可以當小富婆了。不過那點兒家底和眼前這艘航艦比較起來。估計還買不起兩間套房。可是葉尚秀說送就送了,她都想懷疑對方今天起床睜眼的方式不對。

“我沒瘋,建成這麼多年。也一直沒用過幾次,放著也是積灰,看你順眼給你怎麼了?”葉尚秀挑眉,似乎送出的不是一艘天價私人航艦。而是一根稻草,“你也彆太開心。給你也不是白給的。你要好好善待阿琢,她性子沉悶好欺負,你牙尖嘴利,可彆欺負她。”

再說了。要是自己回不來,這艘航艦折賣了也是一筆不菲財富,也能給阿琢養老。

宗主一死。阿琢不能維持這種年輕狀態太久,會在短短幾年內衰老。然後長眠。將阿琢交托給仲孫沅,除了讓阿琢在混亂星域招呼這兩個孩子,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阿琢考慮。

“嗬……”仲孫沅不輕不重地嗬了一聲,葉尚秀說的鬼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要不要接納阿琢是她的事情,用不著對方橫插一杠。沒由來的,每次看到那個叫阿琢的女人,仲孫沅就克製不住升起好感,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如此,甚至帶著點兒小小的委屈。

那種眼神……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曾被這種眼神注視過一樣。

然而不管仲孫沅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任何相關的記憶。

想不起來沒關係,隻要阿琢在自己身邊,她總有一天會弄清楚其中的貓膩的。若非肯定自己的記憶沒有斷層,她都要懷疑自己的生命中曾出現過一個叫阿琢的女人了。

這怎麼可能?她是滄溟界踏劍峰的劍尊,人生履曆簡單直白,日常除了修煉習劍就是埋首機關術,熟識的朋友都能說得出名字,對得上容貌,根本不可能有阿琢的存在。

再說了,她的過去在滄溟界,阿琢的過去在這個星際時代,兩個人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性。

“你叫阿琢?”仲孫沅轉身側首,自從葉尚秀珍而重之將這個女人弄到她身邊之後,對方就亦步亦趨跟著她,就算仲孫沅找借口與去洗澡,她也一言不發蹲在門口,固執得令人費解。

跟了小半天之後,仲孫沅打算和這個女人好好談談,也弄清楚那種熟悉感到底打哪兒來。

阿琢腳步一頓,似乎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弄清楚仲孫沅在問她。與其說阿琢反應慢,聽不懂人話,還不如說……她剛剛隻是看著仲孫沅的背影發呆,導致對方的問題好久才傳到大腦。

對於這個問題,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大概是怕仲孫沅誤會,阿琢又低聲解釋道,“屬下這個名字是初代宗主賦予的,真正的名字應該不是這個……隻是,屬下想不起來了。”

彆說葉尚秀他們家族不知道阿琢是怎麼來的,甚至連阿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

仿佛醒來的時候,她就跟著初代宗主了,後來一次一次重複長眠和複蘇的過程,服侍的宗主也一代一代變換。有時候她和宗主的關係隻是純粹的主仆,有的時候又像是親密的家人。

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久得她都忘了自己一開始堅持的初衷是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為何要堅持跟著初代宗主,為何固執和對方簽訂無法解除的血脈之契?她隱約記得自己要等一個人,隻有跟著初代宗主才有等到那人的可能。但是那個人是誰?完全不知道。

渾渾噩噩過了那麼多年,久到修真時代徹底落寞,被人遺忘,甚至被誤認為是小說世界才有的玄幻產物,久到所謂的科技時代到來,久到她守護的宗主家族從鼎盛到衰落。

隻是……當她從葉尚秀口中聽到“仲孫沅”三個字的時候,那種春雷炸耳,豁然貫通的感覺,讓她明白。她要等的人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了。如此而已,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理由。

“真正的名字……想不起來了?”仲孫沅挑眉,對於阿琢這個說辭顯然是不信的,不過當她看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又選擇了相信。與其說是相信,還不如說是不忍懷疑。

“是,屬下完全想不起來了。似乎……遺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阿琢搖搖頭。她以前不在意自己的過去,但是這會兒卻格外想要將它們都翻找出來,“但是。屬下記不起了。”

“我覺得你給我一種很眼熟的感覺……但是我很肯定自己不曾認識你。”仲孫沅十分果斷地說道,阿琢怔了一下,一語不發,隻是那雙烏黑的眼睛明晃晃透露著傷心的神色。

壓下那種罪惡和詭異的負罪感。仲孫沅繼續問道,“阿琢。你以前見過我麼?”

見過麼?自然是不可能的。

阿琢很清楚自己活了多久,仲孫沅又活了多久,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既然如此,那種詭異的熟悉感又是因為什麼?兩個人都有些糾結。到頭來,也許隻能歸咎於緣分二字。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相較於這個問題,阿琢更加關心另一件事情。

“屬下……可以一直跟著仲孫小姐麼?”注意。是“一直”!

→_→不知道葉尚秀聽到這話,心情如何?估計會覺得十分艸蛋吧。

“可以啊,不過……我不喜歡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在我身邊,太危險了。”仲孫沅揚眉,唇角噙著笑容,卻令阿琢覺得危險而局促,“除非,你給我一個不得不讓我接受你的理由。”

再怎麼不忍,仲孫沅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阿琢這個人的確讓她覺得很熟悉,很有好感,但這不意味著她就會徹底相信對方。若是這麼天真,她仲孫沅也活不到今天。

不得不接受她的理由?麵對這個難題,阿琢十分仿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理由說服仲孫沅,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能讓她徹底接受。

良久,她支吾著說道,“宗主給的航艦不算?”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也不缺那點兒東西,送還回去就行。”凡人眼中的財富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這艘航艦她也可以退還給葉尚秀,又不是非接受不可?

阿琢看著也不是靈活聰慧的人,頓時沒招了,想想自己的技能,略有些委屈地說道,“屬下會洗衣做飯算麼?”

“我有專屬的人做這事,算不上必須吧?”仲孫沅啞然一笑,雖然一號不在身邊,不過她的確不缺打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