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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虛弱的時候,麵對這個一個瘋女人,一個不慎也有可能被她抓到然後一陣毒打,這具孱弱的身子有可能會撐不過去。

開玩笑,她仲孫沅雖然不是滄溟界頂尖的強者,但也是萬歸宗的劍尊,平日裡哪個弟子見了她不得乖乖躬身行禮?哪怕是年紀大了她近百倍的宗門宗主亦不例外!

若是在一個瘋女人手裡吃了虧,她的麵子豈不是丟得不能再丟了?

仲孫沅趁她欺近,腳下走了幾個玄妙的步伐,一下子繞道那個女人身後,抬手凝聚最後一點兒力氣對著她身體的%e7%a9%b4道點了下去。女人覺得全身一僵,全身麻木僵硬,連舌頭都動不了。

“暫且在這裡站一夜,好好反省吧。”仲孫沅臉色蒼白,身體羞恥的那處疼痛明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一個事實——她的元陰已失,以後修真一途困難會加倍!

對於普通女子來說,失去貞潔不過是從少女蛻變為女人的必經之路,疼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對仲孫沅這樣的女修士來說卻不一樣,元陰驟失,損傷極大,輕則進步緩慢,重則修為下降。除非有男女道侶雙、修合練,陰陽互補,方能延綿悠長,百利無一害。

若自己是被強的,還能怨憤一下,可她卻是施暴的那個,男方明顯比她還慘,她能說什麼?直到這會兒,她耳邊隱約還有對方氣急敗壞的聲音……

然而這個啞巴虧追本溯源,還是托這個女人所賜,仲孫沅能心理平衡就怪了。她雖然是劍修,卻並非濫殺無辜之人,在沒有將事情弄清楚之前,她不會對這個女人做什麼。

而且手刃血親本就是逆天大罪,必生心魔心劫,縱然她不是君沅本人,但也奪舍了這具身體,連帶這份血緣一同承擔了下來。這個女人可以死,卻不能自己死在自己手裡。

女人不能說話不能尖叫,但眼珠子還可以動,如今看仲孫沅的眼神簡直是看惡魔。

“你這麼瞧我也沒有用,再看……嗬,再看一眼,就挖了你的雙眼!”仲孫沅故意恐嚇對方,那人立馬嚇得閉緊眼睛,連牙根都在打顫兒,她嗤笑,“色厲內荏,外強中乾。”

雖然身體叫囂著難受,但仲孫沅仍然不敢鬆懈怠慢。她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基於什麼考慮,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不,也許並非親身,之前那番心虛她可沒忘。

仲孫沅眸光微閃,步伐緩慢地繞著那個女人走了一圈,視線卻未曾從對方身上挪開。

那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手段?頓時心中一緊,被嚇得全身汗毛倒立,眼珠子不安分地轉動。

仲孫沅驀地笑了一下,抬手撫了撫耳邊濕漉漉的發,開口說道,“對付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該用更加狠辣的手段。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扛上殺人的名頭……”

她說話的語調慢悠悠的,好像一把小刷子撓著人心,不上不下卻心癢難當,焦急不已。

“不過我也不是聖人,我為何要遭受你這樣的虐待,我總該知道個清楚!”

仲孫沅趁著這段時間細細整理身體原主的記憶,心中冷意更深。

要不是有所顧慮,這個女人必死無疑!

仲孫沅暗暗算了下時間,這次點%e7%a9%b4足夠這個女人被困一天一夜,自己可以先去這好好睡一覺恢複精神和體力,以後的事情到時候再作打算。

到了她這種實力,睡眠並非必須的,打坐運行靈力的效果可比睡眠好多了。然而這具身體孱弱且無一絲靈力,自己又失去了元陰元氣大傷,除了睡眠還真是沒有第二種方式緩解疲勞。

隻是這身體到底孱弱,睡眠質量也差得可以,仲孫沅躺下來小憩了一會兒怎麼也睡不下去。

輾轉反側,她甚為無力地爬了起來。沒辦法,她這幾百年來都是用打坐代替睡眠,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躺著睡覺了,如今乍然躺下睡眠,自然是各種不適應。

抬手扶著昏沉的腦子,仲孫沅又從軟綿綿的床上坐起來,雙腿盤起,開始仔仔細細整理吸收身體原主的記憶。之前的時間太匆忙,她隻能知道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縱然仲孫沅神魂強大,吸收那些東西也花了不短的時間。睜開眼,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歎息了,也許對於那個孩子來說,烈性脾氣上來,選擇自殺也是一種解脫。

不過她雖然選擇了自殺,可心中卻有濃烈的怨懟!那個女人可是她的母親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小時候酒醉毒打辱罵,長大了還意圖將她推進火坑,就為了那點錢……

仲孫沅抬手扶著%e8%83%b8口,低聲喃喃道,“雖然我是無意奪舍你,斷了你輪回之路,但畢竟大錯已經鑄成,我能做的便是完成你生前的遺願,還你一個真相!”

稍稍舒緩了一些,仲孫沅嘗試著從元嬰中將自己的空間鐲子取出來。她以為按照她現在的情形,怎麼說也會失敗一兩次。畢竟經過以前的自爆,元嬰雖然還在,但也半死不活了。

看著手腕上突兀出現的翠色鏤空玉鐲,她微微鬆了口氣。這個空間芥子手鐲乃是萬歸宗劍修至強者的象征,除了空間大了些沒有其他效果,所以隻能當劍尊信物。

當然,也彆以為裡麵有多少財富,可以惹得滄溟界修士眼紅。劍修的確是出了名的強大,也是出了名的燒錢,更是出了名的窮人!更惶論說仲孫沅除了是一名劍修之外,還輔修機關術。整個滄溟界有誰不知道,劍修和機關術士是排名前三的燒錢職業?

她師尊一輩子的積蓄也不過一些靈株藥材,幾瓶丹藥和數百塊品質稍佳的靈石,到了她這裡雖然多了一些,但經濟狀況一直沒有多好。

她倒是有本事出入險境,探尋珍寶,然而因為修劍和機關術燒錢,她還是入不敷出。

也正是因為窮,萬歸宗劍修一脈的人數才那麼稀少,到了仲孫沅這裡,她甚至連徒弟都不敢收。倒不是她的實力收不到徒弟,而是多了徒弟多一張嘴,她養不起!

若非萬歸宗福利很不錯,對劍尊的供養也不少,萬歸宗劍修一脈早就窮得斷絕。

當然,雖然手鐲裡頭沒有多少東西,這點資產放在滄溟界也是赤貧階段,但應付如今的場景還是足夠了。仲孫沅麵無表情地取出一顆丹藥。

這顆丹藥是宗門審訊室的常用丹藥,連品級都沒有,比較廉價。她領取補貼的時候管理物品的弟子弄錯了,多給了她一瓶這個,仲孫沅就厚著臉皮將它丟進芥子手鐲。

沒辦法,芥子手鐲空間之大不愧【芥子】之名,但問題是她窮,所有東西堆在一起還不夠填塞空間的小角落,裡頭空蕩蕩的,誰看著不心塞?

因而有什麼東西基本都會扔進去,多少能占地方,讓自己的空間看起來比較豐滿

起身下床出了房間,那個女人還被點著%e7%a9%b4道,全身麻木僵硬地站在原地。

仲孫沅不屑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心中已有決斷。不過臨了想了想,她又去了趟廚房,提著菜刀出來了。那個女人眼睛猛地瞪大,驚恐害怕和怨憤讓她看起來尤為可怖。

第3章 摳門的拷問

不過仲孫沅懶得理會,抬起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銳利非常的菜刀,就著那枚丹藥當當兩下,一枚完整的丹藥分成四份!

反正那個女人隻是一個普通人,給她一顆【真言丹】太浪費了,四分之一都嫌多。

麵目表情地將其餘三份收回藥瓶,然後丟回手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將剩餘那一份強行喂進女人的嘴裡,對方睜大的眼睛裡全是驚恐和掙紮之色,想著搖頭避開仲孫沅的手,不過那奇怪的東西還是順著喉嚨流了進去,她都想要崩潰了!是毒、藥?

抬手將封鎖她喉嚨的%e7%a9%b4道打開,仲孫沅表情平靜地問道,“你是君沅的親生母親麼?”

女人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想要開口罵人,心裡辱罵的彈幕都準備好了,可脫口而出的話卻是,“鬼才是那個賤蹄子的親生母親,那不過是一個從垃圾桶撿來的小賤種!”

她猛地閉了嘴,臉色煞得蒼白,尖聲對著仲孫沅大吼,“你這個小雜種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快說!我可是你媽媽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要是不在了,你的生活能好麼?”

仲孫沅乍聽到那句話,心口猛地一跳,旋即冷意叢生,懶得理會這個女人的話,又問道,“是你撿到君沅的?那麼……你既然救了她養了她,那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撿到一個被丟在垃圾桶的女嬰,還撫養到這個年紀,怎麼說也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可這個女人前後行為太過矛盾,救了君沅養了她十多年,最後卻為了一點錢財想要將她推入火坑?

“誰想養她?一個隻會吃隻會浪費老娘錢財的賠錢貨,巴不得她快點去死!”女人表情驚恐,眼底全是掙紮之色,顯然是不想將這些話說出來,但嘴巴卻完全不受她控製。

“哦?這又是為什麼?既然不想養,為何會留到現在?”仲孫沅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動作優雅閒適地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原主君沅從未露出的戲謔笑容,像是一隻謀算什麼的狐狸。

女人一聽到問題,剛剛閉緊的嘴巴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張開,“還能是為什麼?一開始以為那個小雜種是個累贅,想要賣掉。但後來有一個受傷的男人過來讓我照顧她,每月定時給一筆不菲的信用點,讓我給小雜種當保姆,他以後過來帶走……可最後隻給了六個月……”

受傷的男人?不菲的信用點?仲孫沅用手指點著桌麵,表情晦暗不明,眉峰聚起。若是如此,這具身體也有不簡單的來曆?若不是這樣,為什麼要給那麼多信用點?

說到這裡,女人的聲音陡然尖銳,叫囂著說道,“他隻給了六個月,老娘憑什麼要養她?老娘有這個資本,早就給沅兒請醫師了……都是這個災星,要不是她的話,沅兒不會死!”

仲孫沅凝眉,下意識覺得事情開始複雜起來。

她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終於弄清楚這樁陳年舊賬。

這個女人叫劉忻妍,一個出身貧民但心比天高的女人,她厭倦了無止境的貧困,所以生了些花花心思,因緣巧合之下,她得以有機會自薦枕席,最終成了一個有錢男人的情、婦。

雖然這個情、婦的麵前還要綴一個“第n個”的標簽,但那個男人很慷慨,她生活漸漸富足起來,甚至開始揮霍無度,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男人漸漸厭惡她所求無度,將其甩掉。

劉忻妍不甘心,正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了孕,是一個男孩兒!要知道那個男人天生有生育困難的毛病,米青子的質量很差,存活率低的可憐,更彆說讓女人自然受孕了!

雖然男人已經通過科技手段和原配有了兩個兒子,但自然生育的孩子卻一個都沒有!

於是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顯得尤為珍貴,因為這是證據,證明他在某些方麵還是一個男人!

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