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1 / 1)

手無意識捏緊了些。

少女身軀柔軟, 身上帶著淡淡的芳香,依偎到他懷中後,裴修寒眸色逐漸加深了顏色, 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力道大到險些捏斷她纖細的腰肢。

曉曉疼得唔了一聲, 他才下意識放鬆力道, 他捏住了少女白皙光滑的下巴, 垂眸看她,“張曉曉,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曉曉眼睫輕顫, 臉頰上又暈染上一層薄紅, 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瑰麗。

她心跳如鼓,卻又不自覺乖巧地頷首。

裴修寒的手不自覺撫上了她雪白的臉頰,略帶薄繭的拇指, 劃過她瓷白的雪肌,帶起一陣陣戰栗。

曉曉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身體莫名有些發顫,她心慌極了,完全不敢看他。

就在這時,楊昊走了進來, 低聲道:“主子,暗衛傳了消息過來……”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瞧見了室內的場景。

兩人靠得極近,主子那隻殺人無數的手,正在輕撫著曉曉的臉頰,他動作輕柔而曖昧,像極了在觸碰什麼稀世珍寶。

楊昊悚然一驚,不等他退下,曉曉已經瞧見了他的身影,她臉頰一熱,慌忙推開了裴修寒,飛快跑開了。

裴修寒眸色一沉,冷冷瞥了楊昊一眼。

楊昊腿一軟,險些跪下,他訕訕摸了摸鼻尖,一向沒什麼情緒的老臉都不由一紅,他連忙請罪。

裴修寒道:“說正事。”

楊昊鬆口氣,連忙道:“暗衛那邊傳來了消息,小星的身份確實不簡單,那位富商府上確實有位小少爺逃了出來,但是經過仆從指認,那小少爺的畫像與小星的有些出入,如果屬下所料不差,他並非這位富商的兒子。”

“富商審問了嗎?”

“已經審問了,他咬死小星是他兒子,被嚴刑逼問後,也不曾改變說辭,他說小星是他的外室子,被養在莊子上,鮮少出門,所以府上沒幾人認識他,暗衛仔細查了一下,覺得他的身份也有些問題,他興許是大晉人,這些年潛藏在江南,應該不僅是為了斂財。”

裴修寒一時沒有說話,他沉思時,習慣以手擊打桌麵,今日的他,身著一件暗紫色窄袖直裰,腰間係著曉曉繡的荷包。

他麵容清雋,神色冷漠,半晌才道:“繼續查,派人暗中盯著小星,查清他究竟要做什麼,告訴綠秀,務必護好曉曉,他但凡在場時,不得離開曉曉半步,曉曉入口的食物,也務必謹慎對待。”

楊昊恭敬地應了下來。

曉曉此刻已經回到了梅苑,她幾乎是一路飛奔回來的,跑進小院後,一顆心還在怦怦亂跳。

一想到那樣曖昧的一幕,被楊昊瞧了去,她臉頰就一陣滾燙,不僅有些羞,她甚至有些蒙蒙的,直到此刻,也不敢相信,她竟是膽大包天地表露了心意。

曉曉將自己埋到了枕頭裡,細白的小手又不自覺撫摸了一下被他摩挲過的地方,心中又羞又甜,他、他肯定對她也有意吧?

念頭閃過時,曉曉有些暈,隻覺得有些不真實,她甚至有些懷疑,她是否在做夢。

曉曉緩了好大一會兒,才爬起來,掏出了信箋,忍不住寫了一句話:夢幻的一天,如果是在做夢,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曉曉心中甜甜的,她本以為會興奮的睡不著,誰料鑽到被窩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夢裡她唇邊也染著笑。

裴修寒過來時,她已經歇下了,見室內的燈已經熄滅了,他沒有進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府。

曉曉醒來時,先將自己的信箋翻了出來,見昨晚寫的東西都還在,她才鬆口氣,確認不是在做夢後,她心中才總算踏實了一些。

裴景此刻,則正在上朝,他本以為皇叔會同昨日一樣心情糟糕,誰料他的神色竟出奇的平靜,仔細看,心情竟還挺好。

裴景一時還以為看花了眼,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他裝模作樣,走到了裴修寒跟前,眨了眨眼,道:“皇叔,你罰也罰了,又不是我先惦記的曉曉,還不是她先對我有意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們張羅一下?”

下一刻,就見皇叔冷冷掃了他一眼。

裴修寒冷笑了一聲,聲音也冷得刺骨,“以後少做夢,見了她要喊皇嬸。”

他說完,沒再理他,徑直回了燕王府。

裴景漂亮的桃花眼睜圓了些,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是直接承認了對曉曉有意,他嘖了一聲,嘀咕了一句老男人。

裴景懶得追上去,想到曉曉,他又拿起紙筆,給小丫頭寫了一封信,讓張公公給曉曉送了過去,信上僅有一句話,問曉曉怎麼感謝他,他昨晚可著實不容易。

曉曉收到這封信時,臉上不由多了一抹笑,莫名想起了昨日裴景被裴哥哥揪耳朵的場景,她提筆回道:“委屈你啦,改日入宮時,給你帶麻辣兔頭好不好?”

裴景可沒那麼好打發,一頓麻辣兔頭,哪裡夠,比起美食,顯然是皇叔吃味的模樣,更讓他興奮,他當即提了要求,三個月內,不許告訴他,你心悅的一直是他。

曉曉怔了怔,其實不用他提,她也不好意思說,昨晚那句話,已經用儘了她全部的勇氣。如果讓他知道,她那麼小時,就喜歡他,他肯定覺得她很奇怪吧?

曉曉給裴景回完信後,就收到了鐘氏遞來的信,讓她去鎮國公府一趟。

不知不覺,天氣已經逐漸涼爽了下來,縱然是晴天,日頭也不像前段時間,那麼曬了。

曉曉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鎮國公府。

鐘氏喊她來,是為了她的親事,離過年,僅剩三、四個月的時間,曉曉到時也十五歲了。

她家裡沒有長輩,唯一的兄長,還跑去剿匪去了,不知何時歸來,如今提親的人中,有兩、三個年輕人,鐘氏都覺得不錯,她是怕曉曉盲目拒絕後,日後會後悔,才將人喊來了鎮國公府,想勸勸她。

曉曉過來時,鐘氏就站在書案旁,上麵還擺著幾張畫像,她一襲暗藍色鍛地平針繡鳳穿牡丹褂子,下`身是鳳尾裙,一頭烏發盤成了靈蛇髻,瞧著既雍容又端莊。

瞧見曉曉,鐘氏笑著衝小丫頭招了招手,“快過來讓舅母瞧瞧,病一場,果然清瘦了些,最近真該好好補補身子。”

曉曉笑道:“舅母讓人送來的燕窩我都有在吃,已經補回來了,舅母彆擔心。”

少女雪膚香腮,眉眼動人,笑起來格外乖巧,鐘氏越瞧越喜歡,她拉住曉曉的手,將人拉到了榻上。

“前段時間,王爺讓楊昊跑了一趟,說是你還小,讓我不必操勞你的親事,他心中自有成算,他一個男人,整日忙得不得了,又哪裡懂這些,我左思右想,都覺得不能指著他張羅,提親的人中,有兩個年輕人著實不錯,你真不打算考慮?”

曉曉誠懇地道了謝,不好意思道:“讓舅母操心了,等及笄後再考慮不遲。”

少女臉頰紅紅的,瞧著羞赧極了,鐘氏心中不由一動,“你是有了心上人?”

曉曉心中一跳,下意識否認,“沒。”

她臉頰卻不自覺有些紅,掃到她這個神情,鐘氏哪裡還不明白,隻覺得她八成是有了心悅的。

鐘氏笑道:“跟舅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心悅的是誰?說不準舅母還能幫幫你,我們曉曉生得漂亮,又乖巧,說不準對方很快就會登門提親。”

曉曉根本不敢想提親的事。

她也不好意思跟鐘氏討論這些,一張小臉紅得幾欲滴血,聲如蚊訥道:“舅母,我真沒有。”

清楚她臉皮薄,鐘氏也沒再追問下去,她與鎮國公感情甚篤,自然清楚,喜歡一個人時,心中根本裝不下旁的人,鐘氏便也沒再勸她考慮一下那兩人。

她隻是笑著叮囑道:“你性子軟,又乖巧,肯定有不少人喜歡你,就算你心悅之人恰好也心悅你,你也不能被一時的感情衝暈了腦袋,他若心悅你,就讓他明媒正娶,咱們曉曉這麼好,斷不能委屈了自己。”■思■兔■網■

曉曉心中暖暖的,乖巧應了下來,“我曉得,謝謝舅母。”

回到梅苑後,曉曉才發現裴哥哥竟然過來了,男人站在書案前,正在看她練習的字。

一瞧見他,曉曉就徹底忘記了鐘氏的叮囑,她滿心滿眼都是他,唇角也不自覺揚了起來,歡喜地湊了過去,離得近後,她才有些羞,紅著小臉後退了一步,“哥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啦?”

這會兒才午時,以往,他都是晚上才回府,甚少午時回來。

裴修寒自然是想見見她,昨晚兩人都沒來得及說說話,他將手中的字帖放在了書案上,唇邊也多了絲笑,“回來陪你用午膳。”

曉曉彎了彎唇,眼眸亮晶晶的,滿是笑意。

少女的笑容很是甜美,瓷白的小臉漂亮極了,裴修寒沒忍住,將人攏到了跟前,撩起她耳邊的發,塞到了耳後,啞聲問她,“怎麼這麼開心?”

曉曉臉頰有些紅,她不自覺咬了咬粉嫩嫩的唇,羞赧道:“我、沒想到哥哥現在會回來。”

裴修寒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眸色無比幽深,他眯了眯眼,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瞧見哥哥很開心?”

曉曉有些臉熱,無端有些緊張,她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隻是紅著小臉,垂下了眼睫,羞赧地後退了一步,“我、我去做飯。”

她欲要跑開時,裴修寒卻拉住了她雪白的皓腕,他長臂微微一勾,小丫頭就被他扯進了懷裡。

曉曉的後背撞在了他%e8%83%b8膛上,察覺到他摟住她時,曉曉腦袋嗡了一下,臉上也充了血。

裴修寒略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跑什麼?”

曉曉臉頰有些熱,隻覺得耳朵也一陣熱意,她不自覺揉了揉耳朵,心跳很快很快,緊張到小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我去做飯。”

見她臉紅得厲害,裴修寒有些愉快,這才鬆開她,“做飯急什麼?昨晚的話,先給哥哥解釋清楚,已經開始喜歡哥哥了?”

他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曉曉心臟跳得好快,她根本不敢看他,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後,緊張地手心都出了汗。

許是太過緊張,少女白皙小巧的耳垂,都紅得滴血。

裴修寒的眸色比深邃的夜空,還要暗沉,見她不吭聲,裴修寒嘖了一聲,手指無意識碾了碾她泛紅的耳垂,“說話。”

曉曉羞窘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裴哥哥這個模樣有一點惡劣,她不自覺咬緊了唇,腮幫子也不由鼓了起來,帶了點窘迫和無措。

裴修寒愛極了她羞赧的模樣,心中又軟又漲,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體內的惡劣全釋放了出來,他低頭含住了少女小巧可愛的耳垂,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啞巴了?”

男人的嗓音略有些含糊,聲音裡卻滿是笑意,顯然愉悅極了。

他咬得並不疼,卻極其親昵。

曉曉身體不由僵住了,隻覺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