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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娘滾蛋?你想啥呢。”

她說完就進了灶房,毫不客氣給自己弄吃的去了,張立的臉不由黑了下來。

清楚他每日都得去軍營,曉曉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先去忙吧,晚上再說這事不遲,彆耽誤了正事。”

張立卻有些放心不下,怕曉曉萬一受委屈,曉曉指了指綠珠,“有綠珠姐姐在,哥哥放心。”

將張立勸走後,曉曉就冷下了臉,她往灶房看了一眼,王金菊將她買的肉,都霍霍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才把她當成一團空氣。灶房也沒多少東西,就算任他們吃,他們又能吃多少?

曉曉這麼遷就他們,其實是因為,當初安葬奶奶時,她錢不夠,是張成偷偷塞給她幾十個銅板。張成窩囊了一輩子,那估計是他唯一一次反抗王金菊。

曉曉雖然討厭他們,卻也清楚,他們與張立有撇不清的關係。

等他們做完飯,曉曉才去做飯,她正在燒菜時,卻突然聽到,王金菊感慨道:“哎呦,這瓜還挺甜,比咱們在老家種的甜多了,還是京城的水土好。”

曉曉頓時炸毛了,鍋裡的菜也不管了,就跑了出去,一看,她竟真是摘了她的瓜,還是那顆,她要留給裴哥哥的!

曉曉盼了好久才成熟的西瓜,竟就這麼被她摘了去!她都沒舍得摘呢,王金菊倒先吃上了。

她氣得不輕,粉嫩嫩的唇,都抿了起來。

曉曉跑了過去,伸手就去搶王金菊手中的瓜,她小臉緊繃了起來,聲音也奶凶奶凶的,“誰準你動我東西的?”

王金菊才不怕她,隻覺得這小丫頭連發火的模樣,都軟綿綿的,一點都不中用!

她就坐在西瓜旁,見曉曉敢衝她發火,挑釁地將另一個西瓜也摘了,“俺就摘了怎麼地?”

她早看曉曉不順眼了,從昨天他們來到這兒,這小丫頭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不準兒子不肯認他們,也是這小丫頭慫恿的。

昨天是因為張立在,她才忍著,這會兒張立不在,王金菊自然沒了顧忌,她沒好氣道:“什麼你的東西?這院子裡哪個東西不是我兒的?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張家人了?什麼玩意!”

張軍也跑了過來,見曉曉敢搶西瓜,直接撞向曉曉,綠珠從房中閃了出來,伸手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將人摔在了地上。

見她竟敢欺負自家寶貝,王金菊直接舉起手中的西瓜,朝綠珠砸了去,綠珠閃身躲開了,西瓜“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徹底摔碎了,紅色的汁液淌了一地。

曉曉氣得眼睛都紅了,身體一直在發抖,發現王金菊頭上竟戴著裴哥哥送給她的金簪時,這種怒火,達到了極點。

第47章 醋王

曉曉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偷偷拿走了她的簪子。

曉曉直接朝王金菊衝了去。

張軍見狀,撿起地上的瓜, 就朝曉曉砸了過去,綠珠踢走了這塊西瓜, 再轉身時,曉曉已經撲到了王金菊跟前, 她伸手就去拽她頭上的金簪,簪子被拔下來時,也揪住了王金菊的頭發。

王金菊疼得啊了一聲, 伸手就去撓曉曉的臉, 曉曉躲了一下, 王金菊撓在了她脖頸上。

綠珠來到曉曉跟前時, 少女脖頸上已經多了三道血痕, 綠珠眼神冷得瘮人,一腳踹在了王金菊肚子上。

王金菊被她踹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頭碰到了磚頭, 撞得頭暈眼花的, 腹部也很疼,她甚至覺得器官都被她踹壞了。

她想開口罵人時,卻咳出了血, 張成嚇得腿都是軟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張軍也被嚇到了,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綠珠晚上曾出去過一個時辰,當時大家都睡著了,她根本不知道王金菊會趁她不在時, 偷拿曉曉的金簪。

偷拿金簪也就罷了,竟還撓傷了她。

綠珠周身的氣息十分可怕,小星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怕接下來的行為臟了曉曉的眼睛,綠珠對小星道:“將她拉回去,你們兩個彆出來。”

小星很聽話,頓時拉走了曉曉,曉曉不肯走,小星瞧著個頭不高,力氣卻挺大,硬是將曉曉帶回了屋。

房門被關上後,綠珠才拎起了一邊的砍柴刀,她一步步朝王金菊走了過去,砍柴刀在泥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她走過去,一腳踩在了王金菊%e8%83%b8膛上,“哪隻手偷的簪子?”

那副架勢,就仿佛她說是哪隻,她就會砍掉她哪隻手,王金菊嚇得渾身發軟,瞳孔也不由縮了起來。

綠珠拎起砍柴刀,往下一劈,砍柴刀就深深紮到了地裡。

張成瞧見砍柴刀時,就抖成了篩子,砍柴刀劈在地上時,他兩眼一翻,就嚇暈了。

張軍也快嚇死了,小孩的鼻涕全淌了出來,褲子也濕了。

王金菊也知道怕了,身體輕輕哆嗦著,每哆嗦一下,她的腹部就一陣疼,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王金菊抖著手,擦了擦唇邊的血,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我這一次。”

綠珠卻不為所動,她拎起了砍柴刀,冷聲道:“那就砍掉右手吧,就是這隻手劃傷了她。”

她說著就舉起了砍柴刀,也不知是真要砍,還是要嚇唬她。

王金菊真的被嚇到了,她竟是也尿了出來,褲子也濕了,一股尿騷味。

綠珠惡心地後退了一步,她被膩味得不行,半分都不願意靠近她,直接吹響了哨子。

片刻後,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小院中,綠珠道:“拖走,送官府。”

《大周律·賊盜》規定可對偷盜者處以肉刑,情節嚴重者,可判處絞刑,她偷的又是裴修寒買來的金簪,不管怎麼判,王金菊都不會好過。

張軍還在哭,綠珠嫌煩,一手刀,將他砍暈了,張蘭全程站在門口,她沒有哭,臉上甚至沒什麼表情,綠珠要進屋時,她才指了指灶房裡的包裹,“包裹裡應該還有。”

雖然她沒瞧見,她卻清楚王金菊的貪婪,昨晚,她在曉曉屋住的,她記得曉曉有好幾件首飾,她娘不可能隻拿一個。

綠珠去了灶房,打開了裡麵的包裹,果然還瞧見了其他首飾,曉曉全部的首飾都被她包了起來。

王金菊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偷東西,她認為這些東西,肯定都是兒子買的,就算有旁人送的,曉曉也理應孝敬給她,張家將她養到這麼大,也到了她該報答的時候。

正是因為存在這種心態,她才將曉曉昨天戴的那支金簪,戴到了頭上,至於其他的,她打算全都賣掉,這十幾樣首飾,又是珠寶又是金簪的,少說也能賣幾百兩銀子,她覺得這一趟,可真來值了,就算張立一個銅板不給她,也值得。

她萬萬沒料到,這個凶女人竟要將她扭去官府,她拚命哭著嚎著,卻沒人理她,黑衣人拎小雞崽似的,將她拎了起來。

綠珠這才進屋看了看曉曉,曉曉剛剛一直想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小星卻攔在了她跟前,不許她出去。他不知從哪兒尋來一瓶藥膏,硬是將曉曉按在了板凳上。

綠珠進來時,小星正在給曉曉上藥。

少年眸中滿是心疼,瞧見他的神情,綠珠神情微頓,下一刻,她就跪在了地上,“是屬下護主不利,請主子責罰。”

綠珠自責極了,這次的事,確實是她疏忽了,在她眼中,王金菊隻是一個普通婦女,毫無戰鬥力可言,綠珠根本沒將她放在眼中,誰料,竟是這樣一個人傷了曉曉。

曉曉連忙伸手去扶她,“綠珠姐姐這是做什麼?那種情況下,哪能怪你。”⑦思⑦兔⑦網⑦

曉曉揪了王金菊的頭發,還給她拽掉一縷,雖然被抓了,曉曉覺得還挺解氣的,“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就當被野貓撓了一下。”

她沒放在心上,綠珠卻十分自責。

曉曉出去瞧了瞧她的西瓜,想給裴哥哥的那個,已經被摔了個稀巴爛,根本沒法吃,另一個,王金菊雖然沒吃,卻也提前摘了下來。

曉曉越看越生氣,見張成和張軍躺在地上,都想上去踹兩腳,綠珠也瞧見了他們,又吹了一聲口哨,想讓人將他們拖走。

張蘭大著膽子,為她爹求了情,“我、我爹膽子很小,他不敢偷東西,肯定是我娘偷的,姐姐彆把我爹送到牢房好不好?”

她娘愛打她,他爹雖然不敢攔,卻會在她挨揍後,偷偷塞她點吃的,張蘭對張成自然有幾分感情。

綠珠看了曉曉一眼,曉曉點了點頭,張成雖然懦弱,確實不像王金菊那麼壞,奶奶嘴上不說,其實心底一直掛念這個兒子。

綠珠便沒再管他們,任父子二人躺在地上。

張蘭則來到了曉曉跟前,幫著她打掃了一下地上的西瓜,曉曉道:“你彆乾了,去一邊休息吧。”

她昨天還起著熱,身體虛弱得一陣風都能刮跑,張蘭沒聽,將小院收拾乾淨後,才停下來。

曉曉這才將金簪拿出來,她將金簪泡在水裡洗了好多遍,手都泡白了,還是覺得簪子不乾淨。

這支金簪是裴修寒送她的,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她平時都舍不得戴,好幾日才戴一次,一想到竟是被王金菊戴到了頭上,曉曉就好生氣,若是王金菊還在這兒,她都想衝上去踹她幾腳。

裴修寒知道此事後,臉沉得幾乎能滴水,他當即來了穀行街,他過來時,曉曉還在洗簪子,曉曉本就生氣,瞧見他時,更加委屈了,淚珠兒啪嗒就墜落了下來,“哥哥,你的西瓜沒了,簪子也臟了。”

裴修寒前幾日來過一次,自然清楚,她口中的瓜是哪一個,見小丫頭傷心成這樣,他神情都更冷了一分。

他摸了摸曉曉的腦袋,哄道:“簪子可以再買新的,至於西瓜,哥哥可以吃其他的。”

雖然還有其他的,卻不是第一個了。曉曉還是很難過,她盼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快成熟了,卻被王金菊糟蹋了。

裴修寒已經瞧見了她纖細脖頸上的紅痕,他眼底閃過一絲明晃晃的殺意。

曉曉肌膚雪白,脖頸也很白,上麵三道血痕格外刺眼,裴修寒聲音冷得猶如裹著寒冰,“王金菊人呢?”

綠珠回道:“屬下讓人將她送到了官府,她偷了十八件首飾,價值千金,足以判絞刑。”

裴修寒周身的冷意,依然沒有消退,這下變成了曉曉哄他,小丫頭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沒事的,你彆生氣。”

裴修寒怎麼能不生氣,他頭一次瞧見她受傷,眼眸的顏色都加深了許多,他指尖上揚,輕輕觸碰了一下小丫頭的脖頸,“還疼嗎?”

曉曉搖頭,“已經沒事了。”

剛開始確實很疼,火辣辣的,現在已經覺得好多了,曉曉說的是實話。

裴修寒還是很生氣,他陪小姑娘待了一會兒,才出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