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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放鬆了下來,跟著鐘淼和鐘嫣猜起了燈謎。

鐘淼性格活潑,瞧著很是嬌憨,她的姐姐則是個清冷美人,她個頭高挑,五官明豔,明明生得妖豔,性子卻淡如菊。

沒多久就來了不少人,好幾個大臣過來後,都往曉曉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救了攝政王,見小姑娘瞧著小小的,又很是乖巧文靜,他們沒再過多關注。

鄭丹芸也到了,她生得也很漂亮,氣勢十分出眾,與鐘嫣的清冷不同,她要驕傲一些,時常一襲紅衣,緩步走來時,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讓人不敢多瞧。

瞧見曉曉,她徑直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仿佛冰嬉場那件令人尷尬的事從來不存在過。

曉曉已經見過她好幾次了,這會兒也比之前熟悉了些,鄭丹芸過來後,就拉住了曉曉的手,笑道:“今兒可真是個稀罕日子,你竟也來了。還以為你會繼續悶在府裡。”

曉曉靦腆地笑了笑,沒提聖旨的事,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皇上駕到”,一群人走了過來,曉曉下意識看了一眼,瞧見裴景那張俊逸的麵容時,曉曉怔了一下。

她顯然被震住了,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是皇帝,更沒意識到周圍的人,已經跪了一地。

瞧見小丫頭傻乎乎的神情,裴景勾了勾唇,朝曉曉的方向走了過來。

張公公跟在裴景身側,為他引路,瞧見膽敢有人堂而皇之地直視龍威,不悅地嗬斥了一聲,“大膽!哪個府上的小丫頭,見了皇上竟還不下跪?皇上的真容,豈是你可以直視的?來人啊,給咱家拖出去。”

曉曉被他嚇了一跳,小臉有些白,這才發現周圍的人竟都跪下了。

鐘淼悄悄抬了抬頭,這才發現竟是曉曉沒下跪,她為曉曉捏了把汗,正欲開口求饒時,就見皇上一腳踢在了張公公腿上,“朕還沒發話,你個老東西主意倒挺大!”

張公公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曉曉有些忐忑,正欲跪下時,裴景卻提前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跪什麼跪?還跟之前一樣就成,喊你來是怕你在府裡悶壞了,不是讓你下跪來了。走走走,帶你去看燈盞。”

他說完,就將曉曉拽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跪倒在一地的人,說了句,“都免禮吧。”

見他待曉曉如此與眾不同,大家都有些驚訝,不明白,這小丫頭何時跟皇上這麼熟悉?

見曉曉年齡尚小,便生得冰肌玉骨,麵若芙蓉,大臣們想得有些多,難不成救命之恩,不過是幌子?攝政王其實有意讓她入宮為後?

第24章 被擄

曉曉心中掛念著裴修寒和遠在邊疆的張立,玩得並不儘興,猜完一個燈謎,不自覺感慨了一句,“如果無需打仗就好了。”

這樣裴哥哥也無需大過年的背井離鄉了。

裴景沉默了一瞬。

他其實也很擔心皇叔。裴景五歲時就失去了雙親,是裴修寒一手將他拉扯大的,裴修寒雖然管他管得狠,裴景卻清楚,他是希望他成器。

裴景自幼聰慧,自然清楚朝堂上的大臣多忌憚皇叔,甚至有人巴不得他死在戰場上,皇叔卻依然選擇了出征,哪怕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裴景依然很擔心。

見曉曉也很擔心他,裴景恍若找到了知己,猜燈謎之餘,對曉曉說:“皇叔不會有事,他年少時就去過戰場,當時就打了大晉一個措手不及,大晉的人很是怕他,有皇叔在,咱們不會輸。”

曉曉重重點頭,雖然如此堅信著,兩人卻還是有些擔憂,都不由輕歎了一口氣,歎息聲重疊在一起時,兩人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曉曉肌膚如玉,眉眼動人,笑起來時,傾城之姿怎麼都掩飾不住,好幾個小少年,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其中赫然有裴景的伴讀蕭宸。蕭宸其實是裴景的嫡親表哥,他年長裴景一歲,平日最是少年老成,不僅老臣們誇他天縱奇才,連裴修寒都誇他心性堅韌,假以時日,非池中之物。

就裴景所知,已經有好幾個姑娘心悅他了,見他對那些人不聞不問,反而看了曉曉好幾眼,裴景有些來氣,頓時狠狠瞪了回去。

曉曉才多大點兒,皇叔剛一走,就有人打她主意,當她背後沒人不成?

蕭宸被瞪得怔了一下,耳根火辣辣燒了起來,狼狽地扭開了視線,餘光卻又忍不住瞄了曉曉一眼,小丫頭生得實在漂亮,隻是靜靜往那兒一站,就讓人覺得美好。

蕭宸也才十四歲,自然不至於有什麼禽獸念頭,隻是本能地覺得她很美,美到想讓人掏出畫具,一一描摹她的五官。

曉曉並未察覺到,她的頭一次露麵,就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甚至有人覺得,等她長大了,定然比鐘嫣還要美。

自打第一次將她召進皇宮後,皇上時不時就會喊曉曉入宮,上巳節時,裴修寒生辰時,甚至連清明節這一日都將曉曉喊到了皇宮。

此時,裴修寒早已經帶兵抵達了邊疆,他過來時,正趕上大晉的突襲,他帶兵直接上了戰場,將人擊退後,他又重新部署了邊疆的防守。

一連十多日,他都忙得很,也沒來得及召見張立,直到這一日,他才想起張立,讓人將張立尋了過來。

此時,張立正幫著軍醫給士兵包紮傷口。

每次打完仗,都會有許多士兵受傷,上次戰敗時,張立為救上峰腹部中了一刀,也險些身亡,他足足休養了一個月,期間因為無法上戰場,倒是與軍醫混熟了,因著認識一些藥草,閒暇之餘他時常過來幫忙。

這位士兵受傷很重,因是死裡逃生,張立幫他包紮傷口時,他忍不住紅了眼睛,“俺當時以為俺死定了,沒成想活了下來,一準兒是蕙娘在家保佑俺,俺走時,蕙娘有了身子,也不曉得是給俺生了個小閨女還是生了個大胖小子。”

他這一番話,令許多人想起了家人。

張立也想起了曉曉和奶奶,他走時,曉曉還病著,也不知小丫頭如今怎麼樣了,還有奶奶,她一到雨天,腿就疼得厲害,不知有沒有加重。

就在這時,張立聽到有士兵喊他,“張明,大人喊你去營帳一趟。”

張立給這人包紮好,就起身站了起來,徑直去了李副將的營帳。

李副將對張立很賞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是怎麼認識的攝政王?他竟要親自見你。”

張立愣了一下。

他自然聽過攝政王的威名,這次還是因為他的到來,才打了勝仗,軍中的士兵不論誰提起攝政王都是滿臉欽佩,張立雖不曾見過他,卻也清楚,這樣的人物不可能認識他。

他隨著上峰去了攝政王的營帳,心中也有些忐忑,還以為是頂替張明身份的事,被發現了,想到攝政王不可能管這種小事,他才稍微鬆口氣。

侍衛通報過後,就讓張立進去了。

營帳內收拾得很乾淨,裡麵有一張很大的書案,上麵則擺著一張輿圖,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就站在輿圖前。

他生得很是俊美,氣勢也十分攝人,張立沒敢多瞧,局促地欲要行禮,“屬下拜見王爺。”

裴修寒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沒讓他跪下,道:“你就是張立?”

張立心中陡然一驚,炯炯有神的雙眼,不自覺縮了起來,下意識看向攝政王。

他今年雖然才十六,在村裡時,生得算是高大的,被攝政王扶起後,他才發現,他竟比他矮了小半頭。

裴修寒也在打量他,麵前的少年比曉曉壯實多了,肌膚是古銅色,雖然也濃眉大眼的,跟曉曉卻一點都不像。

裴修寒沒多想,隻溫聲道:“你不必緊張,是曉曉跟我說了你的事。”

聽到“曉曉”兩字,張立眼中滿是震驚,他心急之下,直接抓住了裴修寒的手臂,“你見過曉曉?她如今怎麼樣?風寒好利索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少年眸中滿是擔憂,裴修寒也沒惱,隻不動聲色掙開了他的手,淡淡道:“她一切都好。”

他邊說邊將曉曉寫給張立的信遞給了他,張立激動地雙眸閃爍著亮光,迫不及待打開了信。

曉曉沒敢告訴他奶奶沒了,先在信中說了一些他剛離開時候的事,最後又說,她險些遇到壞人,裴哥哥心善救了她。

張立卻敏[gǎn]地察覺到了不對,她後麵隻說的她的事,沒再提奶奶,他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看向了裴修寒,問道:“我奶奶身體如何?”

裴修寒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曉曉說她走得還算安詳。”

張立的眼睛瞬間紅了,雙拳也握得死死的,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明明不想在裴修寒麵前失態,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顫唞了起來,他沒能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上瞬間流了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僥幸活了下來,奶奶卻沒了。

張立嗓子啞得厲害,“她走多久了?”

裴修寒如實告訴了他,想到奶奶離開後,妹妹一個人肯定怕極了,他又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裴修寒道:“你年齡尚小,我可以派人護送你回去。”

張立緊緊抿住了唇,站在原地半晌沒吭聲,裴修寒等了許久,他才啞聲道:“曉曉安全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掀開衣袍跪了下來,這次裴修寒沒能攔住他。

少年背脊挺直,神情堅定,唯有一雙眼睛泛著猩紅,他認真磕了個頭,才道:“謝王爺對曉曉的救命之恩。”

“不必謝,她也救了本王。”

張立再次磕了個頭,隨後才道:“希望王爺能隱瞞我的身份,我既來了,就不想做逃兵,王爺也不必讓人護送我,人手本就不足,打完仗我再隨王爺去接曉曉,這段時間,就勞煩王爺的人再多照顧曉曉一段時間。”

裴修寒點頭應允了。

*

邊疆戰得如火如荼時,京城也並非一帆風順,裴修寒用兵如神,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好幾次打得大晉落花流水,待在邊疆的這幾個月,他打了好幾場勝仗,已經逐漸奪回了大周失去的城池。

他本就驍勇善戰,是士兵心中的神,幾次勝利更是鼓舞了大周的士氣,一時間,大晉節節敗退。

在戰場上,大晉的將領拿他沒辦法,他們便將主意打到了京城。

五月十三日是鐘淼的生辰,曉曉一早就與牧雯約好了,去給鐘淼慶生,這一日,武安侯府來了不少貴女,眾人瞧見鐘淼紛紛獻上了賀禮,曉曉送她的是端溪硯。

鐘淼今日很開心,席間就讓丫鬟備了果子酒,丫鬟為曉曉斟酒時,曉曉連忙擺手,誰料丫鬟卻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她身上。

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曉曉穿得是淡紫色薄羅衫子,灑上酒水後,衣服一下子就貼在了雪肌上,已經逐漸顯形的雪峰隱約露出誘/人的弧度。

她肌膚如玉,麵若嬌花,衣衫微濕的模樣,平白添了幾分惑人的味道,一旁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