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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齊墨和教皇冕下真的住隻是普通的教皇與聖騎士長的關係,現在還住在一起,確實是有些不像話的。

但是他們不是。

薇拉絲一手製止了陸下種族伏擊教皇冕下這一隊人的行動,所以她明白一些事情。

但是在其他騎士看來,這一路上雖然沒有了讓人煩惱的亡靈之類的陸下種族的襲擊,但是他們的教皇冕下卻時不時就會被惡魔突襲,反而比起之前更加危險。

還是有聖騎士長閣下貼身保護比較好。

然而以薇拉絲的腦袋,她卻不足以明白這裡麵的彎彎繞繞,所以她看見出現在聖騎士長房間裡的教皇冕下時,簡直驚呆了。

更加讓惡魔不可置信的,則是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薇拉絲對待穀欠望一向是坦誠的,事實上,惡魔對待穀欠望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掌控力。而他們的性關係也非常糜爛。

像是眼前的這種事情,薇拉絲當然也是非常熟悉的。

在陸下種族還安安生生待在陸下,她也還在自己的領地的時候,她甚至荒唐地命令自己的玩物們互相撫慰,她自己則看著這場[yín]靡的景象哈哈大笑。

但是這絕對不包括現在這樣的場景!

吾神啊,您的愛寵與光明神的寵兒滾上了床!這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薇拉絲站在門旁邊不知所措,聖騎士長甚至沒有避開她的意思,他隻是皺了下眉,揮出一道鬥氣關上門,就繼續和他的教皇冕下癡纏在一起,最多也隻是拉了一下被子,把兩個人蓋在了被子裡麵。

薇拉絲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好,是拉開自己的魔王陛下,痛斥他居然與光明神的寵兒混在一起,辜負了黑暗神的愛寵,還是應該衝上去乾掉那個光明寵兒。

這兩個想法交錯出現,直到薇拉絲想起了一個悲傷的事實——她是火焰領主,是惡魔中的貴族。但是很悲傷,她打不過自己的魔王陛下,也打不過那個神的寵兒。

啊,這真的是太悲傷了。

等到教皇冕下和聖騎士長閣下結束一輪的時候,那道忽然出現的黑暗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熟練地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去掉身上的痕跡,就相擁著睡了過去。

在第二天日落之前,他們終於趕到了戰場。

這裡是陸上種族和陸下種族交彙的主戰場。各個陸上種族彙合成的的守軍守在詹寧斯加要塞,陸下種族的亡靈軍隊和他們在這裡耗了近三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攻破這裡。

教皇冕下到來的時候,是一個難得的沒有戰爭的日子。詹寧斯加要塞的城牆上覆蓋著危險的防禦魔法,這裡有各個種族,無論是那個種族的族人,身上都帶了一股肅殺的氣息。他們或許身上滿是灰塵,卻露不出一丁點疲憊的模樣。

詹寧斯加要塞的人們,為了教皇冕下的到來開啟了一場狂歡的盛宴。這裡有一種和葡萄酒味道相似的果汁,喝多了不會醉倒,柔軟的白麵包、滴著油脂的魔獸肉都被端上來,滿足了他們懈怠許久的味蕾。

身為聖騎士長,齊墨也被團團包圍。原身認識的一些鬥氣強者、各族領導人物就不用說,在短暫地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拋下在有著精靈族的族人,都難以尋找到的美貌的聖騎士長,換了個地方去泡妞了——畢竟和聖騎士長在一起,無論是哪一族的姑娘,眼神都不會看向他們的。

而齊墨在被他們拋棄之後,就被一大群熱情的姑娘圍住了。他臉上掛著紳士——卻掩飾不住的有點尷尬的笑容,把姑娘們遞過來的果汁都喝個乾淨。

總而言之,聖騎士長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從她們的包圍圈裡逃了出來。他怒氣衝衝地把一邊看熱鬨的幾個混蛋塞到姑娘群裡,自己則是長了翅膀一樣,去找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教皇冕下了。

他們到了這裡,當然就不能再住到一起。聖騎士長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教皇冕下的門,等到一聲強壓著迫切的答複之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教皇冕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洗過了澡,頭發還是濕的。齊墨不能在他這兒換一身衣服,再洗個澡什麼的,他們待了一會兒,等到這場盛宴結束,齊墨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

盛宴並沒有鬨到很晚,畢竟他們隨時都會遭受到陸下種族的襲擊,養好充沛的精力,是一件必須做的事情。

身邊沒有了教皇冕下的陪伴,齊墨居然有些不適起來。

他輾轉反側了很長時間,才陷入了睡夢裡。

詹寧斯加要塞的夜晚冷極了。聖騎士長有過這方麵的經驗,但是這一天晚上卻疏漏了。他睡到一半,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忍不住翻了個身,抱緊了身邊溫暖的軀體,所有冰冷的感覺,就隨著這股溫暖消失了。

齊墨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晨,直到所有人都起床洗漱完,吃了早餐之後,陸下種族的大軍才慢吞吞的到了。

齊墨身為聖騎士長,換上了代表人類教廷聖騎士的白金色騎士盔甲。他戴上麵罩,騎著屬於自己的獨角獸,就和各個種族的強者一起帶著人衝了出去,和亡靈軍隊混在了一起。

陸上種族和陸下種族很快交接在了一起。陸下種族的大軍,絕大部分是乾枯肮臟的亡靈。亡靈的骨頭非常堅硬,被砍翻之後,它們還會翻找自己的,或者是其他同類的骨頭,把自己拚回來,繼續廝殺。

齊墨這種強者麵對的,並不是這種雖然難纏,但是到底也還是陸下種族中最底層的亡靈,而是強大的惡魔。

他沒有在亡靈軍隊裡看見薇拉絲的蹤跡,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和他對戰的惡魔,是個俊美邪氣,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的男性惡魔。

他身邊都是冰霜,連靠近他們的骷髏上都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被他們的動作一帶,就劈裡啪啦變成無數碎骨。

第202章 教廷聖騎士(十二)

齊墨身上包裹著鬥氣, 他在麵對惡魔的時候, 並不顯得多麼吃力,甚至咄咄逼人地把惡魔逼退了很遠的距離,一個人在白骨群裡廝殺。

惡魔手上凝聚出了一把冰霜長矛,他努力地抵擋著齊墨的進攻, 最後憤怒地變成了他的本體——一隻巨大的冰霜鳥類。

惡魔似乎都有著變化的本領。俊美的青年變成冰霜鳥之後,淡白色的鳥喙裡就噴出了巨大的寒流。寒流是綠色的,還帶著腐蝕的能力,碰到寒流的骷髏們都被腐蝕乾淨了, 它把齊墨整個人的吞沒了進去。

幸好齊墨不是一般人,他是教廷的聖騎士長,身上帶著教皇冕下親自賜福的騎士盔甲。

所以他在寒流中不但沒有受一點傷, 反而破開了一道大口子,一劍穿透了冰霜鳥的心臟。

惡魔重新變成人類的模樣, 他被長劍挑起在半空中, 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要是其他人在這裡, 說不定就會心軟一瞬。

但是齊墨沒有。

他手裡的長劍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芒, 散發出無比濃鬱純粹的光明味道, 惡魔慘叫起來, 很快就在這股光明力量的衝刷中一點點融化, 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這股力量非常強大, 齊墨乘機衝到另一個人旁邊, 快速幫他殺掉惡魔, 一連乾掉了數十個惡魔,齊墨才察覺到體內驟然湧上來的虛弱感,在兩個察覺了端倪,默默保護他的強者掩護下脫離了戰場。

戰場後麵就是詹寧斯加要塞,他回到人群裡麵,直接支撐不住跪倒下來,強烈地喘熄著,用長劍支撐自己的身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天隻是第一戰,教皇冕下被保護在後方,治療那些重傷的戰士們,齊墨的情況很快引來了幾個醫護人員的注意,但是一旁一個隱藏在兜帽裡麵的魔法師先一步出手,把他扶了起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騎士大人,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齊墨身上的騎士鎧甲沾滿了血液和灰塵,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所以其他人認不出來他的身份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隻是簡單的脫力,聖騎士長閣下不打算去找忙碌的教皇冕下,他虛弱地說:“……麻煩您了。”

“這裡太吵鬨了,”魔法師說:“您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這點是實話,齊墨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他沒有拒絕魔法師的好意,被他帶到了僻靜處。

這裡距離治療的人們並不遠,但是聲音卻小了很多。齊墨朝著魔法師表達了感謝,魔法師則是擺擺手,用他好像拉扯布料一樣的嗓子說:“沒事的,我去給您要一支藥劑,再要一點湯和麵包。”

齊墨取出一些錢幣,遞給他,並且說:“非常感謝,但是總不能讓你出錢。”

魔法師頓了頓,拿過了那一把金幣,隨意地塞到懷裡,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了。

現在是在戰場上,有些藥劑的免費供應的,湯和麵包也隨時都有。魔法師很快就帶著藥劑和湯與麵包回來了,齊墨笑著感謝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隻打開了麵罩上的鐵口罩。

因為%e5%90%9f遊詩人,和一些畫家的原因,他的臉在人族幾乎沒有人是認不出來的。他畢竟是聖騎士長,會經常出現在民眾的視線裡,不像是教皇冕下那樣,因為需要保護,所以他的任何信息都被隱藏著,不被平常人知道。

齊墨先吃完了軟麵包,又把煮得濃香的湯一滴不剩的灌到嘴裡,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他看著最後一支藥劑有些猶豫不決,藥劑好是好,但是它的味道甚至是讓人望而卻步。魔法師看他半天沒有喝藥劑,也不催促,隻是有些疑惑地問:“您

不喝嗎?”

“……我過會兒再喝吧。”他今天幾乎一個人乾掉了一半的惡魔戰力,剩下的其他強者可以對付了。今天一天,他都不用出戰了,不急著快速恢複。

“你又是怎麼在這裡的?”他轉移話題。魔法師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看起來不是因為受傷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樣子。

魔法師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的法杖碎裂了,現在沒有什麼自保能力,所以先待在這裡,等法杖修補好。”

“抱歉……”齊墨帶著一些歉意,他說:“如果你需要什麼魔法材料,可以來找我。”

魔法師必須有一些媒介才能施展魔法,比如魔法卷軸和魔法杖。魔法卷軸大多數隻能用一次,是一次性消耗品,隻有用特殊的魔法物品鍛造的魔法杖,才是魔法師們共同戰鬥的夥伴。

對於一些魔法師來說,魔法杖比起他們的家人,朋友還要重要,魔法杖對於魔法師的重要性,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魔法師也可以不借助魔法杖施展魔法,但是那些隻能念出咒語的魔法,隻有最強和最弱兩種極端,不存在中間階段。

那些沒有什麼用的魔法咒,在現在的戰場上完全排不上用場。而施展強大的魔法咒,魔法師脆弱的身體又無法支撐它產生的魔法波動,魔法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