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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某些蠢蠢欲動的藩王。

如今的大楚,明麵上來說是有七十二郡,但是實際上在朝廷掌握之中的,不過是五十多個郡罷了。其餘的地盤,自然都是給了那些藩王。

自開國太祖開國以來,藩王隻多不少,漸漸就成了朝廷的心頭大患。

為了齊墨的一字並肩王,本來已經懶散開的楚佩晟又勤勞了起來。他雷厲風行,很快擬好了數十道聖旨,發布下去。

朝臣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能打消楚佩晟的荒唐心思,做什麼都行啊。

於是齊墨的生辰就又這麼過去了,那晚為了彌補,楚佩晟還神神秘秘地準備了一個小匣子。

齊墨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等到他打開一看,差點沒把裡麵的東西扔到楚佩晟臉上去。

“阿墨,阿墨——”楚佩晟卻是拉長了調子,摟著齊墨的腰,使勁地往他身上蹭。

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簡直像是什麼小動物,帶著祈盼一直盯著齊墨猛瞧。

齊墨耳垂都紅了,臉上卻還是很正經。他像是燙到了一般,將那小匣子扔得遠遠的,神色卻是很沉穩地道:“這成何體統!”

楚佩晟自然又是一番死纏爛打,齊墨卻是一直沒有鬆口——然後楚佩晟就直接上了。

等到他再次拿出一個新玩意兒的時候,齊墨的神色已經變得很迷茫。楚佩晟哼了一聲,說:“你不也是很喜歡嗎……”

齊墨已經沒有心思去回答他了,他身上出了一層汗,全身上下都像是打了一層蜜糖,看起來無比的可口。

楚佩晟就把齊墨當成了一個大號的糖人,把對方全身上下都啃了過來。

第二天,糖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並不明白昨夜到底是誰的生辰。

楚佩晟倒是精神抖擻,他拿來了半人高的政務,奮筆疾書,寫完之後就開始搞事情,想陰謀。

楚佩晟實在是個很稱職的皇帝,也是一個很稱職的主角。又是三年的事情,藩王的勢力就已經被他連根拔出了地麵,明晃晃地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楚佩晟對齊墨說:“阿墨,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就能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

他的神色中飽含期待,雙眸之中也似是落了星光。時光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張臉龐依舊像是他們兩人初見的時候一般,盛滿了笑意。

齊墨極為溫柔地說:“好。”

楚佩晟本來是有機會慢慢來的,可是他等不了。

他已經快要四十歲了,齊墨也已經三十三歲。他們剩下的時間還很長,可是他卻想要早些讓齊墨登上那個位置。

然後,他們之間就終於平等了。

基於這樣的想法,楚佩晟的動作又是急切了許多。本來已經有些認命的各個藩王也被他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激起了最後一絲血氣——與其等人宰割,不若拚死反抗一把!

齊墨三十四歲的時候,已經被逼到了極致的藩王們終於聯合了起來,準備背水一戰。

自此之後是生是死,隻看今日成敗!

藩王們的私軍將皇宮團團圍住,楚佩晟就站在皇宮最高的地方,他眼中倒映著一片廝殺的場景,對著輕描淡寫地斬殺敵手的齊墨笑。

齊墨一身玄甲,殺得全身都染了血,自身卻是毫發無損。

楚佩晟最愛看他這幅模樣,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齊墨的身影,雙手緊緊握著身前的欄杆。

齊墨廝殺之際,也要經常回頭望楚佩晟的方向看上一眼,以確保楚佩晟安然無恙。

他再一次回頭之時,卻見楚佩晟身後倏忽間閃過一道寒光,他一直淡然若水的麵色終於大變。

那道寒光,讓齊墨眼中的整片景色都多添了一分陰霾。他甚至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隻是那麼一瞬間,他便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猶如一道利箭般破開長空,沒入了那道寒光主人的%e8%83%b8口。

飛過的劍身擦過楚佩晟的臉頰,割斷了他的一縷黑發。楚佩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太監總管,正麵色猙獰地仰倒在地上,氣息已絕。

他手中還拿著一柄匕首,那刀刃上有一道汪藍色的色彩,一看就知道上麵淬了劇毒。

——這人,居然是藩王的人手,甚至還想要他的命!

楚佩晟神色一冷,便不再看他,準備給齊墨一個回應,讓他知道自己沒事——就算是太監總管真的撲了上來,他也能憑借自己的武功輕鬆躲過。

然而隻是一息之間,他便聽到了木頭不堪重負,所發出的一片吱呀聲。

一股莫名的惶恐,頓時讓楚佩晟瞪大了眼睛。

齊墨還處於空中,無處著力,隻是那麼一瞬的時間,便有無數箭矢從空中飛了出來,那道玄黑的身影,便猶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從空中,直直的墜落了下來。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

第101章 三尺有神明(一)

不知道為什麼, 在最後的那一段時間裡,三七一直都沒說話。齊墨不知道他去乾了什麼事情, 不過現在倒是知道了。

——他現在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之內,三七挑選出來的一小部分記憶, 以及三七的一下猜測,都被他打包塞到了齊墨腦袋裡。

“居然真的是主係統。”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猜測被肯定的時候,齊墨的心情還是有點複雜。

“對。”三七的聲音有些疲憊,他說:“我隻能維持十分鐘的時間,主係統的能力太強大了,我隻能撐這麼久, 你可以想一想, 然後給我決定。”

齊墨說:“還要什麼想啊,主係統和你之間,我當然是選你了。”三七這次要是回去了,之後肯定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甚至可能被主係統注銷數據。

三七說:“你真不後悔?”

從一個前途光明的正經係統宿主, 變成一個會被每個世界排斥的逃亡犯,這種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不後悔。”齊墨說:“就是你不說,我也準備跑。太嚇人了……”人和係統待一起太久了,難免就會有點同化。現在齊墨想的就和三七一樣,主係統絕對有陰謀!

而他,就是主係統挑中的一個小棋子,說不定還不是用完就扔, 而是用完就抬抬手弄死的那一種。

“我這都是什麼運氣。”齊墨有些無奈,他說:“我就怕我們跑不了多久,就會被抓回來……”

到時候他可能還好,可是三七肯定就好不了了。三七是係統,是主係統創造出來的al,三七帶著自己的宿主跑了,簡直是對主係統的一種侵犯。

“放心吧。”三七說:“我還是有點能力的,這片空間要是有足夠的能量,就能一直維持下去,就是以後要辛苦你了,雖然還是能做反派,但是就隻能繼續和以前一樣,走劇情線了。”

三七早就發現齊墨相對於單板地走劇情,還是更喜歡現在這種相對來說比較自由的模式。而且現在如果被世界發現了他們是叛逃的係統和係統宿主,百分之百會被攻擊不說,他們該得到的能量還會一點都拿不到。可能到最後都是打白工。

“咱倆還說什麼辛苦……”齊墨說:“劇情線也沒啥,走走走。”

三七說:“行,那你準備準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一套流程他們已經走過無數遍了,齊墨閉上眼睛,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他就又到了新的世界裡。

“現在我不能挑世界了,也沒辦法挑人物,直接找那些靈魂已經轉世的人,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三七說:“不過之前主係統給我的特權還在,你看看世界劇本。”

齊墨在腦海裡“嗯”了一聲,他皮膚上傳來一陣陣刺痛感,眼睛也像是有針在紮一樣的疼痛。他全身無力,勉強睜開眼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找了一家超市走了進去。

一離開太陽底下,齊墨身上的刺痛感頓時緩解了許多。他鬆了口氣,然後靠在一邊,開始翻看腦海中的劇本。

打開劇本看了三頁,齊墨頓時就沉默了。

他艱難地說:“……三三,這是個靈異世界對吧?”

“我看看。”三七跟著看了一眼,頓時也有些沉默,他頓了頓,說:“你不是已經沒那麼怕了嗎?”

“虛擬的和現實的也不能比啊!”

他們在上一個世界待了很長時間,齊墨被迫看了無數恐怖片,也玩了很多虛擬性的恐怖遊戲,從一開始的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已經到了看見再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也能保持臉上淡定的程度。

所以他現在雖然崩潰,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崩。三七說:“先試試看吧,我下了馬賽克,你彆胡思亂想就好。”

他之前就想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做了很充足的準備。隻是沒想到齊墨的點子居然這麼背,他們剛剛跑路,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齊墨已經奄奄一息,他說:“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算了,我還是再看看吧。”自己跑的路,爬著也要跑完。現在第一個世界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他總不能再跑回去。

等到齊墨看完劇本,他已經是滿頭的冷汗,他帶著哭音說:“三三,這具身體的記憶呢?!”

整個劇本簡直可怕,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是最後的一個隱藏反派,是個道士,接近主角的目的也是為了複活自己的愛人。

但是在開局和結局中間,他和主角卻是一直牢牢綁定,主角經曆的無數艱難險阻,都是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把人救了回來。

齊墨因為怕鬼的原因,以前也沒乾過這個,對於這方麵很多常識性的東西都不清楚。要是他現在加入了劇情裡,估計分分鐘就要和主角一起死在惡鬼爪下。

“這個應該是延遲。”三七如果有身體,現在一定是緊緊皺著眉頭,他說:“你等等,我再弄一下。”

他們現在的身份已經轉變了過來,齊墨已經不是係統宿主,而是一個叛逃者。沒有了身為係統宿主的便利,自然有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不方便。

又過了好一會兒,原主的記憶才被發送過來。齊墨接收了那些記憶之後,臉上已經是布滿了冷汗。

原主本來是一個道士,從小跟著一個老道士學藝,他天賦很高,修為也很快就提升了上來。

老道後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無故失蹤。原主於是踏遍了各種處險地,去尋找自己的師傅。

原主從小經曆的詭異事情數不勝數,所以那些地方雖然極其危險,他卻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活下來,而且還能得到許多寶貴的經驗。

原主就這麼過了好幾年,直到有一次,他因為機緣巧合,無意間進入了一處風水大墓。

那處大墓極儘險惡,是大凶之地,有一頭陰煞即將成型。原主本來是打算除去那頭陰煞,再順便尋找他師傅的線索。卻不想那處大墓之中居然還有一群土夫子。

土夫子,說白了就是盜墓賊。死後也要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