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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枕頭, 就合上眼睛睡了,楚佩晟愣了愣, 戳了一下齊墨的臉頰,低聲道:“齊將軍?”

“齊卿?”

“阿墨?”

齊墨麵無表情,做出一副睡得像是一條死豬一樣的模樣。他呼吸平緩,眼睫毛一絲顫動都沒有,連眼珠也沒有轉動。

楚佩晟眯了眯眼,又叫了一聲,“墨墨?”

“墨兒?”

“小心肝?”

“小寶貝?”

齊墨:“……”

齊墨被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在心中默念三遍這是一個sb, 隨後就能平心靜氣地忍下被楚佩晟扔到他腦袋上的娘炮名稱了。

楚佩晟幾番試探,都沒發現齊墨有什麼反應,不由無奈。

他伸手,摸了摸齊墨的臉頰, 歎了一口氣, 然後爬上了床,利索地把兩人身上的衣裳扒光了。

齊墨全程都忍耐得十分辛苦,他全身都變成了一種粉紅色,聲音也控製不住地從齒縫中溢出。

楚佩晟含著他,動作雖然生澀,但是光是想想他的身份,齊墨就要爽得不行了。

等到齊墨終於發泄出來, 楚佩晟便將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

然後,齊墨就被他磨了個爽。

腿根都他媽要破皮了!

這丫的是牲口嗎!

齊墨額頭的青筋砰砰直跳,他看在楚佩晟之前犧牲那麼大的份上,好歹忍著沒把人踹下去,等到人完事之後就睡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齊墨自然又是先醒來的那個。

三七的聲音已經幽幽地響了起來,他說:“感覺怎麼樣?”

齊墨臥槽一聲,看了一眼果然又把自己搞得滿身淒慘的楚佩晟,一邊演戲,一邊對著三七說:“日了狗了一樣,臥槽,他還上癮了他。”

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道:“也不知道他擦的是什麼,昨天晚上還挺疼的,今日便已經看不出來痕跡了。”

三七默默咽下一口氣,他說:“應該是皇宮裡的秘藥,你多小心著點,現在這個人設,未免不能翻身。”

“我就怕楚佩晟抓住我的弱點。”齊墨說,“我現在可是居家負責還對他有虧欠的……就怕他抓住這點啊臥槽。”

三七如果有身體的話,現在眉頭應該絞得很緊了,他說:“怪我,早知道怎麼都避不開,讓你日了他也是好的……”

“沒事沒事,”齊墨連忙安撫他,他說:“我要是真日了他,說不上現在就已經動心了呢。”畢竟男人嘛,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有點特殊的,加上楚佩晟要是一直戴著他那張麵具,還真說不準齊墨會不會喜歡上他。

三七默默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楚佩晟這次倒是真的睡著了。

他昨夜一直到了五更才睡,有齊墨在身邊,楚佩晟睡得極熟,甚至做了他與齊墨成親的美夢。

等到他一個翻身,沒有摸到身邊那具溫熱的身體時,他才猛地清醒了過來。

楚佩晟一醒來,就看見齊墨正跪在床榻前,喉間瞬間一緊,他連忙裝作悠悠醒轉,還有些迷茫的模樣,“阿墨?”

齊墨心裡冷笑一聲,心說裝裝裝,慢慢裝。麵上卻是一副悔恨交加的神色,他麵色煞白,唇瓣都沒有前一晚醉酒時的豔紅:“陛下。”

楚佩晟輕哼一聲,隨後便看見齊墨受驚一般垂下了頭去,他道:“你做什麼又跪著?”

齊墨動了動嘴唇,他合了眼,滿麵羞愧地道:“臣,臣——”

他臣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楚佩晟卻是輕輕一笑,他道:“臣什麼臣,從一開始我就是自願的,你再不起來,是要我一起跪下麼?”

齊墨頓時被燙到了一般竄了起來,他手足無措,帶著幾分迷茫的神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

楚佩晟眼裡笑意更深:“你來扶我一把。”

齊墨連忙伸過手來,小心翼翼地搭住了楚佩晟的手臂,那模樣要多純情有多純情,要多青澀有多青澀,把一個手足無措的少年人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齊墨又扶著楚佩晟,盯著他洗了一個澡,隨後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出了門,齊墨照舊跟在後麵,盯著楚佩晟的屁股看,越看越覺得手癢癢。

他覺得以他現在的人設,反過來日了楚佩晟還是有些可能的,一時之間更加心癢,就好像有什麼讓人拿著羽毛搔一樣,讓人恨不得快點兒撓一撓。

三七也在腦海中激勵他,還主動放了小電影,甚至在商場裡麵花了一千七百積分買了一本《耽美世界主角受攻略》,和一本《教你如何推倒一個強攻》,以及一本《論套路與反套路》。

三七忽然轉變的態度讓齊墨有些受寵若驚,他毛骨悚然,甚至有些懷疑三七是不是又中病毒了……咦,他為什麼要說“又”?

三七咬牙切齒:“與其讓你被日,不如讓你把他日了。”反正楚佩晟的白蓮花馬甲也掉了,他宿主前麵也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如乘早爽一爽,還能沒那麼虧。

齊墨並不知道三七的變化反轉,他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把三七刺激到了,小心翼翼地說:“三三,你要是甚至不喜歡,我們就先脫離這裡?”

他已經完成了這麼多任務,不差這一個,回去就算是主係統處罰,最多也就是收回他一些積分,積分對他似乎也沒什麼作用,重要性不大。

“不用。”三七有些心動,甚至有點想要現在就帶著齊墨跑路的想法,然而現在畢竟不是最佳時間,他還是忍耐了下來:“等到完成這個任務。”

齊墨還是有些心驚膽戰,他道:“那好,我儘量快點結束,然後給你申請一下維護?”

係統的維護都是主係統親自來的,要是主係統看見了他的數據,那麼計劃鐵定泡湯。

“不用。”三七說:“你彆擔心。”

齊墨默默歎了口氣,隻能不再堅持。

不過,主係統的維護對於係統來說有利無害,三七這個反應……齊墨的眼眸不由暗了暗,心裡對於某個猜想卻是又肯定了幾分。

楚佩晟走在前邊,還不知道自己最後一層馬甲也要被扒掉了,他笑意融融,溫柔似水,哪怕是蘇黛盈在他麵前,也要被他比下去一籌。

皇帝親征——雖然這親征的一次連戰場都沒上,但是對於朝堂的動蕩也是足夠大了。

因此在事情完了之後,沒過幾日,楚佩晟就準備回朝了。

然而在他回朝之前,卻又是發生了一件事情。

——蠻夷居然混入了邊城之中,行刺九五至尊!

那是一個極為平凡普通的男子,跟在一名二品將軍身後進來,手中還抱著一樣十分沉重的大箱子。

齊墨隻是掃了一眼,就聽到三七給他說,“裡麵裝著的是刀。”

這名二品將軍也是老資曆了,已經子孫滿堂,妻子也已經六十有二。因此他居然會做出這種舉動,實在是叫人疑惑不解。

那二品將軍側身,讓那平凡男子上前來,笑道:“知曉陛下要回京,臣特意為陛下準備了一份大禮,還請陛下笑納。”

楚佩晟實際上早就已經在暗衛的情報下知道了這名老將軍的動作,他心中冷哼,麵上卻是一片叫人如沐春風的和軟,他道:“難為林卿費心了,福臨,把東西帶上來,讓朕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將軍微微一笑,擠眉弄眼地道:“陛下,這東西極為難得,若是打開的方式不當,便會瞬間風化成沙,不若便叫老臣這屬下為陛下開箱?”

楚佩晟故作好奇,他道:“哦?既然如此,那邊依你。”

那捧著箱子的平凡男子實在是太平凡了,他的五官,身形,和街上的任意一個男人都會有些相似之處,簡直是大眾臉中的大臉。

而且他的存在感極為薄弱,薄弱到讓人幾乎隻能看見他手中的箱子,而看不到這個人。

但是楚佩晟卻看到了,齊墨也看到了。齊墨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開始運轉內力,務必一擊必殺,立下救駕的功勞。↑思↑兔↑在↑線↑閱↑讀↑

平凡男子默默上前,隨後一雙巧手在箱子上穿花蝴蝶一般穿過,等到箱子咯嘣一聲打開的時候,他驟然拿起箱底的匕首,猛地躍起,殺向楚佩晟!

齊墨臉上一變,長劍脫鞘而出攔住對方。隨即他身形躍起,隨著長劍一同朝刺客的方向射出,寒光映襯著他的眉眼,一時之間,居然叫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眉眼更冷,還是他的劍更冷!

刺客被長劍一檔,隻能後退,這一瞬的機會,就已經被齊墨把握住,與對方纏鬥起來。

第87章 郎騎竹馬來(二五)

能被選來刺殺楚佩晟的刺客, 自然武功不弱,可惜那刺客還是比不過齊墨。

他一下後退, 後盤不穩,便被齊墨抓住了漏洞狠狠攻去, 一劍更比一劍凶厲,最後一下就挑斷了對方的喉嚨。

豔紅溫熱的血噴濺而出,那刺客隻能不甘至極地倒了下去。齊墨怕他沒死透,又給補了一劍,隨後掰開對方的嘴巴仔細查看,從裡麵捏出來了一根金色的細針。

楚佩晟麵色微白,卻依舊保持著一片鎮定的模樣, 那老將軍已經被人製住, 現在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齊墨半邊臉上都是血,他小心翼翼地將金針放到楚佩晟麵前,隨後便退到一邊, 楚佩晟看了那金針一眼, 冷冷道:“福臨,去把陳禦醫叫來。”

白白胖胖的發麵饅頭福臨福公公躬下`身來,恭敬應是,踩著小碎步退了出去。

楚佩晟這才看向齊墨,溫聲道:“果然,每一次都是阿墨救朕。”

齊墨低聲道“不敢”,楚佩晟微微一笑, 也不再與他多說,而是轉向那白發蒼蒼的老將軍,平緩溫和地道:“尤朽,朕自認為從來未曾虧欠過你。”

有朽跪在地上,麵色木然,他動了動嘴唇,聲音沙啞:“是罪臣之過。”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尤朽顫顫巍巍,他沉默下來,不做回答。

隻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其他諸人已經皆數到來,看見這幅景象,就已經明白了七分。

“辛寄。”楚佩晟沉聲喚道。

“臣在。”

一名老將軍跪了下來,恭敬地將額頭磕在地上。

“尤朽謀逆,意圖刺殺朕,幸好被齊卿攔下,將刺客斬殺。你帶尤朽下去,拷問出他隸屬何人。”

辛寄合了合眼,聲音出口時乾澀艱難:“是。”

兩名親兵將尤朽左右製住,就要拉下去,而就是這麼一瞬間,齊墨就眼皮一跳,猛地動身,捏住了他的下顎。

然而尤朽卻是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意,口中也是吐出一口烏黑的血,居然是就這麼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自殺了。

齊墨緊緊皺眉,隻能後退一步,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他看了一眼楚佩晟,見他臉色變得極冷,默默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楚佩晟接收到了齊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