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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的三三嗎。

三七說:“可惜你不能看。”他說到這裡,還特彆惆悵地歎了口氣。

齊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覺得現在三七不僅僅經常掉線,還經常拿鬼怪嚇他,都不是以前那個儘忠職守的好三七了。

他又推了一把楊悠悠,才把人推醒了,楊悠悠明顯是那種一睡就睡得很沉的人,她不耐煩地一巴掌拍掉了齊墨的手,說:“吵什麼吵,自己滾去浪,彆搗我。”

齊墨:“………………”

又過了三秒,楊悠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陰森森地看著她的齊墨,特彆尷尬地笑了一聲。

“起床。”齊墨慢慢地說了一聲,他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讓楊悠悠下意識地很排斥。

齊墨就說了一句就準備下床,他身上的衣服裹得很緊,哪怕是睡覺都沒有散開。

現在房間裡已經很黑了,齊墨猶豫了一下,已經伸到了床下的腿又收了回來,他說:“下去把燈開了。”

楊悠悠把這個房間已經摸得比較清楚了,她說:“可是開關在你那邊啊,你伸個手夠夠,應該能夠著。”

“我沒穿鞋。”齊墨坐在床上,說:“去開燈。”

開關在齊墨那邊,床擺在房間中間,開關隻有一個。楊悠悠有些無奈,隻能穿著鞋去把燈開了,暖橙色的燈光一瞬間布滿了整個屋子。

“我的鞋在我房間,”齊墨看著楊悠悠說,“你和我一起去。”

楊悠悠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她有些無語,甚至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默認了。

齊墨像是忘了之前那句話一眼,直接光著腳下了床,也幸好現在地板上很乾淨,地板是木質的,並沒有很涼。

這種舊式的房子,在房間裡並沒有專門的浴室和洗手間,如果要梳頭還要出去頂著一頭亂毛在房子裡浪一圈。

齊墨的頭發不算很亂,他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楊悠悠看著齊墨慢慢整理著衣袖上的褶子,甚至生出了一種這個人其實很溫柔的錯覺。

太可怕了。

楊悠悠搖了搖頭,她看著齊墨終於整理完了他身上那身礙事的衣服,默默在心裡說了一句花孔雀。

齊墨不知道楊悠悠是怎麼看他的,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外麵還有齊父派來的人,他需要時刻維護著他在這些下屬麵前的形象。

然而齊墨剛剛拉開門,就差點又把門摔回去!臥槽!池暝是什麼時候來的!

二樓的房間都在一條回旋式的走廊上,開門就能看到吊燈和一樓的客廳。

池暝依舊坐在沙發上,他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著,吊燈的光很亮,亮得齊墨都希望吊燈底下的池暝被燈砸下去。

隨著開門的聲音,池暝也看了過來,他西裝革履,一副精英的樣子,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下更加顯得無可挑剔。

楊悠悠站在她身後,她看見齊墨開了門卻不出去,忍不住有些疑惑,她說:“怎麼了?”

齊墨和池暝對視了一眼,然後他笑了起來:“沒什麼。”

齊墨說:“悠悠,你彆出來了,現在不大方便。”

然後他走了出去,反手關上了門,看著池暝諷刺道:“怎麼,還沒一天就等不及了?”

齊墨冷笑了一聲,看著池暝繃緊的臉龐,估摸著這人現在應該也已經發現了楊悠悠就是和他一掖情的對象了,他試探性地說:“還是說你真的這麼喜歡她,喜歡成這樣了?”

池暝想解釋,又有些無力,他說:“阿墨……”

齊墨輕輕笑了一聲,他說:“池暝,我把你當兄弟,你知道嗎?”

池暝抿著嘴唇,他低低地說:“我知道。”

齊墨也沒去穿鞋,他直接光著腳就走下了樓梯,然後朝著池暝走了過去。

池暝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喉結動了動,然後垂下了眼睛。

齊墨坐到了池暝對麵,他往後仰倒在了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了一起,一隻手撐著額角。他又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楊悠悠,嗯?”

池暝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齊墨把楊悠悠帶來了這裡,這樣的態度應該很明顯了,他於是隻能應了下來,他說:“我知道。”

“兄弟妻,不可欺。”齊墨淡淡地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我也不想多說——我記得有個女人不錯。”

他看著池暝的眼睛,說:“阿暝,我不要你娶她,但是你們可以親密地,交往一段時間,我說的對不對?”

池暝閉了閉眼,他說:“不行。”

“你明明知道的,阿墨。”池暝說:“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幾乎是在用一種哀求的語氣,池暝和齊墨從小到大的是最好的兄弟,也是彼此可以托付信任的後背,他們最信任的人都是對方。

“這樣啊。”

齊墨又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

“可是我隻有這個要求,”齊墨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彎下了腰。他一隻手撐著玻璃茶幾,一隻手搭在池暝的肩膀上,湊近了池暝耳邊,低聲蠱惑道:“隻是一段時間,阿暝,頂多一個月,你就能和她分手。”

“難道這樣不好嗎?我們是最好的兄弟啊,對不對……阿暝?”

池暝抿著嘴唇,他慢慢抬起了手,抓住了齊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他說:“不行。”

“阿墨,我不會對她動手的,相信我。”池暝貼著齊墨的耳朵低聲回答,他說:“我就求你一次,相信我。”

“我不會對她動手的,絕對,不會。”

頂多……就是對你動手而已。

齊墨慢慢把手從池暝手裡抽了出來,池暝抓得很緊,讓他手腕上都出現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可是我不相信你。”齊墨微笑著,靜靜和池暝對視,他帶著一種壓迫感,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他平靜地說:“滾出去。”

池暝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他的背影似乎帶著某種沉重的壓力,似乎連他這個人都顯得很消沉。

齊墨卻是非常滿意他現在這個樣子,甚至還嫌不夠。池暝被威脅了一次,現在估計正在虐心。楊悠悠雖然不在池暝的公司裡了,卻可以到他那裡去,然後他多發一些文件讓楊悠悠去做,再把池暝引過來,被懷孕的這個劇情也就能走過去了。

齊墨說:“完美,三三,幫我把那個女配的資料提出來。”

三七說:“……等等……”

他的聲音疲憊無力,似乎經曆了什麼巨大的打擊。齊墨愣了一下,連忙問:“怎麼了?”

“……沒事。”三七絕望地說,他心如死灰,非常熟練地扯皮道:“電影結局不走心而已,主角團滅。”

齊墨再次被她他糊弄了過去,他放下了心,還安慰三七:“既然這樣就彆看這個了,世界這麼多,裡麵的經典作很多,不缺這一部。你下次看電影可以先看看結局嘛。”

三七:“………………”

三七絕望地看著自己主動挖坑把自己埋掉了的宿主,麻木地微笑著說:“我知道,畢竟這種事情,多了就習慣了。”

就和你被日一樣,多了就習慣了。

三七微笑著把資料傳了過去,他已經陷入了一種恍惚的境界,似乎已經看見了齊墨被日成向日葵的未來。

第13章 陰鬱的總裁(十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墨現在還沒有被日開花,所以他很淡定,先是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叫了楊悠悠出來——最後才叫了在門外杵著的那些保鏢。

周亮領頭,站在門外守著,齊墨沒有大力搗鼓,他先是看了一眼周亮,說:“池暝走了嗎?”

“走了。”周亮說,“池少的車被開走了。”

齊墨說:“誰讓你叫他池少的,嗯?”

周亮愣了一下,然後他就聽見齊墨說:“到底是我是你們的雇主,還是池暝是?”

周亮哪怕再笨,現在也應該明白了齊墨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何況他本來就不笨。

“我們的雇主是您。”周亮很抱歉地說:“我們以後不會再犯了。”

他指的是帶池暝來這裡的這件事情。

齊墨沒多難為他們,他說:“記住就好。”這些人明麵上都是受雇於他,這次是齊父的意思,也不用太過追究。

齊墨出來本來也不是為了這些事情,他們說話的時候,周亮手底下的一個兄弟就已經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過來,齊墨接過來摸了一把,發現裡麵的東西還帶著餘溫。

應該是他睡覺的時候,這些人又去買了來的,而且很貼心地準備了兩人份。

“再去買幾件衣服。”齊墨想了想,又說了楊悠悠的三圍——然後他就看見周亮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望著他。

齊墨不為所動,他光看就能看出來楊悠悠的三圍了,更何況還在一張床上睡過。不得不說,楊悠悠的三圍確實可觀。

齊墨吩咐完就提著東西轉身進去了,這些人會自己準備東西吃,他出來的時候還看見幾個人在打掃院子,還搭了個帳篷。

原主本來最愛吃的就是食味軒裡的東西,那裡的東西味道還不錯。

齊墨提著東西回去,就看見楊悠悠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池暝原來坐的地方。他把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雙手環%e8%83%b8向後靠在了沙發上,安靜地等著楊悠悠把飯盒給他拆開。

楊悠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她似乎領悟了什麼,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拆開了一份,擺好了筷子,然後……自己吃了起來。

齊墨:“………………”

“楊悠悠。”齊墨看著埋頭苦吃的楊悠悠,慢慢地叫了她一聲。

楊悠悠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然後她抬起了臉,咽下了一口飯,說:“什麼事?”

齊墨的眼神從楊悠悠的臉上落到了她手裡的木質飯盒上,然後又落到了另一份飯盒上麵,用下巴示意性地朝楊悠悠抬了抬。

他背後似乎冒出了陣陣黑氣,半眯著眼睛,帶著一分威脅看著楊悠悠。

楊悠悠一臉茫然,她筷子還抓在手裡,然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齊墨,用一種看貼心閨蜜解語花的眼神看著他:“放心吧,大兄弟。”

楊悠悠嘴一禿嚕就沒忍住犯賤,她眼睛亮晶晶地說:“我吃得完,放心吧,吃完了我自己洗飯盒。”

齊墨:“………………”

齊墨臉都黑了,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啪”一聲把楊悠悠的飯盒合上了,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依舊懵逼臉的楊悠悠一眼,把飯盒裝回了塑料袋裡提在了手上:“你還是彆吃了,飯都吃到腦子裡了嗎,蠢貨。”

楊悠悠迷茫地舉著筷子,她腦袋上幾乎要冒出來三個具現化的大問號,一頭霧水地看著齊墨忽然發脾氣走了,腦子裡都是——我的媽,這他媽又犯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