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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在放手我什麼都不追究!不然你就等著被齊家追殺到天涯海角——啊!”

對方顯然沒興趣聽他說那麼多,強硬地壓了上來。齊墨瞳孔一縮,伸手就要把那個花瓶砸過去!

“嘭!”臨死反擊被對方輕輕鬆鬆地躲了過去,花瓶砸到牆上發出一聲響亮的脆響,足以見到把它扔出去的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直不聲不響的男人給氣笑了,然而他也隻是發出了一聲冷哼。介於對方的掙紮,他直接抽出了皮帶把青年的手臂綁在了一起,他的動作很急促,卻又帶著一種微末的溫柔,似乎是在儘力克製,可是齊墨不斷掙紮的動作卻一再挑起了他的火氣。

係統出品的藥物藥效極為強烈,哪怕是池暝這樣的人,也忍耐不住心裡的暴戾。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他不顧自己好友的掙紮,控製著僅剩的理智克製著自己不要弄傷對方,讓又驚又怒的青年慢慢軟掉了爪牙,軟成了一灘水。

然後在腦子裡的火山徹底爆發之前,終於勉強緩解了讓人煩躁的灼燒感。

齊墨含糊地嗚咽了一聲,他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滿臉,有些無助地弓起了身體,像是一章即將崩斷的弓,看起來居然有幾分脆弱的味道。

他被池暝整個人壓著,伴隨著一直輕微的窒息感,似乎馬上就會死亡。齊墨無力地蹬著腿,掙紮的動作已經變得微乎其微,似乎是一隻垂死掙紮的兔子。

他一邊嗚咽,一邊含糊不清地對男人破口大罵,話語也變得支離破碎。

這個夜晚注定了無比漫長,等到天邊破出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齊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池暝卻是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齊墨隻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

他死撐著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人清理過了,然而環顧四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殺千刀的我♂日♂你大爺!”齊墨氣得破口大罵。他腦子裡還有些昏沉,卻也知道不能崩人設,因此在其他人看來,他就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似乎承受了巨大的打擊。

齊墨的口才非常好,他罵了好幾分鐘一個詞都不帶重複的,用詞之臟讓人瞠目結舌。

三七默默聽了一會兒,終於出聲:“……節哀。”

齊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三七?”

三七說:“……嗯。”

齊墨顧不上自己了,連忙追問三七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又把自己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說到正事時哽咽不已:“沒想到劇情居然不是崩在女主,而是我這個反派——三七你查查昨天那人到底是誰,我現在找個理由去砍了他,或許還能挽回點。”

三七:“……………”哥們,問題是我也不敢說啊。

齊墨說:“怎麼了,你回去一趟怎麼連反應都慢了,這人到底是誰啊?”

三七沉默許久,不知道該怎麼說,齊墨察覺到不妙,趕緊問:“是不是查不到?”

三七頓了一下,說:“對啊,我查殺了一下病毒,不小心丟了資料,你讓你屬下去查查唄。”

齊墨唉了一聲,然後就準備穿衣服——結果等到他準備穿的時候才想起來,昨天他身上的衣服都臟得不成樣子了……

齊墨:“…………………”

三七:“…………………”

三七似乎已經看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沒等齊墨問就說:“沒事,池暝馬上就過來,你問他要。”

齊墨“嗯”了聲,忽然想到了什麼,說:“不對啊,池暝現在不應該在和楊悠悠大被同眠嗎,他來我這兒乾什麼?”

“…………”三七對自己宿主的敏銳十分敬佩,他含糊不清地說:“大概是為了女主的事吧。”

齊墨對三七十分信任,因此聽到他這話就不再多想。

池暝醒來的時候其實十分崩潰。

藥效早就已經過去了,因此池暝現在十分清醒。他看著被自己糟蹋得奄奄一息,還在昏厥中的摯友,忍不住暗罵一聲禽獸不如。

這事雖然是因為他中了藥,但是根本上卻還是自己把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強上了。池暝心情複雜,想抽根煙,看著青年哪怕在睡夢中也驚懼不已的麵孔還是把煙熄了。

他思考了三分鐘,覺得自己還是得負責,等到兄弟醒來想把他剁了還是砍了都隨他——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頂多給人一張支票,但是偏偏這人是自己難得的兄弟……唉。

池暝想完就把人抱起來去洗了個澡。

對方明顯睡得很沉,池暝清醒下來之後就感覺自己兄弟真是燙得驚人,這才想起來青年之前還在發燒……之後經曆的事情就更糟糕了。

池暝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臉紅,他歎了口氣,然後秘密叫來了自己的醫生,讓對方來的路上帶點藥膏。

齊墨的情況有些嚴重,池暝給他上了次藥,然後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隻是這麼一件事情,就已經過了幾十分鐘。

眼看時間還早,池暝就又去叫了個粥。

然後等到他一碗粥叫過來,他就發現人已經醒了。

池暝不由十分心虛。

他歎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臉色顯得自然一點,就推開門直接進去了。

第3章 陰鬱的總裁(三)

池暝在進來的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種想法。

比如齊墨勃然大怒直接把他打一頓,然後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比如齊墨勃然大怒然後把他打一頓,從此兩個人就此生疏下來,但是兩家的生意來往卻還能夠保持。

比如齊墨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兩個人一起把這件事情忘了,以後還是朋友。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想法如同漫天流星一樣閃過——但是,池暝萬萬沒有想到,齊墨的反應居然和他設想的所有辦法都不一樣!

俊美的青年氣質陰鬱,如同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他看見有人進來明顯有些驚訝,但是也隻愣了那麼一瞬間。

然後青年就淡定了下來,他甚至還有心情和他打一個招呼:“阿暝?你怎麼過來了?”

這是要……冷處理?

池暝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莫名的酸澀,理智卻告訴他這確實是對兩個人都好的辦法。

齊家和池家的合作也能繼續保持,他們相安無事,然後娶妻生子,這一晚的插曲隻會埋沒在遙遠的時光中,被塵封在記憶最深處,永遠不會有人去揭開。

直到齊墨的下一句話——在池暝的心思糾結成一團亂麻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齊墨的%e8%83%b8口,齊墨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勾起一個池暝非常熟悉的、溫和的偽裝表情:“看什麼?”

池暝有一些尷尬,他挪開了眼睛,然後把溫熱的粥放在了床頭櫃上。他坐在了床尾,有些愧疚,又有些手足無措:“……沒什麼。”

“沒事,”齊墨平靜地說:“就是昨天進來了一隻小野貓,嗯,那個女人爬了我的床,正好她又合我的胃口,我就和她……”他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是池暝對他非常,非常,非常了解——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斷定了自己的好友現在心裡憤怒得可能要用一場格鬥來冷靜一下,因為他有一隻手一直藏在被子底下,池暝猜測那指甲應該已經陷進了肉裡。

“然後呢?”池暝在好友的手腕處掃了一眼,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動聲色地拉了一下被子。

齊墨做了好多年反派,對隨口胡扯胡說八道這一項技能簡直爛熟於心,他麵不改色,繼續說:“今天一早我醒來就發現她找不到了,估計應該是個貪財的女人,她把我的手機拿走了……這家酒店不是你們家門下的嗎?你調一下監控,給我查查唄。”

池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池暝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齊墨生怕描述不夠,乾脆下了一擊狠藥:“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服務員進來了,應該就是你們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其中叫楊悠悠的,我之前有印象,你把她也幫我查一遍,嗯,怎麼樣?”

池暝:“………………”

他的表情更奇怪了,搞得齊墨都忍不住問一句:“怎麼了,不行?”

池暝:“……………行。”他默默決定近三個月的酒店視頻都要刪了!一點恢複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齊墨在心裡默默比了個耶。

他對三七說:“你說我把那個男的找出來剁了能不能補回來點人設分?”

三七:“…………能。”他聲音裡還帶著點哽咽。

齊墨疑惑地道:“怎麼了,我聽著你聲音怎麼不太對勁,這是病毒查殺的後遺症?”

“沒,”三七含著一汪熱淚說:“我是被你感動了,你直接說出來了楊悠悠的名字,這直接引起了池暝的注意啊!”

這彌天大謊扯得實在是太艱難了,三七頓了頓,又說:“直接為後麵的劇情發展做下了鋪墊,並且加快了男女主之間的劇情發展!這一手就能把昨天那個意外失分拿回來了,我努力為你爭取A級評定!”

“嗯,”齊墨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說:“沒事,就是昨天的女配戲份也一起蝴蝶了,我先客串一下,然後找個時間和女配把昨天的戲份補補。”

三七:“…………………”

三七恨不得搖著他的肩膀馬上把人抽回來,但是有賊心卻沒賊膽,因此他隻能說:“哦,那你快點。”

最後兩個字說得格外淒淒切切,咬牙切齒。

齊墨在和三七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沉默,他垂著眼睛,似乎在沉思。池暝先是拿了手機默默給自己的得力助手發了條信息,然後神色自然地把手機揣兜裡,更加自然地端起了溫度剛剛好的粥,溫和道:“先吃點?”

“你怎麼想到給我拿一碗的?”齊墨回過神來,神色自然地把碗端了過來,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池暝當即被嚇出來了一身冷汗,他做得筆直,淡淡笑道:“你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想起來就幫你叫了一碗。”

齊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他眼裡都是笑意,似乎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忘了個乾淨,他溫和地問道:“昨天晚上碰到什麼事了?”

池暝頓了頓,含糊道:“沒啊。”

齊墨說:“彆裝了,你脖子上還有%e5%90%bb痕呢。”

不同於齊墨因為陽痿被迫性的清心寡欲,池暝是個真真正正的世家子弟,他雖然也清心寡欲,但是卻也是知道無數風花雪月的正常男人。他同樣挑起眉毛笑了笑,說:“是嗎?”

齊墨:“是哪個爬床的留下的?”

池暝:“………………”他尷尬了一秒,又模棱兩可地道:“他不是自願的。”

那是,人家好好做個兼職,結果除了打掃衛生還有被迫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