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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來的。

而他們身上彆說功德金光了,就連功德之力都沒有多少,明明他們也完成過不少任務,幫過不少人的忙,按理來說,他們的功德之力不該這麼少的。

難道真像是白珍珍所說的那樣,他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他們幾個神色各異,王釗定了定神,抬頭看向了對麵坐著的白珍珍,一句話直指核心,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所以,白小姐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白珍珍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問了一句:“在討論這件事情之前,我想問清楚一件事情。”

“如果一個本不該出生的人出生了,想要讓他平安長大,並且富貴一生,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其他幾人雖然不知道白珍珍的話題為什麼突然跳躍到這裡,但還是思考了起來。

本不該出生的人出生了?原本夭折的命格卻還是順利活下來,並且富貴一生,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這麼荒誕?

郝琴韻看了白珍珍一眼,沉%e5%90%9f片刻後,這才說道:“珍珍,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本不該出生的人一開始就不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僥幸誕生了,他們也會以各種方式夭折。

就像那些在母體之中便流產,生下來之後就夭折的孩子一樣,他們就屬於原本不該出生的人,就算因為意外存在了,也會因為天道規則,無法順利誕生。

如果天道規則跟漏鬥似的,這麼容易被人鑽空子,那些最大惡疾的冤魂厲鬼早就想法子搶占彆人的身軀重新做人了。

不該出生的人想要活下來都是千難萬難,更彆提還要平安長大,富貴一生,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倘若已經發生了呢?”

其他幾個人看向了白珍珍,齊齊搖了搖頭:“天命不可違,世間規則便是如此,天道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其他人都說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唯獨祁磊,他的目光落在白珍珍的臉上,看著白珍珍那篤定的表情,祁磊的神情慢慢發生了變化。

他聯想起白珍珍剛剛詢問的那些問題,再想到白珍珍最後問的那個問題,腦子裡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不會的嗎?”

白珍珍也不生氣,而是反問道:“若真的天命不可違,規則不可改變,那天罡七煞陣這種逆天的陣法為什麼會出現?”

天罡七煞陣可以逆天改命,改變人的氣運,這種陣法在被創造出來之前,也有人認為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它還是出現了,隻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很多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改變。

郝琴韻杜文潔王釗他們突然意識到白珍珍話中的意思,他們的臉色逐漸發生了變化。

“如果有人創造了相似的陣法,獻祭出了足夠多的東西,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是不是可以達成這個目的?”

“天賦斷絕的普通人,怎麼都無法得到的功德之力,慢慢凋零的玄門……”

白珍珍看著他們,不顧他們的表情變化,一字一頓地說道:“倘若有人以整個香江的玄門作為獻祭,想要逆天改命,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成功?”

一百多年前的浩劫過後,玄門本就大不如前,很多傳承都斷絕了,現在的玄門肯定不如過去的,他們發現不了問題也是在情理之中。

事實上白珍珍也是因為見過天罡七煞陣裡的那些靈魂,才想明白了這一點。

如果布置的陣法足夠大,那麼陣法之中的人可能根本察覺不到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天賦,功德,氣運,用這麼多的東西換取一個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雖然瘋狂,但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麵麵相覷,麵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因為白珍珍的話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她所說的這一切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眾人思來想去,覺得白珍珍所說的一切過於荒謬,但是又意外有道理。

天罡七煞陣出現之前,誰又能想到有人會瘋狂到以那麼多人的性命獻祭,隻為了逆天改命?

第326章 第 326 章

◎向來如此,便是對的嗎◎

如果白珍珍的推測成立, 唐順延是唐瑩的後代,骨子裡就帶著瘋狂基因,他的祖先為了個男人可以毫不手軟地殺了五千多平民百姓,而他自然也會為了自己的孩子籌謀算計。

白珍珍估摸著唐順延沒有那麼黑心, 不會用人命獻祭, 不過沒有用人命, 不代表他沒有用其他的東西。

斷絕了的傳承, 得不到的功德之力,以及十幾二十年養出來的充滿無意識惡意的玄術師, 還有一些白珍珍沒看到不清楚的東西。

她覺得唐順延如果以整個香江為陣法基底布陣, 那麼他勢必不會做得太過火, 不會讓人輕易發現。

正好百年前的大戰導致了玄門傳承斷絕,以及天道的壓製,使得玄術師一代不如一代, 他的籌謀也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有修煉天賦的人少了,但也不是沒有, 雖然功德之力獲得的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大家全都是一樣的, 沒有誰特彆驚才絕豔, 好像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所有人的待遇都是一樣的,水平線都在一個等級上, 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其中的貓膩。

而且白珍珍覺得,唐順延算計到了極致,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環扣一環的, 大家都習以為常, 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但是橫空出世的白珍珍卻打破了這個平衡, 維持在一個詭異平衡局麵的就被打破了。

後來對方跟狗急跳牆似的,不斷露出馬腳,就證明她的出現確實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之前你們或許沒有意識到問題在什麼地方,但是現在你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嗎?”

白珍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們幾個,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們失去了對生命的敬畏,但是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玄術師的使命被你們忘記了嗎?”

“更加在意自己的生命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隻顧自己不管他人,認為自己的生命比普通人更加珍貴,哪怕沒有遭遇生命危險,隻是有可能陷入危險,就要果斷拋棄你們本應該救的人……”

之前白珍珍還算給麵子,並未直接問到他們臉上去,但是破鼓還需重錘敲,她必須讓他們明白,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白珍珍的話戳中了他們一直忽略,但始終存在的問題,其他幾個人的麵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神飄忽,不敢和白珍珍的對上。

若是沒有白珍珍的出現,有人跟他們說,沒有新鮮血液出現,玄門傳承快要斷絕是人為導致的,他們或許會以為這是在開玩笑。

畢竟香江玄門勢力盤根錯節,若是真有人動了這樣的手段,他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然而白珍珍的存在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戳破了——他們的天賦可能被人掠奪去了,他們的功德之力也可能被人截取了,有人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要拉著整個玄門陪葬。

玄門找不到有天賦的人,等到這一代的玄術師老去,下一代沒有新的繼承人,玄門勢必會沒落,一旦玄門沒落,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優勢全都會消失。

香江就這麼大的地方,蛋糕那麼多,大家各憑本事攫取利益,玄門術師的身份讓他們可以淩駕於普通人之上,但如果失去了這一層身份,他們未必是那些老牌家族的對手。

所有假大空的口號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切身利益相關,才能讓他們重視起來。

白珍珍並沒有說出幕後黑手是誰——她並非這些人猜測的那樣是隱世家族的玄術師,她就是個光杆司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扯虎皮做大旗能唬人一陣子,但是絕對騙不了那些老狐狸,白珍珍也沒打算去騙他們。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香江玄門世家那麼多,她就不相信了,這些人聯合起來還不是唐順延的對手。

任何壞人做壞事兒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來,因為一旦大張旗鼓的話,很容易被人給滅了。

唐順延之前就跟陰溝裡麵的臭老鼠一樣,到處搞破壞,白珍珍現在就要將他的做的事情放到明麵上。

彆人未必是愚蠢,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因為想不到有人能瘋狂到這種地步,所以也就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

唐順延在其中一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誘導著其他人往另外的方向去想,儘最大可能保護住他自己。

誰也不知道唐順延的後手有多少,白珍珍之前以自己為誘餌釣魚不假,但是她發現那條魚比自己所想的更加龐大,要是惹怒了對方,以他的實力,自己還真不夠對方殺的。

她最大的依仗也不過是對方需要她親口同意,才能完成儀式,可如果對方不講武德,白珍珍真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單打獨鬥那是孤膽英雄會做的事情,白珍珍可不是什麼孤膽英雄,她才不會自己一個人衝上去和唐順延硬剛。

一v一有什麼意思?還是要群毆才有趣。

白珍珍剛剛所說的話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誰也沒有想到跑過來一趟,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

眾人麵麵相覷了半天,還是無法消化白珍珍話中的信息含量。

好一會兒之後,郝琴韻開口,不太確定地問道:“珍珍,這太不可思議了,我覺得這些事情聽起來有些太荒謬了……”

以整個香江為陣底,葬送整個玄門的未來,這得瘋狂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出這樣荒謬又可怕的事情來?

幕後黑手就沒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嗎?

白珍珍笑了笑,回答道:“瘋子的思想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如果你能理解,那你和瘋子也差不多了。”

杜文潔不服氣地說道:“珍珍,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或許是你胡亂猜的也說不定,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她的話也不無道理,其他人都看向了白珍珍,想瞧瞧她會不會拿出證據來。

白珍珍如此篤定,那肯定是有證據證明的,要不然她不會信口雌黃,大放厥詞的。

白珍珍笑了笑語氣淡淡地說道:“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提醒過你們了,再說了,傳承斷絕,對你們的影響好像更大吧?”

說著,白珍珍像是不經意似地展現出了自己身上的功德金光,聲音變得越發散漫起來。

“受影響的又不是我,你們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就不願意,反正誰吃虧誰知道。”

說著,白珍珍收斂了笑容,起身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該走了。”

其他四人沒想到白珍珍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們的,大家試圖說些什麼,但白珍珍回應他們的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