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頁(1 / 1)

,這才開口說道。

“珍珍,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對我太過苛責,犯錯的是邪祟,我們也消滅了邪祟,雖然有很多人沒救出來,但我們也救了人出來啊,如果我們不去,他們可能都會死,你不能因為我們沒有救下全部的人,就這麼苛責我們。”

“我們是人,不是神,能力沒有你想得那麼強,你不能……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我心生嫌隙了吧?”

說著說著,杜文潔的聲音小了下去,悶悶地道:“如果我的實力能有你那麼強,我肯定能救更多人,可是我的實力就那樣,你不能對我太苛刻了……”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低落了下去,好一會兒後,杜文潔吸了吸鼻子,努力將委屈到快要流出來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珍珍,你彆怪我了好嗎?”

郝琴韻看到杜文潔如此,忍不住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文潔,這事兒不怪你的,誰也沒有想到那隻邪祟會那麼凶殘的……”

她安撫了杜文潔很久,等到杜文潔徹底平複下心情來,郝琴韻這才看向了白珍珍,語重心長地說道:“珍珍,你也要體諒體諒我們的苦衷,我們沒有你那麼多的功德之力,實力也就這樣,遇到邪祟的時候保全住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彆提救人了。”

她們兩個的意思很明顯,白珍珍指責她們沒有救更多人,就是在苛責她們,認定了她們付出的不夠多。

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難不成要讓她們把命搭上去救人嗎?

“珍珍,我們其實……”

直到此時,白珍珍才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人偷換概念的本事倒是一流,不過三言兩語,就將概念偷換了,轉而將罪責推到了白珍珍的身上。

依照她們的意思,白珍珍成了那個不懂體諒的人,她是天賦高,能力強,又有功德金光加身,得到老天爺的偏愛,遇事自然可以逢凶化吉。

而她們辛辛苦苦修煉,天賦不如白珍珍,能力不如白珍珍,身上也沒有那種能閃瞎人眼睛的功德金光,自然不可能事事順遂。

六十二條人命,六十二個孩子,他們的身體甚至都隨著鬼蜮一起消失,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死在鬼蜮之中的人會有什麼下場?若是沒有人為他們超度,那些孩子的靈魂要麼就一直在鬼蜮之中徘徊,直到鬼蜮重新現世,他們或許還有出來的可能。

而最有可能的後果便是隨著鬼蜮力量消退,他們的靈魂支撐不住,徹底魂飛魄散。

白珍珍一個半瓶子醋的門外漢都知道那些孩子們會有什麼下場,死亡不是終點,可能是另一場折磨的開始。

依照那些玄術師的尿性,在被孩子的親人針對之後,再加上他們沒有獲得功德之力,這些人不去超度那些無辜枉死孩子靈魂的可能有八成。

此時的白珍珍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索性就沒有開口了,而是沉默著去付了賬,默默地走出了早餐店。

郝琴韻和杜文潔二人落在了後麵,見白珍珍離開了,二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起身。

“琴韻,我覺得珍珍對我好像生了嫌隙,我再往前湊是不是不太好了?”

杜文潔扯了扯郝琴韻的胳膊,小聲開口問了一句,她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情願的神情,顯然不太願意去找白珍珍。

她怕又被白珍珍針對,對方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太客氣,杜文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萬一真跟白珍珍針尖對麥芒似的吵起來,她怕不好收場。

她們是來和白珍珍加深感情的,不是為了爭吵的,若是被白珍珍厭煩了,她的師門可經不起折騰——要知道她的師門可沒有唐家和司馬家那麼厲害,白珍珍背後的勢力連這兩家都能掀翻了,她的師門又算什麼?

看著她那懼怕的神情,郝琴韻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無奈之意,她覺得杜文潔完全是妖魔化了白珍珍,把她當作一個蠻不講理,動不動就要毀掉人家家族和師門的人。

“文潔,你想多了,珍珍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有些誤會,隻要我們解釋清楚就好了。”

“這事兒說起來咱們也確實也有錯,你記得在陳家村的時候嗎?麵對天罡七煞陣那樣霸道的陣法,珍珍她沒有想著放棄,而是竭儘所能救人……她隻是接受不了我們的方式而已。”

杜文潔悶悶地說道:“可事情不能這麼算啊,她當時在陳家村那是扮豬吃老虎,明明自己有能力,非得裝出一個菜鳥的模樣來,我覺得她當時就瞞著我們了,若不是有殺手鐧,她能破了天罡七煞陣不成?”

之前白珍珍的演技太好了,她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白珍珍是靠自己的實力破了天罡七煞陣。

那會兒白珍珍解釋過,說天罡七煞陣的陣眼的力量本來就快耗儘了,所以她才能破陣。

他們也沒有多想,畢竟天罡七煞陣存在一千多年了,這麼多年過去,陣眼力量不夠也是正常——畢竟很多無法破解的陣法就是因為其自身力量消退才被人破的,白珍珍的解釋合情合理。

可聯係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她們就無法這麼欺騙自己了,白珍珍完全是因為家族足夠強大,身上保命的東西多,這才破了陣。

但凡她像是她們一樣是個普通的玄術師,有靠山,但是不夠強大,她也不可能像是現在這樣肆意妄為。

“好了好了,彆忘記咱們的任務是什麼,珍珍已經算是夠好說話的了,她這樣的,總比司馬娉婷那樣的強不是?”

郝琴韻這麼一說,杜文潔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白珍珍不管如何,也比司馬娉婷強,過去司馬娉婷仗著唐長老的威名,在大家夥兒麵前作威作福,恨不能騎在所有人腦袋上,但凡有不順從她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白珍珍剛剛說話的時候雖然不怎麼太好聽,但也沒有不給她麵子地指責她,相對而言,白珍珍可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那行吧,看來是我想到了,珍珍她人還是挺好的。”

杜文潔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和郝琴韻一起走出了早餐店。

出去的時候,二人就看到白珍珍站在不遠處等著她們,雖然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看得出來,白珍珍應該並沒有生氣。

杜文潔暗自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快步走了過去,在白珍珍麵前站定了。

“珍珍,我剛剛仔細想了想,你說得確實很對,是我不好,你彆跟我一般計較,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她伸出手抓住白珍珍的衣擺,輕輕搖了搖,臉上跟著露出了一些討好的神情來。

這種撒嬌手段是杜文潔慣用的,她生得就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這麼對著彆人撒嬌的時候,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一些小錯誤之類的,大家夥兒也就不會跟她計較,很輕易就會原諒她了。

同樣的招數現在她用在了白珍珍的身上,杜文潔覺得自己失敗的可能性不大。

事實證明她所猜想的沒錯,很少有人能抵擋住她的撒嬌,白珍珍也不能。

“好了,剛剛的事情就算是翻篇兒了,我以後也不會再提了。”

白珍珍淡淡地開口說道,臉上沒什麼笑容,不過精神狀態看起來倒是還算可以。

心結解開了之後,杜文潔對白珍珍發出了邀請。

“珍珍,咱們去逛街吧,新天地廣場那裡開了好幾家店,賣的衣服很好看的,我給你挑幾套衣服,穿在你身上保管好看。”

郝琴韻也在一旁跟著幫腔道:“珍珍,我們聚在一起不容易,大家夥兒出去逛逛街,你覺得如何?”

白珍珍卻搖了搖頭,拒絕了她們兩個:“不用了,我還得上班。”

她不是太想和郝琴韻杜文潔出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接受自己的觀點,繼續相處下去,也隻會讓她們的關係越來越遠。

杜文潔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珍珍,這個班你非上不可嗎?”

去當入殮師而已,又不是做什麼重要的工作,不去又能怎麼樣?

郝琴韻也不理解白珍珍的選擇,但她要比杜文潔知禮一些,白珍珍這是用上班為借口拒絕了她們,繼續糾纏下去,白珍珍也未必會答應跟她們一起去。

於是郝琴韻扯了扯杜文潔的胳膊,讓她不要再說話了,而她則笑著對白珍珍說道。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珍珍,既然你要上班,那我們也就不好打擾你了,不過我們可以約個時間,正好最近我們都沒有什麼事情,你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白珍珍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先走了,回頭聯係。”

說完這番話後,白珍珍甚至沒有邀請她們去自己家裡坐坐,就這麼徑直離開了。

看著白珍珍的背影,杜文潔歎了一口氣,側頭看向郝琴韻。

“琴韻,我們是不是失敗了?”

第304章 第 304 章

◎超度孩子◎

白珍珍對待她們的態度太過冷淡, 依照她過去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這麼對待她們。

而且隻是一份工作而已,白珍珍的家世那麼好,肯定不會在意這份工作的, 她這麼說, 隻是不想跟她們在一起而已。

等到白珍珍走遠了, 杜文潔臉上的笑容徹底垮了下去, 她慢慢騰騰走到一旁擺放著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接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琴韻, 你說珍珍先前的話到底是不是跟我們在開玩笑?”

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倒是把郝琴韻給說愣了:“你說什麼?”

杜文潔揉了揉自己的%e8%83%b8口——不知道為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她總是覺得%e8%83%b8口悶悶的,去醫院檢查,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師父怕她被人算計了, 特意檢查過她的身體,確認她身上沒有被人施術的痕跡。

不是病理性原因, 也沒有被人施術,她的心口就是莫名其妙難受,杜文潔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就像是現在, 她剛剛什麼都沒有做, 好端端的心口又難受了,杜文潔揉了揉心口, 語氣變得越發不耐了起來。

“就是珍珍剛剛說的,當入殮師可以獲得功德之力的事兒。”

之前她問白珍珍怎麼樣可以獲得功德之力, 白珍珍說當入殮師可以。

她有點兒懷疑白珍珍是在開玩笑, 可如果她是開玩笑的話, 那她為什麼一直在當入殮師?

根據調查的結果, 白珍珍已經當了一年多的入殮師了,她甚至還專門拜師學給屍體化妝的手藝……

所以杜文潔有些懷疑,當個入殮師真有可能獲得功德之力。

但是這也太過荒謬了一些,她們辛辛苦苦抓鬼救人都獲得不了多少功德之力,白珍珍隻是給死人化個妝,屁的付出都沒有,居然就能得到功德之力,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郝琴韻也在杜文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