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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微笑著開口說道:“沒關係,我明白的,你放心就好。”

陳勳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都放鬆了下來。

他追了白珍珍半個月,白珍珍一直沒有給他回應,陳勳也沒有惱羞成怒,他的性格很穩定,如果做伴侶的話,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白珍珍看了陳勳一眼,對方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立馬轉頭看了過來。

“白小姐,有事嗎?”

白珍珍點頭:“確實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看上我什麼?”

陳勳大概沒有想到白珍珍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白珍珍繼續掰著手指頭給陳勳說她的不足。

“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這確實是個優點,但是香江這麼大,比我出色的人不是沒有,我的這個優點,在你這個階層看來應該不是優點。”

“相反的,我的缺點一大堆,從家世到工作,處處都能挑得出毛病來,我這種工作,普通家庭都未必能接受,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家庭。”

白珍珍將一切都明明白白指出來,末了她又說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喜歡到隻是見過兩次後就對我情根深種,化身大情種,一門心思要追到我。”

說到這裡,白珍珍半開玩笑地說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我身上有你所圖謀的東西,所以你一定要追到我。”

“誌在必得,沒到手之前絕不放棄。”

白珍珍微笑著看向陳勳,不過眼中卻並沒有什麼笑意,反而透著一種漠然的涼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感情來包裹目的其實很沒有意思,如果你有所圖謀,不如開誠布公談一談,隻要你給夠了利益,我說不定會同意的。”

這一次,陳勳頭一次避開了白珍珍的目光,沒有繼續和她對視,他靠坐在座位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之前還是挺熱情的一個人,現在倒是將所有的熱情全都收斂,露出了他涼薄的一麵來。

白珍珍對他的變化不置可否,見他不回答,倒是也不生氣,她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靠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越發沉悶了起來,前麵開車的裘國華早就發現了情況不對,他試圖開口說話,但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好像現在這種時候,他一個外人說什麼都不合適。

車子很快就在昌盛大廈樓下停住了,白珍珍發現到家了,便和副駕駛位置上的裘國華招呼了一聲,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一直到白珍珍離開,走出去很遠,陳勳就像是沒看見似的,依舊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動。

裘國華看了一眼走遠了的白珍珍,又看了一眼後排座上的陳勳,沒忍住說道:“阿勳,你不是喜歡了珍珍很久嗎?為什麼不去表白?”

之前陳勳說的故事並不是假的。

他確實是拿了一張白珍珍在公交車站台的照片找到了裘國華,詢問他關於白珍珍的事情。

那個時候陳勳對白珍珍很有熱情,問了很多關於白珍珍的事情。

但是那會兒的裘國華因為有其他顧忌,所以並未給他們兩個牽橋搭線,讓他們認識。

後來陳勳一直堅持著對白珍珍的喜歡,裘國華也為之動容,決定去幫陳勳問一問,看看白珍珍有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那一次他去了之後沒得到白珍珍的回複不說,還被對方陰陽了一頓,他將這事兒告知陳勳,讓他彆再把注意力放在白珍珍身上了。

“珍珍那孩子性格有些古怪,你還是彆追了,或許這是天意,你們不合適。”

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勳依舊沒有放棄,對白珍珍的感情始終如一。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他這份真摯而又熱烈的感情,所以裘國華在發現自己癌症晚期之後,才想方設法撮合白珍珍和陳勳的。

不過現在發現他的病隻是誤診,裘國華又打了退堂鼓。

白珍珍這孩子挺不容易的,她的命很苦了,陳勳的愛摻雜了太多東西,既然白珍珍不是那麼願意接受,倒不如就此打住的好。

第295章 第 295 章

◎情種◎

若是陳勳真心喜歡, 他自然是願意牽橋搭線,讓白珍珍和他在一起。

畢竟陳勳的熱情裘國華看在眼裡,他從未對什麼人或者事情表現出這麼大的熱情,也從未如此堅定地追逐過對方, 這是他頭一次表達了自己對另一個人的渴望。

所以哪怕裘國華知道這種渴望裡還有其他的東西, 他也願意幫陳勳一把。

但是現在, 陳勳的渴望好像淡了一些, 裘國華就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若非真心想要,那又何必繼續糾纏呢?

畢竟看起來天意如此, 他繼續追逐, 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陳勳聞言, 注意力轉移到了裘國華的身上,他定定地看著裘國華,那張耐看的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了。

裘國華被陳勳這個表情給嚇到了, 總覺得這樣的陳勳跟過去的他比較起來,完全是判若兩人。

“阿勳, 你這是怎麼了?你彆嚇我,我膽子小,你要是把我嚇出來個好歹來, 那就不劃算了……”

裘國華是真被嚇到了, 說話的時候都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他又擔心陳勳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聲音提高了幾分後,又隨即放了下去, 像是生怕嚇到陳勳似的。

“阿勳,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知道珍珍很好, 但既然她對你完全無意, 你努力了那麼久,她還是無動於衷,要不然你還是放棄吧……”

這一次不等裘國華說完,陳勳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他看著對方,認真地說道:“華叔,如果我說非她不可呢?”

在陳勳說出這句話之後,裘國華的身體頓時僵在了那裡,他的眼神有些飄忽,像是不敢和陳勳的對上。

而陳勳也不在意裘國華的態度,他隻是轉移了目光,看向了窗外。

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夫,白珍珍早就回家了,屬於她家的那盞燈亮了起來。

床簾是拉著的,不過柔和的燈光還是穿過床簾透了出來,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此時的白珍珍會是以一種什麼樣子的姿態待在家裡。

他完美契合了白珍珍的審美,不管是長相,工作,家境,這些都是曾經白珍珍說過的,她對未來擇偶對象的期待。

但是陳勳也能感覺出來,白珍珍對他並沒有愛。

甚至她連喜歡都沒有。

她太冷靜了,好像自己半個月來所做的努力根本沒有進入她的眼中,不管他做些什麼,對於白珍珍來說,好像都隻是不重要的事情罷了。

陳勳不甘心。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等了那麼久,準備了那麼久,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放棄呢?”

說著,陳勳收回了目光,對上了後視鏡之中正在偷窺自己的裘國華。

“我對她,勢在必得。”

陳勳都把話撂在這裡了,看他那固執的模樣,顯然已經是打定主意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該勸說的裘國華都勸說過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看著陳勳那認真的臉,裘國華長歎了一口氣,語氣之中也跟著多了幾分沉重之色。

“阿勳,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了,但是珍珍這孩子也很慘了,你莫要欺負她……”

同樣的話裘國華曾經對白珍珍說過,不過那會兒他是讓白珍珍不要欺負陳勳,可是這一次,他確實讓陳勳不要欺負白珍珍。

聽到裘國華的話之後,陳勳笑了起來,他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語氣也比之前多了幾分溫柔之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華叔,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對珍珍的喜歡,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我怎麼會欺負她呢?”

隻是現在或許是因為心態轉化,裘國華再聽這些聽過無數次的話時,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希望如此吧……”

說著,裘國華就準備啟動車子,不過陳勳卻開口攔住了他。

“華叔,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我來開車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他便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將自己和裘國華兩人的位置調換了。

裘國華:“……”

麵對這樣的陳勳,好像很多言語都失去了作用,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和陳勳說什麼,便乾脆坐在後排座上閉目養神。

而陳勳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白珍珍已經回去了,看樣子她會下來的可能性為零,既然如此,他繼續待在樓下並沒有意義。

還是明天再過來吧。

陳勳先將裘國華送回了家,這才驅車回了位於中西區的家。

按動密碼鎖開了門,他換了鞋子,鬆了領帶,一步步朝著客廳走了過去。

隻是走到一半兒,陳勳突然感覺到胃裡一陣抽痛,無力感翻湧而出,接著陳勳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房間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他摔下去之後,也不覺得疼,但是剛剛那一摔,卻將他口袋裡的藥瓶摔了出去。

小小的葫蘆藥瓶距離他並不遠,可是陳勳現在卻是渾身無力,連一丁點兒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他伸長手,努力想要去抓那個小藥瓶,但就那麼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卻像是變成了天塹似的,任由著他的手伸著,卻怎麼都沒有辦法觸碰到。

就在他心生絕望的時候,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消瘦的人影,他緩步來到了陳勳的麵前,彎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他把藥瓶裡的藥倒出來,塞進了陳勳嘴裡麵,一股奇怪的藥香味兒很快就彌散開來,陳勳的四肢控製不住地抽[dòng]著,臉上也露出了痛苦至極的神色來。

他想要發出慘叫,但是嘴巴已經被封住了,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來,男人死死地抱著陳勳,不斷安撫他的情緒。

“勳兒,你且忍一忍,馬上就過去了……”

“勳兒,你彆怕,爸爸在這裡,你不會有事兒的……”

“勳兒,很快就會過去了,不疼的,你且忍一忍,不疼的……”

像是要將他靈魂都撕裂了的劇痛如同來的時候那麼突然,很快也就消失不見了蹤跡,陳勳劇烈顫唞的身體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吃下去的藥起效了,疼痛不再,他也可以從地上起來了。

隻是此時的陳勳仍舊是四肢無力,渾身都提不起什麼力氣來,他吃力地坐了起來,聞著自己身上那熏人的惡臭味道,陳勳似乎已經習慣了。

“爸,你怎麼過來了?”

被他稱作爸爸的男人瞪了陳勳一眼,攙扶著他從地上起來。

“我要是不來,你這條命都要送了,勳兒,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藥要按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