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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唐長老的緣故,大家夥兒敢怒不敢言,就算不爽,也不敢做些什麼。

畢竟唐長老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在他擺明了護著司馬家的情況下,誰又會去找司馬家的麻煩?

但是現在唐長老公開打了司馬家的臉,並且表示以後和司馬家沒有什麼關係了,其他家族和門派便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香江就這麼大的地方,這個地方的資源是有限的,你吃多一些,我自然也就少一些了,之前司馬家沒少仗著唐長老的關係為所欲為,為自己搶奪資源,現在沒有了唐長老的庇護,司馬家的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司馬家自然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家族變成這個樣子,想儘一切辦法討唐長老的歡心,但是唐長老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不管司馬家做些什麼,都不願意鬆口幫他們一把。

之前那些年司馬家太過囂張了,沒有給其他家族留一點兒餘地,現在他們一朝失勢,自然就迎來了無比可怕的反撲。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司馬家的勢力就被其他家族瓜分了,原本一流家族徹底成了個不入流的小家族。

司馬娉婷的日子也變得格外難過起來,她之前囂張跋扈都是因為唐長老的緣故,大家夥兒不敢得罪她,就算受了再大的氣也隻能忍受著。

而司馬娉婷行事太過霸道狠毒,仗著自己的權勢毀掉了很多家族的天才,那些比她名氣大的天才們多多少少都遭受過她的毒手。

運氣好點兒的隻是受傷,養個一年半載的,運氣差點兒的,直接就被毀了根兒,變成了病秧子。

之前自然沒有人敢找司馬娉婷的麻煩,但是現在,唐長老放話不管司馬娉婷了,而司馬家的權勢也保不住她,七月中下旬的時候,就聽說司馬娉婷出了嚴重的事故,變成了一個殘廢,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這是那些被她害過的人的報複,她曾經占據高位的時候毫不留手,自己落到同樣的處境之後,自然也就要麵對可怕的反撲。

七月二十號,祁磊他們幾個又聚在了一起,飯菜已經上了桌,但是擠人卻並沒有吃飯菜的意思。

祁磊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提起了現在已經成了廢人的司馬娉婷:“你們知道司馬娉婷的事情吧?”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祁磊苦笑一聲道:“之前我們沒有證據,但是現在我們有了,司馬娉婷的事情你們覺得是意外嗎?”

眾人搖了搖頭,並不覺得這是意外。

大半個月前,司馬娉婷是何等飛揚跋扈,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她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打死他們也不敢想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之前說的事情大概率是真的,就是關於白珍珍的問題,她的來曆肯定不簡單。”

之前他們就推測過,說白珍珍是隱世家族到世俗曆練的,之前沒有人找她麻煩也就算了,既然有人想要針對她,她背後的隱世家族自然是要出手的。

司馬娉婷的下場就是證據。

郝琴韻喝了一口橘子汁,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那有沒有這種可能,單純是唐長老厭惡了她,不想繼續幫著她撐腰了?”

這話一說出來,祁磊還沒說話呢,一邊兒的杜文潔就搖頭說道:“不可能的。”

“獨木難支,唐家雖然厲害,但玄門中這麼多的門派和家族,聯合起來也是不小的力量,唐長老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他就算厲害,也無法和整個玄門抗衡。”

再說了,司馬娉婷作惡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過去唐長老都能忍受,單單就是這一次沒有辦法忍受了?

如果不是有唐家在背後推波助瀾,司馬家也不會這麼快倒台,司馬娉婷就算會有報應,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慘。

第283章 第 283 章

◎我兒子中邪了◎

是的, 太快了。

就算是司馬家是依附著唐長老的家族,那也是玄門中的大家族,就算是司馬家敗落,正常情況下也不會這麼快的。

這才過了多久, 司馬家就成這個樣子了?

如若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司馬家不會這麼快倒台的。

“唐長老沒有必要這麼做, 和司馬家割席等於是自斷一臂, 唐長老不是蠢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不會去做的。”

郝琴韻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是看著杜文潔的表情, 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唐長老這麼做是迫於白珍珍背後的家族?”

郝琴韻最後沒忍住問了一句。

隻是這個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她,不過根據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可能性很大。

白珍珍的身後真的有一個隱世家族。

但是香江總共就這麼大, 各個家族門派之間的關係他們都是一清二楚的,傳說中才隱世家族真的存在嗎?

郝琴韻總覺得這其中有哪裡不對勁兒, 她是符師,自然能看出來白珍珍第一次畫符時候的生澀,如果那種生澀都是演出來的話, 那她的心機該有多重?

難道一開始跟他們接觸的時候都是白珍珍算計好的?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後就被郝琴韻推翻了。

不會的, 從陳家村分開後,他們四個接了其他的生意, 便跟白珍珍分開了,後來雖然也有聯係, 但很少見麵, 白珍珍也不會找他們幫忙。

如果她真的是隱世家族的人, 她又能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祁磊見他們都不說話了, 他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所以我們現在要不要聯係一下白珍珍?”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郝琴韻和杜文潔的身上。

她們兩個是女同誌,之前和白珍珍的來往也多,由她們去是最合適的。

杜文潔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正好我們最近沒什麼事情,過去看看她也好。”

說著,杜文潔轉頭看向了一邊坐著的郝琴韻,見她皺著眉頭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便關切地開口說道:“琴韻,你怎麼了?從剛剛開始你就沒說話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杜文潔的話讓郝琴韻回過神來,她稍稍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我身體很好。”

說著,郝琴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遲疑之色,她抿了抿嘴唇,猶豫再三後,這才說道:“我們去找她合適嗎?”

自打白珍珍拒絕了拜唐長老為師後,她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都沒有和白珍珍聯絡過,現在司馬家倒台,司馬娉婷也成了廢人,她們又湊了上去,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太合適。

如果白珍珍真是隱世家族的人,那她們在種種事情發生之後再找上門的行為就有那麼一些微妙了。

郝琴韻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祁磊和王釗的眉頭皺了皺,倒是不好說些什麼了。

不過杜文潔卻覺得郝琴韻想的有點多。

“琴韻,我們隻是去看看她而已,哪裡有你想的這麼複雜?”

她並不覺得她們去找白珍珍有什麼問題,這隻是作為朋友的關心而已,再說了,她們過去又不是存著試探的心思,也沒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怎麼就不能去了?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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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半個月殯儀館沒什麼生意,白珍珍他們的工作也不是太忙,這兩天更是乾脆上半天休半天,早上直接不來了,下午在過去上班。

這天下午,白珍珍剛到辦公室,包還沒掛到衣架上呢,咚咚咚地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白珍珍將包掛好,揚聲喊了一句:“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眼睛底下掛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周興峰從門外走了進來。

“珍珍,我能找你聊聊嗎?”

周興峰有些局促地開口問道,他的手腳不安地垂在身側,看起來很是拘謹。

上次白珍珍將林燕萍從鬼蜮裡麵救出來之後,跟她聊了很長時間,對方因為周興峰那不該有的心思,起了和周慕白離婚的念頭。

但是又怕這事兒說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又怕傷害到了周慕白的感情,林燕萍很是糾結。

她向白珍珍求助,白珍珍告訴她,這樣的婚姻維係下去並沒有什麼意義。

周慕白是周興峰的親兒子,周慕白的母親過世後,周興峰辛辛苦苦將他帶大,對於周慕白來說,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周慕白和周興峰不可能斷了關係,而林燕萍又咽不下去那口氣,繼續在一起隻會造成一對怨偶。

林燕萍最後采納了白珍珍的建議,選擇了和周慕白攤牌,告訴了他周興峰對她的心思。

“我喜歡你,但是我無法繼續跟你過日子,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會讓我想起你的爸爸,對不起,我做不到。”

出乎林燕萍預料的是,周慕白的反應並不大,反而十分平靜地和林燕萍離婚了。

“是我們父子對不起你,這件事情我無話可說,你選擇離開我,也是我應該受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和林燕萍辦理了離婚手續,林燕萍從周家搬出來之後,約白珍珍見了麵,把自己離婚的事情告訴了她。

那個時候的白珍珍看著情緒低落的林燕萍,到底是沒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周慕白這麼痛快地選擇離婚,並且寫了承諾書,要將賣婚房所得的家產一半兒給林燕萍,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是因為他其實早就意識到了周興峰的心思?

不過現在林燕萍已經和周慕白離婚了,她從泥坑裡麵走了出來,日子早晚會重新走上正軌的,倒是也沒有必要和她說這些,除了增添她的心理壓力之外,沒有其他的用處。

林燕萍大概是把白珍珍當做知心大姐姐了,很多無法對外人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她,跟白珍珍傾訴過後,她的心情好許多,看她的樣子,應該很快就會重新投入新的生活。

而周興峰這邊兒估計是因為處理家裡的事情,他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白珍珍一直都沒有跟他打照麵,今天是他頭一次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平心而論,白珍珍對周興峰並沒有什麼惡感,隻是之前因為他脾氣性格而產生的那些好感現在差不多已經煙消雲散了。

雖然感情的事情自古不由人,但白珍珍並沒有辦法共情周興峰,他若是隻將這份感情埋在心中,並未做那種出格的事情,或許他們家並不會走到分崩離析的這一步。

但一步錯,步步錯,他伸出手拿林燕萍衣服的那一刻,注定就會有這樣的結局。

白珍珍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見周興峰仍舊局促不安地站在不遠處,她挑了挑眉,淡淡地開口問道:“峰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周興峰動了動嘴唇,囁喏著開口說道:“珍珍啊,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