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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門派和家族,這些家族的底蘊也不容小覷。

從司馬娉婷囂張的行事就能窺見唐長老的人品如何——倘若唐長老真的是德高望重毫無私心的話,也不會教養出司馬娉婷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白珍珍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唐長老見到她的時候麵容和善,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溫柔柔的,態度很好。

可是白珍珍跟對方相處的時候,心中警鈴大作,濃烈的危機感不斷出現,她幾乎可以斷定,對方對她所展現出的好並沒有那麼純粹。

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方遞過來的橄欖枝,天上掉的餡餅誰知道是什麼樣子,她可不想吃不到餡餅,反而把自己給活活砸死了。

不過涉及玄門協會,白珍珍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全身而退,把徐峰和翁晉華攪和進來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因此白珍珍也沒有和他們多聊什麼,隻是簡單說了幾句,表示自己可以解決。

眼看著翁晉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白珍珍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無奈之意。

“好了好了,你真沒有必要這麼緊張,你看我都不緊張,你這樣顯得我很呆好麼?”

翁晉華聞言,側頭看了過去,隻見白珍珍麵上帶著笑容,聲音也是溫柔而輕鬆的,仿佛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而她也不是在鬼蜮裡死裡逃生,好像那些都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般。

翁晉華知道,白珍珍這麼說隻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她用簡單的語言說了在鬼蜮裡的事情,好像她隻是去吃了早茶沒吃到想吃的東西那麼簡單。

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鬼蜮並不是白珍珍所說的那麼簡單,而玄門協會的人針對她的事情可能比他們所想的還要更加嚴重和可怕。

“珍珍,我……”

翁晉華很想跟白珍珍說,不管她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跟他們說的,他們是她最好的聽眾。

可是白珍珍太溫柔了,明明遇到了很多事情,她卻什麼都不說,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將她所遇到的事情全都遮掩了過去。

甚至在翁晉華想要深入了解的時候,她還岔開了話題,詢問起了彆的。

“對了,我剛剛遇到了特戰隊的隊長,她叫張薔,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知道這些靈異事件,你們警方還有專門處理這些靈異事件的隊伍嗎?”

白珍珍對香江警察的職業劃分並不太清楚,隻是之前徐峰遇到的靈異案件都被他當作普通案子處理了,她覺得這說不通,如果特戰隊是專門負責靈異案件的話,又怎麼會不管徐峰處理的那些案子?

翁晉華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確實有專門處理靈異案件的部門。”

說到這裡,翁晉華沉%e5%90%9f了起來,像是在思考接下來怎麼說,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方才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這麼說也不準確,隻能說處理靈異案件是他們負責的一部分,畢竟特戰隊和飛虎隊差不多,他們處理的都是大案要案,像是一些小的案件應該是不會遞到他們麵前的。”

每個警察署都有專門請特殊顧問的資金,如果不是大案要案,也不會驚動特戰隊。

這次是因為牽扯到了學校,加上玄門協會那邊也說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才觸動了特戰隊,要不然的話對方應該也不會出麵。

他們這麼說白珍珍也就明白了。

特戰隊負責處理這些靈異案件不假,但牽扯的必須是涉及到許多人類的大案要案,一些小的靈異案件是不會驚動他們的。

“再說了,阿峰當年的那些案子也都是當作普通案件處理的,連特殊顧問都沒有請,自然也不會驚動特戰隊的人了。”

聽到翁晉華說起這些,徐峰莫名有些心虛,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弱弱地說道:“可是當初我也不知道那些是鬼怪作祟,這不能怪我啊……”

徐峰過去從來都沒有見過鬼,自然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加上他經手了很多案子都是那些所謂的神婆神漢在招搖撞騙,一些罪犯更是利用常人對鬼神的恐懼心理招搖撞騙,讓人以為是厲鬼害人。

遭遇的事情多了,不管遇到什麼案子,他自然就認為犯案的肯定是人,之所以沒有證據,那肯定是他們沒有找到對方犯案的手法。

翁晉華點了點頭,倒是認同徐峰所說的話:“是的,阿峰所在的重案組每個月要跟的案子很多,這真不能怪他。”

之前就有一樁案子,受害人是五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凶手的作案手法極其詭異,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這是厲鬼殺人,就連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似乎也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被鬼怪所害,花了錢找了很多大師來抓鬼。

徐峰接手了這樁案子,一開始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厲鬼害人。

畢竟那些小姑娘死得太慘了,可明明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可是小姑娘的臉上都帶著安詳的笑容,仿佛經曆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似的。

現場的痕跡被破壞,找不到任何凶手所留下的痕跡,孩子們都是在密室裡死的,有目擊證人證明是她們自己到那個地方的,她們的死亡好像真的與人無關。

可是無論旁人怎麼認為這樁案子是厲鬼所為,徐峰始終堅信做壞事兒的是人,隻是作案手法太過刁鑽,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出來罷了。

法醫檢查過受害者的身體,在她們體內發現了超量的□□和止痛劑,正是因為這些□□和止痛劑,才讓那些受害者們在遭受摧殘的時候也感覺不到疼痛。

徐峰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走訪調查,結果最後發現那五個原本毫無交集的女孩子都去過同一家算命館。

而學校裡也流傳著一種說法,說那家算命館算命很靈的,隻要足夠虔誠,一定可以得償所願的。

在香江這個地方,玄學氛圍很濃,學校附近各種占卜館算命館,從星象到水晶球再到塔羅牌,各種算命方法層出不窮,學生們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學校附近有算命館不稀奇,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會去算命館也不稀奇,但是徐峰就是覺得違和,他順著自己的想法查了下去,結果發現殺害那幾個女孩子的凶手就是算命館的大師。

他借用算命的方式知道了那幾個女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後利用她們對自己的信任,將她們騙到了那些秘密所在,之後殘忍無情地殺害了她們。

之後他又偽造了現場,假裝是厲鬼殺人,然後他又在那些家長麵前演了一出戲,裝出了斬殺厲鬼的模樣,讓他們認為厲鬼已經被斬殺了,家長們替自己的孩子報了仇。

可實際上那一切全都是假象,人要比厲鬼更加可怕,如果不是徐峰一直不相信是厲鬼殺人,堅持要追查出真相來,那幾個女孩子怕是要無辜枉死了。

這樣的案子有很多,香江這個地方,隻要案子足夠曲折離奇,他們就很容易相信這是厲鬼所為,如果沒有徐峰這樣的人,最後凶手就會逃之夭夭。

白珍珍對徐峰沒什麼惡感也是因為如此,那些案子他雖然弄錯了,但並不是他的本意,畢竟利用邪祟犯案的是少數,大多數的凶手都是在裝神弄鬼。

如果先入為主認為是鬼怪所為,隻要一招疏忽,落入了對方的陷阱,就很容易將真正的殺人凶手給放過了。

不管私底下如何,至少明麵上,香江政府是不支持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所以特戰隊的存在也不會擺在明麵上。

就連翁晉華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特戰隊的存在,畢竟破案還是需要普通人的,如果全都寄希望於這些虛無縹緲的力量,整個世界都會亂了套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翁晉華陪著白珍珍去處理傷口,而徐峰則去打聽林燕萍的所在。

白珍珍的傷口比之前看的時候又好了一些,這樣的傷口倒是不用縫針了,清理一下,包紮起來就行。

雙氧水清洗傷口的時候太疼了,白珍珍沒忍住叫了起來,眉頭也忍不住緊緊皺著。

翁晉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向白珍珍的眼神寫滿了擔憂之意。

等到傷口處理好了,醫生熟練地將她的手包紮了起來,上麵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從清創室出來後,白珍珍看翁晉華的臉色仍舊不太好,她笑了笑,將自己包紮起來的手在翁晉華的麵前晃了晃。

“醫生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你看這個蝴蝶結是不是紮得很好看?”

白珍珍的臉色仍舊有些發白,但此時卻不忘安撫翁晉華的情緒,他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白珍珍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說。

“你做了什麼蠢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翁晉華想起白珍珍的傷口被雙氧水處理時候的情形,那肯定很疼,她的臉色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

如果不是自己因為擔心白珍珍,一直要讓她到醫院裡來的話,她的傷口估計很快就會恢複了。

畢竟白珍珍畫符很厲害,靠符應該很容易就會愈合的。

知道翁晉華在想些什麼之後,白珍珍有些哭笑不得,麵上也多了幾分無奈之色。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你以為符籙真的是萬能的嗎?該來醫院還是要來醫院的,我真沒有你所想得那麼脆弱。”

白珍珍還以為翁晉華因為什麼難過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個,這家夥的心思也太重了一點吧?

第277章 第 277 章

◎我想離婚◎

她並不覺得對方讓自己來醫院有什麼不對的, 雖然符籙可以解決很多問題,恢複起來確實也挺快的,但是白珍珍始終覺得,符籙作為輔助手段可以, 危急情況下使用, 但是正常情況下還是要用普羅大眾用的方式才行。

“你彆胡思亂想了, 我真沒事情的, 你這樣我還以為我出什麼大事兒了。”

白珍珍有些好笑地拍了拍翁晉華的胳膊,讓他不要多想。

符紙也就是在應急的時候用一用, 玄術師也不會將一切都寄托在符紙上, 該去醫院還是要去醫院的。

畢竟就算是表麵上的傷口可以加快愈合, 可失去的血也不會立馬回來的,還是需要補才成的。

翁晉華見白珍珍這時候都不忘了安撫自己,他的心不由得一軟。

“珍珍, 謝謝你。”

這聲道謝來得突然,白珍珍愣了一下, 茫然地看向了對方,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道謝。

翁晉華也沒有解釋,隻是微笑著看著白珍珍。

白珍珍:“……”

是她太遲鈍了嗎?怎麼有點get不到翁晉華的想法?

就在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奇詭的時候, 徐峰找了過來。

“我找到林燕萍的病房了, 她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特戰隊的人正在問話, 我們需要等會兒才能去。”

林燕萍是唯一一個卷入鬼蜮的普通人,雖然她和鬼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