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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等下我去喊你。”

見賀朝宴似乎並不抵觸讓她進去休息,白珍珍這才鬆了一口氣,乖乖進去躺著了。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並不算太好,很快他們就聽到了白珍珍的鼾聲,顯然她是累到了極致,否則的話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等到白珍珍睡了之後,賀朝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看向了翁晉華。

“翁科長,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

翁晉華沒有多說什麼,跟著賀朝宴一起出去了。

兩人進了樓梯間,賀朝宴也沒有繞彎子,直白地開口說道:“翁科長,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珍珍的身體不是很好,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你們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嗎?一直讓她這樣幫你們,她心地善良,你們不能得寸進尺吧?”

賀朝宴顯然很生氣,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過到底是沒有失控,隻是語氣卻比之前在白珍珍麵前的時候冷了許多。

“珍珍隻是友情幫忙,你們不能將一切都堆在她的身上,我相信警察署肯定能找到其他人來幫忙的,並不是非得要扒著珍珍一個人。”

翁晉華看著賀朝宴,開口說道:“賀先生,那你是什麼意思?不妨直說,沒有必要這麼繞彎子。”

賀朝宴也沒有遲疑,直接開口說道:“我希望你們可以跟珍珍解除這種關係,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空閒時間全部被你們綁架,忙你們的事情,而她卻得不到休息。”

之前白珍珍提過,她是沙田區警察署的特殊顧問,這邊兒如果有涉及到靈異案件的話,會需要她來幫忙。

但是根據賀朝宴的了解,像是這種特殊顧問並不是固定某個人的,警察署這邊兒完全可以換其他人來幫忙,根本沒有必要一直死纏著白珍珍不放。

白珍珍那臉色煞白煞白的樣子一直在賀朝宴的腦海中回放,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

“你們不心疼她,我心疼她,我希望你們不要仗著她善良就這樣一直壓榨她。”

賀朝宴說到最後,情緒已經變得激動了起來,語氣也比之前多了幾分火藥味。

他這個樣子,倒是和在白珍珍麵前那種體貼包容的樣子並不相同。

翁晉華也不生氣,而是隨口問了一句:“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跟白小姐說過?你經過白小姐同意了嗎?”

賀朝宴抿了抿嘴唇,硬邦邦地開口道:“我說這些並不需要珍珍同意,我是為了她好。”

他不忍心讓白珍珍這麼辛苦,所以才和翁晉華交涉,希望他們主動放棄和白珍珍的合作。

“賀先生,我們從未強迫過白小姐,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跟我們說,但既然她來了,我們也不會主動將她推出去。”

翁晉華看著賀朝宴,不卑不亢地說道:“賀先生,我知道你說這些是出於心疼白小姐的原因,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麵,你無法代替白小姐做主,這一切要經過白小姐自己同意才行。”

看著翁晉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賀朝宴咬牙說道:“你對珍珍不是……你怎麼忍心看到她這麼辛苦的?”

翁晉華回答道:“賀先生,不管我對白小姐是什麼心思,我並不會乾涉她做的決定,我也希望你學會尊重白小姐,你現在這種行為已經越界了。”

說完這番話後,翁晉華朝著賀朝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樓梯間。

燈光昏暗的樓梯間裡麵隻剩下了賀朝宴一個人,想到剛剛翁晉華跟他所說的那些話,賀朝宴的麵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

尊重白珍珍自己的意願?翁晉華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責他不懂尊重白珍珍的意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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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兒,翁晉華已經整理好情緒,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不過他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原本在休息的白珍珍已經起來了,此時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白珍珍睜開眼朝著翁晉華看了過去。

“翁科長,你回來了。”

看著白珍珍那依舊沒什麼血色的麵孔,翁晉華的聲音不由得溫和了幾分。

“白小姐,怎麼不多睡會兒?”

白珍珍揉了揉眉心,輕聲說道:“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我在想區雯雯這件案子。”

看到她明明滿臉的疲倦,但心裡麵卻仍舊惦記著這件案子,翁晉華想起剛剛賀朝宴所說的那些話,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

“白小姐,我們是不是打擾你了?”

白珍珍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了翁晉華,她臉上布滿了不解之色,似乎不明白翁晉華這麼說。

“你說這個做什麼?”

翁晉華沒將賀朝宴供出來,而是指了指白珍珍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疲倦之色:“白小姐,你自己的事情原本就足夠忙的了,我們還用這些事情麻煩你,這是不是對你造成了困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請其他人做這個特殊顧問的。”

白珍珍:“……”

她盯著翁晉華看了一會兒,幽幽地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不想給錢了?”

翁晉華:“……我們不是……”

白珍珍沒有給翁晉華說下去的機會,氣呼呼地說道:“行了,不管你們是什麼想法,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退出了。”

“當初是你們看出我對這些靈異案件有興趣,特意請我來當這個特殊顧問的,我幫你們解決的那幾樁案子是不是都很漂亮?雖然我的收費確實有那麼一點兒高,也經常會臨時提價,但你說,我幫你們是不是物超所值?”

“我這樣隨叫隨到,無怨無悔的人,就算是收費貴了那麼一點兒,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吧?你們現在是準備卸磨殺驢了嗎?”

眼見著白珍珍越說越激動,情緒也變得不太對勁兒了,翁晉華趕忙安撫她的情緒。

“白小姐,你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看到你的臉色不好,所以才想著讓你好好休息休息的,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隻是白珍珍因為翁晉華剛剛的那番話不痛快,怎麼都不願意給他好臉色,他一直好聲好氣哄了她很長時間,白珍珍才願意對他開個笑臉。

這麼隨意聊了兩句之後,白珍珍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對了,阿朝呢?他去哪兒了?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賀朝宴端著一杯熱咖啡從外麵進來了。

“珍珍,我去給你倒了杯咖啡,你喝一點提提神,這樣精神會好一些的。”

看到賀朝宴的時候,白珍珍的神情立馬變了,她臉上露出了燦爛至極的笑容來,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好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我想喝咖啡的。”

說著,她接過了賀朝宴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之後,白珍珍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了對方。

“阿朝,我拖著你來這裡,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不用陪著我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賀朝宴看著白珍珍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隻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白珍珍這才安心,小口小口地將他端來的那杯熱咖啡喝完了。

她前腳將咖啡喝完,後腳徐峰就過來了,說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可以出發了。

白珍珍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過大概是起來猛了些,白珍珍的身體晃了一下,感覺有些頭暈。

還是賀朝宴及時扶了白珍珍一把,她才沒重新摔到沙發上。

“你小心一些。”

白珍珍仰頭看向了扶著自己的賀朝宴,聲音裡不自覺帶出了幾分撒嬌之意來:“阿朝,這不是有你呢,有你在,我放心。”

說著,她扶著賀朝宴的胳膊站穩了身體,抬步朝著徐峰走了過去。

“徐督查,我們出發吧。”

說著,她便和徐峰先一步出去了,而翁晉華落在了後麵,他回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賀朝宴,開口說道:“賀先生,走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賀朝宴的手還維持著剛剛扶住白珍珍的姿勢,聽到翁晉華的話後,他將手放了下來,路過對方的時候,賀朝宴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沒跟她說。”

賀朝宴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翁晉華卻明白對方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沒必要,我和白小姐還沒有熟到那種份上,那些話不是我該跟她說的。”

賀朝宴動了動嘴唇,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賀朝宴沒有開車,而是坐著警隊的車子,車子是十二人座的中巴上,上麵並沒有警察署的標誌,看起來跟街道上麵普普通通的中巴車沒什麼區彆。

除了賀朝宴和白珍珍兩個普通人外,車子上全部都是警察。

白珍珍因為要帶路,所以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而賀朝宴則跟其他的警察一樣,坐在了後麵的位置上。

而開車的人則是徐峰,在他的駕駛下,車子從警察署開了出來,彙入了車流之中。

之前徐峰已經看過地圖了,慈雲山附近就隻有兩座村子,那村子位於慈雲山的山腳下,因為離城區比較近,村子裡又蓋了不少籠屋和公租房,那邊兒的住的人還是很多的。

白珍珍隻是圈出了大概的區域,並沒有說明銀蟲飼主到底在哪裡,所以還需要她指路才可以。

之前在翁晉華辦公室的時候,白珍珍的精神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但是坐上車子後,她的精神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剛剛喝的那杯咖啡沒多大作用,白珍珍靠坐在椅背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坐在駕駛位上的徐峰看到白珍珍的樣子,趁著紅綠燈,遞了一盒薄荷油給她。

“白小姐,你擦一點兒薄荷油,感覺會舒服些。”

白珍珍接過薄荷油,往太陽%e7%a9%b4和人中處擦了擦,整個人感覺倒是舒服了許多。

她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今天隻是忙了這麼一會兒,我就扛不住了……”

聽到白珍珍的話,徐峰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險些將車子開進花壇裡麵去。

他掃了白珍珍一眼,說道:“白小姐,你才二十三歲,你都老了,那我們成什麼了?”

白珍珍歎了一口氣:“你不懂,等到下個月生日過了之後,我就二十四歲了……”

徐峰有些訝異地說道:“白小姐,你的生日是下個月?下個月幾號?”

白珍珍回答道:“七月十五。”

徐峰有些慶幸:“幸虧你的生日不是農曆七月十五,要不然就是鬼節了……”

沒等他說完,白珍珍便說道:“我的生日是農曆七月十五。”

第228章 第 228 章

◎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沒等徐峰開口, 坐在後麵的鄭海潮沒忍住說道:“七月十五中元節唉,白小姐,你這生日也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