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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

“晉華,你聽我說……”

“阿峰,你彆管這事兒了,我知道該怎麼辦。”

徐峰:“……”

行吧,翁晉華都這麼說了,徐峰還能說什麼?一切都按照他說的來吧。

不過他始終覺得,依照翁晉華這種磨磨唧唧瞻前顧後的性格,人家那邊兒說不準都徹底放棄了,他還在這裡猶豫著該不該主動出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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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國華自打昨天接到白珍珍的電話,知道她今天要來上班之後,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覺,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殯儀館門口,然後就跟那望夫石似的,望眼欲穿地等待著白珍珍到來。

好不容易看到人了,裘國華樂得險些從地上蹦起來,不過顧及著他一館之長的身份,裘國華堪堪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裝作在門口散步的樣子,不停地走來走去。

然而走了快五六分鐘了,原本早該過來的白珍珍卻還沒有到,裘國華的心裡麵不免泛起了嘀咕來,他立馬站住了身體,然後朝著白珍珍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結果這一眼看過去,就看到白珍珍正在和個男人站在那裡,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鬨得似乎有那麼一點兒不太愉快。

看到這一幕之後,裘國華的心裡麵咯噔一下,他當即也顧不得裝模作樣了,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翁科長,之前的那一切都是誤會,我對你並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要是早知道改變個稱呼就能讓你想入非非,我就該一直叫你翁科長。”

白珍珍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但她還是壓製著自己的脾氣,對著麵前的男人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我對你有意思,但我現在想對你說,你並不是我的理想型,我的擇偶類型裡不包括你這種的。”

裘國華趕過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白珍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愣在了那裡,看了看白珍珍,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翁晉華,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場麵怎麼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怪怪的呢?

原本徐峰是騰出時間給白珍珍和翁晉華說清楚的,所以他才站得稍遠了一些,沒有打擾他們兩個,可是他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是兩人和好如初的一幕,卻鬨成了這個樣子。

徐峰頓時待不住了,他快步走了過來,現實擔心地看了翁晉華一眼,見他臉色鐵青,已經是失態了,徐峰不免後悔了起來。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白小姐,話不能這麼說吧?就連小生哥都覺得你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你現在怎麼能說這一切都是晉華他一廂情願呢?”

剛剛白珍珍說的那些話就是這個意思,明明是兩情相悅,白珍珍對翁晉華絕對不一樣,就連陳小生都默認了他們兩個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白珍珍怎麼能說出這種過分的話來?

“白小姐,晉華他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你之前的種種行為讓他產生了誤解,現在又說那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你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太過分了嗎?”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看著徐峰,她並沒有回答徐峰的話,目光轉而落在了翁晉華的身上:“翁科長,我說過喜歡你嗎?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我們去海洋館,是因為你幫我化驗了東西,幫了我個忙,所以我才請你過去的。”

“我接到徐督查的電話立馬趕到警察署,也是因為我現在是警察署的特殊顧問,你和徐督查讓我幫忙的時候,都會給我錢,所以我才會過去的。”

“你昧心自問,自打我答應了你做這個特殊顧問之後,你們每一次打電話給我,隻要我有時間,我哪一次不是立刻趕過去的?”

翁晉華的神情有些狼狽,他側了側頭,聲音都變得沉悶了幾分:“你說的對。”

白珍珍一連說了很多話,最後又看向了徐峰:“徐督查,我並不覺得我是在玩弄翁科長的感情,我從未做過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讓他產生錯覺,我很抱歉,但是你對我的指責我並不承認。”

“喜不喜歡是很主觀的事情,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其他人不管說什麼,懷疑什麼,都是不做數的。”

“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按頭吧?喜歡我的人那麼多,我不能因為翁科長喜歡我,就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這樣才是對他的侮辱。”

徐峰被白珍珍懟得啞口無言,仔細想想,白珍珍所說的話也有道理,人家好像確實沒有做過什麼令人誤解的事情。

隻是翁晉華顯然已經陷進去了,徐峰擔憂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翁晉華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白小姐,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請你不要介意。”

白珍珍擺了擺手說道:“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喜歡我的人那麼多,每個人都會產生我也喜歡他的錯覺,這不是你的錯。”

翁晉華:“……”

這天兒好像是沒有辦法聊下去了。

白珍珍一回頭,看到了不遠處跟鵪鶉似的站在那裡的裘國華,她挑了挑眉,問道:“裘叔,好巧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裘國華朝著白珍珍露出了一抹乾巴巴的笑容來:“我就是過來迎迎你……”

第219章 第 219 章

◎我又不缺錢◎

白珍珍皺了皺眉頭, 不解地說道:“迎迎我?我在這兒乾了一年多了,又不是不認識路,你來迎我乾嘛?”

說著,白珍珍的神情變得戒備了起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番, 滿臉狐疑地說道:“等會兒, 你該不會又給我接了什麼坑爹的活兒吧?裘叔, 做人不能太無恥了!我提前回來上班可不是為了讓你坑我的!”

眼瞅著白珍珍開始翻舊賬,裘國華長歎了一口氣, 無奈地說道:“珍珍啊, 在你心裡麵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

他還沒把話說完, 白珍珍已經開口截斷了他的話:“沒錯,在我心裡你已經沒有信譽度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裘國華:“……”

行吧, 裘國華知道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十分聰明地轉換了話題。

“你們再聊什麼?”

然而白珍珍沒準備放過他, 她麵對著裘國華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彆跟我說你在那邊兒待了那麼長時間是在看風景,我們說什麼你能沒聽見嗎?”

裘國華:“……”

不是, 今天的白珍珍怎麼就跟吃了槍藥似的?這態度也太差勁兒了吧?

裘國華咳嗽了一聲, 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年紀大,耳背, 我什麼都沒聽見。”

白珍珍:“……”

不過也是因為裘國華的出現,緩解了他們之間那尷尬的氣氛, 白珍珍再次轉頭看過去的時候, 翁晉華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白小姐, 對不起, 之前是我誤會了,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

白珍珍笑了笑,隨口說道:“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兒,正常的。”

翁晉華:“……”

眼看著對方的神情變得微妙,白珍珍聰明地岔開話題:“對了,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是王家製鞋廠的案子又出什麼岔子了?”

她轉換話題的時候姿態極為自然,仿佛之前發生的事情真的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罷了,對她來說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看到這樣的白珍珍,翁晉華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有個新案子需要你幫忙,如果白小姐有時間的話,還請你去幫我們看一看。”

白珍珍點頭說道:“等我下班以後你們過來接我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翁晉華點頭,又看了白珍珍一眼,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徐峰:“……”

他看了白珍珍一眼,心情顯然還沒調整好,隻是翁晉華這個當事人都不說什麼了,他還能替翁晉華出頭不成?

所以他勉強朝著白珍珍笑了笑,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徑直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們兩個都離開了之後,白珍珍毫不留念地轉身朝著殯儀館的方向去了。

走了幾步之後,白珍珍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朝著裘國華的方向看了過去。

“裘叔,你在那裡做什麼?你不是來迎接我的嗎?”

“唉,好。”

裘國華答應了一聲,腳步匆匆地朝著白珍珍的方向走了過來,他與白珍珍並肩而行,時不時地看她一眼,裝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白珍珍:“……”

從這兒到殯儀館也沒有多遠,他總是用這種便秘的表情盯著自己,讓白珍珍也覺得十分無奈,於是她扭頭看向了裘國華,說道:“裘叔,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你彆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裘國華尷尬地撓了撓頭:“那個,我其實沒彆的意思。”

白珍珍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他,裘國華咳嗽了一聲,這才將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你跟那個警察是怎麼回事兒?小生之前不是說你們都在一塊兒了嗎?怎麼看你們這樣子,又沒在一塊兒了?你們是分手了嗎?”

他有滿肚子的疑惑想問,既然白珍珍給了他機會,他就一股腦全都問了出來。

白珍珍:“……小生那家夥是在胡說八道。”

裘國華噎了一下,見白珍珍的麵色不太好,他又問道:“你和小生也鬨矛盾了嗎?他之前不是一直師父前,師父後喊著你呢嗎?那會兒還直接跟我放話,說他死也要死在咱們殯儀館,怎麼現在他突然就辭職了?”

沒錯,陳小生辭職了,前天他特意來了殯儀館一趟,給裘國華遞交了辭職信,說自己不在殯儀館乾了。

裘國華問他為什麼,陳小生隻說自己要回去繼承家業了,不能在殯儀館上班了。

“你之前要死要活留下來的時候也沒有說要繼承家業,現在你要繼承家業?”

裘國華不明白,畢竟當初陳小生來上班的時候,說的那叫一個擲地有聲,表示自己生是殯儀館的人,死是殯儀館的鬼,這還不到倆月呢,人就要走了?

然而不管裘國華怎麼問,陳小生的回答都一樣,甚至裘國華問多了之後,他還說裘國華這裡是殯儀館,不是黑社團,隻能進不能出的。

“是不是你要我身上來個三刀六洞的才能走?”

他一定要走,裘國華也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他的要求。

但是他到最後也沒有說明原因,這讓裘國華覺得很無奈,正好白珍珍來上班了,所以他就想問問是什麼原因。

畢竟殯儀館這地方很難招人,而且入殮師這一行當願意乾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一年也就陳小生這麼一個願意來上班的,他突然走了,裘國華自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