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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你如果真為了我好, 真知道自己錯了,知道你是拖我後腿的存在, 從這裡出去後你就直接回家去吧, 咱們師徒緣分儘了。”

陳小生的眼淚立馬就飆了出來, 他一個滑跪, 哭著來抱白珍珍的腿。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你不能把我逐出師門,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捧靈摔碗,師父,你……”

白珍珍躲開了陳小生的襲擊,她看著嗷嗷哭著的陳小生的,幽幽地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大了十三歲,看咱們兩個的身體情況,我覺得你會死在我後頭。”

“養老送終?咱們誰給誰養老送終?”

陳小生一抹眼淚:“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禍兮旦福,這些事兒說不清楚的……”

白珍珍再也忍受不住,兜頭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讓一旁早就消聲的催眠大師江浩都嚇了一跳。

“白小姐,輕點兒,他現在的腦子還很脆弱,我剛剛也說過了,患者醒過來之後,可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認知失調,這或許是因為他認知失調的緣故,白小姐你彆打了……”

打的那可是後腦勺啊,那清脆的聲音聽得人渾身發顫,再看陳小生的模樣,江浩甚至有一種他的腦袋瓜子馬上就要被扇飛出去的錯覺。

他這才剛給人解除了催眠,白珍珍該不會轉手就把人頭給扇掉了吧?

“白小姐,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

潘月兮和潘星雲也沒有想到白珍珍竟然會這麼暴躁,二人害怕白珍珍犯錯,急忙攔住了她。

“美女妹妹,這可能真是催眠後遺症,他不是故意的。”

“是啊,美女妹妹,你看他那閃著愚蠢光芒的眼神,要是正常情況下他肯定說不出這種話來,他現在不正常……”

陳小生的狀態顯然不是太正常,而且這人簡直衰到了極致,氣運駁雜到讓認瞧著就跟鬼似的,白珍珍跟他計較,還真不夠她生氣的。

白珍珍:“……”

陳小生捂著頭,疼得太陽%e7%a9%b4那裡不停地抽抽著,趁著彆人都勸說白珍珍的功夫,陳小生一點點地挪到了一旁去。

腦袋有點兒疼,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總覺得在場的人身上好像有好多的影子。

而且那些影子的模樣還很奇怪,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玩意兒。

陳小生越看越覺得頭暈,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小星星,接著陳小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眼睛一閉,咕咚一下摔在了地上。

聽到這邊兒的動靜之後,大家夥兒全都將目光聚集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陳小生。

江浩立馬說道:“白小姐,你看我就說了吧,他才剛剛接觸催眠,腦子還沒恢複正常,你彆太苛責他了,他不是故意的。”

白珍珍:“……”

她剛剛確實是衝動了,隻是陳小生說的話實在是欠兒欠兒的,再搭配著他那賤兮兮的死樣子,白珍珍完全管不住自己的手,就是想要扇他一巴掌。

現在可好,人扇了,他也暈了,白珍珍還得想著後續怎麼處理,感情都是她一個人在瞎折騰。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讓陳小生被王婆的小紙人給弄死算了,她救他乾什麼?

“白小姐,你沒事兒吧?”

發現白珍珍的臉色不太好看,潘月兮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了一句。

白珍珍回過神來,回頭看向滿臉擔心的潘月兮,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陳小生又暈了,不過這一次暈倒的時間並不長,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狀態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而白珍珍也認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認認真真對陳小生道了歉。

“抱歉,剛才我不是故意打你的,真是對不起。”

然而白珍珍道了歉,陳小生卻像是活見鬼似的看著白珍珍:“師父,你是被鬼附身了嗎?這種話是你能說出來的嗎?”

還沒等白珍珍開口,陳小生又繼續說了下去:“師父,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是應該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弟做錯了,師父怎麼揍都是應該的,要是師父揍我的時候手疼,可以完全借助其他的工具,我皮糙肉厚,扛得住的。”

然而陳小生說完這番看似完全發自肺腑的話之後,王浩潘月兮潘星雲看向白珍珍的眼神全都不對勁兒了——沒想到你長得貌若天仙,美得不可方物,居然是這麼一個暴力狂。

白珍珍:“……”

風評被害,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了。

這麼想著,白珍珍朝著陳小生露出了個笑臉來,她幾乎是磨著後槽牙說道:“你放心,我不打你了,這是最後一次,出了中銀大廈,咱們兩個就各回各家,以後我走我的陽關路,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各不相乾。”

和一個愚蠢的徒弟相處是非常耗費心力的事情,白珍珍覺得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對挽回自己的形象都沒有什麼用處,她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了。

陳小生:“!!!!”

眼看著陳小生就要躥起來對著她喊師父再打我一次,白珍珍乾脆利落地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師徒一場,解除催眠的錢我已經幫你交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音落下,白珍珍已經拉開房門出去了。

還在地上掙紮著起身的陳小生朝著白珍珍離去的方向呐喊了一聲:“師父!!!!你彆走!!!!”

即便是隔著門板,白珍珍都能聽到陳小生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白珍珍立馬加快了腳步,飛一般地朝著外麵走去。

腦子沒問題的時候陳小生就是這麼一副腦乾缺失的傻子模樣,現在他腦子出問題了,要是繼續跟他待在一起,自己的人會一波接著一波的丟。

人在江湖混,她不要麵子的嗎?

從南柯公司出來之後,白珍珍一路小跑著朝著電梯的方向跑了過去,也虧得是她的運氣好,到了電梯跟前的時候,電梯正好下行到二十九樓,她按下了往下按鈕,沒過兩分鐘,電梯門便發出了叮的一聲響。

電梯門在白珍珍的麵前打開了,而此時她恰好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陳小生撕心裂肺的呐喊聲。

“師父,求你再打我一次!”

白珍珍:“!!!!”

這跟當街拉屎有什麼區彆?!

她以最快的速度進了電梯,反手按下了關門鍵,看著胖墩墩的陳小生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身材的靈活模樣朝著自己的方向追過來,白珍珍隻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根根豎起來了。

好在中銀大廈的電梯關門速度還是有保障的,就算是陳小生再靈活,也沒有辦法短時間內跨越這幾十米的距離。

電梯門在白珍珍麵前緩緩合攏了起來,同時也將那個丟人現眼的徒弟給關在了外麵。

白珍珍高高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身體放鬆了下來。

她懷疑電梯要是沒有及時下來,她要和陳小生繼續相處一會兒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手,給陳小生的後腦勺來幾個愛的巴掌。

好在,她控製住了自己,沒有讓事情失控,沒有讓師徒兩個恩斷義絕的時候,把徒弟給謔謔死了。

不過喘了幾口氣之後,白珍珍通過亮堂堂的電梯門,看到了裡麵還有其他的人存在。

白珍珍:“……”

發現有人之後,白珍珍的美女包袱又背了起來,她挺直脊背,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似的,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

接著,白珍珍就聽到了噗嗤一聲輕笑,雖然對方極力壓低了聲音,但是這世界有兩種東西是控製不住的,一個是極力想要憋住的屁,一個是控製不往上揚的嘴角。

電梯裡總共就兩個人,白珍珍很確定,對方是在笑她——總不能是好端端地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就憋不住笑出來了吧?

這也太巧了。

白珍珍默默地轉頭看向了對方。

那是一個穿著銀灰色西服的男人,身高估計又一八五,頭發是精心打理過的碎發,嘴角向上,露出略帶邪氣的笑容,看起來像是顏值巔峰的陳X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珍珍:“……”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之後,隻覺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了心頭,總覺得這人好像是自己曾經談過的男朋友。

沒分手的那種。

所以她不太確定地開口問了一句:“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白珍珍沒管住自己的嘴巴,就這麼直接問了出來,問過之後,理智終於回籠,白珍珍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惱的神情來。

不是,她是腦袋抽抽了不成?好好的美人不當,當什麼油膩下頭女?

“你就當我是發癲吧,對不起,剛剛的話你當屁放了。”

說著,白珍珍轉過身去,努力挺直腰板站著,假裝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那個被白珍珍認為有些眼熟,像是她沒分手的男朋友的痞氣帥哥卻悄無聲息來到了白珍珍的身後。

“小姐,你這樣的搭訕手段太老土了,欲擒故縱是麼?”

聽到對方說她在欲擒故縱的時候,白珍珍的腳指頭已經尷尬到在扣地板了,但沒關係,人生短短幾十載,很快就會過去的。

於是白珍珍極為淡然地開口說道:“沒什麼,認錯人了而已,你難道沒有認錯過人嗎?”

白珍珍說著,麵無表情地轉身,然後就發現這家夥距離自己似乎太近了。

長得邪氣的男人靠近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越發濃鬱,白珍珍抬頭看著他,試圖從他這張俊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是越看,白珍珍就越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談過,而且他們還沒有分手,仍舊是男女朋友。

白珍珍:“……”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荒謬,她隻是穿越了,不是發瘋了,對著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感覺熟悉,並且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她沒分手的前男友?

難不成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人給催眠了?

白珍珍打了個寒顫,看向對方的眼神泛著冷意。

“我隻是認錯人了,發現自己認錯了之後立馬就矯正了自己的錯誤。”

“第一,我沒有在欲擒故縱。”

“第二,我確實認錯人了。”

“第三,電梯裡沒其他人,你跟我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安全距離,就算你長得帥,也請你離我遠一點。”

那個痞氣帥哥挑了挑眉,微笑著說道:“要是我不呢?”

白珍珍朝著對方露出一抹假笑來:“彆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會抽你了。”

男人大聞言,舉起手來,往後退了一步,十分紳士地開口說道:“抱歉小姐,我並非有意冒犯,隻是覺得小姐長得讓我覺得很熟悉。”

說著,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裡麵卻盈滿了認真之色,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