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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就該讓陳小生離開的,可是那個時候因為陳小生的死纏爛打,最終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現在,白珍珍舊事重提,要讓陳小生離開她。

陳小生的反應很大,他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師父,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現在擺明了有人要針對你,現在師父你身邊正是缺人用的時候,我雖然不頂用,但好歹也能幫師父做點兒事,明知道師父有危險,我還跑了,那我有什麼資格當師父你的徒弟!”

陳小生的反應極大,他一聲高過一聲,堅決不肯離開。

白珍珍看著情緒激動的陳小生,神情冷靜到有些冷漠。

“可是你會拖我的後腿,敵人對付不了我,會從你下手,你危險,我也危險。”

陳小生的臉色一變:“師父,你是嫌棄我是個累贅嗎?”

白珍珍靜靜地看著對方:“你說呢?”

陳小生:“!!!!”

他氣得臉都快變形了:“師父,你怎麼能這麼說?”

白珍珍還嫌打擊不夠,繼續說道:“這是實話,我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仔細算算,我被你坑過多少次了?”

“之前也就算了,明知道有人圍繞著我布了局,我還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這麼做是圖什麼?”

“你辭職吧,你不辭職我辭職,正好香江殯儀館那邊兒在挖我,你留在天盛殯儀館,我去香江殯儀館。”

“從今天開始,我單方麵宣布你不是我的徒弟了,你把房門鑰匙還給我,以後不要隨意進出我家了。”

“陳小生,這個世界不是你該進入的,當初我就不該同意收你為徒的。”

白珍珍的語氣越平靜,態度越淡然,就越是讓陳小生感覺到心涼,他試圖辯解,但是麵對著白珍珍那張淡漠的眼睛,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該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

就像是白珍珍所說的那樣,他的存在就是個累贅,人家對付不了白珍珍,就都從他這裡下手,他非但幫不上白珍珍的忙,還會不斷地拖她的後腿。

“師父,我真的給你帶來很多困擾嗎?你後悔收我為徒了?”

白珍珍點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還需要問?”

陳小生:“……”

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間去的,原本他是想要回去自己租的房子,但是白珍珍說明天帶他去找催眠大師解除他的催眠,陳小生隻能留下來。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結果躺在床上沒多久,他便閉上眼睛呼呼睡了過去。

站在房門外的白珍珍原本是想找陳小生說些事情的,但是隔著門板聽著裡麵震天響的呼嚕聲,白珍珍陷入了沉默之中。

要不是白珍珍確定自己的記憶沒出問題,恐怕還沒有辦法把裡麵這個呼聲震天的人和之前那個哭唧唧求她不要拋棄他的男人聯係到一起。

白珍珍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倒不是白珍珍狠心,實在是因為她不能把陳小生給留下來。

之前白珍珍還覺得畫符技術高超,又有功德之力護體,就算留著陳小生在身邊,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

畢竟對方想要對付的人是她,所有的陰謀詭計肯定是全都衝著她來的,她隻要見招拆招就成。

但是陳小生被催眠的事情讓白珍珍無比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她護不住陳小生的。

白珍珍曾經救了陳小生不假,但是這不代表陳小生必須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對方的手段在不斷更新,現在連催眠這種方法都用上了,白珍珍完全猜不到對方還會用什麼肮臟的手段。

這是她的事情,真沒有必要將陳小生牽扯進來。

而且說實在話,陳小生也確實一直都在給白珍珍扯後腿,如果對方真的大張旗鼓開始進攻,很難說陳小生會不會成為對方手裡一把好用的刀。

他的智商也就那樣了,白珍珍都摸不清楚對方的路數,還能指望陳小生摸清楚嗎?

第210章 第 210 章

◎是個短命鬼◎

昨兒一晚上陳小生都沒有睡踏實, 雖然呼聲震天,可是陳小生夢裡都是自己追著白珍珍嗷嗷哭著求她不要拋棄自己的畫麵。

然而白珍珍心硬如鐵,無論陳小生如何哭如何鬨,始終是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從頭至尾都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真正的心涼從來都不是大吵大鬨再, 陳小生在夢裡麵哭得聲嘶力竭, 醒來之後, 他的枕巾都被淚水浸透了。

陳小生都被自己感動壞了,他回憶起夢中的一切, 拿起濕噠噠的枕巾去找了白珍珍。

“師父, 你彆拋棄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陳小生將自己哭濕透了的枕巾遞到了白珍珍的麵前, 努力瞪大一雙哭得和核桃似的眼睛,哀聲祈求道。

“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 師父,你原諒我好不好?師父,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說的越多,白珍珍的臉越黑,等到陳小生說完了之後, 白珍珍幽幽地開口說道。

“我昨晚上在你的房間外麵待了一個小時。”

陳小生:“……”

“就是怕你想不開, 準備好好哄哄你的。”

陳小生:“……”

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還沒等到他開口, 白珍珍已經先一步開口說道。

“所以,你說你舍不得我, 不祥離開我, 就是在我把你逐出師門之後, 不到十分鐘就呼聲整天?”

陳小生:“……師父, 你聽我狡辯……”

白珍珍嘖了一聲,朝著陳小生搖了搖頭,不容置疑地說道:“我曾經給過你選擇,不過很顯然,你沒有抓住這份機遇,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留你了。”

昨晚上白珍珍已經打了電話公司,問到了幾個厲害的催眠大師的電話。

陳小生起來之前,白珍珍已經和其中以為姓江的大師約定好了時間。

“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十點,我們不著急過去,我做了早飯,你先去吃,等你吃完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陳小生臉上的神情無比複雜,他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千言萬語堵在嘴巴邊兒上,卻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堵在了嘴巴裡麵似的,怎麼都說不出來。

陳小生憋得臉色通紅,白珍珍懷疑他腦袋上要是豎一根煙囪,他能直接突突突冒一天的白煙。

“你在這兒裝什麼煙囪呢,要吃吃,不吃走,等著我喂你嗎?”

聽到這話,陳小生的身體顫唞了一下,眼淚立馬就要流出來,白珍珍眼一變,厲聲說道:“給我憋回去,彆逼著我在師徒最後相處的時間裡抽你!”

陳小生:“……”

被白珍珍這麼一嚇唬,他的眼淚生生地憋了回去,不敢再繼續往下掉了。

白珍珍嘖了一聲,回房間去換衣服化妝。

客廳裡隻剩下了陳小生一個人,回想起剛剛所發生的那一切,陳小生的眼睛又紅了起來,他想哭,但是又怕白珍珍出來看他哭的時候真會給他一巴掌,就隻能生生地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又老老實實地把那條沾滿了淚水的枕巾洗乾淨了,這才慢慢騰騰去了餐廳。

看到餐桌上放著的炸醬麵的時候,陳小生憋回去的眼淚嘩嘩嘩地往下流淌——

嗚嗚嗚,師父還記得他最愛吃的是雜醬麵,蔥薑蒜占據半壁江山,肉醬占據另外半壁獎賞,沒有一丁點兒的紅辣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的師父始終記得他的口味,並且還在將他逐出師門之後的最後一段時間親自給他做了這麼好吃的一頓飯!!!

陳小生破防了,他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哭得毫無形象,眼淚鼻涕各自有各自的思想,在他那張肉乎乎的大臉蛋子上肆意奔騰。

等到白珍珍化好妝換好衣服出來,迎麵看到的就是讓人狂掉SAN值的一幕。

白珍珍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在忍著SAN值狂掉上前安慰他和裝作沒看見之間,白珍珍選擇往後退了幾步,關上房門回屋子裡去了。

一定是她開門的姿勢不對,要不然的話怎麼會見到這麼炸裂的一幕呢?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哭起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這畫麵用文字描述出來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親眼所見之後,所遭受的衝擊讓人感覺就像是火星撞了地球,那一瞬間,腦子都被汽化了。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坐在了陳小生的車上,此時的陳小生已經接受了自己被白珍珍逐出師門的設定,他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道:“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啊?”

坐在駕駛座上的白珍珍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帶你去看催眠大師。”

陳小生:“……”

原本他想開車的,但是白珍珍說他現在的情況開車的話很可能會將兩個人一起帶到溝裡麵去,所以開車的人就乾脆換成了白珍珍。

陳小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整個人都蔫不拉幾的,完全提不起精神來。

白珍珍握著方向盤,車子開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沒辦法,原主有駕照,但是沒車,她倒是經常開車,但是香江的駕駛室位置和大陸的完全不同,她得習慣習慣才成。

原本四十分鐘能到的,白珍珍生生開了一個半小時,當然,因為先前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兩人是提前出發的,到地方的時候顯然還沒到約定的時間點。

白珍珍將車子停好,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側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願意下來的男人。

“來都來了,你還能一直賴在車上不下來嗎?”

“接受現實有這麼難的嗎?陳小生,你再不下來可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小生,我數到三,你……”

白珍珍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小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從上麵下來了。

不過他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頭垂得低低的,就是不肯和白珍珍的目光對上。

瞧見他這個樣子,白珍珍隻覺得異常好笑,她走了過去,伸出手戳了戳陳小生的胳膊。

“行了,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嗎?你要是繼續折騰下去的,我可真就不管你了。”

白珍珍的聲音雖然帶著笑意,但是陳小生還是能聽出她聲音裡的認真,陳小生更加覺得委屈了起來。

他抬頭看向了白珍珍,眼睛紅紅的,仿佛下一秒鐘就要哭出來似的。

“師父,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嗎?”

白珍珍;“……你廢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多?”

這家夥一直反反複複來回橫條,白珍珍的耐心都要被他給折騰完了。

“我最後說一遍,你……”

陳小生沒有等白珍珍說完,轉身大步朝著前方走去,看他那一往無前的背影,白珍珍的嘴角抽了抽:“你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