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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秦嘉文微微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來:“小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那個意思最好了,麻煩秦先生可不可以吩咐司機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秦嘉文:“……”

眼見著白珍珍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拉開距離,秦嘉文無奈,隻能叮囑司機開快一些。

接下來的路程秦嘉文一直微笑著坐在一旁,並未試圖開口和白珍珍說些什麼,車子很快就到了警察署門口,司機將車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秦先生,謝謝你了,我還有事情,回頭見。”

丟下這句話後,白珍珍打開車門,匆匆忙忙下了車。

“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秦嘉文將車窗降了下來,朝著白珍珍喊了一聲。

白珍珍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叫白珍珍。”

“白珍珍?”

秦嘉文口中念著這個名字,看到白珍珍進到了警察署之中,這才囑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秦嘉文隻覺得喉嚨裡傳來了一陣癢意,他低低咳嗽了幾聲,熟練地拿出藥吃了下去。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秦嘉文一眼,見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便關切地開口問道:“少爺,你沒事兒吧?”

秦嘉文朝著司機笑了笑,溫聲開口說道:“我沒事兒的,老毛病了,你彆擔心。”

司機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秦嘉文已經製止了他:“專心開車。”

聽著秦嘉文的聲音,司機隻好將滿腔的關心給壓了下去,繼續老老實實開車。

秦嘉文吃過藥後,感覺終於舒服了許多,他低頭盯著手中的藥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窗外的景物如同浮光掠影,瞬息而過,霓虹燈光穿過車窗照射進來,給秦嘉文的臉增加了一些彆樣的色調。

許久之後,他將手中的藥瓶收了起來,自己則靠坐在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陷入進了昏睡之中。

司機觀察到這一點之後,刻意將速度降低了一些,車子平平穩穩地朝著前方行駛而去。

*****

“白小姐,晉華他被王誌傑咬了一口,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我燒了符紙,弄了符水在他的傷口處,之後又弄了香灰給他喝下去,但是他還沒有恢複過來。”

白珍珍前腳剛剛踏進了警察署,後腳徐峰就跑了過來,他此時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根本就顧不得彆的,抓著白珍珍的手就往前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和白珍珍低聲說明了情況,因為他所偵辦的這樁案子涉及到了靈異事件,就算是在警察署內部,徐峰也不能大聲喧嘩,防止其他人聽見過後產生恐慌的情緒。

白珍珍的打扮十分亮眼,又因著是和徐峰一起,所以來來往往的警察們難免要多看她兩眼。

不過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白珍珍也過來過幾次,大家夥兒對她也是麵熟了,知道她是天盛殯儀館的入殮師,跟徐峰翁晉華是好朋友。

有人來熟的會和白珍珍打招呼,她基本上都會笑著答應一聲,之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徐峰身上。

“阿華不是說今天的事情已經忙完了嗎?怎麼還會到警察署裡來?”

白珍珍約翁晉華的時候他曾經說過,警察署的事情已經忙完了,隻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沒做,那些事情交給他手下的人忙就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珍珍才沒什麼負擔地拽著翁晉華玩兒了一天,怎麼現在聽徐峰說翁晉華又來警察署了?

算一下時間,他應該是和白珍珍分開之後連家都沒有回,就趕到這邊兒來忙了。

徐峰回答道:“鑒證科的人發現了一些東西,就讓晉華過來了……”

平時他們其實是可以正常上下班的,不過一旦忙起來的話,就沒有什麼機會正常上下班了,基本都是隨叫隨到的,自己並不能掌控什麼時候到單位來,什麼時候不來這裡。

“阿華是鑒證科的,又怎麼和王誌傑扯上關係了?”

白珍珍記得王誌傑和王誌清一樣,因為被孽力反噬,靈靈魂不全,現在就跟精神病似的,他們應該已經轉移到精神病院去了,翁晉華又怎麼會被王誌傑給咬傷了?

徐峰帶著白珍珍穿過院子,朝著後麵的警察宿舍去了,警察忙起來是沒日沒夜的,這邊兒自然是有警察宿舍提供居住的。

翁晉華被王誌傑咬傷之後,立馬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看他傷口的樣子有些不太正常,根本就不像是人類咬出來的模樣。

所以徐峰當機立斷,將翁晉華給送到了後麵的宿舍之中去。

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正常昏迷,如果被其他人發現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

“王誌傑和王誌清兩個和王家還活著的其他人不同,那些人的精神已經徹底出問題,被送進了青山精神病院,但是王誌傑和王誌清二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從他們口中能問到一些重要情報,所以暫時沒將他們送到精神病院去。”

原本受傷躺在那裡的人應該是徐峰的,是翁晉華替徐峰攔了一下,王誌傑就咬傷了翁晉華的胳膊,如果是不會鄭海潮恰好拿著關公像過來,王誌傑能直接咬下一塊肉來。

知道翁晉華受傷之後,白珍珍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她看了徐峰一眼,聲音比之前冷了幾分:“你之前並沒有告訴我說王誌傑和王誌清的情況。”

如果她早知道那兩人的問題沒有解決的話,會過來看一看情況的,事情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徐峰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愧疚地低下頭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珍珍:“確實是你的錯,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在玄學方麵我也是半瓶子醋,你不要太過相信我的能力,如果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徐督查,你之前吃過那麼多次虧,怎麼還沒有學乖?關鍵時候隱瞞一些你認為不重要的東西,很可能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你難道不知道嗎?”

徐峰低下頭去,幾乎要被心中翻湧著的愧疚壓垮了,他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珍珍:“……”

徐峰都這麼說了,白珍珍還能說些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指責他並沒有意義。

“先去看阿華吧,等見了他之後再說其他的。”

徐峰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兩人很快就到了翁晉華的宿舍。

他住的是單人間,二十平的房間住他一個人足夠了,白珍珍顧不得看這邊的環境,她快步朝著床上躺著的翁晉華走了過去。

翁晉華的胳膊露在外麵,看得出來,徐峰用符水給他清洗過傷口了,但是效果並不太明顯。

看到傷口的模樣,白珍珍就知道為什麼徐峰要瞞著翁晉華受傷的事情了。

第196章 第 196 章

◎真不用遮一遮嗎◎

翁晉華的傷口看起來格外猙獰, 傷口一圈已經變得烏黑烏黑的,翻出來的皮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瞧著很是嚇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被王誌傑咬出來的?”

白珍珍回頭看向了徐峰,再次開口詢問了一句。

徐峰點了點頭, 回答道:“沒錯, 就是王誌傑咬的, 我親眼看到的。”

一開始咬的時候, 傷口瞧著還挺正常的,但是沒過多久, 傷口就開始發黑, 流出來了一些粘稠發臭的液體, 翁晉華也昏迷了過去,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

現在的徐峰好歹也是跟著白珍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無知的徐峰了, 所以發現翁晉華的情況不對後,他第一時間將翁晉華帶到了宿舍隔離了起來。

之後他用了符水清洗傷口了, 又給翁晉華喂了香灰,效果微乎其微,也就是想起之前白珍珍給他們身上畫了符, 不會受到致命傷, 要不然徐峰還沒有辦法這麼冷靜。

發現自己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叫不醒翁晉華之後,徐峰第一時間找到了白珍珍, 尋求她的幫助。

“距離他被咬到現在已經將近四十分鐘了,白小姐, 晉華他會不會有事情?”

白珍珍低頭檢查著翁晉華傷口的情況, 聽到徐峰的話後, 她頭也不抬地開口說道:“有我在, 他不會有事兒的,你現在去門口守著,離遠一些。”

徐峰雖然擔心翁晉華的情況,但還是乖乖聽從白珍珍的指揮,起身站到了門口去。

白珍珍將手術刀從包裡麵拿了出來,先將那些黑色的腐肉切除乾淨了,之後她咬破食指,用血和了朱砂,開始在翁晉華的胳膊上畫驅邪符。

淡淡的金色光芒在白珍珍的筆尖流轉著,她明顯察覺到這一次自己畫起符來顯得有些吃力。

這就證明有用處,白珍珍咬牙堅持著,明明麵臨著巨大的阻力,但是她拿著毛筆的手沒有絲毫的顫唞,將符籙完美畫在了翁晉華的胳膊上。

最後一筆完成,金色的光芒猛然亮了起來,然後隱沒在了翁晉華的身體之中。

剛剛畫上的符籙與翁晉華身體之中的符籙產生了連鎖反應,白珍珍仔細觀察著,發現翁晉華身上的符籙隻剩下了武道。

要知道白珍珍之前在翁晉華身上留下了九道符,這是他們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而白珍珍雖然已經極力將有用的防護符籙都用上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邪魔妖祟的手段層出不窮,白珍珍一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怎麼可能保證自己畫出來的符籙就能百分之百起效果?

王誌傑本質上還是個人,他的攻擊沒被符籙擋下也是在情理之中,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有白珍珍之前畫著的符籙抵擋著,她現在見到的翁晉華會是什麼樣子還兩說。

新的符籙畫上去之後,很快就產生了作用,濃稠的黑色血液從傷口處逼了出來,白珍珍提前放了個盆在下麵,那些黑色血液便全都落在了盆裡麵。

黑色血液流出來很多,大約三四分鐘之後,才變成了殷紅的鮮血,白珍珍吸了吸鼻子,確認沒有那種奇怪的味道之後,她飛快地給翁晉華包紮了傷口,然後扔了一張符在那裝了不少黑色血液的盆裡麵。

橘紅色的火焰騰得一下燃燒了起來,火苗%e8%88%94舐著裡麵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燃燒的時候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響來,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燒焦了的蛋白質的味道。

徐峰受不住這種味道,下意識地將鼻子捂了起來,悶聲悶氣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味道?白小姐,你怎麼能在宿舍裡麵放火?會觸發煙霧報警裝置的……”

徐峰回頭,當看到白珍珍在屋子裡麵點火的時候,他頓時就被唬了一跳,趕忙過來想要滅火。

然而白珍珍卻直接開口說道:“行了,你如果想要翁晉華好不起來的話,你大可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