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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地上綁著的張婆走了過來。

他什麼都沒有說,對準地上的張婆拳打腳踢,像是要將她給活生生打死了似的。

不過張婆應該並不是人類,所以古英雄的拳腳對她來說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等到打累了之後,古英雄跌坐在地上,看著鼻青臉腫的張婆,想到就是自己親自將這個惡魔請會假的,是他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這個念頭湧入腦海之後,古英雄就像是被抽乾了全身力氣似的,他跌坐在了地上,突然間神經質似的笑了起來,然後抬起手來,拚命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是他自作聰明,是他自以為是,是他腦子有病,是他害了自己的弟弟……

古英雄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帶來的疼痛感卻抵不上自己心中的痛苦,隻要一想到弟弟所有的磨難全都是他帶來的,古英雄就恨不能殺了自己。

他怎麼就愚蠢到這種地步了呢?

眼瞅著古英雄陷入極端情緒,真準備打算乾掉自己的時候,白珍珍出手攔住了他。

她一巴掌拍在古英雄的囟門處,終於將腦子越來越不清醒,準備自我了斷的古英雄給揍醒了。

“你擺出這種死樣子給誰看?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死了,事情就能當做沒發生吧?”

“做了蠢事兒之後不想著趕快彌補,還要自殺了事兒,咋滴,除了逃避之外你就想不出彆的法子來了嗎?”

白珍珍對著古英雄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在她看來,尋死是最無能也最懦弱的行為,明明有一千種一萬種的辦法可以解決問題,卻偏偏選擇了這樣一種最不入流的法子。

“你根本就沒有想著如何解決問題,如何彌補自己的錯誤,隻是用死亡來逃避,你是準備丟下這個爛攤子給誰處理?禍害完了你弟弟之外,你準備禍害我和陳小生是不是??”

“你是家裡的頂梁柱,你要是死了,你爹媽大概率活不成,你弟弟也會跟著一起死,多好,你這是準備親手滅了你家滿門是不是?”

“這麼兜圈子乾嘛?大費周章還麻煩,你乾脆現在拿把刀一刀一個將你的家人全都帶走,最後再一刀送走你這樣,這樣好歹也能讓我和陳小生洗脫嫌棄,多完美,至少你死之前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兒是不是?”

“彆用這種窩囊廢的眼神看著我,要死你就趕快去死一死,就照著我剛剛說的做,你要不死你就不是人。”

白珍珍絲毫沒有給古英雄麵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將古英雄給罵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挖出一條地縫鑽進去。

古英雄被白珍珍這番話直接給罵懵了,他的臉漲得通紅,試圖說些什麼,但是白珍珍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她從包裡麵跳出一把手術刀,直接丟在了古英雄的麵前。

“喏,你好歹也當了這麼久的入殮師,知道往哪兒捅最快,先去給你弟弟一刀,解決你弟弟的痛苦,再把這個玩意兒給殺了,然後弄死你的爹媽,在把你自己給弄死了,我會大發善心,給你們收屍的。”

白珍珍不走尋常路,劈頭蓋臉一頓罵之後,反倒是讓古英雄恢複了正常,他跪在地上,痛苦地說道:“珍珍姐,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弟弟被我害成那個樣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眼瞅著古英雄已經過去了最癲狂的時刻,變得能聽得進去話了,白珍珍嘖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行了,你雖然有一部分地責任,但是罪不在你,是壞人做錯了事兒,不是你,你非得把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乾什麼?”

白珍珍並不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古英雄的錯。

他是好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弟弟,他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不能因為一時的錯誤,而將所有罪責都怪在他的身上。

再說了,這個叫張婆的女人明顯不是什麼善茬,與其說是古英雄找到了她,倒不如說是她找上了古英雄。

白珍珍並不怎麼會安慰人,不過她所說的每句話都踩在了關鍵點上,幾句話下來,總算是讓古英雄冷靜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臉,終於開始正視關鍵的問題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珍珍指了指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說道:“說這個之前,你先給我說說,這個張婆是從哪兒請過來的,你怎麼想到要找張婆的?”

之前古英雄已經說過一次了,但是白珍珍覺得之前古英雄的話怕是有什麼貓膩,於是便讓他又說一遍。

“我是經人介紹的,因為之前的經曆,我懷疑我弟弟並不是生病,而是中邪……”

他現在說的和之前說的大差不差,白珍珍想了想,又問道:“是誰給你介紹這個張婆的?你之前說她很有名的,她住在哪裡?傳出過什麼名聲?有誰是被她救過的?”

白珍珍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古英雄腦子裡麵明明有很多回答,但是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卻突然卡殼了。

是啊,是誰介紹他去的?張婆有名,但是他已經記不起來關於她的那些傳說了,附近村子最有名的神婆是龍婆,她擅長請神問米,這個張婆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眼看著古英雄的臉色變來變去的,白珍珍就知道這家夥應該是想到關鍵地方了,所以繼續問了下去:“所以,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的那些記憶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人灌輸進去的,對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白珍珍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古英雄絕對是被人給算計了。

他很有可能是被張婆給魘住了,灌輸了他一段虛假的記憶,又因為確實沒有親生經曆過,所以這段虛假的記憶對他來說並不真切,隻是記得,並沒有親生經曆過的記憶就像是空中樓閣,很容易就會崩塌。

白珍珍隻是推了一把,他那一切虛假的記憶就全部都崩壞了。

白珍珍嘖了一聲,倒是並未多說些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古英雄,給他時間重組自己的記憶。

虛假的記憶沒有了之後,真實的記憶就浮現了出來。

原來古英雄是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碰見張婆的,他們坐了同一趟巴士,一番交談之下,古英雄知道了張婆是個很厲害的神婆。

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順嘴和張婆提了一下,然後張婆就說她可以治療古英雄的弟弟。

那個時候古英雄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了,張婆給他展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玄術,古英雄就相信了張婆。

然後他就將張婆帶回了家中。

明明他們的相遇是這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他的記憶會變得麵目全非,成為那種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

白珍珍踢了踢張婆,開口說道:“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的,自然就是出在張婆身上的,現在可以肯定,一切幺蛾子都是她整出來的。”

古英雄說,張婆到家之後,全家給予了她百分百的信任,他們相信了張婆所說的弟弟是被冤魂纏身的事情,所以乖乖按照張婆所說的話去做。

說到自己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為,古英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的頭垂得低低的,撲通一下給白珍珍跪下了。

“珍珍姐,對不起,過去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犯糊塗了,那些事情不該我去做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他那會兒就跟鬼迷心竅似的,相信了張婆的話,想要借白珍珍的命格來擋災。

就跟白珍珍之前說過的話一樣,其實古英雄那個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懷疑,畢竟命格和每個人息息相關,用他人命格擋災,真的對人家不會有任何影響嗎?

他其實是有所懷疑的,可是那個時候的他滿腦子就隻有自己的弟弟,他太想讓自己的弟弟恢複正常了,所以哪怕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也被他自己有意識忽略了。

張婆都說了,白珍珍的命格很硬的,用她命格擋災不會有事兒的。

而且白珍珍也不是普通人,如果真有事兒的話,憑借著白珍珍的能力也是可以克服的,就算她克服不了,這不是還有張婆嗎?

如果張婆可以拯救自己的弟弟,那她就是個有能耐的神婆,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讓張婆幫白珍珍消除負麵影響的。

是自己的貪心造成了之後的這一切,但是白珍珍明明已經看穿了他的貪心,卻還是願意來幫助他,古英雄如何能不感動?

正是因為白珍珍不計前嫌幫助自己,讓他們一家人沒有被張婆算計到死,他才更加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麼的卑劣不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珍珍嫌棄地說道:“行了,我還沒死呢,你給我磕頭乾嘛?做都做了,以後想著怎麼補償我就好,你以為磕個頭就可以不補償了嗎?”

做錯事情磕個頭就能掀篇兒了?他簡直就是在做夢呢。

白珍珍沒管古英雄,轉而用粗暴的手法將張婆給弄醒了。

知道來古英雄家肯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白珍珍來之前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香灰啊,朱砂啊,符紙啊之類的白珍珍準備的十分充足,她甚至將之前給陳威紋身用的東西都帶來了。

看著白珍珍從包裡麵掏出來的那些東西,古英雄麵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她隨身帶著的包好像並不大吧?白珍珍到底是怎麼從那麼小的一個包裡麵掏出這麼多東西來的?

之後古英雄就看到了白珍珍殘暴的一麵,明明生了一張美人臉,但是行事做派一點兒沒有美人該有的模樣,白珍珍抓著張婆的頭發,將所有的香灰都灌了進去。

這些香灰還是之前白珍珍從警局麵前供的關二爺的香爐裡麵弄出來的,效果自然是非同一般。

香灰灌下去之後,對張婆的傷害極大,原本昏迷不醒的張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她想要在地上翻滾,但是卻被白珍珍踩住了%e8%83%b8口。

白珍珍啪啪啪在她身上貼了無數張符紙,全都是針對邪祟的攻擊型符紙。

這些符紙的威力極大,張婆在內外攻擊之下,很快就舉手投降了。

之後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之意。

第185章 第 185 章

◎狐狸精◎

張婆並不是人, 而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精。

白珍珍聞言,脫口而出道:“不是說建國之後不能成精的嗎?你居然能成精?”

這都顛覆她的認知了好麼?不過一想到這個世界連鬼都有,白珍珍又淡定下來了。

這不是她的世界,有狐狸精也是正常。

不過張婆明明是一隻狐狸精, 怎麼長成這種醜樣子?

傳說之中的狐狸精個個妖嬈嫵%e5%aa%9a, 一舉一動都能將人勾得心動神搖, 甚至什麼都不用做, 隻是一個眼神,都能將人的魂兒都勾過去。

張婆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