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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尊心,如果讓她知道我找她借錢,我怕珍珍姐會看不起我。”

哪怕知道自己和白珍珍之間斷然沒有可能,但是古英雄依舊不想讓白珍珍看到他的窘迫,知道他的無能。

雖然這種想法有些卑劣,他隻是自欺欺人地用這種窘迫的辦法來維持自己的自尊。

可是對於今年還不到二十歲的古英雄來說,他想維護自己的自尊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我很快就會還錢的,小生哥,求你幫幫我好不好?不要告訴珍珍姐這錢是我借的,求求你了……”

古英雄的祈求聲似乎還在耳邊兒,麵前的白珍珍又答應的那麼痛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

陳小生的心中開始了拉鋸戰,總覺得自己這麼隱瞞白珍珍似乎有些不地道。

但是古英雄那邊兒也確實是可憐,更何況古英雄說了,這錢就隻是周轉一下,最多一個月他就還錢了……

如果古英雄還不上,那自己就把這筆錢還給白珍珍,反正他怎麼都不會讓白珍珍吃虧的。

陳小生很快就說服連自己,然後他看向了自己的師父,認真地說道:“師父,我寫個借條給你吧。”

說著,也沒等白珍珍拒絕,陳小生拿了紙筆,規規矩矩寫了個借條,上麵還印了自己的手印。

“師父,你放心,最多一個月,等我周轉過來後,就會把錢還給你了。”

陳小生的借條還是寫的很規整的,把借錢的日期和還錢的日子都寫上了,上麵還有他的簽名和手指印,完全是有法律效應的。

雖然白珍珍覺得以自己和陳小生之間的關係,隻是二十萬而已,犯不上寫借條,但她不想要是她不想要的,陳小生寫了,白珍珍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她微笑著看著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忐忑不安的陳小生,開口說道:“你今天好像有那麼一點兒心神不寧,出什麼事情了?”

陳小生擺了擺手,找了個理由遮掩了過去:“沒什麼,就是頭一次自己給屍體化妝,所以,感覺有點兒不太一樣。”

這個理由也能說得過去,白珍珍並未多想什麼,點頭表示明白。

“你把那些金元寶線香什麼的準備好,等下我們去後院兒那邊兒送阿壽哥和阿梅姐。”

李金壽和王麗梅現在的魂體已經修補的差不多了,而且他們身上的怨氣和戾氣基本上也都被消除了,送他們入地府完全沒問題。

雖然白珍珍還想多供養他們一段時間,但是她也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再說了,現在她的處境不怎麼太好,針對她的可能是個厲害的玄術師,像是這種玄術師對活人下手可能還會因為顧慮天罰因果之類的選擇迂回一些的辦法。

但是他們針對鬼魂的話,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

而且李金壽和王麗梅之前變成過厲鬼,就算現在轉變回來了,身上依舊有厲鬼的氣息,對方就算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可能也隻會承受一些極小的代價。

白珍珍不可能冒著這個風險將他們留下來,他們這輩子已經很苦了,白珍珍總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連輪回都沒有了吧?

之前陳小生就已經知道了要送李金壽和王麗梅走,所以他的接受程度良好。

兩人收拾了一番後,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去了殯儀館的後院。

此時是晚上,陰氣正盛,加上又在殯儀館這地方,陰氣自然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濃鬱。

白珍珍用朱砂筆在地上畫了兩個符籙,然後將李金壽和王麗梅從小紙人之中放了出來。

他們兩個已經習慣了用小紙人的身體,冷不丁恢複成了正常人形,兩人還有些不太習慣。

“珍珍,你真要送我們走吧?”

王麗梅打量了自己一番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對麵站著的白珍珍身上,她的眼睛一紅,聲音裡麵不由得多了幾分哽咽之意來。

“珍珍,我舍不得你。”

說著說著,王麗梅的聲音裡麵就帶出了哭腔來,她想要過來抱抱白珍珍,但卻被一堵無形的牆壁給堵住了。

她腳下的符籙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無數金色細線蔓延出來,連接在了王麗梅的身上。

正是因為這些東西的限製,才讓她無法觸碰到白珍珍。

王麗梅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聲音裡的哽咽之意也變得越來越濃。

“珍珍,我連抱抱你都不行了嗎?”

一旁的李金壽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阿梅,彆難受了,珍珍送咱們入地府投胎,這是好事兒,你彆讓珍珍掛心了。”

李金壽要比王麗梅更加冷靜一些,他很清楚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白珍珍早就說過,他們就算有小紙人的身體,也不能長久地滯留人間,早晚有一天她要將他們送入地府的。

之所以這麼倉促,李金壽懷疑和昨天晚上他們感知到的那個強大的玄術師有關係。

雖然白珍珍否認了那個玄術師是衝著她來的,但是李金壽可以感覺得出來,白珍珍並沒有說實話。

她隱瞞著他們一些事情,之所以這麼匆匆送他們離開,也是怕他們收到傷害。

明明他們留下來也可以幫助她的,可是白珍珍還是選擇在這種時候送他們走。

這是白珍珍的一片心意,李金壽不忍心拂逆了她的這份心。

“珍珍,這些日子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謝謝你幫我們抓住了殺害我們的凶手,幫我們報了仇,也幫姐姐洗脫了冤屈,珍珍,謝謝你。”

“如果來世有緣的話,我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這份恩情的。”

白珍珍為他們做了太多太多事情,明明他們之間的情誼並沒有那麼深厚,可是白珍珍為了他們,還是心甘情願付出那麼多。

他們欠了白珍珍太多太多了,今生無法報答,隻能期待來生可以回報她的這番恩情。

白珍珍將心中的那抹傷感壓了下去,微笑著說道:“那我可就等著了,你們知道我的,我可不是那種施恩不望報的人,你們欠了我的,下輩子可要來找我,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說著,白珍珍故意擺出一副苦惱的模樣來,嘴裡則念叨著:“怎麼報答呢?你們好好想一想,投胎的時候彆忘記了和孟婆說一聲,少喝點兒孟婆湯,一定要記得報答我的恩情。”

白珍珍說,她肯定還有幾十年好活,等到她死了再投胎,他們到時候已經功成名就,有權有勢了,想要回報她,有千種萬種的辦法。

“不過等到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可彆裝作不認識我,那我就虧大了……”

王麗梅剛忙說道:“珍珍,你放心,我一定會記得你的,你這麼厲害,你給我靈魂上做個記號,讓我記得報答你……”

她的這番話完全是發自真心的,白珍珍故意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一拍手說道:“你們說的對,我確實該給你們留個記號。”

說話間,白珍珍彈出了兩點金色光芒,那金光像是有意識似的,鑽入了他們的靈魂之中。

兩人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了白珍珍:“珍珍,你真的給我們做記號了嗎?”

白珍珍煞有介事地說道:“那是當然,這個記號是刻在靈魂裡的,不管你們轉世投胎都少次,我都可以找到你們的。”

她說的很認真,李金壽和王麗梅兩個都相信了白珍珍的花。

“那我們來生見。”

當知道分彆不是分彆,早晚會有再見的時候,離彆的傷感仿佛也淡了許多。

白珍珍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她焚燒了金元寶和線香,在嫋嫋煙霧之中,將他們兩個送入了地府。

李金壽和王麗梅真的以為白珍珍最後彈給他們的金光是為了給他們打上印記,好方便來生相認。

可是等到了地府之後,他們才知道白珍珍送了他們多麼重的一份禮物——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印記,而是功德之力,他們也因為這功德之力的存在,使得投胎的時候會落到好人家去。

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一生順遂,不會再遇到波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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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徐徐,沒有帶來絲毫涼意,反而讓人覺得燥熱不安,等到金元寶和線香焚燒殆儘之後,白珍珍吐出了一口濁氣,心情突然就沉重了幾分。

陳小生發現白珍珍的臉色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師父的跟前湊了湊,然後認認真真地說道:“師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白珍珍恍然回神,聽到這話後,她側頭看向了陳小生,見對方在昏暗燈光下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了行了,你比我大那麼多歲,肯定會死在我前頭的,怎麼可能一直陪著我?”

人跟人的緣分不可能一直不斷的,就像是曾經的白珍珍以為她會一直和李金壽和王麗梅做鄰居,會看著他們的孩子出生,看著他們過上平淡卻又幸福的日子。

可是美好的生活就好像是幻想一樣,跟脆弱的肥皂泡是得,一戳就會破。

原來的那個白珍珍稀裡糊塗死掉了,沒過多久,他們兩個也魂歸地府……

白珍珍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他們都進地府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地府遇到了。

到時候他們在地府看到一個白珍珍,又想到活著的這個白珍珍,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想到可能會出現的一幕,白珍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而此時的陳小生還在努力讓白珍珍相信自己會一直陪著師父。

“師父,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會變成鬼,然後等到你死了變成鬼後,咱們一起下地府。”

反正師父有陰陽眼,還能碰到鬼魂,他死了說不定還能幫師父更多忙呢。

哪知道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白珍珍的笑聲,陳小生以為白珍珍是笑自己,滿臉幽怨地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不相信我?”

白珍珍回神,朝著他擺了擺手:“你想多了,回去吧,我還有活兒要做的,至於你找我借的錢,明天我會給你的。”

陳小生:“……”

師父是不是借機轉移了話題?

但是白珍珍不說,陳小生也無處可問,他鬱悶地歎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白珍珍回殯儀館去了。

白珍珍回去之後,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後,又進遺容整理室去處理李嘉傑的屍體了。

李嘉傑的鬼魂不在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白珍珍的話去看他的父母了,白珍珍沒多想,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李嘉傑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一幕——自己原本破敗不堪的屍體在白珍珍的巧手之下,竟然恢複的差不多了。

雖然肉眼看起來仍舊有些假,但是比起之前那焦黑焦黑的樣子好多了。

“這是你做的?”

雖然知道自己死了之後這身體就跟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