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1 / 1)

護自己的孩子,所以她要和白珍珍做交易,想要護住自己的孩子。

“一切從我這裡終止,我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作惡,他們是無辜的。”

“看在我毀掉了一切的份上,求求你給他們一條生路。”

王冠清消失的最後關頭,還是將自己的心思傳遞給了白珍珍。

哪怕希望微乎其微,她還是想要為自己的孩子奪得一條生路。

果然是感天動地的偉大母愛,自己都快魂飛魄散了,想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白珍珍並沒有給出承諾,隻是靜靜地看著王冠清的身體在她的麵前消失。

看著麵前乾乾淨淨的地麵,任憑誰也想不到不久之前這裡還躺著一個活生生的邪物。

白珍珍吐出了一口濁氣,心情顯然很不好。

消滅了邪物又怎麼樣?隻是保證了以後不會有受害者,可是之前那些死去的人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第158章 第 158 章

◎邪物怎麼就那麼多◎

這個世界是有天道的, 白珍珍無法明確說出來,但是她是可以感受到天道存在的。

隻是接觸的越多,她就越無法理解,既然天道存在, 既然天道什麼都知道, 那為什麼明明天道可以拯救這些人, 卻還是聽之任之, 任由他們被傷害,最後甚至連魂魄都不存在了。

【天道並不是萬能的。】

就在白珍珍陷入沮喪情緒的時候,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浮上心頭, 她其實並沒有聽到具體的內容, 但是腦海之中就是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世間萬物在天道眼中都是一樣的,正與邪,善與惡, 一體兩麵,相輔相成。】

沒有惡哪裡來的善, 沒有善又哪裡來的惡?

世間萬物,講究的是一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站在人類的角度, 覺得邪物殺人罪不可赦, 但是在天道眼中,其實都是一樣的。

天道偏愛人類, 但是卻並不會完全偏向人類,世間萬事萬物的發展自有其規律, 天道隻是個觀察者, 卻並不能插手其中。

【這不是你該想的, 莫要陷入執念。】

白珍珍:“……”

這天道對她還挺客氣的, 覺得她想不開了,居然還在這邊兒給她進行心理疏導。

事實上白珍珍也就是是有點喪而已,還遠不到信仰崩塌的地步。

她始終相信一件事情,存在即合理,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有它發生的理由,白珍珍隻能看到很小的一麵,她不能用自己看到的這一麵來評判這件事情。

她以她的三觀和認知行事,至於其他的……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她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至於其他的,還是交給有能耐的人去想就好,她不會為難自己的。

調整好了情緒之後,白珍珍離開了王冠友的屋子。

隨著王冠友和王冠清相繼死去,天上的烏雲似乎都消散了一些,被遮擋住的月亮探出頭來,灑下了些許的月光來。

邪物的存在是壓製也是偽裝,兩個邪物一起聯手,讓整個王家製鞋廠看起來普普通通,似乎沒有一丁點兒不妥當的地方。

可是當邪物消失之後,那種讓人覺得壓抑不安的不祥氣息瞬間冒了出來。

黑色的霧氣從黑暗之中爬了出來,一百多年裡死了太多太多無辜的人,他們的靈魂和怨氣都被邪物吞掉了,留下的隻是一些散亂的靈魂碎片和一些稀薄的怨氣而已。

但是沒有了邪物壓製之後,這些靈魂碎片和怨氣爭先恐後冒了出來。

壓在它們頭上的大山沒有了,這些由被害者的靈魂碎片和怨氣組成的東西就變成了新的邪物。

站在空地上的白珍珍成為了被新生邪物盯上的對象。

新生邪物窺探著白珍珍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獲得有用的信息,它們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等奪取到足夠多的信息之後,它們展開了行動。

“白小姐,原來你在這裡,讓我一頓好找。”

白珍珍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腳步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過去。

穿著休閒服的翁晉華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微笑著看著白珍珍。

他眉眼間充斥著繾綣深情,看著白珍珍的眼神摻雜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白小姐,我聽小生說你在這邊兒,所以就找過來了,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還在這裡亂晃悠,真不怕遇到危險嗎?”

說話間,翁晉華已經走到了白珍珍的麵前,他原本還想繼續上前的,但是看到白珍珍似乎對他產生了戒備,翁晉華隻好停下了腳步來。

“珍珍,是我啊,你在懷疑些什麼呢?我來就是為了來找你啊,你這是做什麼?”

白珍珍:“……”

麵前這個翁晉華的情緒波動很大,發現白珍珍對他的防備越來越深,翁晉華臉上的無奈之意也越來越多了。

“真是的,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長時間不回來,我擔心你不是正常的嗎?”

“我來找你好像讓你覺得很意外,難不成你覺得我不管你就是對你好了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想說話,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你……”

白珍珍懶得聽這個翁晉華繼續喋喋不休說下去了,這顯得她很智障。

“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啊。”

白珍珍低聲說了一句,在那個翁晉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白珍珍突然欺身上前,然後掏出幾張符咒直接貼在了翁晉華的身上。

翁晉華:“!!!!”

它想要跑,但是那些符紙已經產生了作用,金色的火光騰得一下燃燒起來,將這個偽裝成翁晉華的東西包裹在了其中。

熊熊火光燃燒著,新生的邪物不停變幻著自己的模樣,它朝著白珍珍尖嘯著,詛咒著她。

“你連那麼喜歡你的人都能殺,你簡直不是人!”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你簡直禽獸不如!”

白珍珍:“……”

老實說,她有點兒無法理解這個邪物的腦回路。

畢竟對方都快要被金色火焰給燒死了,都疼成了那種鬼樣子,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居然還在那裡兢兢業業的罵人。

它罵人的點兒居然還在白珍珍玩弄翁晉華感情,對不起翁晉華這事兒上。

白珍珍:“……”

她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徹底拉開了與這個新誕生不久邪物的距離。

這家夥的腦子明顯不太正常,自己還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牽扯的好。

新誕生不久的邪物罵罵咧咧,直到生命的最後一課,還在對白珍珍進行激情辱罵,不得不說的是,它也真夠執著的。

那個新鮮出爐的邪物被燒掉了之後,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怨氣也都煙消雲散了。

隨著怨氣消失不見,那些被害死的人存在於世界上的最後一點兒東西也都消失了。

白珍珍想到這一點後,心裡麵有些沉甸甸的,不過她很快便又轉移開了目光,沒有再去深想下去。

解決了這些家夥之後,還有最後一個需要解決。

白珍珍看了一天上山的路,認命地開始爬山。

******

李偉躲在後麵的休息室裡麵,用被子將自己給裹了起來。^思^兔^網^

休息室裡麵沒有電扇,也沒有窗戶之類的,空氣並不流通,但是這裡的溫度卻並不高。

李偉最近多了喂豬的活計,這些豬不好喂,吃得多,清理起來也麻煩,他隻要過來喂豬,這一晚上基本上都不用休息了。

其實喂豬的活兒原本不是李偉負責的,這是王冠友的活計,他一直都不要彆人插手,李偉也隻有很偶爾的時候才會過來幫忙。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王冠友不知道抽什麼風,他和王冠清之間的關係變得惡劣了,連帶著對待他們這兩個外甥和外甥女之間的態度也都變差了許多。

李偉每天忙得要命,一天隻睡很少的幾個小時,但是他卻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這個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在這個時候好像變成了一個牢籠,將他和他的家人困在這裡,再也無法逃脫出去。

之前其實都是李偉的猜測而已,可是剛李莉的出現,以及李莉對他的態度,讓李偉心中的不安擴大到了極致。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在他的父親失蹤之後……或者應該說在姥爺和舅媽死去之後,製鞋廠這邊兒就變了。

舅舅,媽媽,包括後來的爸爸……

李偉以為至少他可以和李莉相依為命,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連自己的妹妹也發生了變化。

外麵的豬應該是把之前的飼料都吃完了,此時餓得直哼哼,它們餓極了的時候要麼安安靜靜,要麼暴跳如雷。

聽著外麵的動靜,李偉甚至懷疑那些豬已經從豬欄裡麵跑出來了。

那些豬可不隻是吃普通的豬飼料,它們還會吃特殊的食物,根據以往的規律,現在應該是它們進食特殊食物的時候了。

最裡麵的倉庫有特殊的豬飼料,王冠友曾經特彆交代過他,到時間彆忘記了給這些豬喂特殊飼料,否則的話會發生什麼他也無法預測。

“阿偉,我要是你的話,就會乖乖聽話,年輕人有好奇心不是什麼壞事兒,不過如果好奇心太重,會發生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李偉一直積極生活著,哪怕看到了很多東西,知道了自己的生活並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樣子,可是他依舊在認真生活著。

但是李莉的變化如同當頭一棒,將李偉整個人都給整懵了。

“莉莉,媽媽……會發生什麼?我該怎麼辦?”

李偉的腦子裡轉過各種各樣的念頭來,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能起到作用。

外麵的豬一直在折騰著,動靜越來越大,李偉不用去看就知道那些豬肯定已經從豬欄裡麵出來了。

王冠友曾經說過,這些豬可都是寶貝,如果有所損失的話,就算是賣了他也賠不起。

他應該出去的,開著叉車去將特殊豬飼料弄出來,然後喂給那些暴動的豬,安撫住它們的情緒,然後再將豬圈給清理一遍……

這是個過去做慣了的事情,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想做了。

“就這樣吧……”

李偉喃喃地說了一句,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外麵的豬叫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他聽到了粗重的喘熄聲,濃鬱的臭味兒順著門縫湧了進來,李偉仿佛看到了無數綠色的臭氣在房間內彌散開來。

嗅著這種濃鬱的腥臭味兒,李偉的麵色逐漸變得恍惚了起來。

他原本抱著無比堅定的念頭,要留在屋子裡麵,不論發生什麼都不出去。

可是此時此刻,他像是被蠱惑住了似的,踉蹌著站了起來,然後遊魂兒似的朝著緊閉著的休息室大門走了過去。

在李偉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李偉臉上閃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