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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王誌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情緒,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怕的沒有理智的野獸似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開口說道:“師父,他到底是怎麼了?”

白珍珍拿著刀朝著王誌傑走了過去,嘴上則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吃肉罷了。”

“豬肉不管是形狀還是口感,跟人肉都挺像的,沒有處理過的豬血也跟人血味兒很像,隻是豬血更加腥一些,我現在就要處理一下。”

剛剛白珍珍就是讓陳小生去買豬肉了,裡麵血水越多越好。

一般這種肉是很難賣的,陳小生卻指名點姓要這種豬血多的肉,害得那個賣肉的小攤販多看了他幾眼。

豬肉跟人肉很像,豬血像是人血……

陳小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東西,臉色變得越發慘白難看了起來。

那個王誌傑的到底是對血淋淋的豬肉感興趣呢,還是對其他的什麼東西感興趣呢?

白珍珍走過去,直接抓著王誌傑的頭,讓其仰起頭來,然後跟殺雞似的,順手在他的脖子上割了一刀。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白珍珍眼疾手快,將拿著的水桶遞到了跟前去。

他脖子裡噴出的鮮血很快就接了小半桶,而王誌傑脖子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啊!”

知道此事,陳小生的尖叫聲才從嘴裡麵衝了出來,想到剛剛自家師父像是殺小雞似的給了王誌傑一刀,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師父殺人了?還是當著一個督查,一個科長殺人的?

就算想殺人她也要背著一點兒人啊……不對不對,殺人是不對的,他師父怎麼能殺人?

陳小生都快要崩潰了,還沒等他找出理由辯解,就看到杜誌傑的傷口愈合了。

割喉的傷口愈合了……

愈合了???!!!

陳小生震驚了,然而他很快就看到了徐峰和翁晉華的表情,他們對此一點都不意外震驚,好像早就

料到會這樣似的。

感情一群人都參與考試,人人都知道答案是什麼,隻有他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憨批。

陳小生:“……”

白珍珍拎著接的人血走到了那堆豬肉麵前,然後將豬肉扔進了人血之中,然後她點燃了符紙扔了進去。

金色的火光亮了起來,一縷縷的黑色煙霧被金色火光逼了出來,等到火光消失不見,空氣之中似乎多了一股誘人的香味兒。

白珍珍將那桶混合了人肉的豬血放在了病床邊兒上,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王誌清的頭拽到了小桶的上方。

她手裡拿著薄薄的手術刀,在王誌傑的腦頭頂化了個十字,鮮血滴滴答答地從傷口處湧了出來,落入了下麵的紅色小桶之中。

加入了王誌清的鮮血之後,那一桶肉的味道變得更加香甜了起來,似乎在引誘著人趕緊食用。

白珍珍讓王誌清頭朝下趴在並床邊兒上,而她則在一旁站著,安安靜靜等待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響起來,陳小生看到王誌清的頭頂那十字傷口突然就朝著兩邊裂開了。

陳小生:“!!!!”

他震驚地看著一團血紅色的膠狀物從傷口處鑽了出來,那東西就像是活著似的,無數的小觸手在空中不斷飛舞著,像是在感知著什麼似的。

這一幕給人帶來的精神衝擊是致命的,陳小生原本覺得見過各色屍體之後,他的承受能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此時此刻,陳小生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他的承受能力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難怪剛剛白珍珍會跑到廚房去吐,任憑誰看到彆人腦子裡長出這玩意兒來也會吐的,陳小生彆過連去,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然而白珍珍卻目不轉睛盯著那血紅色的膠狀物。

那些紅色的觸手最終鎖定了下麵的血肉交織在一起的玩意兒,它們一開始還想抵抗,但是最後還是抵抗不了那美味的強烈誘惑,無數觸手蠕動著朝著小桶裡的血肉蔓延而去。

那血紅色的膠狀物被拉長了許多,但距離下麵的血肉卻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觸手像是活著一般,不安地舞動著,一邊舍不得王誌清的腦子,一邊兒又不願意舍棄下麵的那一桶血肉。

沒有長眼睛和腦子的壞處就在這裡顯露出來了,經過權衡利弊之後,那團血紅色的膠狀物最終做出了決定來。

它實在是無法抵擋下麵血肉的致命吸引力,隻聽見啵得一聲,它們儘數從王誌清的腦子裡剝離了出來,落入了下麵的血肉之中。

白珍珍眼疾手快的將王誌清的身體給按了回去,然後在他腦袋上的傷口處貼上了金色的符紙。

金色的符紙燃燒殆儘,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爭先恐後地湧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王誌清頭頂的囟門就被徹底封閉了。

然而那紅色膠狀物還沒察覺到自己回去的路被堵死了,此時正樂不思蜀地吃著那些白珍珍人工造出來的血肉。

第144章 第 144 章

◎違背規則◎

血肉的吸引力對那個血紅色的膠狀物來說是致命的, 它顯然無法抗拒血肉的吸引力,尤其是來源自王誌傑的血,對它的吸引力是更加致命的。

白珍珍看著膠狀物進入小桶之中後,裡麵的血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了, 隨著血肉消失不見, 那團紅色的膠狀物反而是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

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惡心了, 而且造成的精神汙染非常嚴重,白珍珍往裡麵扔了幾張驅邪符驅魔符之類的, 一張張符紙扔下去之後, 觸及到那紅色膠狀物, 便猛烈燃燒了起來。

吱吱吱的尖叫聲響了起來,那團膠狀物掙紮著想要逃出來,但是卻被牢牢地困在裡麵, 根本就掙脫不得。

被灼燒的紅色膠狀物發出了吱吱吱的慘叫聲,掙紮的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但是無論如何掙紮,它都無法從小桶之中逃出來,金色的火焰燃燒著, 將那紅色的膠狀物儘數吞噬, 就連一丁點兒的痕跡都沒有剩下。

之前那誘人的香甜氣息消失不見了蹤跡,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惡臭。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給自己帶上了口罩, 又往身上貼了一章隔絕味道的符咒,總算是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可惜的是, 她武裝到牙齒, 剩下的人就慘了, 沒有防備的他們被這味道熏得差點兒沒暈厥過去。

白珍珍見狀, 好心地分給了他們幾張淨味符,他們貼在身上之後,才感覺好了許多。

那血色的膠狀物被焚燒殆儘之後,原本雙目赤紅,看起來已經野獸化的王誌傑慢慢恢複了正常,他神情渙散,精氣神好像消失了不少。

“放開他吧。”

白珍珍吩咐了一聲,徐峰和翁晉華聞言,就將王誌傑給放開了。

重得了自由的王誌傑從椅子上滑坐了下來,他捂著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兒。

白珍珍看到這一幕之後,抬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蹲下來看向了王誌傑。

“你說,你們家供奉的那個邪物吃的是家主的屍體,是嗎?”

王誌傑抬頭看向了白珍珍,眼中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來,不過他很快便又壓了下去,訥訥地開口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白珍珍見狀,嗤笑一聲道:“你在說謊。”

“如果那個邪物隻是喜歡吃死人的話,你的血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那東西的寄生體從你哥哥的腦子裡分離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言一出,王誌傑的大腦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你說謊,這怎麼可能?”

白珍珍見他不相信,單手將王誌傑從地上扯了起來,把他給拽到了王誌清的身邊。

“不信的話你可以摸一摸,那個邪物我用豬肉和你的血從你哥哥的腦子引出來了,你哥哥的囟門被為封住了,那個邪物已經無法進入你哥哥的身體之中。”

白珍珍所說的這一切信息含量巨大,給他帶來了極其強烈的衝擊,他顫唞著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自己哥哥的頭頂。

原本凹陷下去的囟門已經恢複了正常,摸起來再也沒有曾經的柔軟了——他的囟門終於封閉了。

王誌傑喃喃地開口說道:“封住了,真封住了……”

“太好了,我哥哥有救了,我也有救了,我不會死了,我哥哥也不會死了,我不會死了,我哥哥也不會死了……”

說著說著,王誌傑突然就神經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笑,最後更是跌坐在了地上,像是個瘋子似的大哭大笑了起來。

鬨了一番之後,王誌傑捂住了自己的臉,崩潰地嚎啕大哭了起來,他哭得傷心至極,眼淚鼻涕都流得到處都是,但是現在的他根本就顧忌不到這些,隻是用痛哭來宣泄他的情緒。

陳小生看著崩潰大哭的王誌傑,估摸著白珍珍現在應該是有時間了,於是便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自己師父的跟前,低聲問道。

“師父,這到底是咋回事兒,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很顯然,陳小生已經習慣了讓白珍珍將一切答案喂到嘴邊,他自己倒是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白珍珍覺得這樣不行——腦子長時間不用,是會變成傻子的。

“你先彆問我,你自己先說一說,看到現在,你發現了什麼,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彆擔心,大膽說就是了,我不會嘲笑你的。”

白珍珍充滿鼓勵地看向了陳小生,示意他把自己的想法大膽地說出來。

陳小生:“……”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陳小生便試探的將自己想到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

等到陳小生說完了之後,他眼巴巴地看向了白珍珍,像是在等待著她的誇獎。

“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白珍珍:“……”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抬起手拍了拍陳小生的肩膀:“看來有些東西我是不能指望你有了……”

陳小生:“……啊?”

之後白珍珍簡單地給陳小生說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陳小生這才知道為什麼白珍珍剛剛會那麼說。

感情他除了人物說對了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都猜錯了。

王誌傑和王誌清兩個,乍一看去,王誌清才是被選中獻祭的那一個,可實際上王誌傑說謊了,被選中獻祭的那一個人並不是王誌清,而是王誌傑。

至於王誌清,他是作為容器存在的,而進入他這個容器的,就是往家先祖供奉的那個邪物。

之前在豬扒店的時候,白珍珍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王誌清對王誌傑有食欲,但是王誌傑可以阻攔他的食欲,看似主體是王誌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