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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判斷,她不知道這兩人是因為受傷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還是另有原因,一切還得等王誌清出來了再說。

翁晉華聞言,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徐峰看到翁晉華和白珍珍兩人靠在一起的樣子,心裡麵莫名酸澀。

明明是他先遇到白珍珍的,他和白珍珍的相遇還是挺美好的,翁晉華和白珍珍第一次見麵就把人當嫌疑犯,怎麼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反而更好了?

果然,命運從來都不講道理。

徐峰心裡麵更酸了。

好在王誌清就隻是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他很快就從手術室出來了。

徐峰和翁晉華都是不缺錢的主兒,加上有不少話想要問王家這對兄弟,所以他們特意要了一個單人病房。

王誌清終於脫離危險了,王誌傑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坐在凳子上,喃喃地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王誌清的傷被治好了是一件好事兒,王誌傑應該替自己哥哥高興的。

可是他卻始終高興不起來,高興不起來不說,他還很煩躁。

心裡麵有什麼念頭蠢蠢欲動著,看著睡在病床上的王誌清,他心中甚至忍不住生出一些暴虐的想法來。

他感覺自己現在好想回到家裡的那間扒豬皮的小屋裡,然後將王誌清高高吊起來,再用那根鞭子……

鞭子……

對了,鞭子!

王誌傑突然就像是魔怔了似的,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要回去,我要找鞭子……”

丟下這句話,王誌傑猛地轉身就想要往外麵跑。

結果剛剛跑出去兩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回來,白珍珍早有準備,直接拿著一張符貼在了王誌傑的腦門上。

王誌傑整個人瞬間僵在了那裡,他的麵皮不斷顫唞著,像是跟什麼東西在做著鬥爭似的。

貼在他腦門上的符紙泛起了金色的光芒來,然後隱入了王誌傑的身體之中,他整個人都劇烈顫唞了一下,突然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王誌傑恢複正常,白珍珍在他身邊的位置上落座,她將手搭在王誌傑肩膀上,溫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王誌傑茫然地抬頭看向了白珍珍,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未開口,淚水已經順著麵頰滾滾滑落下來。

眼淚一出來,王誌傑就控製不住了,他捂著自己的臉,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珍珍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撫著他。

陳小生看看王誌傑,又看看白珍珍,想到剛剛貼在王誌傑腦門上的符紙,他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估計又跟什麼靈異事件有關係了。

不是他的主場,他靠邊兒站就是了。

至於徐峰和翁晉華,兩人還是很信任白珍珍的,既然這事兒又跟那些詭譎莫測的玄術有關係,那還是讓專業人士上吧。

王誌傑這是因為感覺自己安全了,所以才放任著自己哭泣著。

白珍珍還是很能理解他的,所以才會無聲地安撫著他的情緒,她的手一下下落在王誌傑的肩膀上,手掌抬起的時候,似乎有金色光點兒墜落下去。

王誌傑的哭聲越來越小,到最後他像是再也不好意思了,於是便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該哭的……”

他不該哭的,但是剛剛,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了。

第140章 第 140 章

◎逆天的修複能力◎

白珍珍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 溫聲說道:“沒關係,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過就好,調整好情緒, 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白珍珍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王誌傑的心原本還有些惶恐不安的, 但是在白珍珍的安撫下, 那些惶恐不安慢慢就消失不見了。

他吸了吸鼻子,猶豫了很久之後, 方才問道:“白小姐, 我剛剛是怎麼了?”

白珍珍回答道:“被迷了。”

王誌傑:“……啊?”

被迷了?被什麼迷了?

白珍珍說道:“這事兒就要問你了, 我們過來就是因為這個。”

這下輪到王誌傑不懂了。

白珍珍也沒有瞞著他,給他介紹了一下徐峰和翁晉華的身份,介紹到白珍珍的時候,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陳小生, 我徒弟。”

陳小生:“……”

他就不配多幾個前綴嗎?

陳小生莫名有些委屈,但是當著師父的麵兒,他得大度。

徐峰和翁晉華朝著王誌傑點了點頭, 拿出了兩人的證件給他看。

“王先生, 我們這次過來,是想要重新調查蔡阿妹殺死王建州的案子。”

王誌傑訥訥地說道:“那樁案子不都結案了嗎?怎麼又會調查?”

兩年前, 他們的爺爺王建州被人殺害,屍體切成碎塊拋屍, 嫌疑最重的人是他們的母親蔡阿妹。

後來找到的證據也證明一切都是蔡阿妹做的, 警方發出通緝令追捕蔡阿妹, 結果最後卻發現, 蔡阿妹在離開家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摔死在了懸崖下。

案子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當初都已經結案了,怎麼現在又來查這個案子?

王誌傑的目光突然就落到了徐峰的身上,他遲疑了一下之後,不確定地問道:“徐督查,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徐峰點了點頭:“我就是兩年前負責這樁案子的警察。”

王誌傑:“……”

原來世界這麼小的嗎?

“阿sir,案子不都結了嗎?當初警察說罪證確鑿,所以結案了,怎麼現在突然就翻出來了?”

他不明白,這樁案子當年就已經有了定論,怎麼現在突然就變了呢?

要重新調查,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白珍珍看著他,說道:“是我說這樁案子有問題的。”

“王先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白珍珍,是一個入殮師,也是兼職的玄術師,現在我是沙田區警察署聘請的特殊顧問,專門處理一些非正常特殊案件。”

白珍珍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王誌傑將這些信息在腦子裡麵轉換了一下,然後倏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我爺爺和我媽媽不是正常死亡,他們都是被鬼怪之類的東西害死的?”

王誌傑的反應在白珍珍的預料之中,他和王誌清兩個身上顯然發生過不太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對鬼怪之類的事情接受程度還是非常高的。

估計他也是早有懷疑,但是一直找不到證據,白珍珍現在跟他說這些,幾乎就是確定了他們家一定有些不正常的東西存在。

白珍珍點了點頭:“沒錯,殺死你爺爺的凶手應該不是你的媽媽,而你媽媽的死應該也不是意外。”

“王誌傑,現在你所說的一切對我們查明真相很重要,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將你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全都告訴我們,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好嗎?”

王誌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原本懸浮著的人突然落在了地上似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白珍珍的,認真地說道:“白小姐,你想問些什麼?”

白珍珍說道:“先說說你和王誌清是怎麼回事兒吧,他怎麼就一身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王誌傑懵了,原本以為白珍珍會直接詢問兩年前的案子,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王誌傑愣了一下,斟酌了一會兒後,就開始說起了王誌清的傷勢。

他說,王誌清是被他們的父親王冠友打傷的。

“我哥哥小時候傷到了頭,變得憨憨傻傻的,那個時候我爸爸就不允許我哥哥出去了,不過那會兒我媽媽還活著,我爸爸就算是不樂意,媽媽也會偷偷放我們出去的……”

說起過去的事情,王誌傑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他回憶著過去,緩緩說了下去。

“那段時間日子雖然壓抑,但也能過得下去,爸爸雖然不喜歡哥哥,經常會揍他,但也是有分寸的……”

徐峰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王冠友開始對王誌清下重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兩年前蔡阿妹死去之後,是嗎?”

王誌傑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爺爺和媽媽死了之後,爸爸對哥哥的態度突然急轉直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爸爸會把哥哥鎖在家裡,不許他出去,他也不讓我多接觸哥哥……”

但是王誌傑和王誌清從小一起長大,兄弟兩個的感情非同一般,哪裡是王冠友想要分開就能分開的?

但是王誌傑也害怕自己的父親,所以明麵上不敢去找王誌清,可他私底下還是會偷偷去找王誌清。

熬大夜乾完活兒後,他會去找哥哥,他帶兩個雞腿,幾個煮雞蛋,就能和哥哥聊上很久。

現在這個年月,很多小廠子都經過了改革,上了不少的現代化設備,不管是生產量還是生產速度都加快了許多。

可是他們的製鞋廠就像是被時代拋棄了似的,依舊守著舊日的規矩,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做的。

人工的速度自然是趕不上機器的,老客戶也不是沒有提過,勸說王冠友上生產線,如果他可以提高產能的話,生意肯定比現在好許多。

但是不管誰來說,王冠友都是搖頭拒絕。

他說他們的製鞋手藝是獨門的,必須要手工製作,用機器做鞋做不出他們家鞋子的那種腳感。

“你們店裡麵也不是沒賣過其他家的鞋子,那些鞋子都是機器製作出來的,他們能跟我們家的鞋子比嗎?”

“同樣都是豬皮製作的鞋子,因為技藝不同,製作出來的鞋子也不同,我們家之所以能綿延一百多年,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守著我們的老手藝。”

王冠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些人想了想,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物以稀為貴,他們家的鞋子賣家就是比其他廠子的鞋子高,客人也認他們家的鞋子,改變之後,他們自己的優點都沒有了,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一開始王誌傑也是這麼以為的,覺得王冠友真的就是覺得機器代替不了人工,然而直到又一次,他製作皮子的時候,他聽到了王冠友的咒罵。

“你以為老子不想弄生產線麼?老子早就受夠這種日子了!”

“有機器不用,老子傻了才自己動手!”

“他媽的,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家族小作坊的人勢必不會多。

之前爺爺和媽媽都活著的時候,在加上姑姑姑父一家,乾活兒的足足有十個人。

雖然忙,但好歹也能接受。

可是後來,爺爺和媽媽先後去世,姑父也跟姑姑大吵一架,背著包離開了家。

至於哥哥,原本能在廠子裡幫忙的哥哥也被爸爸關了起來,一下子去了四個人,廠子裡麵的活兒壓在他們剩下這六人身上,頓時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