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1 / 1)

作,就累得他不斷喘氣兒。

心臟似乎無法負荷這具身體,陳小生捂著心臟,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珍珍看到這一幕,立馬讓陳小生將上衣給脫了。

“上衣脫光了躺在餐桌上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白珍珍叮囑了一聲,自己去了臥室。

她的臥室空間不小,為了畫符方便,白珍珍把梳妝台挪到了客廳,臥室放了一張書桌。

她學會了畫符之後,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聯係,符紙朱砂和毛筆都是現成的。

白珍珍原本準備放朱砂裡麵倒水的,不過最後還是停了下來,她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一咬牙,直接用刀割破了手指。

鮮血滴滴答答落入了放置著朱砂的碟子裡,淡淡的血腥氣彌漫來開,白珍珍將沾了血的朱砂攪勻了,這才拿著毛筆和碟子離開了房間。

陳小生已經乖乖地躺在了桌子上麵,他將上衣脫下,露出了白胖胖的身體來。

白珍珍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他的身體上:“給你帶的護身符容易被人掉包,你跟著我時間最長,顯然是被盯上了,現在我在你身上畫符。”

以白珍珍現在的能力,身上畫符維持的時間最長是兩個月,到時候就要重新補。

用人體畫幅符,對白珍珍的消耗是巨大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彆的了。

“可能會有些疼,但你不要動,知道嗎?”

陳小生點了點頭,乖乖地躺在了那裡。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想問這血是哪兒來的,但是想到白珍珍剛剛跟他所說的話,陳小生立馬又忍住了。

陳小生正麵對著白珍珍,他比較胖,軀體麵積還是很大的,白珍珍凝神靜氣,提筆開始畫符。

一道道符咒落在了陳小生的身上,暗金色的光芒明明滅滅,最後一筆畫成的時候,金色光芒紮染亮起,很快便又消失,隱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白珍珍一連畫了九道符,這是陳小生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多可就不成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了這麼多符籙的力量,再多,對他的身體來說就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因為加了自己的鮮血,白珍珍可以肯定,符籙的威力要比自己之前畫的還要大上許多,她可以肯定,每一道符都是絕品符。

用了她的血畫出來,對白珍珍的損耗也是可想而知。

畫完了最後一筆之後,白珍珍的力氣像是被抽乾淨了似的,她雙膝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最後一筆畫完後,九道符籙連成一體,形成了無比強大的力量,陳小生原本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此時卻感覺充滿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似的。

他驚訝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身體,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不是,師父的符籙畫在身上這麼大的威力嗎?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珍珍,陳小生也顧不得查看自己的變化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白珍珍扶了起來,然後將她攔腰抱起,送到了沙發上。

白珍珍的臉色慘白,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就跟大病初愈似的。

陳小生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急忙問道:“師父,你怎麼了?師父,你彆嚇我啊,師父,你沒事兒吧?師父,我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陳小生說著說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白珍珍看到他這個樣子,隻覺得無比頭疼,她虛弱地說道:“我的冰箱裡有人參,你切了燉雞給我吃,我馬上就好了。”

她這是損耗太過嚴重,補一補就好了,真沒陳小生想的那麼嚴重,他一哭,倒是把白珍珍給整不會了,真以為自己是得了啥了不得的大病了。

陳小生趕忙點頭,正準備去的時候,白珍珍又想起了什麼,叮囑道:“你先去洗個澡。”

剛剛吐出那麼多的蟲子來,雖然白珍珍確認他已經乾淨了,但是沒洗過澡,總歸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還是要再洗一洗的好。

陳小生:“……好。”

他乖乖地跑去洗了澡,用肥皂仔仔細細把自己清洗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了,這才換了乾淨的衣服,跑去廚房給白珍珍燉人參雞。

白珍珍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身體和心理上都很疲累,但是跟之前那種疲累的感覺不太一樣,現在雖然還是累,可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就想著昏睡,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做。

不知不覺之間,白珍珍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客廳裡的燈打開了,溫暖的燈光照耀在白珍珍的身上,她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掀開身上的薄被,慢慢坐了起來。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白珍珍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小生?”

家裡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那個本來該在她這邊兒忙碌著的人也不見了蹤跡。

白珍珍心裡麵咯噔一下——難不成陳小生在她昏睡的過程之中又出什麼問題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開門聲響了起來,白珍珍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過去,就瞧見陳小生和翁晉華徐峰三個人一前一後從外麵進來了。

白珍珍:“……”

她現在這個樣子,蓬頭垢麵邋遢至極,在陳小生麵前也就算了,在兩個算得上優質男性的麵前,她這個樣子簡直丟死個人!

在那三人進來之後,白珍珍蹭一下站了起來,然後都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房間。

啪嗒關起來的房間門讓進門的三個人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是,剛剛那個一下子躥過去的人是誰?他們難道眼睛出現幻覺了嗎?

陳小生立馬把自己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給放下了,腳步匆匆地跑到白珍珍的房間門口。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師父?師父?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那你一定要跟我說,我還帶了幫手過來,師父,他們都可以幫你的……”

已經進了衛生間的白珍珍:“……”

這家夥的智商是間歇性出現的嗎?沒智商是常態,有智商是偶然,隨機出現智力正常狀態,大部分時候都是腦乾缺失的。

“我在洗澡!”

由於陳小生一直都在鍥而不舍地敲著房門,白珍珍的聲音很快就從裡麵傳出來了。

陳小生鬨了個臉紅,尷尬地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自己師父醒來之後啥也不乾,第一時間就跑去洗澡了。

“那個,我師父去洗澡了。”

陳小生有些尷尬地說道,然後招呼著徐峰和翁晉華坐下,自己則圍了圍裙,去廚房張羅著做飯了。

人參花膠雞已經燉好了,等下就可以直接盛出來吃了。

不過白珍珍昏睡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吃什麼東西,光吃雞湯應該不太行,陳小生會出去,也是為了買菜回來給白珍珍補補身體。

看著陳小生在廚房裡跟陀螺似的忙忙活活的,翁晉華微笑著說道:“小生哥,我來幫你。”

說著,翁晉華便進了廚房,陳小生也沒跟他客氣,隨手拿了菜讓翁晉華去洗。

而徐峰慢了一步,也就沒提去廚房裡幫忙的事情了。

兩人一起忙活倒是比一個人快上許多,等到白珍珍洗好澡換好衣服,維持著自己的美貌出來了之後,飯菜已經端上桌了。

她昏睡了有四個小時了,此時早已經饑腸轆轆,她沒多說些什麼,先吃了一碗雞湯,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忙著吃飯的白珍珍沒閒工夫說話,於是乎,翁晉華和徐峰以及陳小生就這麼看著白珍珍將四個人量的飯菜都吃了個乾淨。

陳小生:“我下麵給你們吃。”

說完這番話後,他就起身進廚房去下麵去了。

翁晉華和徐峰看到白珍珍這個模樣,眼中浮現出了不同程度的心疼之色來。

“白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小姐,我聽小生哥說你受傷了,你不要緊吧?”

白珍珍剛剛吃了一大堆東西,不過她還是維持著美女的形象,此時正優雅地拿起餐巾紙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聽到她的話之後,白珍珍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畫符耗費了一些力氣,睡的時間久了點兒,我沒什麼大礙的。”

翁晉華和徐峰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吃飽喝足了,倒是不好繼續留在這裡,白珍珍朝著那兩人點了點頭,起身去客廳坐著了。

沒多長功夫,那三人吃過麵,也跟著轉到了客廳來。

白珍珍放下手中的雜誌,看向了翁晉華:“翁科長,你是不是查到一些東西了?”

昨天白珍珍和翁晉華出去的時候遇到了王誌清王誌傑兩兄弟。

那個時候的白珍珍就感覺到那兄弟兩個有些不太對勁兒,便讓翁晉華去查一下。

這麼一查,果然查出了一些東西來。

翁晉華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是那十六樁案子裡一個凶手的家屬。”

白珍珍愣了一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十六樁案子,哪十六樁案子?

見白珍珍陷入迷茫之中,翁晉華解釋道:“之前我們不是和你說過,阿峰弄錯的案子……”

白珍珍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徐峰:“這案子居然還跟你扯上關係了?”

徐峰苦笑一聲,低低地開口說道:“我也沒有想到。”

他確實沒有想到,翁晉華查兩個人,還能查到他這邊兒來。

那樁案子的檔案翁晉華也帶來了,他從包中取了出來,然後將其交給了白珍珍。

“就是這樁媳婦兒殺公公案件,王誌清和王誌傑是蔡阿妹兒子。”

案子是兩年前發生的,沙田區一家製鞋廠的男主人來報案,說自己的父親失蹤了,妻子在父親失蹤的這段時間也神神叨叨的,似乎隱藏著什麼心思。

負責辦理這樁案子的人是徐峰,他帶著人去調查,最後卻在附近的垃圾場發現了一些碎屍塊。

經過檢驗,最後確認這些碎屍塊是屬於王冠友的父親,王建州的。

失蹤的王建州確認死亡,但是殺人凶手是誰,卻無法確定。

最後調查發現,這樁案子的凶手是王冠友的妻子蔡阿妹,廠子裡的工人證實,王建州失蹤前一天晚上,蔡阿妹和王建州爆發了強烈爭吵,蔡阿妹的聲音他們所有人都聽到了。

“你個老不死的,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至於王建州說了些什麼,大家卻沒聽清楚。

然而第二天王建州就失蹤了,蔡阿妹也不派人去找,隻說他失蹤就失蹤了,那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能出什麼事情不成?

一直到一個禮拜後,出去忙生意的王冠友回來,發現父親不見了,才帶著人找了幾圈。

因為這事兒,蔡阿妹和王冠友也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