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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的喜好了若指掌,他喜歡灰黑藍三種顏色的衣服,衣櫃裡的那些衣服換來換去都是那三種顏色,打開他衣櫃一瞧,灰撲撲的一片,看著一點兒鮮活氣兒都沒有。

徐峰過去經常吐槽翁晉華,說他明明跟自己一般大,卻總是喜歡把自己弄成老氣橫秋的模樣,他往成熟的這麼打扮,以後絕對娶不到媳婦兒。

然而徐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是光棍一條的呢,徐峰居然就脫單了?

這不公平!

“沒女朋友你能買這種衣服?你還不承認!”

瞧著快要氣成河豚的徐峰,翁晉華上多了幾分無奈之意來:“不是女朋友,隻是朋友而已,我想換換風格,讓她幫我掌掌眼。”

徐峰立馬說道:“你說謊,換種風格也不至於買這種衣服,這不像你。”

翁晉華將徐峰拿出來的衣服全都塞了回去,這才像是看著無理取鬨似的小孩看著他,溫和地開口說道:“人總是會變的,畢竟我還年輕,總不能一直穿這樣的衣服。”

說著,翁晉華就將這些衣服都拎進洗衣房,將吊牌拆了之後,分門彆類放好,準備晚上都洗乾淨烘乾了。

這樣一來的話,明天這些衣服就能穿在身上了。

徐峰:“!!!!”

翁晉華腦袋上的青筋嘣嘣跳著,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

“翁晉華,你那個朋友是誰,你們之間……”

翁晉華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白珍珍白小姐,她請我幫了個忙,這些衣服是我請她幫我挑的。”

“你也知道的,白小姐是個很會打扮的人,她給我挑的衣服一定會合適的。”

徐峰:“……”

徐峰:“????”

徐峰:“!!!!”

翁晉華所說的這番話信息量有那麼一丟丟的大,徐峰好半天都沒有能找回自己的聲音來,許久之後,靈魂像是剛剛歸位的徐峰不確定地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白珍珍白小姐?在天盛殯儀館當入殮師的那個白小姐?”

翁晉華回頭看向了徐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

徐峰:“……”

他突然就沉默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過了許久,徐峰默默地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翁晉華去冰箱裡拿了兩聽啤酒,遞給了徐峰一聽。

“喝一杯。”

徐峰沒吭聲,隻是接過啤酒,打開後默默地喝了起來。

房間裡的冷氣開得很足,一罐冰啤酒喝下去,徐峰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要被冰凍了似的,他將空了的易拉罐放在桌子上,繼續低頭看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會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徐峰是個話癆,一個人就能叨叨很長時間的,更何況兩人一起長大,現在又在同一件警察署裡,共同語言不少,每次湊在一起,都能聊個三四個小時。

但是這一次,兩人之間那和諧融洽的氛圍卻仿佛是在瞬息間消失不見了蹤跡。

明明客廳的空間很大,但是因為這沉默得過分的氣氛,原本寬大的客廳都顯得狹窄陰暗了起來。

翁晉華默默地喝著啤酒,等待著徐峰緩過勁兒來。

兩人認識二十幾年,對彼此都十分了解,看到他的樣子,翁晉華大概知道徐峰在想些什麼。

隻是這些事情旁人不好說什麼,隻能讓他自己想清楚了。

翁晉華又拿了幾聽啤酒過來,他們誰也沒說話,就這麼一聽一聽喝了起來。

“白小姐是個很好的人。”

茶幾上已經擺滿了啤酒罐子,徐峰喝了不少,但是眼神卻很清明,之前的沉默讓他想通了很多事兒,所以有些話不用明說,對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翁晉華點頭:“她確實是個很好的人。”

回想起今天白珍珍說的那些話,翁晉華麵上的神情變得越發溫和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是她這麼特彆的女人。”

徐峰對此不置可否,他也沒有見過,但是翁晉華都這麼誇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了,買冰箱的事情你給我記著,等回頭有時間,你再陪我去買。”

丟下這番話後,徐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朝著翁晉華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他家。

房門關上又合攏,房間裡隻剩下了翁晉華一個人,想到剛剛徐峰的臉色,翁晉華歎了一口氣,但是卻並不打算改變什麼。

很多事兒他沒說,對方也是心知肚明,並不需要將其放在明麵上。

他將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乾淨,又去洗衣服將分門彆類放好的衣服清洗了一邊,弄完了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翁晉華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

至於剛剛回去的徐峰,他心情格外鬱悶,在家呆了一會兒之後,他實在是覺得心煩氣躁,就乾脆換了夜跑衣服出去了。

繞著熟悉的道路跑了幾圈後,徐峰不知不覺來到了昌茂大廈樓下。

白珍珍和翁晉華……

老實說,他們兩個是徐峰之前從未想過的可能,他以為等到自己身上的怨氣解除了之後,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白珍珍了。

是的,沒錯,徐峰喜歡白珍珍。

或許是第一次看到白珍珍見義勇為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之後的每次接觸,都讓徐峰心動,他原本想儘快展開追求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身上竟然沾染了怨氣。

自己現在這麼個情況,追求白珍珍顯然是不正常的,除了會讓白珍珍懷疑他的企圖之外,他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

徐峰想著,如果他身上的怨氣可以順利解除,那他再去追求白珍珍也不遲。

可是現在看到翁晉華和白珍珍的相處,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遲了一步。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但偏偏徐峰還無法說些什麼。

他並未對翁晉華表露過自己對白珍珍的感情,也沒有付諸行動,翁晉華不知道也是正常。

還有白珍珍……

她或許喜歡的就不是自己這一卦的,她喜歡的是翁晉華的那種類型。

仔細想想,白珍珍好像真的和翁晉華接觸的比較多,兩人相處的時候氣氛也很和諧,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氛圍感。

那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徐峰站了一會兒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一些什麼,最後他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這裡。

“唉,師父,剛剛走的那個人是不是徐督查?”

徐峰轉身離開的時候,正好碰上白珍珍和陳小生拎著一兜子的東西往大廈裡麵走。

陳小生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卻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陳小生趕忙喊了白珍珍一聲,示意她往那邊兒看。

白珍珍循著陳小生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卻隻瞧見了一個背影,眼瞅著陳小生不斷問她到底是不是徐督查,白珍珍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徐督查,他要真找我有事兒,不會給我打電話嗎?他人又不傻。”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四周黑漆麻烏的,白珍珍還真沒有能耐憑著一個背影就能認出人來。

也不知道陳小生是怎麼看的,居然能錯認成徐峰。

“不是徐督查嗎?我看著挺像的啊……”

陳小生小聲嘀咕了幾句,眼瞅著白珍珍的麵色變得不善起來,他趕忙舉雙手投降:“師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思:-)兔:-)網:-)

他手上還拎著東西,做這種投降動作時,袋子裡的東西險些掉了出來。

白珍珍白了他一眼,轉身朝著大廈的方向走了過去。

也難怪白珍珍對陳小生不耐煩了,她把金守天的事情解決了後,就正式開始放年假了。

陳小生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直都沒有露麵,今天倒是露麵了,但是一來就是拉著白珍珍去解決鬨鬼事件——

想到這個白珍珍就火大,陳小生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認定了對方家就是在鬨鬼,一定要讓白珍珍去解決問題。

結果等到了地方之後,白珍珍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鬨鬼事件,不過是因為兩個委托人太吵鬨,得罪了樓下的老頭老太太。

那兩個老頭老太太也是損的,每天不定時來拉他們家電閘,還用竹竿綁著錄音機,從陽台將竹竿舉上去,故意放鬼怪聲音嚇唬他們。

偏生樓上的年輕小兩口是膽子小的,人菜癮偏偏還大,恐怖片看了一部又一部,直接就把恐怖片的劇情往自家的事情上麵套。

也就是他們湊巧遇到了陳小生,知道他們家鬨鬼,陳小生拍著%e8%83%b8脯保證自己可以解決。

然而他把白珍珍教給他的三板斧都用完了,鬼哭聲和停電都沒有改善,陳小生也沒有了辦法,隻能來求助白珍珍了。

白珍珍:“……”

他其實很想問,陳小生一個剛入門的入殮師,到底是什麼給了他自信,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解決這種鬨鬼的事件。

得虧這次是鬨了個烏龍,並沒有真正的鬼存在,這話萬一有真鬼的話,陳小生怎麼收場?

白珍珍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數落陳小生,他瞧著倒是乖乖的,低著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白珍珍看著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上樓去了。

陳小生亦步亦趨地跟在白珍珍的身上,見她準備把自己關在外麵,陳小生急忙%e8%88%94著臉湊了上去:“師父,師父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再說了,我也不是自己去的,我有準備的。”

陳小生放下手中的東西,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小紙人來。

那兩個小紙人原本還乖乖待在陳小生的口袋裡,當看到白珍珍之後,小紙人討好地飄了過去,一左一右地坐在了白珍珍肩膀上。

“珍珍,彆生氣了,我和阿壽會護著他的。”

看到這兩個小紙人,白珍珍就明白了為什麼陳小生那麼大膽,感情是把李金壽和王麗梅揣在兜裡麵去冒險了。

他是不是覺得有兩隻鬼保駕護航,這天底下什麼地方他都能去了?

想到這裡,白珍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大步走進了廚房,不過幾個呼吸,就拿著一根擀麵杖出來了。

“陳小生,你給我跪下!”

白珍珍厲喝一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陳小生見狀,顯然是被這樣的白珍珍給嚇到了,他立馬聽話地跪了下來,不安地開口說道:“師父,這是怎麼了?師父……”

白珍珍冷冷地看著他,拿起擀麵杖就給他的後背來了一下。

陳小生疼得冷汗直冒,原本想要慘叫出聲的,但是看到白珍珍的臉色時,陳小生硬生生地將接下來的叫聲都壓在了嗓子裡麵。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揮動著擀麵杖,一下一下打著陳小生的後背,木棍撞擊著□□,發出了砰砰砰的撞擊聲來,明明很疼,但是陳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