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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東西才成。

“果然,金錢迷人眼,要是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不該貪那些錢的……”

為了五鬥米折腰,這些都是她該受的。

白珍珍不斷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慢慢的,她發熱的大腦恢複了正常,白珍珍鬆了一口氣,起身去洗澡換衣服。

不過雖然心累是心累的,但是物質條件還是得到了滿足,至少按摩浴缸足夠大,精油足夠香,洗完澡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睡覺之前白珍珍放空了腦子,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強製性遺忘,然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客房的床很軟,空調的溫度也適宜,睡起來還是很舒服的,然而睡到後半夜的時候,白珍珍耳邊就傳來了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女聲。

“好朋友,背靠背……”

“好朋友,背靠背……”

睡夢之中的白珍珍慢慢皺起了眉頭來,她露在外麵的肌膚上泛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來,空調像是壞了似的,溫度不斷降低,她呼出來的氣體都形成了白霧,睫毛上也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但是白珍珍像是被魘住了似的,睫毛不停顫唞著,卻始終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好朋友,背靠背……”

“好朋友,背靠背……”

伴隨著這如同洗腦一般的聲音,床鋪仿佛變成了沼澤似的,白珍珍的身體在不斷下沉,看起來像是被床鋪吞噬了似的。

“好朋友,背……”

白珍珍猛然睜開了眼睛,床鋪瞬間恢複了正常,之前她整個人像是要陷進去的情形仿佛是幻覺似的。

她醒來之後,那奇怪的呢喃聲也不見了,除了空調溫度有一點低之外,房間裡看不出其他的問題來。

白珍珍黑著一張臉,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胳膊。

她的皮膚很白皙,所以出現在上麵的痕跡也格外觸目驚心。

白珍珍的手腕上有一個青紫色的手指印,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的。

但偏偏白珍珍感覺不到疼痛,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舒服,仿佛那隻是一道看起來有些可怕的痕跡似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睡著的床鋪上,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牆壁上的時鐘依舊在往前走動著,紅色的秒針轉到了十二,白珍珍掃了一眼牆壁,發現此時是淩晨三點鐘。

她才睡了五個小時,正在睡夢之中就被折騰醒了,睡眠不足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白珍珍吐出了一口濁氣來……她昨天到今天好像吐出了很多濁氣來,她到底有多少口濁氣要吐的?

莫名暴躁的白珍珍一把將床給掀翻了過來,然後她就看到了釘在自己床鋪下麵的屍體。

白珍珍:“……”

難怪一直在她耳邊念叨著什麼背靠背的,這可不就是背靠背麼?

感情這個金家老宅就是龍潭虎%e7%a9%b4,是個恐怖副本,隨時隨地隨機刷出來個屍體是吧?

暴躁的白珍珍直接打電話給了金守天:“金先生,我跟你有仇嗎?你找人把個屍體釘在我床下是什麼意思?!”

熟睡之中被吵醒的金守天:“……”

不是,這個小祖宗又在鬨什麼?

第114章 第 114 章

◎色令智昏◎

金守天是和警察一起到的。

金家宅子昨天才出了一樁人命案, 今天又出了一樁。

昨天那個喪且還能說是自殺的,今天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自殺的。

根據法醫檢查可以確定,她是在沒死的時候被釘在床鋪上的,又因為釘她上去的釘子都是燒紅了才釘上去的, 她的傷口才沒什麼血液流出來。

凶手似乎還講究什麼暴力美學, 特意給死者擺了個造型, 乍一看去, 就像是一個振翅欲飛的蝴蝶。

而且死者生前應該是吃過止疼藥或者米幻劑之類的東西,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情緒, 甚至還透露出了幾分愉悅之情來。

白珍珍的房間並不是案發第一現場, 屍體是後來被轉移過來的, 至於目的,現在還沒有人推測出來。

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判斷,白珍珍回房間之前, 她就已經咽氣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晚上八點鐘左右, 那個時候的白珍珍還在地下室裡沒出來,基本上已經排除了她的嫌疑。

警察在房間裡忙忙碌碌,調查現場, 詢問宅子裡的傭人, 管家也被叫去問話,至於白珍珍, 警察專門安排了個女警來陪伴她,安撫她的情緒。

畢竟正常情況下, 一個女同誌睡到半夜的時候發現自己床底下釘著一個死人, 她和對方背靠背睡了幾個小時, 對於活人來說, 受到的衝擊肯定不小。

事實上白珍珍還真就受到了點兒衝擊,她身上裹著浴袍,手裡端著杯熱騰騰的紅糖水,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

金守天就坐在白珍珍的對麵,他的臉色同樣也不好。

畢竟短短兩天家裡就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來,對於金守天來說,同樣是無妄之災。

昨天Lina的死還能說是她自己想不開,今天這個女仆可是貨真價實被謀殺的。

金守天的心情要是能好才奇怪。

而白珍珍抱著熱烘烘的紅糖水,腦子裡則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覺得昨天出現在她麵前的死者和今天出現在她麵前的死者都有共同的特征,她們都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屍體也都是被她發現的。

第一個接觸屍體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都是她……

白珍珍的眼睛眯了起來,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給籠罩在了其中,讓她掙脫不得,藏在暗處的獵人將她當做了獵物,正一點點地將她網入其中。

她甚至懷疑,查到最後可能會查到她的身上來,甚至會有天衣無縫的證據擺出來,證明她是那個凶手。

畢竟她來了金家之後,這邊兒立馬就發生了命案,她趕走老管家,和新管家相處不和睦,在金家這邊兒‘作威作福’。

如果一切跟她沒關係的話,為什麼偏偏每次都是她出現在案發現場,為什麼偏偏就是她發現了一切?

等到警察將一切都調查完離開了之後,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金守天也在沙發上枯坐了一晚上,雖然興邦現在已經洗白了,但到底不是啥正經組織,接二連三和警察命案什麼的扯上關係,若是這事兒爆出去了,對金守天和興邦來說,恐怕也會造成打擊的。

白珍珍三點醒過來後就一直沒睡了,但是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還好,除了眉宇間有幾分倦色之外,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不妥來。

“金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白珍珍看向了金守天,正色道。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白珍珍懷疑如果他們不做些什麼的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她是被卷入其中的也好,或者幕後之人本來就是衝著她算計的也好,他們不能讓事態惡化的越來越厲害了。

金守天抬頭看了白珍珍一眼,麵上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過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叫來了熊潔,交代了他兩句,將然後將後續工作交給熊潔處理,之後就帶著白珍珍去了書房。

“白小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進來之後,金守天並沒有讓白珍珍坐下,她倒是也不用彆人交代,自己搬過來一把椅子,然後在金守天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金先生,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但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希望你可以老老實實回答我。”

金守天定了點頭,示意白珍珍繼續說下去。

白珍珍看著對方,一字一頓地問道:“金先生,我對自己的手藝雖然很有信心,也知道我在入殮師行業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但其實我入行時間並不長,經手的屍體數量也有限,名聲大噪也是最近兩三個月的事情。”

說到這裡,白珍珍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金守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所以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誠然,譚青的屍體損壞的很嚴重,想要修複完全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香江的入殮師從五十年代開始就開始發展,到今為止已經四十年了,香江對入殮師的需求量還是很大的,尤其學著西方增加了一個遺體告彆的環節之後,對入殮師的需求也變得越來越多。

雖然入殮師這個行業有諸多講究,而且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很晦氣的一個行業,在香江這片封建迷信盛行的土地上,很多人因為種種顧忌,並不願意當入殮師。

但是,這是一個粥多僧少的行業,工資高,福利高,雖然是和屍體打交道,但是能賺的錢實在是多。

壞處多,好處也多,至少明麵上和入殮師接觸的人,都會保持對他們的尊重,極少有人會得罪入殮師的。

白珍珍雖然覺得自己的技術已經很好了,但是香江從業多年的入殮師不是沒有,名氣大的也有很多,以金守天的逼格,無論如何也不該跑到天盛殯儀館去找她。

而且他還是用威脅的手段先是脅迫裘國華,在發現沒有辦法脅迫成功後,改變了主意,用金錢來換取白珍珍的幫忙。

之前金守天所說的那一切都合情合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死了兩個人之後,白珍珍就不這麼想了。

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她雖然有名,但也隻是在行業內有名罷了,而且因為年輕,入行的時間不長,這個名聲雖然響亮,但還真不足以蓋過入殮師行業的老前輩。

如果不是有人特彆提醒過金守天,他找上她的概率不超過百分之十——古英雄的名氣可比她的大,而且還是人儘皆知的勞模,金守天找古英雄都不該找她的。

之前金守天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問題來,但是當白珍珍直白地將這一切剖開了放在金守天的麵前時,他也察覺到了問題來。

“是誰向我推薦你來著……”

金守天陷入了沉思之中,然而他想了很久,腦子裡麵卻始終都沒有一個清晰的形象浮現出來。

得,能坐到金守天這個位置的,肯定不是什麼傻白甜,要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就白長這麼大個腦袋了。

金守天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白珍珍:“我不記得了。”

白珍珍看向對方,等待著金守天繼續說下去。

現在兩人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金守天緩緩開口說道:“我隻是記得有人跟我說,隻有你才能完美將譚青的屍體修複完成,他說除了你之外,整個香江沒有人有這樣的能耐。”

其實一開始,金守天並沒有打算去找白珍珍的,他還是更加相信香江殯儀館的實力,覺得老牌的入殮師肯定比年輕一代的更加靠譜有能力。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打算去請人的,甚至都已經派出去人和那邊兒接洽了,但是在快要談好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