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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符是白珍珍昨天晚上回來之後畫出來的,她這次畫的是符籙大全上的護身符,效果自然要比之前所畫的要好上太多。

雖然陳家村的事情並不是白珍珍所為,但是究根結底,這一切跟她也是有些關係的,古英雄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白珍珍囊中羞澀,也不好給古英雄錢,就乾脆給了他一枚護身符。

希望有了這枚護身符的保佑,他以後可以平平安安的。

“師父,你都記得給英雄畫符了,那我的呢?”

這麼說著,陳小生委屈巴巴的看著白珍珍,活像是一隻即將被主人拋棄的胖頭魚。

白珍珍:“……不會少你的,等回頭回家了我給你畫。”

陳小生哽咽了一聲:“所以在師父的眼中,英雄比我更加重要對不對?他不用要就能有,我得要了才能有……”

“師父,你太偏心了,你是不是不滿足於隻有我這麼一個徒弟了?師父,你是不是又想收徒弟了?”

白珍珍:“……”

麵對情緒越來越激動的陳小生,白珍珍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所以,你送不送?”

慣常會見風使舵的陳小生察覺到了危險,乾脆利落地回答道:“我送。”

說著,陳小生捏著護身符,麻溜轉身往外跑,但是跑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看向了白珍珍。

“師父,你千萬不要把我忘記了啊,我等著你給我畫護身符,當不了第一個,我就要當第二個!”

白珍珍:“滾。”

陳小生麻溜滾了,白珍珍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像是帶著一個徒弟,反而像是養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那家夥眼看著就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

白珍珍:“……”

***

就算裘國華不叫她,白珍珍也是要去他那裡一趟的,而裘國華似乎想要拿架子,下巴高高抬著,擺出了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來。

白珍珍懶得搭理他,直接開口說道:“我要請年假。”

裘國華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第99章 第 99 章

◎指名道姓讓她去◎

白珍珍說了自己要請年假之後, 裘國華也顧不得裝高冷了,氣得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

“你請什麼年假?你才來了一年吧,你……”

沒等裘國華將話說完,白珍珍直接截斷了他的話:“更正一下, 我來了一年零三個月了, 去年的年假我就沒有休, 算上平常我該休息卻被你抓來工作的時間, 這個年假,我應該可以休五十五天。”

白珍珍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三月初, 現在已經是五月下旬了, 雖然來的時間不算長, 但她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這兩個多月的日子過得是多姿多彩,跌宕起伏,比她之前那三十來年的人生加起來都要驚險刺激。

恰好白珍珍想起原主還有年假沒有休, 就乾脆請個假,好好休息休息再說。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這次在陳家村發生的事情更是給白珍珍敲響了警鐘。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有一年的時間,慢慢調查原主的死因也可以,可是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 就好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那個幕後黑手為了弄死她,都把天罡七煞陣給祭出來了, 誰知道下次還會弄出來什麼?

她現在就是個活靶子,暫時抓不到頭緒, 就隻能努力提升下自己, 省得被對方給弄死了。

她可沒忘記了, 自己要在一年內調查清楚原主的死因, 這才可以順利繼承這具身體,成為這個世界的白珍珍。

所以,不管裘國華說些什麼,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白珍珍全都不為所動。

眼見著裘國華還準備說些什麼,白珍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什麼都彆說了,我要請年假,你給我假我也請,你不給我假,我也請,要是你實在不願意,你就把我開除吧。”

裘國華:“……”

見他不說話,白珍珍又繼續說了下去:“但有件事情我們先說好了,在開除之前,你也要把年假先給我休了,帶薪休假,不能賴賬。”

裘國華:“……”

過去的白珍珍很溫柔,也很好說話,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她跟吃了槍子兒似的,逮住誰就往誰身上直突突,自己話都還沒說兩句呢,就被白珍珍堵回來了。

裘國華:“……就不能不請年假嗎?我們殯儀館少不了你,你能力那麼高,技術那麼好,很多人都是衝著你的名頭才來的,你要是不在的話,他們不來了怎麼辦?”

白珍珍不為所動:“我在不在,都是要死人的,沙田區排得上號的殯儀館就隻有這一個,也不是每次都有損毀特彆嚴重的屍體需要我來處理。”

裘國華為了讓她留下來,這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真以為給她戴高帽子,就能讓她不休假留下來了?簡直就是在做夢。

西貢區這麼大塊兒地方,生活了七八萬人呢,雖然大大小小的殯儀館也有幾家,但最大最有名的還是常天盛殯儀館。

雖然有點兒殘酷和不近人情了,但是殯儀館並不缺生意,畢竟就跟每天都有人出生一樣,每天都有人死亡,天盛殯儀館的名頭在那兒呢,還怕沒有生意?

“再說了,我來殯儀館才一年多,之前我不在的時候,殯儀館的生意不也挺好的麼?你可彆給戴高帽子,殯儀館的生意可不是靠我支撐的。”

眼見著白珍珍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裘國華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說道。

“珍珍,這事兒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好像老了十幾歲,看他那樣子,仿佛白珍珍不是休年假,而是要一輩子離開不回來似的。

她隻是請個假而已,這家夥至於嗎?難不成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貓膩存在?

白珍珍立即打起了精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裘國華一番:“裘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這樣拐彎抹角的,都變得不像你了。”

裘國華聞言,尷尬地笑了笑,斟酌了一下語言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你要請假也可以,但是我這邊兒接了兩個活兒,你……”

白珍珍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說道:“我不去,裘叔,你是記吃不記打嗎?陳家村的事情你這就忘記了?”

她剛剛就多餘心疼,裘國華的下限隻有更低,沒有最低,她都要請年假了,這家夥居然還想著給她安排活兒?

她看起來那麼像是冤大頭的嗎?

頂著白珍珍那控訴的眼神,裘國華歎息了一聲,擺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來。

“珍珍啊,我自認為對你不薄,你師父跟我是多年好友,當年他安排你到我這兒來,我二話不說就讓你來了……”

白珍珍麵無表情地打斷了裘國華的話:“那還不是因為我師父是陳翠萍,要是其他人,你會輕易這麼答應讓我進來嗎?”

裘國華的臉色驟然變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來:“珍珍,這麼長時間,我還是挺照顧你的,我……”

白珍珍不想和裘國華說什麼沒營養的話,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她歎了一口氣,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要請年假,我來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的,你要是同意,等到年假結束,我還會來上班,你要是不同意,就把工資給我,年假結束後,我就去香江殯儀館應聘。”

裘國華慣常的手段就是和稀泥,很多事情遮掩過去也就遮掩過去了,但是白珍珍不願意繼續這樣下去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選吧。”

裘國華:“……”

不是,隻是請個年假而已,怎麼發展到現在,好像是兩個人要決裂了似的?

裘國華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無奈之色來,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氣氛就這麼僵持了下去,白珍珍退了幾步,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裘國華的選擇。

不過裘國華倒是愁的都快頭禿了,他看了白珍珍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眼瞅著白珍珍不為所動,裘國華再次長歎了一口氣。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不行?這也太突然了,很多工作都得安排,你請假的話,排班怎麼排?那對彆人來說也是麻煩事兒……”

他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反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隻有一個,白珍珍選擇現在休年假不合適,或許她可以往後推一推……

“我不,裘叔,我已經在你這裡浪費了很長時間,你確定要繼續浪費下去嗎?你要是決定不好的話,我就替你決定了。”

說完這番話後,白珍珍站了起來,她活動了一下`身體,直接給了裘國華下了最後通知:“看來你不想開除我,那你就選第一個選項,我休年假,五十五天後我再回來上班。”

丟下這句話後,白珍珍轉身就往外走,一點兒都不給裘國華說話的機會。

裘國華:“!!!!”

“珍珍,珍珍,你彆走,白珍珍,你聽我說!”

然而白珍珍絲毫不給他機會,走的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辦公室的門開啟又合攏,伴隨著啪嗒一聲響,辦公室的大門被徹底關上了。

原本站起來的裘國華又頹然地坐了回去,他滿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看著桌子上堆著的這些東西十分礙眼,便直接伸手一掃,桌子上的東西便全都跌落在了地上。

不過他忘記自己的茶杯也放在桌子上,這麼全都推下去後,茶杯跌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裡麵的茶水四下飛濺,地上的幾個檔案瞬間被水給打濕了。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裘國華伸手去撿檔案的時候,手指頭不小心抓到了一小片兒碎瓷片,偏生就那麼巧,碎瓷片把他的手給割破了,鮮血登時就湧了出來。

裘國華疼得嘶嘶叫著,著急忙慌地去拿醫藥箱,手忙腳亂地將手指頭包紮好了之後,他看著亂糟糟的房間,更是覺得心煩意亂。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事情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還有那個白珍珍,彆以為他沒有看出來,白珍珍對他的嫌棄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可他記得,過去的白珍珍對他明明很恭敬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家夥總不能一夕之間突然就變成這種鬼樣子了吧?

裘國華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抓了抓頭發,因為用的力氣太大,又抓下了好幾根頭發來,看著手心裡那灰白的頭發,裘國華心裡一陣陣發苦。

原來他都這麼老了啊……

意識到這一點兒了之後,裘國華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