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麵對白珍珍,因此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負責和白珍珍對話的人變成了祁磊,和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的王釗不同,祁磊是個話很少的男人。
“白小姐,這白霧有異,可能會迷惑我們的認知。”
祁磊拿出來的紅繩是特彆煉製過的,可以防止眾人走失,以及被彆的東西替換,在絕對安全之前,祁磊說他不會解開紅繩的。
白珍珍並沒有什麼意見,她算是看清楚了,玄門中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那些冤魂厲鬼的手段也未必就隻是她所認知的那些。
白珍珍這人最大的優點兒就是聽人勸,她要是那種會一意孤行的人,也不會請翁晉華幫她找外援了。
等到二人的聊天結束,郝琴韻拿了幾張符過來,交給了白珍珍和其他幾人。
“這些是攻擊型符,一人三張,省著點兒用,彆浪費了。”
這話是專門對白珍珍說的,其他三個人郝琴韻了解,他們肯定不會濫用符的。
這人說話雖然有那麼一點兒不太好聽,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惡意。
白珍珍朝著她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符給收了起來。
郝琴韻看著白珍珍將符貼身放著,眼神有些微妙:“白小姐,你不知道這些符怎麼用的嗎?”
聽到這話之後,白珍珍抬頭看向了對方,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啊?”
符還有什麼使用方法嗎?不是直接丟出去就行了?
看她這樣子,郝琴韻就知道白珍珍並不曉得這些符怎麼用,她歎了一口氣,簡單解釋了一下。
“符籙的力量被封在符紙之中,才形成了符,攻擊型的符需要撕開符紙丟出去,才能發揮效果。”
直接將符紙丟出去,確實也能起到那麼一丟丟的效果,那也隻是起到一丟丟而已,符紙不撕碎,攻擊符的力量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所以她看到白珍珍將符收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畢竟將符收到那種地方,等下使用起來的時候並不方便。
白珍珍:“……”
她被影視劇和一些無良書籍誤導了,還以為符紙丟出去就能有用了。
感情這要撕碎了用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白珍珍感激地開口說道:“浩大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身為一個門外漢,有人教她常識,這是好事兒,白珍珍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郝琴韻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種事兒不是玄門中人都知道的麼?白珍珍應該也是圈裡人,但是她好像對這些東西都不太了解?
她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掃了白珍珍一眼後,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第76章 第 76 章
◎被針對了◎
白珍珍自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在普通人中間混混還行, 但是到了真正的玄門中人裡麵,他們應該能看出她的問題來。
因此她也沒有瞞著,大大方方地說道:“諸位大師,我無門無派,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學的, 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還希望你們指出來。”
承認自己的不足沒有什麼丟人的, 她本來就不會,何必在這幾個人麵前充大頭。
“我的情況翁科長應該跟你們說過了, 他對我了解不多, 介紹可能有誤……”
就在白珍珍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杜文潔冷不丁地說道:“我們拿錢辦事,你是不是自學成才,懂不懂玄門中的東西,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察覺到杜文潔的戾氣似乎太重了,郝琴韻趕忙過去, 伸手拉了她一把。
“文潔,你彆說了……”
杜文潔輕嗤一聲,上下打量了白珍珍一番, 那目光讓人感覺極其不舒服。
白珍珍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直視著杜文潔:“杜大師,你對我有意見?”
杜文潔哼了一聲, 目光轉向了另一邊兒,根本就不接白珍珍的話茬, 而是對著王釗和祁磊說道:“你們確定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嗎?這地方給我的感覺可是很不好的, 如果下雨的話, 很多事兒就更不好辦了。”
她這種無視的態度讓人很不爽, 但白珍珍也懶得跟她爭吵浪費時間。
一旁的小紙鶴已經沒有繼續前行,隻是圍繞他們不停地轉著圈,像是在等待著他們似的。
王釗打圓場道:“我們走吧,我的小紙鶴不能沾水的。”
符紙疊出來的紙鶴可沒有防水功能,要真被雨淋了,想要辨彆方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行人倒是沒有再多廢什麼話,這次走在最前麵的人換成了祁磊,白珍珍跟在祁磊的後麵,她後麵是郝琴韻,再往後是杜文潔,最後一個則是王釗。
跟與自己說話時候的態度不同,杜文潔麵對王釗的時候,態度比對她的時候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王釗,我新學了一個法術,回頭我們切磋一下?”
“王釗,麵對我的時候你怎麼那麼不喜歡說話?難道是我長得還不夠漂亮嗎?”
“王釗,咱們好歹也算是同門師兄妹,你對我至於這麼冷淡嗎?”
“王釗……”
之前白珍珍一直沒聽到過杜文潔的聲音,還以為她是個不喜歡說話的,沒想到這會兒她倒是一直在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而且麵對王釗的時候,語氣似乎還不自覺帶了那麼一點兒討好之意?
白珍珍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到底是沒有忍住,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山裡麵的霧氣並沒有山路上那麼濃,加上她們相隔的距離並不遠,白珍珍倒是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他們的樣子。
不過看杜文潔走路的姿態,她似乎是麵對著王釗,自己則在倒著走路。
她難道就不怕摔著了麼?
白珍珍臉上的神情越發微妙了起來,收回目光的時候,她發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白珍珍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郝琴韻朝著她露出了一抹笑容來:“白小姐,能聊聊麼?”
白珍珍:“……聊什麼?”
她們兩個好像也沒有那麼熟悉吧?
郝琴韻抬起手來,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後,紅繩從她的耳後垂落了下來,長度似乎增加了一些,白珍珍這裡並沒有因為她抬手而受到什麼影響。
“白小姐,我對你其實挺好奇的,你說你略懂皮毛,那你是怎麼能在這個圈子混下去的?”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為賺錢相對而言還是挺容易的,所以圈裡人良莠不齊,有不少真有能耐的,但也有很多沽名釣譽,坑蒙拐騙之徒。
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矩,隻要不是做得太過分,圈子裡的人基本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會涉足到彆人的因果裡麵去。
圈子裡的這些玄術師們,一個個都吹自己是大師,很少會有人承認自己實力不濟的,反正不管能耐如何,隻管往大了吹就好。
白珍珍倒是實誠,上來就說自己實力不濟,略懂皮毛。
她這樣的人,難不成還真有人請她出手?
而且,如果玄門中人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通常也不會像是她這樣用普通人的方式請人幫忙,因為請彆人幫忙,就代表自己的能力不濟,自認為低彆人一等。
白珍珍難道真的就一點兒不顧忌著自己的名聲麼?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白珍珍回頭看了郝琴韻一眼,她的目光澄澈,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
聽到她的話之後,白珍珍也十分坦然地說道:“我是一個入殮師。”
郝琴韻被白珍珍的話整得有點兒不會了——她是入殮師?這跟自己詢問的話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瞧著她那茫然的模樣,白珍珍耐心地解釋道:“嚴格說起來,我並不算玄門中人,我摸索著學這些,也是形勢所迫罷了。”
她對當神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她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當一個入殮師,老老實實給屍體整理遺容罷了。
哪怕知道如果成了真正的玄門中人後,她會被人奉為座上賓,會賺很多很多錢,社會地位也比現在會高上許多。
但白珍珍誌不在此,這些東西對她的誘惑力還沒有一把得用的手術刀來的要大。
因為不在意這些,所以玄門中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郝琴韻:“……原來如此。”
白珍珍說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當然,如果能在這過程之中,多學一些玄門知識,我也是很樂意的,畢竟技多不壓身。”
她倒是坦然,郝琴韻之前因為白珍珍外貌而對她產生的那些微妙觀感此時也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兩人隻是簡單交流了一番後,郝琴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不過杜文潔和王釗那邊兒,他們的對話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當然,主要是杜文潔說,王釗的回答始終都很簡潔,跟在白珍珍麵前時候那口若懸河的樣子完全不同。
一開始杜文潔還能忍耐著性子,可是眼見著王釗回答她的時候越來越敷衍,杜文潔有些無法忍受了。
她一把將手上的紅繩給解開了,氣急敗壞地說道:“王釗,你這樣有意思嗎?麵對美女的時候你的話多得要命,麵對我的時候就無話可說了是吧?”
她死死地看著王釗那張桀驁不馴的麵容,潔白的牙齒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因為用的力氣有些大,她將嘴唇給咬破了,殷紅的鮮血流淌了出來,給她那張寡淡無味的臉增添了幾分豔色。
王釗這一次終於將目光凝聚在了杜文潔的臉上。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你這樣鬨可就沒有意思了,杜文潔,我們雖然師出同源,但已經隔了一層,同門兩個稱呼有點牽強了。”
王釗對杜文潔並沒有任何意思,他也沒有做過任何讓杜文潔誤會的事情,對方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鬨。
“你要走就走,不用拿這個來威脅我。”
杜文潔氣得抬手要去扇王釗的臉,但是王釗壓根兒就不慣著她這個臭毛病,伸手抓住了杜文潔的手腕。
他看著發狂的杜文潔,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語氣不善地說道:“杜文潔,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破例,你要繼續這樣無理取鬨,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王釗絲毫不掩蓋對杜文潔的不喜,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厭惡之意,看著杜文潔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存在。
瞧見王釗這個樣子,杜文潔的心涼了下來,她的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王釗,你的心真硬!”
她對王釗的感情沒有一絲一毫摻假,之前她一直都沒有表白,但是她相信她的表現會讓王釗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明明之前王釗對所有人都很冷淡,但對她的時候要溫柔許多,她以為那些溫柔是她獨享的。
但是當看到王釗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