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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青%e5%aa%9a怕上班的時候把戒指弄丟了,而且重要的訂婚戒指帶到殯儀館也不太好,所以她上班的時候從來都不帶戒指。

白珍珍:“不是你的?”

葉青%e5%aa%9a點頭:“對,不是我的。”

看來事情有些嚴重了。

白珍珍麵容嚴肅,抓住了葉青%e5%aa%9a的胳膊,認真地說道:“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沒有開玩笑,那是剛才發生的,你突然就失去了控製……”

雖然白珍珍所說的這些東西有些天方夜譚,但是葉青%e5%aa%9a卻並未懷疑她所說的話。

白珍珍並不是會說謊的人,既然她這麼說,那就肯定是真的。

“阿%e5%aa%9a,你好好想一想,來的路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或者你有沒有神情恍惚,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的時候。”

之前白珍珍還以為是陳傑送的訂婚戒指有問題,但是葉青%e5%aa%9a卻否認了這一點,那麼就有可能是葉青%e5%aa%9a半路來的時候遭遇了什麼事兒,才讓她中招了。

玄門中人若是想要用邪術害人,普通人是非常難躲過的,但是這種事情,脫離那種狀態後,回想一下,總是能找出不對勁兒來的。

在白珍珍的提醒下,葉青%e5%aa%9a開始回憶了起來。

她家距離殯儀館沒白珍珍那麼近,但是也不算遠,走路的話二十分鐘就到了,這麼短的距離,也不值得打車了,葉青%e5%aa%9a幾門上都是走路上下班的。

半路的時候,她買了吃了,然後又遇到了一個不小心摔倒的老婆婆……應該是老婆婆吧?

回憶到這裡的時候,葉青%e5%aa%9a卡殼了,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裡麵有些不太確定,說話的時候就猶豫了起來。

白珍珍一直在觀察著葉青%e5%aa%9a的狀態,見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她立馬說道:“一定是這個老婆婆有問題,你專心想一想關於她的事情。”

葉青%e5%aa%9a聞言,皺著眉頭開始仔細思考了起來,越想她就越覺得不對勁兒,因為葉青%e5%aa%9a發現,她好像根本就記不起來那個老婆婆的模樣了,隻是依稀記得她好像看到個老婆婆摔了,然後把人扶起來了……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就記不太清楚了,恍恍惚惚之間,她好像來了殯儀館,然後遇到了白珍珍,再然後……再然後發生了什麼,也請麼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之前葉青%e5%aa%9a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但是仔細回想一番之後,她就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葉青%e5%aa%9a一把抓住白珍珍的手,急切地說道:“珍珍,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我記憶好像出問題了,珍珍……”

葉青%e5%aa%9a在殯儀館也上了三年班了,她膽子其實很大的,雖然她的工作不用值夜班,但在殯儀館上班,本身就是一種勇氣。

之前她一直都沒有遇到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現在冷不丁遇到了,葉青%e5%aa%9a整個人都傻了。

“我這是怎麼了?珍珍,我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珍珍……”

說著說著,葉青%e5%aa%9a的聲音裡都帶了哭音,她臉上布滿了驚慌之色,抓著白珍珍手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大。

白珍珍騰出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著她的情緒:“沒事兒了,彆害怕,我破了對方的邪術,足夠她吃一壺的了,你以後彆亂接彆人的東西就行了。”

在白珍珍的安撫下,葉青%e5%aa%9a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剛剛抓著白珍珍手哭的情形,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珍珍,你是大師嗎?”

葉青%e5%aa%9a調整好了情緒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一句。

白珍珍給遺體化妝的手藝這麼好,難不成還有什麼額外技能?

白珍珍:“……不是,我隻是略知皮毛而已,算不上大師。”

她真不是自謙,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她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大師這個頭銜套在身上,純粹是磕磣自己。

白珍珍想了想,拿出一張折好的護身符交給了葉青%e5%aa%9a。

“我這兒先給你一張護身符帶著,不過我的水平不高,能力有限,這個護身符的作用應該也不是太大,你回頭去找個有能耐的大師,再弄一個護身符吧。”

香江人大都迷信,玄學氛圍濃厚,一片街區裡都能找出來百八十個神婆神漢師父之類的來,但大多說都是騙人的,隻有極少數有能耐的。

有能耐的大師脾氣古怪不說,求他們買點兒東西,也是要求多多,而且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價格向來居高不下。

而去寺廟秋來的免費護身符,大都隻是圖個心安而已,真正有用的護身符拿出去一個都能賣出很高的價格來。

葉青%e5%aa%9a覺得白珍珍肯定是謙虛了,她給屍體化妝那麼厲害,畫符也絕對是頂頂厲害的。

“珍珍,謝謝你。”

葉青%e5%aa%9a誠心誠意地感謝了白珍珍一番,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個護身符給收了起來。

白珍珍也並未跟她多說些什麼,簡單交代了兩句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這裡。

從葉青%e5%aa%9a的辦公室離開後,白珍珍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起來,剛剛她沒好和葉青%e5%aa%9a說,因為那隻是她朦朦朧朧的猜測和懷疑。

她有些懷疑,葉青%e5%aa%9a會中招,可能跟她有那麼一點兒關係。

對方給葉青%e5%aa%9a的那枚戒指,未必是針對葉青%e5%aa%9a的,還有可能是針對她的。

這種猜測毫無緣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珍珍就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她突然就想起了莫名其妙暴斃的原主,總覺得策劃這一切的可能跟那個幕後黑手有關係。

她心裡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並沒有停歇,很快就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她看著空空的桌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早上習慣喝咖啡,陳小生隻要比她來得早,都會給她準備好一杯咖啡。

如果陳小生有事兒不來的話,也會專門給白珍珍打電話說一聲。

陳小生是一個很囉嗦也很粘人的人,他在單位的話,隻要沒活兒,基本上都會長在白珍珍的辦公室裡。

如果他有活兒要做的話,也會先跑來和白珍珍說一聲,在去做活兒,若是他不在殯儀館,更是電話不歇,保證將自己去哪兒乾了什麼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他沒有來,也沒有跟自己說原因……

白珍珍恍惚之間突然想起來了,好像從昨天到現在,陳小生一直都沒有給她打電話。

這顯然並不符合陳小生的性格。

之前她嫌棄陳小生打電話煩人,專門說過他好幾次,但是白珍珍說她的,陳小生卻壓根兒就沒有改的意思。

這是突然轉性了?

白珍珍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安來,她快步走到了辦公桌旁,準備打個電話給陳小生。

但是剛走到桌子邊兒,她就看到了自壓在鋼筆下麵的一張字條,白珍珍黑著臉將字條拿了起來。

第74章 第 74 章

◎怎麼可能一個人去◎

字條是陳小生寫的, 他說出了一些岔子,裘國華一定要他跟著去陳家村,他不去就把他給開除了,所以他隻能跟著去了。

【師父, 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小心的, 有什麼事情我就讓裘叔衝在最前麵, 我肯定不會冒頭的。】

看到這張紙上寫的東西,白珍珍的臉色黑如鍋底, 她深吸了幾口氣, 還是沒壓下心中翻湧的怒氣。

昨天的時候她就覺得古英雄叫陳小生到陳家村去怪怪的, 她心中總覺得不安,感覺陳小生如果真去的話,肯定會發生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所以她寧願說謊也要攔著陳小生不許他去, 並且還把裘國華給打包弄過去了。

結果陳小生到底是沒有避開,裘國華竟然逼迫著陳小生一定要去, 他不去還要把他給開除了。

白珍珍隻覺得異常荒謬可笑,陳小生就匆忙到連個電話都來不及打給她?

壓抑不住怒火的白珍珍從包裡麵掏出行動電話,撥打給了陳小生。◎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她打過去的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通。

白珍珍黑著一張臉, 撥打了裘國華的行動電話, 他的電話和陳小生的一樣,也是沒有人接聽。

陳家村那邊兒肯定是有信號的, 要不然的話古英雄的電話也不可能打過來,但是陳小生和裘國華卻都齊齊失聯了, 這要是沒問題才有鬼呢。

氣了半天的白珍珍吐出了一口濁氣, 撥打了古英雄的電話。

電話依舊沒有人接通, 但是白珍珍卻十分有耐心, 一連撥打了五十多通電話後,對方終於接電話了。

古英雄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珍珍姐,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白珍珍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聽不出一點兒異樣:“英雄,小生和裘叔在你那兒嗎?你不是說今天就能回來了麼?你們什麼時候到?”

電話那頭傳來了長長久久的沉默,就在白珍珍以為對方不會開口的時候,古英雄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濃濃的詭異。

“珍珍姐,你何必裝傻呢?”

“嘻嘻嘻嘻~~~”

說著說著,對方就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白珍珍:“……”

她默默地將行動電話掛斷了,黑沉著一張臉坐在了椅子上。

這一次不停打電話的人換成了對方,白珍珍盯著麵前放著的行動電話,伸手將其拿了過來。

“珍珍姐,你的脾氣怎麼就那麼差勁兒呢?我都還沒有跟你……”

白珍珍再次掛斷了電話,並且將行動電話給塞進了一旁的櫃子裡。

電話鈴聲繼續響著,持續不斷的鈴聲隔了一個櫃子,倒是並沒有那麼刺耳了,估計是因為一直都沒有人接聽的原因,鈴聲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再也沒有響起來了。

陳小生,古英雄,裘國華……

白珍珍閉上了眼睛,靠坐在了椅背上。

這還真是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啊,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大問題。

現在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先通過裘國華來找她,讓她到陳家村去,她把事情推給了古英雄,古英雄就打電話找了陳小生幫忙,她不許陳小生去,裘國華再次冒了出來,一定要讓他過去……

乍一看對方似乎是一定要讓古英雄陷在陳家村,但若是仔細動動腦子,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針對她設下的局。

對方最終目的,就是讓她到陳家村去。

白珍珍抬起手來,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破局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白珍珍懷疑這麼做就是飲鴆止渴。

對方一計不成的還會再生一計,她要是不去,這台戲似乎唱不下去。

人質都綁了,她還能不過去嗎?

白珍珍打開櫃門,將行動電話掏了出來,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後,白珍珍撥了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