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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你彆嚇唬我,你話能不能說清楚了?師父?師父?”

白珍珍洗完澡換好衣服, 徑直回房間休息去了, 陳小生委屈巴巴地進了浴室洗漱。

不過看到白珍珍給他準備的浴袍時,陳小生感動得眼淚汪汪——他就知道, 師父她就是麵冷心熱,其實師父還是很在意他的。

想到自己師父拎著門板暴揍群鬼時候的畫麵, 陳小生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怕個鬼啊?她師父那麼牛逼, 啥鬼到了師父麵前不安靜盤著?

沒見到那兩隻鬼都違背常識睡覺了嗎?他還有啥可怕的?

想清楚了之後, 陳小生立馬嘚瑟了起來, 換好衣服之後,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客房。

黑暗裡偷偷瞄著這一切的兩個小紙人:“……”

這人這麼怪裡怪氣的?

他怕不是個傻子吧?

“阿壽,你說他會不會是珍珍的對象?”

“珍珍眼瞎了才會選他。”

“我覺得也是。”

兩個小紙人小聲議論了一番後,就穿過門縫,飄回到神龕上休息去了。

“李金壽~~~~”

“王麗梅~~~”

“李金壽~~~”

“王麗梅~~~”

飄飄渺渺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了過來,在兩個小紙人的耳邊不斷縈繞著,然而他們兩個躺在神龕上,對這聲音沒有絲毫反應,任憑那聲音變得越來越急促,兩個小紙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與此同時,深水埗區的一間籠屋中,一個枯瘦如柴的年輕男人手中拿著個鈴鐺用力搖晃著。

“李金壽~~~”

“王麗梅~~~”

“李金壽~~~”

“王麗梅~~~”

男人麵前擺著兩個泥偶小人,泥偶小人的身上纏著細細的紅線,紅線的另一頭就拴在那個鈴鐺上麵。

男人神色癲狂,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然而泥偶小人身體顫唞了幾下,又重新歸於了平靜,原本該被攝來的兩隻鬼魂卻始終沒有出現。

男人搖動鈴鐺的速度越來越快,念動他們的名字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了許多,隻聽見哢嚓一聲響,那兩個泥偶小人碎開了,而那個乾巴瘦的男人哇得噴出一口血來,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兒出了錯了?”

男人跌坐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喃喃地開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眼睛慢慢變成了赤紅色。

就差最後一步了!

隻差最後一步了!

為什麼會這樣?!!!

******

昨兒晚上折騰了老長時間,白珍珍累得厲害,回去之後就直接癱在床上不動彈了。

這一覺她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第二天早上的鬨鈴響了很久,都沒有把她給吵醒了。

最後還是陳小生敲了她的房門,將她從睡夢之中給薅起來了。

白珍珍黑著一張臉打開了房門,語氣陰森地說道:“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

看著滿臉怨氣的白珍珍,陳小生打了個寒顫,趕忙開口說道:“師父,師父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是那個,翁sir來了,他說和你約好的……”

翁sir?哪個翁sir?

白珍珍的眉頭皺了起來,腦子還沒有恢複正常的思考能力,抬頭那麼一瞧,就瞧見了所謂的翁sir。

翁晉華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朝著白珍珍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白小姐,早安。”

白珍珍:“……”

這家夥的行動能力這麼強悍的嗎?

等到洗漱好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白珍珍的情緒已經收拾好了,陳小生看到白珍珍恢複了正常後,這才去廚房開始做早飯。

翁晉華看著白珍珍,問了一句:“白小姐,他剛叫你師父?”

白珍珍掀起眼皮看了翁晉華一眼:“有意見?”

自己收拾好了過來,才不過早上七點鐘,這就代表著,翁晉華六點多鐘就過來了。

他還真的是敬業。

白珍珍朝著對方露出了一抹假笑:“所以,肖美琪的案子是有眉目了?”

翁晉華搖了搖頭:“肖美琪的案子阿峰接手了,我負責的是李金壽和王麗梅的案子。”

白珍珍挑眉:“我記得徐峰好像不相信這種邪術殺人的事兒吧?”

翁晉華點了點頭,十分坦然地說道:“是的,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但他是個很優秀的警察。”

不相信不代表不能查案。

“鬼蟲應該是類似於毒藥的東西,車禍雖然是意外,但如果沒有車禍的話,肖美琪也會因為多器官衰竭而死。”

雖然涉及到了用邪術殺人,但是本質上其實還是人殺人,讓徐峰去完全是專業對口,他可以的。

白珍珍哦了一聲,繼續跟翁晉華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翁晉華開口說道:“白小姐,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情……”

白珍珍哦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跟我過來吧。”

肖美琪的案子算是白珍珍欠翁晉華一個人情,更何況他現在負責查李金壽和王麗梅的案子,不管是從哪方麵兒來說,白珍珍都應該給他提供方便。

她帶著翁晉華去了小房間,先給神龕上了一炷香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阿壽哥,梅梅姐,你們出來一下。”

伴隨著白珍珍的聲音落下,兩個小紙人從神龕裡麵飄了出來,落在了麵前的桌麵上。

白珍珍指了指那兩個小紙人,告訴翁晉華。

“翁科長,李金壽和王麗梅的靈魂就附在這兩個小紙人的身上,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詢問他們了。”

翁晉華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巴掌大小的紙人身上,不太確定地說道:“白小姐,他們兩個的鬼魂真的在小紙人的身上?”

白珍珍點頭:“是啊,鬼魂怕陽光,我這兒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他們附身的東西,就剪了兩個小紙人給他們充當身體,你問吧,他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借助紙人這種媒介,死去的鬼魂可以跟活人進行交流,不過因為沒有塗抹牛眼淚的緣故,翁晉華自然是看不到他們另個的魂體。

翁晉華並沒有懷疑白珍珍,於是便跟兩個小紙人交流了起來。

不過就和白珍珍之前說的一樣,李金壽和王麗梅兩人對自己的死因一無所知。

翁晉華思考了一下,將王麗華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王麗梅聽到自己姐姐寫了遺書承認是她害死了他們夫妻後,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我姐姐是絕對不可能害我們的。”

王麗梅斬釘截鐵地說道,小紙人的五官是白珍珍畫的簡筆卡通畫,自然無法看出他們真正的情緒來。

王麗梅靠在李金壽的身體上,想要哭,但是鬼魂卻沒有眼淚,她聲音裡充斥著濃濃的悲戚之意,絕望地說道。

“是誰這麼恨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知道自己和李金壽死了的時候王麗梅都沒有這麼悲痛,可是知道自己姐姐死了之後,王麗梅痛苦到了極致。

她拖著哭腔說道,她和姐姐的關係極好,她姐姐絕對不可能是殺了他們的凶手,她相信自己的姐姐。

至於李金壽,他和王麗梅一樣,都相信殺人凶手不是王麗華。◎思◎兔◎在◎線◎閱◎讀◎

“姐姐對我們很好的,不會是她的。”

翁晉華沉%e5%90%9f片刻後,又繼續說了下去:“但是白小姐說,你們是被親近之人殺死的,還請二位好好想想,你們親近之人裡有沒有會邪術,並且跟你們有仇的存在。”

兩隻鬼的情緒不太穩定,沒有辦法好好回答翁晉華的問題,白珍珍將他們重新放回了神龕之中,然後帶著翁晉華出來了。

“翁科長,做了鬼之後,記憶會出現一定的偏差,你從他們的口中未必能得到什麼答案,可以肯定的是,殺了他們的是活人,這還需要你們警方調查出殺人凶手才成。”

人死之後,記憶會出現一些偏差,所以鬼魂的話並不能完全作為證據,可以參考,但卻並不能完全相信。

“翁科長,你應該聽過鬼話連篇這幾個字,他們未必是故意騙人,隻是新死的鬼魂記憶會有一定概率出現偏差,他們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的,但其實他們的話卻並不能全信。”

白珍珍不太清楚其中原理是什麼,不過大概是類似於世界規則之類的,如果鬼魂所言可以完全取信的話,那要警察又有什麼用?遇到凶殺案直接把鬼魂找出來問一問不就成了?

估計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靠玄門手段探案才沒有成為主流,畢竟這還是一個以人為主的世界。

所以之前不管是阿本的案子,還是喬安娜和那個小鬼的案子,白珍珍都是通過警方的手,將真相查出來的。

出來之後,白珍珍簡單地跟他科普了一下這些玄學常識。

“所以,翁科長,你也彆想著走捷徑了,還是老老實實去查案的好。”

翁晉華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白珍珍也沒管他,正好陳小生將早飯做好了,白珍珍徑直走過去,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飯來。

陳小生看了看白珍珍,又看了看另一旁站著的翁晉華,開口招呼了他一聲。

“翁sir,你來的這麼早,應該沒有吃早飯吧?我做的多,你過來吃一口?”

翁晉華回過神,快步走了過來,然後在白珍珍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吃過早飯之後,白珍珍朝著翁晉華露出了一抹假笑來:“翁科長,我們要去上班了,你……”

沒等白珍珍說完,翁晉華便開口說道:“白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幫忙。”

白珍珍:“……”

這家夥是蹬鼻子上臉了不成?

她確實是欠了翁晉華一個人情,但是並不代表她會一直順著對方來的。

“什麼事情?”

翁晉華說了王麗華的事情。

“王麗華五月六號就已經死了,但是她卻在五月十號還去給王麗梅和李金壽送了食物,而他們也是因為吃了王麗華送去的食物才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被殺的。”

白珍珍:“……”

翁晉華繼續說了下去:“線索到這裡就斷了,白小姐,我們在那把紙刀上麵檢查出了王麗華的指紋,又從出臥室的窗口處發現了她的指紋。”

根據現在的調查結果,王麗華是板上釘釘的殺人凶手。

她有作案動機,作案時間,現場也留有她的指紋,在她的家中也發現了王麗華還沒有處理掉的血衣,經過檢測,她衣服上的血液正是來自於李金壽和王麗梅。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王麗華。

可是法醫的屍檢結果卻現實,王麗華早在五月六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一個已經死了四天的人,又是如何去殺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的?

陳小生的嘴巴已經張成了鴨蛋大,他不確定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