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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二鬼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茫然之色來:“我們怎麼死的?”

另一邊兒,408臥室內,法醫經過初步檢查,確認了兩名死者的死亡原因。

“他們的致命傷是在左%e8%83%b8,凶器是……一把紙刀!”

法醫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帶著不確定,就連他也不敢相信,兩名死者竟然是被紙刀一擊斃命的。

翁晉華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屍體上麵。

二人身上有多處刀傷,從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將床墊都浸透了,還是407的住戶聞到血腥味兒報了警。

原本他們還以為凶器已經被凶手帶走了,結果現在法醫卻說,凶器竟然是一把紙刀。

“你說的紙刀在哪兒?”

翁晉華沉聲開口問道,作為鑒證科的科長,他經手過太多案子,凶手所使用的的凶器各式各樣,紙刀如果處理好的話,也未必不能殺人。

法醫沒多說什麼,而是將她從屍體身下發現的紙刀給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

紙刀被法醫用證物袋裝了起來,翁晉華接了過去,低頭仔細查看了起來。

紙刀長約十五厘米,寬六厘米,樣式有點像是西瓜刀,但是要比西瓜刀脆弱多了。

這把紙刀看起來就像是小孩的折紙玩具,也沒有經過什麼特殊處理,看起來極為粗糙,除了刀身上麵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紋路之外,瞧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秦朗,你說凶器就是這個紙刀?會不會弄錯了?”

秦朗正是發現了這把凶器的法醫。

聽到翁晉華的話之後,秦朗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翁sir,我沒弄錯,我剛剛比對了一下,確認兩位死者身上的傷都是出自這把紙刀。”

翁晉華倒是沒懷疑秦朗的能力,他雖然年輕,但能力卻很強,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若真是這把紙刀的話,且不說這把紙刀的堅硬程度能不能撐得住,就算能撐得住,死者流了這麼多的血,刀刃上怎麼還是乾乾淨淨的?”

翁晉華說的確實有道理,這是一個疑點,對此秦朗也摸不清楚原因,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能力足夠自信,他怕是也要懷疑凶器不是這把紙刀了。

受害人是在床上被殺的,身上有多處大麵積創傷,但是他們卻沒有掙紮,顯然,在被攻擊之前,他們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可奇怪的是,他們搜查到現在,房間裡卻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屋子是從裡麵反鎖的,他們過來的時候強行破門才進來的,案發現場應該並未破壞過,可以說除了臥室的這張床之外,看不出這是個凶殺現場。

太乾淨了。

密室,未曾被打掃過卻異常感覺的案發現場,以及一把被定性為凶器的紙刀……

翁晉華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想起了之前他看到的那個對麵窗戶的女人。

一切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

“我們不知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見到他們兩個人的屍體,這兩人到現在還迷糊著呢。

“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睜開眼睛,我們就變成這樣了。”

提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王麗梅拍了拍%e8%83%b8口,她剛剛看到自己那麼慘地死在床上的時候,都被嚇傻了。

不過往好了想,雖然她死的挺慘,像是被人給虐殺了似的,但是至少她沒感覺到疼痛不是?

第33章 第 33 章

◎他是個情緒特彆穩定的人◎

李金壽扶額, 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的妻子了。

她的心簡直大到了離譜的地步,都到了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們都被人害死了,不明不白成了鬼, 卻連害死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王麗梅卻在這裡高興他們死的時候沒感覺到疼。

她還真是, 還真是……

還真是怪可愛得嘞。

白珍珍察言觀色, 立馬就看懂了李金壽的表情隱藏的意思。

她的嘴角抽了抽,麵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所以, 他們兩個不愧是夫妻, 還真是一個鍋配一個蓋, 天定姻緣的良配。

為了防止這兩人,哦,不, 這兩隻鬼的死路越跑越偏,白珍珍不得不開口將他們的思緒給拉回來。

“所以, 你們兩個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對嗎?”

李金壽和王麗梅點了點頭:“不知道,我們睡得很熟, 再醒過來的時候, 就已經變成鬼了。”

他們兩個一問三不知,隻說昨晚上跟其他時候一樣, 都是早早睡了,睡眠質量甭提多好了。

聽到王麗梅說她睡眠質量好, 一晚上都沒醒過來, 白珍珍的眉頭皺了皺:“麗麗姐, 你不是說最近這段時間, 你經常做噩夢,晚上會驚醒很多次的嗎?難道昨天晚上沒有這種情況?”

王麗梅是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她活到這麼大,基本上都是沾枕頭就睡,一覺就能睡到天大亮,幾乎沒有過睡眠不好的情況。

但是大約從半個多月前開始,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往往睡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醒過來了。

她一晚上都要醒過來十來次,一個覺被她睡得稀碎。

王麗梅去看過醫生,也去寺廟拜過,求了護身符回來,但都沒什麼用處。

醫生說她思慮過重,心理壓力太大,才會讓她失眠多夢,還開了安眠藥給她吃,但收效卻不大。

因為睡眠不足,這段時間王麗梅一直萎靡不振的,她還跟白珍珍吐槽過,說她這睡眠質量稀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睡個整覺。

而李金壽是個睡眠淺的,王麗梅醒他就會跟著醒過來,隻是他本來就比王麗梅更加難入睡,一晚上頂多也就睡三四個小時。

這段時間他們夫妻兩個眼睛下麵始終掛著大大的黑眼圈,鄰居都取笑他們,讓他們晚上節製一些,就算要備孕,也不能這麼折騰。

“彆孩子沒懷上,先把身體給折騰垮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珍珍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兒來。

她雖然是懂一些醫學知識,但卻更是偏向法醫那方麵的,對活人還真不了解。

看著兩個人也不像是中邪的樣子,沒有怨氣和晦氣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白珍珍除了囑咐他們好好休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但是從王麗梅剛剛的話裡麵,她卻得知,兩人昨晚上睡得很好,好到一睜眼,就發現他們變成鬼了。

二人就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死了。

白珍珍隻能隱約看到那邊兒屋子裡的情況,知道他們夫妻兩個是死在床上,具體如何,她並不清楚。

“所以,你們兩個的致命傷是什麼?被什麼凶器傷的?”

王麗華撓了撓頭,說道:“我們好像是被砍死的,致命傷是在%e8%83%b8口。”

她就隻記得這些,李金壽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凶手可能跟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身上布滿了傷口,就算沒有%e8%83%b8口那道致命傷,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回憶起自己屍體的慘狀,李金壽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他和王麗梅向來與人為善,從未做過得罪人的事情,會有誰對他們恨到這種地步,用這樣的法子將他們給虐殺了?

屍體的情況慘烈異常,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也就隻剩下他們的腦袋還算是完整了。

“我們從來都沒有與人結怨,連跟人吵嘴都沒有過,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們?憑什麼死的是我們?我們難道就該死麼?”

李金壽的狀態有些不太對,他本來就是枉死鬼,怨氣濃重之下,是很容易自主進化成為厲鬼的。

看到他身上怨氣翻騰,紅色光芒閃爍,白珍珍剛想出手,另一邊兒,坐在李金壽的旁邊的王麗梅已經抱住了他。

“阿壽,你這不就鑽牛角尖了?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都是那個變態的錯,變態殺人,還管你得罪沒得罪過他麼?”

雖然不知道李金壽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魂兒上騰騰冒黑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王麗梅抱住了李金壽,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他的情緒。

在王麗梅的安撫下,李金壽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變化不對,他低下頭來,愧疚地說道。

“麗麗,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能察覺到,如果真的放縱自己沉溺下去,怕是會發生一些極為糟糕的事情。

王麗梅笑了笑,溫柔地摸了摸李金壽的頭發,輕聲說道:“跟我說對不起乾嘛?你是鬼,我也是鬼,我還能被嚇到哪兒不成?”

“咱們死都死了,警察在那邊調查咱們的死因,珍珍也在幫咱們,真相遲早會被調查出來的,咱們著急也使不上勁兒。”

其實直到現在,李金壽還有些不太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他之所以會向著厲鬼轉化,是因為心中的怨氣太重。

王麗梅倒是挺能想得開的,死都死了,糾結那些也沒什麼意義怨氣重也好,不甘心也好,還能活過來咋滴?

人……哦不,鬼要往前看不是?

有王麗梅開解,李金壽很快也就從牛角尖裡出來了,他抓著自己妻子的手,溫聲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兩隻鬼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周身縈繞著浪漫的粉色泡泡。

白珍珍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們似乎忘記了,房間裡不止有他們兩個鬼,還有一個她存在著呢。

他們兩個是一問三不知,死的不明不白,白珍珍想從他們口中得知凶手是誰的想法失敗了。

白珍珍談了一口氣,有些頭疼地看著這兩隻鬼——枉死鬼執念消除之後才能入地府輪回,就算他們的心態再好,再能說服自己認命,但他們和凶手之間有某種聯係,凶手沒抓到,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投胎。

白珍珍就是個半吊子,超度開鬼門什麼的她完全不會,也沒有辦法送走這兩隻鬼。

要是看不見也就算了,既然能看到他們,白珍珍也不可能放手不管。

但人跟鬼住在一起,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哪怕這兩個鬼情緒穩定,但出來進去經常能看到兩隻鬼在自己麵前晃悠……

白珍珍默默地走到了供台前,用黃表紙剪出來兩個小紙人。

這兩個小紙人和白珍珍之前從王婆那裡弄來的不一樣,沒有經過什麼屍油浸泡之類的,不過她用檀香熏過,又用自己的手反複摸過無數次。

發現自己能給這些東西開光,還是陳小生告訴她的,她隻是做了幾個普通的朱砂包,結果就生生地把活屍給擊飛出去,讓其再也沒有傷人的能力。

那會兒白珍珍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