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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白珍珍白鹿惡意來。

“白小姐,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懷疑你……”

說了兩句之後,王金發就發現了自己的狀態不對,他抹了一把臉,愧疚地說道:“白小姐,對不起,我是不是又受到影響了?”

說著,王金發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來,他揉了揉眉心,側頭看向了自己的肩膀。

此時他已經看不見肩膀上的小鬼了,但是王金發知道,他還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金發放軟了聲音,溫柔地說道:“小寶,你彆鬨了好不好?我和這個阿姨正在想辦法尋找你的死因,白阿姨是想幫你,你這樣一直搗亂的話,阿姨是沒有辦法幫助你的。”

他的聲音很溫柔,哪怕知道了自己肩膀上的小家夥已經有往厲鬼方向轉化的跡象了,但他的態度仍舊很好,他還喊他小寶,那副樣子就像是對待一個活著的小孩子似的。

白珍珍看得分明,那個小鬼聽到王金發叫他小寶之後,身上的怨氣收斂了一些,他鬆開了掐著王金發脖子的手,有些無措地看著他。

“爸爸。”

小家夥隻會喊這兩個字,他察覺到王金發釋放出來的善意,臉貼著王金發的臉,輕輕蹭了蹭,那張布滿了黑色紋路的臉上滿是孺慕之色。

臉上的寒氣提醒著王金發那個小鬼在乾什麼,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

白珍珍:“……阿sir,你的手往上一點,剛剛從他臉上穿過去了。”

因為手放的位置不對,這溫馨的一幕顯得有些驚悚了。

王金發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不過還是依照白珍珍的指示,將手往上抬了抬。

小家夥臉上的依賴之色更重了,他蹭了蹭王金發的臉,扭頭朝著白珍珍看了過來,然後朝著她咧了咧嘴巴,總算是對她露出了一點點的善意。

白珍珍:“……”

還真是不容易。

王金發和白珍珍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唯獨什麼都看不見的陳小生仿佛置身事外,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往白珍珍的跟前蹭了蹭。

“白小姐,能不能也讓我開開眼?”

聽到這個要求,白珍珍掃了陳小生一眼:“你活夠了麼?”

陳小生啊了一聲,委屈地說道:“白小姐,你怎麼還罵人呢?”

他隻是想看看是咋回事兒,明明他也是參與者,但是現在卻表現的像是一個誤入其中的路人似的,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好麼?

白珍珍好心解釋道:“不是我不給你開天眼,你之前才被王婆算計,身上的晦氣還沒有除乾淨,見鬼是會倒黴的,你要是視死如歸,為了滿足好奇心什麼都不管了,我可以幫幫你的忙。”

陳小生大驚失色:“見鬼會讓人短命的嗎?”

王金發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白珍珍。

瞧見他們兩個的模樣,白珍珍解釋了一下。

“那倒是不會,不過人鬼殊途,人在時運低的時候,很容易見鬼,若是對方無惡意還好,若見到的是厲鬼冤魂,時運低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就跟唐僧肉似的。”

其實說白了,牛眼淚會遮掩人的氣運和陽氣,短暫地模糊陰陽界限,打破人和鬼之間的壁壘,讓人可以看見鬼。

鬼魂陰氣重,長時間相處必定會對人造成影響,所以時運低的時候見到鬼,會讓原本就不高的時運又被陰氣糾纏,變得更低。

人倒黴的話,喝涼水都會塞牙縫,不走運的話,可不是要把命都搭進去了?

“所以,阿sir,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易爆易怒的?”

白珍珍解釋了一下鬼魂對人類會產生的影響,就又將話題扯回到了王金發的身上。

這個小鬼和王金發牽扯頗深,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王金發身上的。

看王金發的樣子,並不像是會養小鬼的人,他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一是因為警察陽氣重,二來就是因為警察署供著的那個關二爺雕像了。

“阿sir,你最近這段時間應該很少回家吧?”

王金發點了點頭:“最近還有幾樁案子要辦,我回去的次數不多。”

身為高級督察,在警察署自然是有休息室的,他一個單身漢,沒有家庭拖累,不回家自然也沒什麼的。

知道自己肩膀上坐著的小鬼是怎麼回事兒後,王金發拜托了白珍珍,請她幫忙調查這孩子的死因。

“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們玄門的事情,但既然你說他是被害死的,枉死鬼無法投胎是因為執念未消,我懷疑害死他的凶手仍舊逍遙法外,我想懇請你幫我將真凶找出來,讓這孩子早日進入地府輪回轉生。”

且不說這孩子還是他的兒子,就算隻是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孩子,他也要將他的死因找出來,將害死的他凶手繩之以法。

之前白珍珍誤以為王金發是那種提褲子就不認人的人渣,是他始亂終棄,才有了今天這場災禍,但從剛剛發生的一切來看,他並非這樣的人。

鬼怪之中,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小鬼,他們不辨善惡,全憑本能行事,但最好對付的也是這種小鬼。

誰真心誰假意,他們可以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來。

小鬼對待王金發的態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他應該不是負心薄情的男人,要不然的話這個小鬼不會對他這麼親近的。

之前雖然受到他的影響,王金發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但那也並非小鬼自己本身的意願,他本來就是鬼,死的時候那麼一點大,很多事情全憑本能,若他真想害王金發,他估計撐不到現在。

警察署不是聊這些的地方,王金發帶著白珍珍和陳小生離開了警察署,開車回家去了。

身為高級督察,王金發的工資待遇還是挺不錯的,他住的地方是一棟高級公寓,不過麵積卻不大,攏共也就三十多坪,他一個單身漢住著剛剛好。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但是他的房間卻很乾淨,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打掃。

王金發端了兩杯茶水,放在了白珍珍和陳小生的麵前。

“白小姐,這孩子的事情,你有什麼眉目嗎?”

他的眉頭緊縮,心情顯然不怎麼太好——也難怪他心情不好,正常人誰攤上這事兒,心情也不會好的。

白珍珍喝了一口茶,隨即將杯子放了下來,她看著王金發,開口說道。

“阿sir,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啊。”

王金發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白珍珍——他又不是玄學大師,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他能知道什麼?

瞧著他這傻乎乎的樣子,一旁被忽略很久的背景板陳小生幽幽地開口說道。

“阿sir,你一個人能生孩子嗎?他是你兒子,那他媽是誰呢?這你總該知道吧?”

說著,陳小生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說道:“不是把阿sir?難道你連自己和哪個女人好過都不知道?”

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樣,男人並不存在被迷X的可能性,他睡過誰,肯定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

“阿sir,你玩這麼花的嗎?”

眼瞅著陳小生不知道腦補到什麼地方去了,王金發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彆胡說,我當然知道他媽媽是誰,我正經交往過的女朋友就那麼一個。”

這句話一說出來,甭說是陳小生了,就連白珍珍都來了興趣。

王金發都三十多歲了,他才交往過一個女朋友?這麼純情的嗎?

大概是因為陳小生和白珍珍兩人的眼神太過露骨,王金發莫名感覺有些羞恥,他咬牙說道:“隻交往過一個女朋友有什麼奇怪的嗎?”

白珍珍搖了搖頭:“沒什麼奇怪的,我隻是好奇,既然你這麼癡情,那你和她是怎麼分開的?”

王金發深吸了一口氣,說起了一段往事來。%25思%25兔%25在%25線%25閱%25讀%25

他和他的女友是在三年前分開的。

準備來說,他是被分手的那一個。

第14章 第 14 章

◎不是誰都值得尊敬的◎

王金發說了一個愛情故事,是他和他前女友的。

他說自己還是個小警察的時候,就跟自己的女友在一起了,兩人很相愛,哪怕後來知道女友過去的經曆,他們也沒有分開過。

“三年前,我買好了戒指,想要跟她結婚,但是她卻留下了一封信,說她配不上我,讓我不要找她了。”

陳小生脫口而出道:“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她說她配不上你?那之前跟你談戀愛乾啥?你們之間真沒發生點其他的事兒嗎?”

也不怪陳小生會這麼說,根據王金發所言,他跟他那個前女友談了七八年,他還是個小警員的時候就跟他在一塊兒了,他當上了高級督察,結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麼?咋突然就跑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陳小生一拍手,大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吵架了對不對?還是說她移情彆戀了?這也不應該啊,你都是高級督察了,她乾啥跟你分手?”

聽著陳小生嘰嘰喳喳在那兒分析著原因,王金發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來,他苦笑一聲,喃喃地開口說道:“如果一切都這麼簡單,那反倒好了……”

王金發說,他和女友很相愛,在他求婚之前,兩人還在一起暢想著未來,計劃著結婚之後到新加坡去度蜜月,計劃著第二年要寶寶……

聽到寶寶兩個字,小鬼呲了呲牙,抱著王金發的脖子蹭了蹭。

此時王金發已經習慣了肩膀上的這個小家夥存在,從臉頰處彌漫出來的冷意,他就知道這個小家夥應該是在跟自己親熱。

他側了側頭,在小鬼臉上輕輕蹭了蹭,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娜娜失蹤之後,我找了她很長時間,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她在哪兒。”

“她的親人很早就去世了,她也沒有什麼朋友,我找了我們共同的朋友,誰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王金發苦笑一聲道:“我甚至還利用職務之便,以失蹤的名義追查她的去處,但最後也隻查到了她買了去T國的機票。”

自那之後,王金發頹廢了很長時間,從此便封心鎖愛,一心撲在了工作上。

他和娜娜分手的時候三十四歲,現在他已經三十七歲了,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曾經和娜娜那麼相愛,她最後還是不告而彆,我已經不可能愛上彆人了。”

“如果說這個孩子真是我的兒子,那他應該就是我跟娜娜的孩子。”

王金發說著自己和娜娜那悲劇的愛情故事,作為兩人的愛情結晶,小家夥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母親十分陌生。

看這個小鬼的模樣,應該隻有一歲多,這麼小的孩子是不記事兒的,他並非嬰靈,倒是有點像是T國那邊兒的古曼童。

不過正經的古曼童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