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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往後又退了一步:“王婆,我什麼都沒做!你可彆來碰瓷!”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王婆怎麼突然就吐起血來了?

在白珍珍驅散黑色晦氣的時候,王婆就已經遭受了反噬,她沒有想到白珍珍年紀輕輕就有這樣大的本事兒,偏偏她還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倒打一耙,王婆氣得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

然而她年紀到底大了,剛剛被晦氣反噬,又急怒攻心,心臟超負荷運轉的下場就是眼睛一閉,直挺挺暈厥了過去。

白珍珍:“……”

她說她是冤枉的,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了……

現場隻有她和王婆兩個人,哦,還有魂兒都快散了的阿本,白珍珍自然不好上前查探王婆的情況。

還是阿本跟她說了一句王婆沒死,白珍珍才從香燭鋪裡退了出去。

白天對鬼魂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不過白珍珍的頭發茂密,大波浪卷發將阿本附身的小紙人遮的嚴嚴實實的,倒是不怕日光的傷害。

她前腳剛退出來,一直守在外麵的陳小生飛速地跑了過來,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上上下下把白珍珍給打量了一番。

“大師,大師你出來了,那個老妖婆解決了沒有?”

大師全須全尾出來了,發型瞧著都沒亂,那裡麵的老妖婆肯定是涼了。

想到這裡,陳小生看著白珍珍的眼神都不對了,之前是把她當救命的大師,現在直接把她當神明一樣了。

如果不是顧及著在外麵,他怕不是要對著白珍珍頂禮膜拜了。

白珍珍:“……”

兩人的腦回路在這一刻詭異的連接在了一起,在陳小生準備豁出去跪下之前,白珍珍先一步開口說道。

“陳先生,還勞煩你幫個忙,王婆吐血暈過去了,請你打個急救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陳小生:“!!!”

大師這麼勇猛,都把人打吐血了?!

白珍珍跟著又說了一句:“另外請你打個電話把警察叫來,這家香燭鋪裡不乾淨。”

陳小生:“!!!”

他當即也顧不得給白珍珍磕頭了,飛快地說道:“我這就去打電話,大師您稍等!”

說著,他健步如飛,朝著家裡跑了過去。

白珍珍站在香燭鋪外,盯著麵前這個平平無奇的香燭鋪,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香燭鋪可真是臟得厲害,希望警察來了能把這裡弄得乾淨一些。

救護車和警車一前一後到了,救護車將王婆拉走了,警車上下來三個警察,詢問是誰報的警。

陳小生立馬站了出來,整個人表現得有些興奮過度。

“阿sir,是我報的警!”

警察來之前,白珍珍已經和陳小生交流過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儘數告訴了他。

“我不想跟警察打交道,所以陳先生,還請你幫我個忙……”

陳小生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我明白,玄門不能和官門牽扯,有忌諱,我曉得了。”

她倒是不用多解釋啥,陳小生就自動腦補了原因,這倒是省了白珍珍不少事兒。

然而實際情況是白珍珍要回去參加阿本的追悼會。

阿本的屍體要在上午十點鐘火化,她得在火化之前把阿本給帶回去。

親眼見著自己的屍體火化成灰,能讓鬼魂斬斷和世間的羈絆,之後再將他的死因告知阿本的家屬,他執念消失,應該就可以去輪回了。

白珍珍帶著阿本先一步離開了,而留下來的陳小生則將白珍珍交代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警察。

“阿sir,我舉報,那個瘋老婆子拿著活人練邪術!”

中年警察才臉色瞬間變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陳小生點頭:“我知道,阿sir,證據就在鋪子裡,那個老妖婆被邪術反噬了,現在去鋪子裡麵,肯定能把證據找出來。”

涉及到人命,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王金發深深地看了陳小生一眼:“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否則的話我會以擾亂公務為由,將你抓到警察局去。”

陳小生梗著脖子,十分硬氣地回答道:“我沒胡說八道!”

他才沒胡說呢,大師那麼厲害,說的話還能有錯了?

第6章 第 6 章

◎出租車驚魂◎

陳小生言之鑿鑿,王金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對方仍舊梗著脖子,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他想了想,讓兩個手下拿了警戒帶出來,將香燭鋪的外圍給封上了。

“要是你報假警……”

沒等王金發說完,陳小生立馬說道:“阿sir,到時候你就把我抓起來,我絕對不帶眨眼的!”

大師的話肯定沒錯,他相信大師的。

陳小生對白珍珍的信任已經到了盲目的境地,見他如此,王金發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兩個手下進了小小的香燭鋪子。

而此時的白珍珍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吩咐司機往殯儀館趕去。

王婆的香燭鋪是真的不乾淨,那些紙紮人,線香,還有她所用的裁剪紙人的黃表紙,全都是用特殊的方法製作而成的,人血,人皮,屍油,屍骨,不大的香燭鋪裡麵,被這些東西塞得滿滿當當,所以屋子裡才會有那麼多的晦氣。

阿本是個枉死鬼,不過他頭七還沒過,也還沒殺過人,怨氣有,但不多,要是遇到普通人,他那點能耐還能看,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個硬茬子,還沒展現屬於冤魂厲鬼的威武,就被抓起來了。

阿本覺得很丟人,被白珍珍救了之後,就縮在她的頭發裡麵不吭聲了。

白珍珍輕輕一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她昨晚上給阿本處理屍體,本就一晚上沒休息,早上又趕來救他,精力已經損耗到了極致,從這兒到殯儀館,估計有二十分鐘的路程,足夠白珍珍閉眼休息一會兒了。

九十年代的香江,馬路倒是稍顯寬敞一些,司機開車的速度不快,他時不時從後視鏡裡往後瞟一眼。

後視鏡裡映出了他貪婪的眉眼,也將白珍珍那漂亮的容貌清楚的映照出來。

他在看她,用那種充滿%e6%b7%ab/邪的目光看她。

或許是覺得白珍珍已經睡著了,在紅綠燈路口,司機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

吊帶背心和熱褲將白珍珍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她的皮膚白得仿佛能發光似的,灰撲撲的出租車內部都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明亮起來。

她很漂亮,是一個漂亮到不可思議,卻又毫無防備睡在出租車上的年輕女人。

司機心中的惡意在不斷蔓延,原本還有些憨厚的麵容,也因為那些壓製不住的惡意而變得扭曲起來。

現在時間還早,除了市中心之外,香江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繁華的,這裡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也有陰暗狹窄的小巷,有乾乾淨淨的柏油馬路,也有滿是泥濘的鄉間小路。

司機有很多的選擇,但他卻將車子拐向了另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

白珍珍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釣魚,但是旋即她又反應過來。

她有什麼錯呢?

長得漂亮是她的錯嗎?穿著火辣是她的錯嗎?

明明是心思不正的惡人泛出了邪念,最後卻是她在反思自己。

阿本的屍體在十點火化,現在是早上七點鐘,還有時間。

車子越開越偏,等到了一片荒野的時候,麵容忠厚的司機將車子拐上了泥濘的土路,開進了一片小樹林裡麵。

小樹林裡的樹木枝葉長得十分茂密,陽光被遮蔽住,隻有零零散散的光芒灑落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狹小的車子成了密閉的空間,貌似忠厚老實的司機在這樣的空間裡,也撕下了他偽裝出來的假麵,露出了最真實的模樣。

他解開安全帶,從前座往後爬,嘴裡發出了桀桀怪笑聲。

白珍珍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艱難地從前排座椅空隙往這裡爬的司機。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珍珍麵容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來,給這家夥最後一個機會。

然而司機卻獰笑著拒絕了白珍珍遞給他的機會:“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勾引我的嗎?正經女人誰穿成你這種樣子!”

她身上的那股子風塵味兒遮都遮不住,司機一眼就看穿了她:“你讓我好好樂嗬樂嗬,我給你錢,三百塊,夠不夠買你一次?”

他滿嘴汙穢不堪的話語,努力從車座縫隙裡朝著白珍珍靠近。

車廂裡的光線昏暗,司機猙獰的麵容和帶著惡意的聲音給人極強的壓迫感,白珍珍飛速地從自己的包裡麵掏出個什麼東西,朝著司機的臉劃了過去。

司機隻看到一抹銀光閃過,接著麵頰一熱,下一秒鐘,劇痛傳來,司機捂著臉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啊!!!”

他將手放了下來,看到滿手的血跡,司機尖叫出聲:“死三八,你居然剛傷了我,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掙紮著朝著白珍珍撲了過來。

然而白珍珍格外冷靜,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朝著司機身上刺了過去。

銀色的光芒不停閃爍著,刀刀沒入他的身體,傷口處的鮮血往冒著,司機疼得慘叫起來,看著白珍珍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似的。

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白珍珍給了這個司機三十六刀,直接將他給紮成了一個血葫蘆。

劇痛席卷全身,男人連連慘叫,哪裡還有什麼歪心思?

這個女人比他凶殘多了啊,她還是女人嗎?捅起人來居然都不帶手軟的。

司機疼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恍惚之間,他看到了白珍珍的頭發裡麵飛出了一隻小小的紙人,接著紙人的後麵出現了一個冒著紅光的虛影。

看到這一幕,司機從喉嚨裡發出了嗬嗬的叫聲,接著眼睛一閉,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白珍珍:“……”

她側頭看了一眼,阿本重新鑽回了小紙人之中,飛進她的頭發藏起來了。

白珍珍掏出行動電話報了警,沒多久,警車就趕到了,從警車上下來的警官看到了站在車邊的白珍珍,她口齒清晰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儘數告訴了警察。

“阿sir,是我報的警,車上這個男人是變態殺人狂,他想傷害我。”

白珍珍剛剛捅了那個司機三十六刀,不過刀刀都避開了致命處,充其量也就是個輕傷而已。

這一招她還是跟她們醫學院的一個學姐學的,隻要可以嫻熟地使用手術刀,以手術刀的鋒利程度,完全可以在避開致命處的情況下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她學以致用,用在了這個變態男的身上。

白珍珍指了指後備箱:“上一個受害者還在這裡,不遠處應該是他埋屍體的地方,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說這話的時候,白珍珍很冷靜,冷靜到似乎都有點不太正常了。

年輕的警察盯著白珍珍,懷疑地開口問道:“你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