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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追的趕緊下手!”

-“真沒有?”

-“千真萬確,我是他後桌,他就一純潔的牡丹花。”

......

巷子裡。

江奕並不曉得自己的戀愛情況被後桌許念安賣了。

“就這?”江奕扯起唇角笑了下,懶懶散散地拉開校服拉鏈,說:“你們打過架麼,不專業啊。”

那人嘶嘶抽氣,抬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與此同時,身後更多的人都圍了過來,半是猶豫半是憎惡。

說話太欠就是找打。

“小兔崽子,你是沒被揍過吧?”一個灰衣男人冷笑:“打服了就好了,你是該被揍,沒見識過社會險惡啊。”

然而江奕顯然是個沒心沒肺慣了的人,他漫不經心笑了下,脫下校服,扔在地上,反說:“你們是沒見過局子的險惡?這麼揍人,進去蹲幾年就老實了。”

其中一個人從小攤上抄起一根麵杖棍子,不跟他廢話,直接呼了過去,江奕偏頭一閃,順勢劈手奪過那根棍子,往那人腰上一橫打去,那人直接摔在地上,縮成一團,捂著腰嗷嗷亂叫。

小混混們又猶豫了。

誰知道一個高中小崽子這麼能啊!

“沒用的狗東西,”領頭的灰衣男人眉毛一豎,說:“一起上啊,愣著乾嘛,傻了?”

登時幾人一齊圍過去,揮著拳頭砸過去,江奕一閃一避,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長腿狠狠踹向剩下幾個,現場亂成一團。

圍觀的學生們這才意識到:

——這是在圍毆啊!

“報警啊!”

一個女生說:“我靠,這什麼人啊,市裡第二的大佬都敢打?不怕學校找麻煩?”

有人開始掏出手機報警。

小混混們收了錢,本就是想著嚇唬嚇唬小孩兒,沒想真鬨出事兒來,聽到報警,登時有點慌,逐漸心生退意。

正在這時,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聲音很悅耳,不大不小,清晰又無法忽視:

“老吳,你怎麼混的。”

為首的灰衣男人正巧一腿踢向江奕的腿部,這聲音一出來,江奕和他登時都怔住了。

江奕忘了躲開,腿上挨了一腳,疼的嘶了一聲,這才回過神。

他轉頭去看,目光瞬間停住,眼睛一亮。

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站著一個單肩挎包的男生,一隻手提著校服外套,搭在肩上,他皮膚白,個兒高,站著人群裡有種鶴立雞群的氣質。

他隻是斯斯文文地站在那兒,臉上的冷淡卻宛若實質,帶著說不出的內斂氣勢。

被叫作“老吳”的灰衣男人也回頭。

他緩慢地睜大了眼睛。

“鬱白?”

江奕叫了他一聲,臉上的笑還未來得及展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領頭的見了鬱白,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灰衣男人聲音顫唞,說著:

“不是......誤會了......我們沒想怎麼樣就是嚇唬嚇唬他......”

鬱白徑直走過去,沒看灰衣男人,走向江奕,隻在路過跪著的男人時淡淡地丟下一句話:

“你死了。”

鬱白一彎腰從地上拎起江奕的校服書包,揪小雞一樣拽著他衣服後擺。江奕被他拽了一把,脫離目瞪口呆圍觀的包圍圈,正一頭霧水,回過頭,隻見人群裡那灰衣男人一副死了娘一般的沉痛表情,帶著一幫小混混滾了。

·

不遠處。

小混混們也一頭霧水,試探著問老大:“他是誰啊?”

“誰?”老吳說:“你說後來的那個?”

“就那個高個兒小白臉,一臉死媽表情的那個。”小混混憤憤然地說。

他話音剛落,後腦被呼了一巴掌,叫“老吳”的灰衣領頭的瞪他一眼,說:“嘴乾淨點,叫誰小白臉呢?你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他?”

小混混們:“......”

有被冒犯到。

所以他是誰?

老吳見幾人都挺懵,慢慢解釋道:“他是我東家的大少爺。人不錯的。”

小混混們恍然大悟,而後又一臉疑惑,問:“你還在跟鬱家乾?給他家當保鏢錢不少了吧,還出來接私活?”

老吳沉默著點點頭,感慨:“真倒了八輩子黴了,第一次接個私活揍人,撞上他了。”

·

與此同時。

一條小型八卦私底下傳開了。

——驚!倆大佬相聚學校後門,疑似打群架!

傳聞從當天晚上的圍毆開始,伴隨那張貼吧照片,事情越來越離譜,在實驗的幾個八卦群裡到處瘋傳:

-“當時我看見鬱白了!”

-“我也看見了。”

-“江奕也在?誰打贏了。”

-“平手吧,好像都沒受傷?”

-“滾你媽的,鬱白怎麼可能打架,”

-“我跟他倆一班,可以作證,絕對不可能。”

-“而且你們弄反了,他倆不可能打架,鬱白應該是救場去了。”

-“為什麼?怎麼看得出來?”

-“他倆平時挺gay的。全班嗑cp了解一下。”

-“哦豁,真的假的?我也入坑了。”

......

兩位當事人毫無察覺,江奕被鬱白拽了一路,走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不遠處有個地鐵口,寫著青年街站。

江奕凝視著前方少年人清瘦的身影,微微出神,說不出什麼情緒,試探著上前,戳了下鬱白的背,低聲說:“喂。”

鬱白回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江奕看著他的白皙的側臉,一遍遍回顧剛才的戰績,頓了頓,問:

“問你個事兒。你......不想說,也可以選擇不說。”

江奕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認真。

鬱白微微一怔,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江奕,似是不明白,片刻,又收回目光。

“問。”鬱白放開他的校服,轉身,走在前麵。

“你......該不會在道上混吧?”江奕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說:“我覺得不太好,他們那些人,動不動就打人,你分兒那麼高,以後是要努力建設和諧社會的!和他們待在一起,不是浪費了讀書的好材料嗎。”

鬱白:“......”

他微微一怔,看了眼江奕,表情分明是個大寫的無語凝噎。

江奕人沒個正形,思想居然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又紅又專。

那一瞬,鬱白無言,在城市微暖的風裡低下眼睫,蒼白的臉被亮起的五光十色的燈牌照亮,校服往後吹去,清瘦安靜,似是身上充滿了故事,有種獨特的電影感。

江奕眼睛都直了,他微微出神,心想:

艸,雖然很不應該,他居然覺得,就算鬱白真混黑.道也......

好特麼帥啊。

“你想多了。”鬱白在風裡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神卻隱約有動容,說:“餓麼?”

“餓了。”路邊有一家湘菜館,江奕掃了眼,感覺還不錯,於是湊近鬱白,攬著他的肩,低聲問:“你吃不吃辣?”

江奕眼睛挺漂亮,這麼看著人,有幾分桃花眼的多情味兒,睫毛挺長,有點翹。

他低頭,%e8%88%94了下唇,似乎聞個味兒都饞了。

“要是不吃辣,我們就在這家湊合一頓,你說我這主意不錯吧?”

他一抬眸,兩人目光恰巧撞上。

鬱白微微一怔,目光輕輕移開,很快地,避免著什麼。

輕微蜷縮的手指卻透出一點無端的緊張。

▼思▼兔▼網▼

第11章

·

江奕想著,鬱白幫了他的一個忙,得請他的同桌吃頓飯。

又或許幫忙隻是借口。

他一直挺想請這位小同桌吃頓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上一次是他幫了忙,這一次還是他,或許冥冥中他們是有什麼緣分吧。

那家菜館就在地鐵口的世茂大樓下,人來人往的,看上去很熱鬨。

夜幕降臨,華燈初起。

地鐵口附近的商鋪燈紛紛亮起燈牌,人來人往的,很熱鬨。有幾個穿著同樣校服的學生路過那家菜館,牽著手,大部分都是情侶。

沒等鬱白回答關於去哪裡吃飯的問題,街角,一個小姑娘舉著氣球,正售賣,笑著問江奕:“小哥哥要氣球麼?”

江奕搖搖頭,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抬眸,四處看了一圈,隻見路邊,有人舉著粉色的氣球不停售賣,江奕好奇地看了一眼,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沒太注意。

“想吃這家麼。”

鬱白調整了背包的角度,略微低眸,看著身邊江奕的眼睛,詢問。

既然是請客,江奕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家菜館,感覺還不錯,不過請人吃飯當然要尊重本人的意見,便回頭看著鬱白,說:“你呢,你喜歡麼?”

那是一家米其林二星餐廳。

川菜湘菜少有米其林二星的,江奕估摸著感覺大約還不錯。

他走過去,勾一勾鬱白的衣角,說:“咱們去看看?”

鬱白比他要高出半個頭,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江奕微微側眸看著他。

他站在黑暗的路燈下,額前落下的細碎黑發被夜風往後吹,側臉被燈光照的發白發亮,映襯黑色的夜,輪廓很清晰。

“你看什麼。”鬱白沒回眸地問。

江奕心裡一跳,收回目光,喉嚨卻卡住了:“呃,我......看......”

那個“你”字,被他吞了下去。

江奕實在說不出來,心裡卻想:

鬱白真好看。

不過,江奕也隻敢默默地想,打死也不會真的說出來承認。

他可真是太絕了,這麼看了一眼,江奕登時滿腦子都一遍遍回放他那清瘦的側影,一時間甚至忘了去計較之前女生在他們倆的顏值高下之間開的玩笑。

江奕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書包帶子,把他拉了過去,兩人站在門口翻動菜單,服務員小姐姐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他倆。

“今天情侶半價哦!”

小姐姐聲音很甜地和他們推薦:“七夕節,兩位想吃什麼?”

江奕嗆住了,咳嗽起來,可疑的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脖頸兒。

他擺擺手,慌亂地解釋:“不是情侶。”

解釋完就後悔了。

鬱白翻頁的手指一頓,輕微地瞥了他一眼,說:“誰說不是?”

江奕保持著被嗆住的表情,嗆的更嚴重了。

他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回眸看了一眼,恰巧撞進鬱白黑色的眼珠子,他目光很安靜,卻很不同,有些透澈的亮,興許是路燈的光芒,映了進去。仔細看,倒說不上是哪裡不同,江奕移開目光,心臟一陣猛烈的跳,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把自己就地埋起來,也好過這樣被鬱白看著。

門口的小姐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沒關係,你們說是就是,性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