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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啪!”賴斯看著那道高大的背影,臉色倏地一白。

“砰!”席春庭一腳踹在休息室的門上。

王轍被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萎了,他罵了聲操,他看了眼已經接近昏迷的紀安洵,起身去開門。沒等他走到門口,房門被人從外麵暴力破開,隨即席春庭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席總?”王轍抬起手,被席春庭一把拉住,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席春庭大步走到床前,眼神掠過紀安洵全身,在他被撕開的衣領口處頓了頓。

王轍掙紮著爬起來,“席總!您這是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席春庭將西裝外套解下,不怎麼溫柔地扔在紀安洵身上,轉身看向王轍,“王公子什麼人都敢動,想必令尊會為你的勇氣而感到驕傲。”

“什麼意思……”席春庭這話的意思是……紀安洵身份不一般?可是他從來沒在圈裡聽說過紀安洵的名字。

席春庭不欲多說,拿出手機撥了兩個電話出去。

這裡的動靜太大,終於將宴會的主人方引了過來。

賴斯聽見動靜聲,不敢再待,連忙撿起碎屏的手機,慌忙離開了現場。

管家帶著人衝進屋裡,待看見王轍,瞬間就明白了大半。他走到床前,隱晦地看了眼紀安洵的臉,在腦子裡篩選出他的身份,沒明白這人和席總的關係,歉疚地說:“抱歉,席總,我家先生喝醉了,不能及時過來,我——”

“你不該對我抱歉。”席春庭說,“現在立刻讓你們家裡的醫生過來,紀安洵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在場的誰都彆好過。”

管家臉色一變,立馬道:“好,我馬上去叫人!”

先趕到的是聞月州,因為飆車的關係,他難得衣衫不整。

在場之人見狀默契地往後縮。聞月州怎麼會來?難道就拍了個戲,還真的要炒cp了?就算要炒,也不用炒到這裡來吧!

房門已經經不起再一次踹,所以那一腳毫不留情地落在王轍身上,王轍慘叫出聲,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聞月州一拳砸在臉上。

聞月州將人擰了起來,揪住王轍的衣領、猛地往牆上一撞——

“呃!”王轍雙膝跪地,鼻孔流出血來。

管家嚇得一愣,說:“聞先生!”

聞月州倏地轉頭,這一眼看得管家後退一步,在那毫不遮掩的凶狠中渾身發軟,搖頭屏息。

席春庭冷眼看著,直到聞月州掐住了王轍的脖子,而王轍因此臉色青紫後,他才出聲道:“還是快來看看紀安洵吧,難受著呢。”

聞月州倏地鬆手,一拳將王轍砸暈,轉身快步走到床邊。

紀安洵已經暈過去了,站在旁邊的醫生戰戰兢兢,“這位先生是誤吸了有催.情效用的藥品,現在已經服下解藥——”

“這個藥有什麼壞處?”聞月州打斷了醫生的話,他將席春庭的西裝扔開,脫下外套將紀安洵包裹好,將人抱起來。

“除了會有幾天的乏力,倒是不會傷身體,就是這藥……”醫生不敢抬頭,“不好解,縱使服下了解藥,這位先生也還得苦捱些時間。”

聞月州呼吸微促,這時紀安洵喃了一聲,引得他俯首,“阿洵?”

紀安洵竭力睜開眼睛,勾勒出心上人模糊的輪廓,傻傻一笑,隨後仰頭%e5%90%bb在聞月州的唇間——

救我。

第44章 閥門已開

“砰!”

聞月州抱著紀安洵, 一起倒在沙發上。

兩人在略顯狹窄的空間裡緊緊地抱著對方,這時急促而緊張的呼吸就是安撫劑。

聞月州不斷地摸著紀安洵的後背,聲線止不住地顫唞, “就不該放你一個人出去, 去哪裡都危險, 去哪裡都……”

“哥……”紀安洵已經服用了解藥, 體內的不適感沒有起初那麼洶湧,但是聞月州的心跳和呼吸聲遠比那缺德的藥物還要磨人。

大腦開始發出興奮的吼叫, 紀安洵伸手抱住聞月州的腦袋,痛苦而天真地奉上自己的呼吸。

聞月州與他額頭相抵, 又與呼吸相擁,與他隔著一層冷豔的玫瑰香彼此安慰。

紀安洵抱緊他,要鬨海, 要翻天, 要借著這藥占據這場戲的主導地位。

這樣的%e5%90%bb繾綣而熱烈, 聞月州用手插/入他的頭發,讓紀安洵光潔的額頭暴露在外,那上麵沾著汗星點點, 在月色的映襯下散發出盈盈碎光。

紀安洵側著臉,用迷蒙的眼神發出邀請, “哥, 救我。”

這是邀請式的命令, 也是命令式的邀請。

但是聞月州不接受, 即使他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他依舊要命令逼迫自己拒絕這送上門來的美味,“不要。”

紀安洵想哭,不怕死地去蹭聞月州, “哥,彆裝正人君子了,你不想嗎?你看著我說……”

“我想。”聞月州沒有製止他的動作,啞然而沉靜地說,“我想要你,但不是現在,阿洵。”

聞月州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是個正人君子,他恨極了又愛極了紀安洵放縱而天真的模樣,那副天使的麵孔足以誘人下地獄,沉浸在欲\\色的深淵。他不想掙紮,反而願意彌足深陷,但是……

“阿洵,其實我有很多種方法得到你,哪怕是在你討厭我至極的那幾年裡,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用嗎?”聞月州愛惜地親%e5%90%bb他的下巴,“因為閥門一旦打開,就關不上了,我想給你機會,你要珍惜,好嗎?”

時至今日,他絕不會放任紀安洵再走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身邊,但是他依舊可以拚命忍耐,不去碰他,得到他。

“我是清醒的。”紀安洵伸手按在他的心臟處,“哥,我還醒著,你沒有乘人之危……你是在滿足我……你不想讓我高興嗎?哥——”

他像個妖精,鉚足了勁的誘使聞月州上鉤,“你不疼我了嗎?”

聞月州像是被逼急了的困獸,他握在紀安洵後頸處的手微微使力,像是在發泄。

“哥。”紀安洵全不自知,緊挨著他的臉邊說,“哥哥……疼我,求你了。”

他改變了對策,開始用苦肉計,開始撒嬌,“我難受,身上難受,像是……被火燒一樣,你救救我好不好?”

聞月州額間蹦出了青筋,那是自製力脫鞘的象征。

紀安洵得意地笑了笑,側頭咬住了聞月州的下巴,發出致命的一擊,“哥哥,你不幫我,我就去……去找彆人,反正男朋友沒有用……我——呃!”

聞月州捏住他的後頸,俯身扼住了這囂張的呼吸。

紀安洵的嘴\\裡還留有酒味,那種雞尾酒度數不高,但甜度驚人,聞月州在甜膩中打轉,勾起紀安洵的呼吸,又狠狠吞噬,迫使紀安洵在快要溺閉的那一瞬間張開嘴,丟掉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的主導權。

然後承受聞月州反守為攻的襲擊。

“你……”紀安洵委屈地看著他,像耀武揚威開局、輸了遊戲後又耍賴不認的小孩,經典動作是躺在地上打滾。他伸出腿蹬了兩下,嚇得茶幾上的花瓶碎在地上,玫瑰花從中掉落,流淌出幾滴水珠。

這個%e5%90%bb很漫長,漫長到足夠讓紀安洵徹底癱軟。

聞月州終於舍得暫時起身,他看向紀安洵,後者朝他眨眼,那是毫無防備的邀請。聞月州笑了一聲,起身將紀安洵從沙發上抱起來,以愛惜的姿勢圍住,快速地進入臥室。

臥室的燈光唰的亮起,紀安洵瑟縮著往聞月州懷裡躲,小聲道:“可不可以……換個燈啊?”

聞月州看著他臉頰上的緋色在明亮的燈光下無處遁形,說:“我想好好看著你。”他將紀安洵放平,那力道很溫柔,像是將鑽石嵌入盒中一樣,珍惜無比。

紀安洵卻從這樣的溫柔中品嘗出風雨欲來的味道,他仰躺著,一邊接受聞月州細密的啄,一邊含糊地喊道:“哥……哥……”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嗯,我在。”聞月州用溫柔的眼神回應他,“怎麼了?”

怎麼了?

紀安洵說不出來,他想告訴聞月州自己突然有些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又想告訴聞月州這種害怕並非是因為不願意和他發生實質性的關係,而是……紀安洵的腦子被自己弄亂了,他決定放棄,最後各種想法揉碎成一句——

“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聞月州的眼神落在他的下巴,盯住那雙好看的眼睛,一路往下看去,那樣不老實,那樣認真。“你上次買的,被我拿走了。”

……

【2222】

聞月州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裡,低聲詰問,“你生下來就是來折騰我的是不是?”

“不……”紀安洵搖頭,“不是……”

“不是?”聞月州狠聲說,“犯了錯還不承認,你是小壞蛋嗎?”他開始發難,“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嗯?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兩輩子?”

紀安洵無力地搖頭,溼潤的瞳孔中映照著聞月州猙獰的麵孔——

“說實話,我有些敬佩自己。”聞月州說,“我那麼喜歡你,那麼愛你,我竟然能像個孫子似的忍了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你和白連在一起的那些照片,我那有多少?”

紀安洵睜大了眼睛,心疼地去%e5%90%bb他,被聞月州躲開了。

“我看著那些照片,看著有關於你們的所有緋聞、熱搜、營銷……那些字眼各個都帶刺,讓我疼得生不如死。”

……

“後來我時常想,當初回了國,就該把你綁在家裡,管你怎麼鬨騰,都不讓你出去。”聞月州猙獰地咬著每一個字眼,“我應該剝奪你的一切,愛你,傷害你……”

……

他們隔著黏膩相擁,紀安洵將嘴唇貼在聞月州的心臟處,泣聲道:“哥,我是你的。”

*

翌日,紀安洵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那斷了的骷髏骨,搖搖欲墜。他睜著眼醒神,這時天花板成了那顯示屏,上麵快速地播放著昨夜這間臥室的記憶。

紀安洵哼哼唧唧地閉上眼,被羞死了。

聞月州比他醒得更早,見紀安洵醒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腰,說:“還難受嗎?”

“難受死了。”紀安洵抄著口公鴨嗓,可憐巴巴地往他懷裡蹭,“渾身都難受。”

聞月州%e5%90%bb了%e5%90%bb他,昨晚上給紀安洵清洗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上布滿了親密後的痕跡,從脖頸往下,到心臟,到腳踝,處處都是他留下的罪證。他自覺失控,但並不後悔,說:“後悔嗎?”

“不。”紀安洵懶洋洋地靠在他胳膊上,“舒服死了,就是享受完了之後有點難受,這個叫先甜後苦?邊苦邊甜?”

“你這張嘴啊。”聞月州捏住他的嘴巴,狠聲道,“欠的。”

紀安洵嘿嘿傻笑,抱著他不想撒手,嘴上也不老實,“哥,你真的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