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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他抱得很緊,不需要聞月州問就坦言交代,“我沒有想要自.殺,我隻是……隻是……好吧,我是想過,但是我又後悔了,我很害怕,我給韓哥打電話,他把我送去醫院,我還求他求了好久,他才幫我保密的。”

哪怕穿過兩輩子的橫流,紀安洵依舊能清楚回憶刀刃刺過血肉的痛苦。那個時候他是真的陷入了絕望的陷阱,隻是他又舍不得。

如果真的死了,就再也沒有見到聞月州的機會了。

聞月州是他求生的契機,他那麼在乎聞月州,可是後麵聞月州回來,來哄他,要和他和好時,他依舊躲避,依舊不善。

他永遠如此彆扭又反複無常。

聞月州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看著紀安洵緊緊纏在腰間的手腕,殘忍地迫使自己去想象血液從上麵留下來的畫麵。眼前一陣眩暈,聞月州覺得紀安洵一定是刀子做的,怎麼做怎麼說都能紮得人滿手的血。

“哥哥。”紀安洵小聲說,“不嚴重的,嚴重了不就救不回來了嗎?”

聞月州惡毒地說:“那你給我一刀,讓我也體驗一下這不嚴重的痛苦,好不好?”

“我不要!”紀安洵用腦門撞他的肩膀,像個小孩似的跳腳,“你彆欺負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我隻是想禮尚往來。”聞月州很殘忍,“因為我也想讓你嘗嘗我有多痛。”

“我不要!聞月州你神經病,你彆治我,我說了我知道錯了!”紀安洵被嚇哭了。

聞月州探上他的手腕,僵硬地握住,然後強硬地將它們扯開,轉身看著紀安洵哭得睜不開眼,說:“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嗎?”

沒有沒有!

紀安洵哭得說不出話,瘋狂地搖頭,甚至甩開聞月州的手,拉起衣擺就往上拽——我他媽給你看!

“彆瘋。”聞月州猛地將他拽進懷裡,不讓他亂動,顫聲道,“彆瘋,聽話。”

紀安洵趁機抱住他,將腦袋埋進聞月州的頸窩裡,哭濕了一片,好一會兒才哽咽出聲:“哥,你彆治我了行嗎?就讓我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哥,求你。”

“我治不了你,他媽的我生下來就活該被你治。”聞月州蹭著他的腦袋,迫使他歪頭,紅著眼與他對視,“還有沒有什麼彆的招,要拿來治我?”

“沒有。”紀安洵討饒地笑了笑,小狗似的蹭他,小聲說,“我跟你和好,不冷戰了。”

*

半個小時後,現場調整完畢。

第一個鏡頭是季洵被推倒在床,然後風定池欺身壓上。

第一次拍攝這麼親.密的戲份,紀安洵怎麼擺都擺不出動作,杜自歸沒辦法,親自上場擺弄他。十幾分鐘後,杜自歸抹了把汗,說:“你身上裝鐵了?怎麼掰都軟不下來!”

紀安洵鬨了個紅臉,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也想軟的,軟不下來。”說罷求助地看向聞月州。

“看我沒用,我也是第一次。”聞月州站在床邊,伸手打開杜自歸的手,“分鏡頭拍攝容易出戲,直接合起來拍,後期再剪。”

“就他,僵硬成這樣,還拍全部?”杜自歸麵無表情地說,“你們不會給我表演個十幾分鐘的木頭戲吧!”

聞月州說:“我來帶他,試試吧。”

杜自歸瞥了眼裝鵪鶉的紀安洵,鬆口道:“行,試試。”

聞月州將紀安洵拉了起來,替他理了理紛亂的頭發,說:“待會兒跟著我的節奏走,隻要在規定情境裡就好。”

“我怕我怕演不好。”紀安洵眼巴巴地看著他,“說不定還要連累你挨罵。”

“怎麼會呢?”聞月州俯身平視他的眼睛,語氣溫柔,“劇組誰不知道我們阿洵很少ng?你之所以很僵硬,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入戲,現在把不該想的都排除在外,不要覺得這是一場床.戲,認真地回憶劇情。”

紀安洵呼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雜念頗多,既心虛腕上的疤痕,又沉迷於幻想中的活色生香。他拍了拍臉,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然後閉眼沉浸劇情,放平呼吸。

聞月州見狀示意杜自歸和各部門準備。

三分鐘後,紀安洵輕輕勾住聞月州的手指,蹭了蹭:我準備好了。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不甚溫柔地扔在了床上。

被彈起又落下的那一瞬間,紀安洵代入季洵的情緒,下意識地翻身想跑,卻被高大的身軀俯身壓住,他陷入柔軟的床麵,保持歪頭的姿勢,和那人額角相抵。

窗簾遮住了天光,他在昏暗中聽著彼此的呼吸,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e5%90%bb住了。

“!”紀安洵沒想到還有%e5%90%bb戲,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睛。這個%e5%90%bb滿含怒火和報複,他感覺自己的雙?唇被大力磨壓,一時間又麻又痛。

紀安洵想呼救,張嘴溢出喘熄,被聞月州凶猛的堵住,他城門大開,對方趁機攻入,氣勢凶狠無匹,他節節敗退。

這個歪頭的姿勢實在不好受,紀安洵一邊承受聞月州凶猛的親%e5%90%bb,一邊保持著這個動作,沒過多久就覺得脖子泛酸,他半闔著眼,睫毛隨著急促不安的呼吸輕輕顫唞,一張臉因為呼吸不暢而豔光滿布。

聞月州看著,覺得好喜歡。

他伸手握住紀安洵的下巴,使得兩人雙?唇分開,而那隻手順著紀安洵修長白皙的脖頸往下滑動,指尖摩挲至喉結,停頓稍許,輕輕一摁。

“嗯……”紀安洵倏地仰頭,撐在床麵的手猛地攥緊。

聞月州在他臉邊輕蹭,低聲說:“真想捏碎了啊。”指尖繼續緩慢下滑,最後搭在絲綢襯衫的第一顆衣扣上,“想不想讓我解開?”

紀安洵啞聲道:“不。”

“好。”聞月州看著紀安洵不可置信的雙眼,手上猛地使力,“那就撕開。”

布料被撕扯的聲音和紀安洵的驚叫聲同時響起,他驚慌之後又是瘋狂掙紮,通通被聞月州輕鬆鎮壓。

從聞月州的視角,正好能看見那一片光景。

紀安洵是暖白皮,此時這種溫潤的白皙卻因為使力而發紅,猶如一片萬卷雲霞拉出一道澄豔的光景,叫人移不開眼,想在上麵繪製出更豔麗的色彩。

聞月州將他翻過來,手指停在第一顆紐扣的位置,紐扣已經崩裂,衣料的碎料殘線隨著主人顫巍巍地表示驚慌。聞月州並不心善,毫無縫隙地觸到那片白皙的緞麵。

紀安洵僵成一塊鐵板,忐忑又惶恐,那雙眼裡的憤怒被驚慌催使,被隱匿的期待摻,攪出一星半點的誘.惑。

聞月州的手繼續行使權力,它像是故意淩遲,速度緩慢,力道輕柔至極,所過之處皆能激起一片顫唞,最後在搭上腰界邊緣時,被紀安洵的手狠狠地握住——

紀安洵指尖發白,眼尾通紅,盯著他時像是在恨,又像是依賴。

“彆。”他說,終於求饒,“救我。”

聞月州任憑他握著自己的手,俯身%e5%90%bb在他的下巴上。

紀安洵仰頭,向他獻祭。

聞月州不要紀安洵做祭品,他%e5%90%bb過紀安洵的脖子,在上麵留下鮮豔的痕跡,一路流連至紀安洵驚動不安的心臟處,虔誠又凶狠地刻下一%e5%90%bb。

“我的。”

“卡!”杜自歸滿意地看著鏡頭中的東西,“發揮得不錯,安洵有幾個地方雖然還是很僵硬,但是符合情境,也算歪打正著,你要跟月州學習啊,看他得心應手的。”

紀安洵紅著臉點頭,說:“嗯,一定和聞老師學習!”

聞月州脫下外套蓋在紀安洵身上,將人拉起來之後又親力親為地替他穿上外套,動作熟練得宛如一位老父親。

在場的工作人員眼神曖.昧,紀安洵躲避著眾人的視線,任憑聞月州伺候好自己,挪下床之後才說:“草莓怎麼辦?”

聞月州的眼神落在紀安洵脖頸上的那道紅印上,他心情頓時好了些,說:“過兩天就沒了。”

“也對。”紀安洵湊到他耳邊,“我要拍下來紀念一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畢竟他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頭一次遇見真草莓!

聞月州說:“有什麼好紀念的?”

“你不懂。”紀安洵拿出手機,調整角度,連續拍了好幾張,美滋滋地說,“要不我給你來一個,你就懂了。”

聞月州眼神一深,“好啊!”

紀安洵暗罵自己嘴巴快過腦子,嘻嘻道:“我說著玩的,順嘴!”

“說話不負責?”聞月州眯眼,猛地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啊救命!”紀安洵撒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聞月州逮著脖子堵在門後麵,他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掌嘴一個!”說罷抬手輕輕摸了把自己的臉。

聞月州盯著他,語氣危險,“是不是好久沒治你了,皮癢?”

“不癢不癢。”紀安洵嘿嘿道,伸手比了個心,“聞老師,聞爸爸,哥!”

“……”聞月州深吸了一口氣,按住他的腦袋一通揉,把那一腦袋的卷毛揉炸了之後才收手,惡狠狠地說:“兔崽子!”

紀安洵傻笑,“嘿嘿。”

“紀安洵。”聞月州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折騰死我吧。”

第34章 帶我上車

翌日的內場戲是紀安洵和李清樺的第一場對手戲。以前在華影, 他們對戲是師生,是教引,現在卻成了同事, 是合作, 想來還真是奇妙。

杜自歸站在鏡頭外, 說:“第一組第三場第一鏡, action!”

季洵推開臥室門,一眼就看見身穿絲綢睡衣的美麗婦人坐在電腦桌前, 他下意識攥緊門把手,踟躇著進了房間。

“啪!”

房門關閉的聲音被淹沒在拍桌的動靜中, 季母頭也不回地說:“聯考的成績我看了,怎麼又比季楓差?處處都不如他。”

季洵在回來的路上就早有所料,他的母親總是這麼無理可笑, 許是太習慣了, 他語氣很平, “沒有處處不如,我長得比他好。”

“你也隻有這張臉!”季母像是被戳痛了,猛地起身, 手裡的咖啡勺在空中飛快地濺出幾滴黑色液體,還帶著餘溫的勺柄擦過季洵的耳尖, 刮出一道凶猛的風聲。

季洵看著又要發瘋的女人, 笑得很乖, “我是您的種, 自然要繼承您的優點。比起出生名門,溫婉大氣的季夫人,您也隻有這張臉了。”

“小畜生!”

季母衝過來,一巴掌扇在季洵臉上, 季洵被迫後退時被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覺瘋了似的湧上來。這痛楚太熟悉了,他漠然地看著女人猙獰的麵目,心想:快了,等哥哥考上大學,他們就解脫了。

“是我把你生下來的,你的命是我給的,我要你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你應該報答我!”季母掐著他,眼神透不出一絲溫柔,她魔怔似的呢喃,熏得季洵耳膜脹痛,猛地使力將她推開。

“不是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