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你先進去看看吧。”
Oliver神色未變,走進了客廳,而關上門的Frank走在他的身後。Oliver處於一個劣勢的方位,他沒有辦法看見Frank的動作。
一絲血腥味和恐懼的情緒傳入了他的腦海中,逐漸響起的腳步聲表明Frank正在向他逼近。
Oliver從腰後迅速掏出手槍,但是Frank的速度更快,將一隻針管插入Oliver的後頸。
一陣強烈的眩暈傳入神經,無力感衝向四肢百骸,Oliver雙腿不穩倒在地上。好吧,他沒料到的是Frank用藥這麼猛。
在他模糊的視野裡,Frank的皮鞋朝他走過來,他撿起地上的槍開始卸下槍裡的子彈。
“Oliver Williams探員,上次我和Jason相遇的時候,你還沒有加入bau吧?”Frank壓低了聲音。
Oliver看著子彈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金屬色的子彈帶著重影在地上滾動,好像是古典的掛鐘鐘擺。
他慢慢計著數,調動能力緩解麻醉劑的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最高溫37度,要熱懵了。
晚安~
第21章
Frank卸下槍中所有子彈後,扳開了Oliver的手把槍放了回去。
果然精神變態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他模模糊糊地想。
“Oliver,拉丁語中平安的人,你的母親對你的願望不錯。”Frank蹲在他的身邊,手中拿著刀,“一個英國名字,還是個使用廣泛的英國名字,僅次於Harry,嗯。”
他用刀背敲了敲Oliver的肩,“我喜歡研究名字。你不該在這個時候進來,我還沒有處理完Sarah。”
“我已經給Gideon打過電話承諾過了,可你打斷了這一切。”
Oliver鬆了口氣。
“你想救她?你救不了她,我覺得我應該先處理你。真是可惜,我不能把你帶回去,這裡沒有合適的機器,在我割斷你的骨頭的時候斷麵一定不會好看——經驗之談。沒有彆的工具了,我想我得先給你打個草稿。”Frank自言自語。
“你知道嗎,最開始時我對於獵物沒什麼要求,可是當我練習地夠多了,我發現割開的人群的肌肉皮膚的手感完全不同。女人的脂肪更合我心,但是對於男人的肌肉我倒也不介意。看著鮮血流出的過程同樣迷人,就像現在這樣。你看,我下刀並不深,這把刀又足夠鋒利,在剛剛隔開皮膚的時候甚至不會出現刀痕。”
Frank用刀尖從Oliver的左鎖骨上方開始下刀,他的手法很流暢避開了多餘的骨組織。
“想要讓這種傷口流血,我們就得用點小技巧。”他將刀尖移回最開始下刀的地方,用力下壓刀柄,在旋轉一圈,Oliver的左肩瞬間布滿血花。
他抬頭看了一眼Oliver,“Strange,你的眼中沒有恐懼。Jane當年也沒有,說起來我想Jane了,不知道一個聯邦探員的命能不能讓Jason提高效率。”
變種能力在血液中和藥劑抗衡,Oliver恢複知覺便感到左肩鑽心地痛,他幾乎想要撤去能力,任憑麻醉劑發揮效果。
可惜Oliver還沒傻到做出這樣自毀的舉動,反而加強了能力輸出,傷口四周的痛覺神經瘋狂地向大腦傳輸信息,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
Frank專心致誌地切割著傷口,而Oliver默默地單手卸掉了手中的槍,留下一小塊鐵皮在手裡,等到麻醉效果消退的差不多了,而Frank還沒有把他的左肩砍掉,將鐵片反手插進了Frank的腳背。
他痛嚎一聲,另一隻腳把Oliver踹到了一邊。Frank一下子坐在地上,伸出雙手觸碰腳上的傷口,自然也就放開了手中的刀。
Oliver見狀抓起刀用力扔到了一邊,他並不確定兩個受傷的人打到一起會不會讓Frank再次把刀奪走。
“Hotch,Hotch….”
“Gideon,你怎麼了?”Hotch正在辦公室整理人事檔案,突然接到了Gideon的電話。
“我看見,Jane了,我剛才看見Jane就在華府。”Gideon攥緊了手中的向日葵,指甲嵌進了明亮花朵碧綠的%e8%8c%8e中,綠色的汁水染上了他的手指。
“Frank一定也找來了!”
“Gideon你不要著急,他來了又會去哪裡?”Hotch耐心地問。
“Frank,Jane….”Gideon念著這些名字,“Sarah!Sarah現在在我家!”
電話被掛斷,留下電子機械冰冷的忙音。
Hotch快步走出辦公室,“有案子了,人都在嗎?”
“Oliver先走了。”Prentiss出聲提醒。
“他去哪了?”
“他沒說,看起來挺著急的。”Prentiss聳肩。
“給他打電話,告訴他Gideon家。”Hotch加快了語速。
“What’s wrong”Reid問。
“Frank回來了。”Hotch嚴肅的說。
Frank沒有再想著去搶那把被被甩到角落的刀子,轉而直接撲向剛撐著手站起來的Oliver。
Oliver腳下不穩被摔在地上,Frank的拳頭緊跟著揮了過來。
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接下了這一拳。Frank畢竟五十多歲了,再加上Oliver有能力加成控製著腎上腺素飆升,肌肉的爆發力可見一斑。
Oliver的手機從衣兜裡掉了出來,亮著屏在地上振動。
“喔,bau的小夥伴嗎?”Frank露出牙齒扯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騰出一隻手按下接聽鍵。
“Oliver探員,聽聽看他們要說什麼?”
“Oliver?!你在哪?”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但是Oliver顧不得手機了,乘著Frank一隻手被牽製,瞬間推開手中的拳頭,左手一撐將Frank 鉗製在下方。
右手五指握拳向Frank的臉砸去,然而Frank迅速從後腦撞地的頭暈眼花中清醒過來,偏頭避開了攻擊。
Oliver沒有收住力道,砸上了被Frank拋在耳邊的手機。食指上的戒指和屏幕接觸時,屏幕如蛛網般裂開,屏幕閃了閃滅掉了。
“電話斷了。”**看著手裡的手機。
“他和Frank都在Gideon家裡。”Hotch篤定地說,語氣裡帶了一絲急躁,“我們得快些了。”
“恐懼,”Oliver冷笑一聲,“你覺得恐懼是什麼?”
“Jason說,像我這樣的精神變態,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情感,沒有愛情,沒有恐懼。但我不怎麼覺得,我甚至癡迷於它們。”
Frank發現了Oliver左肩的破綻,他的手被牽製住於是便用頭撞上了Oliver的傷口。=思=兔=在=線=閱=讀=
瘋子!
Oliver吸了一口冷氣,強迫自己不能放手,但是左臂止不住顫唞。好吧,他在心中默歎,然後抬起右手將全身重心移到左臂。
確實挺疼的,火辣辣的痛感已經過去,繼續留下的是失血過多帶來的冰冷無力。靠自身體重控製住Frank,帶著戒指的右拳直直砸向Frank的臉。
想要再次攻擊的Frank被一圈揍到地上,鼻血汩汩流出,像一隻野狼狠狠盯著自己的敵人。
“Frank,我不怎麼喜歡研究名字,但我喜歡研究你們這樣的變態殺手。”
“你一定還記得你的母親吧,她賜予你這個本來不該來到世上的人生命。你是個聰明而古怪的孩子,她靠著打三份工也養不活你,也不能讓你進入社會,所以她就從事了最原始的職業。”
Frank的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他想起了他的母親,就在那間狹小公寓的床上,陽光剛好能夠照在她的床沿。
“Mary Louise Breitkopf,單身母親,德國移民。所以你有了這個德國名字,Frank,住在曼哈頓的上東區。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記得她不是嗎?”
“那你是不是也記得她躺在床上,慢慢被空氣中的細菌與微風吞噬的樣子?”
每說一句話,Oliver便落下一拳,Frank的臉被寶石戒指割得血肉模糊。現在Oliver確定了這枚戒指上鑲的的的確確是一顆鑽石,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被切割得銳利的威力反映在了這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身上。
Frank的思緒開始渙散,他的眼前再次看見了那個畫麵,但他卻做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大腦也無法發出任何的情緒指令。
“Gideon說的沒錯,連環殺手是沒有感情的。那麼你想試試你所癡迷的恐懼是什麼樣的嗎?”
說著,Oliver又砸下一拳,發動能力讓Frank體中那些從來沒有工作過的器官開始工作。
Frank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幅畫麵,陽光沿著床沿前進了,照在床上睡著的女人身上,黑褐色的乾癟肌膚昭示著她已死去多時,手中的花束變得乾枯褪色,她張大了嘴想要呼喊些什麼。
Frank!
“怎麼樣,這就是恐懼。”Oliver垂下眼簾,不再去看Frank的表情,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隻有一件事,Oliver剛才情緒激動說了太多他不該知道的信息。
於是,Oliver將他的頭往地上一砸,對準了海馬體的位置,Frank暈了過去,Oliver確定以自己的手法他不會再記得什麼多餘的信息。
理智回籠以後,Oliver幾乎是爬著移動到Sarah的床邊,她被Frank注射了藥劑,腹部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口子,但她卻無法動彈。
Sarah仍然在哭,她身上散發出的恐懼感,讓開著能力沒有防備的Oliver的心臟像墜進了萬丈深淵。
無奈之下,Oliver關閉了能力,藥劑帶來的眩暈感衝破了束縛再次主宰了他的思維,誠然,他的傷口也不怎麼疼了。
憑著僅剩的意誌力,Oliver抓住Sarah的手放在她的傷口附近,教她怎麼止血。Oliver實在是撐不住了,安靜地靠在床邊,任由麻醉劑在血液裡攻城掠地,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肩不斷流失著血液,像是放了一塊冰袋從傷口處散發著寒意。
他沒有失去意識,甚至是說非常清醒,但就像他隻是住在這句身體裡的孤魂野鬼,與自己的身體毫無關聯。
真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