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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經紀人 七子華 4267 字 6個月前

管那些。

‘手術中’三個字的燈熄滅,手術室的門打開來。萬芳和簡玉郴立馬衝到醫生麵前,萬芳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了?我老公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眉間帶著歉意,遺憾地道:“抱歉。我們儘力了。病人腦死亡的時間太長,身體的許多器官也在衰竭,我們儘力的把傷口開小,能夠在病人身體承受的範圍內,但是……很遺憾……”

這句話像當頭一棒砸到簡玉郴頭上,徹底愣住了。什麼……什麼叫儘力了?什麼是遺憾……

萬芳一把抓住醫生,“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抱歉?什麼叫遺憾?!你說的我聽不懂!我老公呢?!你們還我老公!”

幾個護士上前製止她過激的行為,醫生無奈地道:“抱歉,我們儘力了。”

“我不聽!”萬芳掙紮避開她們的牽製,眼睛發紅,麵色有些猙獰,“你們這群庸醫!我老公這麼多年了都沒事!一進醫院你們就把他治死了!”

說著突然想到了一邊的簡玉郴,衝上去二話不說就開始打他,扇耳光、薅頭發,一如小時候一樣,一邊打一邊哭著罵:“我就知道你是個掃把星!當年就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現在又把他弄死了!你沒事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乾嘛?!你為什麼要活著?!你怎麼不去死啊!”

萬芳情緒徹底崩潰,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對他拳打腳踢。

簡玉郴目光呆滯,仍由她打罵,臉上,脖子上全是抓痕,滲出血跡,疼痛侵襲著他,儘然有些解脫的筷感。

醫護人員連忙拉著她,安撫她的情緒。萬芳紅著眼眶死死的盯著簡玉郴,大吼道:“你去死吧!你給我老公償命!你去死,你去……”說到一半突然噤聲,直直向後倒去。情緒激動而暈倒了。

醫護人員趕緊扶住她,旁邊就是手術室,連忙送進去采取措施。

走廊一下子安靜下來,簡玉郴靠在牆上,低著頭劉海蓋住了他的表情。緩緩地坐在地上,頹廢地埋著頭。寬闊的走廊隻剩他一個人,久違的冷意一點點侵入他的聲音,隻覺得四周靜的可怕,腦子裡全是嗡嗡聲。

懷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不厭其煩地一遍遍震動著。半晌,簡玉郴僵硬地動了動,拿出了手機,接通放在耳邊。

“簡玉郴你去哪兒了?!你擔心死我了知不知道?!怎麼一天都不接電話?走也不給我發個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電話一接通,荊焱焦急地聲音就傳來。整整一天了,拍了一天的戲都沒見他出現過,隻要是休息時間就打電話,也不接。天知道在擔心的同時還認真拍戲是多麼難做到。

簡玉郴沒有說話,呼吸略微沉重。

荊焱覺得不對勁,急忙問:“簡玉郴?!簡玉郴你在聽嗎?你在哪兒?!你怎麼了?”

“……荊焱……”簡玉郴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我在。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來找你!”荊焱越發心急,他的聲音告訴他,簡玉郴不對勁,整個人都不對勁。

簡玉郴聲如蚊呐地喃喃道:“我……想你了……”

想你,想你下一秒就能出現在身邊。

☆、噩夢

淩晨一點,荊焱馬不停蹄地趕到簡玉郴所說的酒店,房間門虛掩著,荊焱輕聲推開門走了進去。沒有開燈,裡麵一片漆黑。客廳很寬,徑直走進去就是一麵很大的玻璃窗,可以將R市的夜景儘收眼底。

簡玉郴坐在窗邊,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稱身,在黑暗裡顯得孤獨落寞。

荊焱走到他麵前蹲了下來,捂住了他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蹙眉,“怎麼這樣冷?”說著就放到嘴邊給他哈氣搓熱。

簡玉郴目光動了動,僵硬地垂下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立體的五官,漂亮的眼睛、指骨分明的雙手,一個全民偶像、實力派新生代演員,成千上萬少女的夢中情人。此時單膝跪地給他暖著手。

心,狠狠地悸動著。

“我爸死了。”簡玉郴乾澀的聲音響起,聲音沙啞、輕的放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荊焱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眼裡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但是少了往日的光彩。下一秒就緊緊地抱住了冰涼的身體,低沉而堅定地道:“有我,一切有我。”

簡玉郴喃喃道:“是我吧,是我害死的……如果沒有買那些補品,媽不給他吃,也不會死……”

“不許胡說!和你無關!”荊焱強勢道,將他抱的更緊。

“嗬。”簡玉郴嗤笑一聲,嘲諷地道:“她說的不錯,我就是個掃把星。我來到那個家裡後,就把他們搞得一塌糊塗。養父為了我變成了植物人,養母因為我變得尖酸刻薄……”

“夠了彆說了!我不想聽!”

簡玉郴像是沒聽到般繼續喃喃道:“現在,因為我買的補品,養父的命都沒了……”

“我說了我不想聽!”荊焱惡狠狠地低吼道,下一秒就堵上了他的唇。就隻是單純的堵而已,不帶任何情[yù],唇瓣貼著唇瓣將他的話止在嗓子裡,不再繼續說下去。

撕磨片刻,荊焱放開他,黑暗中荊焱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認真而嚴肅,一字一頓地道:“簡玉郴你聽著,我不管你經曆過什麼。你從來就不是掃把星,我不允許你這樣否定自己的存在!有多少人需要你?你改變了多少的人的人生?你的價值不僅僅是做一個孝子。不管你在彆人那裡如何,你在我荊焱心裡,是無可替代的!你養母不要你,我要!她不稀罕你,我稀罕!”

這一番話深深地刺激著簡玉郴的神經,他愣愣地看著荊焱。少頃,猛地撲進他的懷抱,乾淨的氣息、溫暖的體溫充斥著他。眼眶乾澀、鼻子有些發酸。

這麼多年了,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做、一個人堅強、一個人獨來獨往。好在現在,他能有一個懷抱讓他依靠,終於不再是一個人……

普通的雙人間,原本的兩個床被這件房主拚成了一個大床。衣服從門口一路散落在床前,淩亂的被褥、空氣中淡淡的麝腥味兒都表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宋明赤摞著上身靠床頭上,白皙的身體上儘是密密麻麻青紅的痕跡,給人一種施虐的美感。頭發濕濕的,身上也有未乾的水珠滑下,有致命的性感。剛洗完澡的他正拿著手機撥著電話,聲筒裡依舊傳來格式化的女聲,宋明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媽的,兩個人都不接話,到底在搞什麼?!怎麼和荊焱那小子在一起後,簡玉郴也開始讓人不省心了?!

想著再次撥通電話,仍然是冰冷的‘無法接通’。

靠!媽的,他宋明什麼時候也淪為老媽子了,一堆破事兒!

唐柏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剛剛還被自己折磨的沒力氣的人,坐在床上生著悶氣。走過去淡淡地道:“還是不接?”

宋明順著聲音看向浴室那邊,他也沒有吹頭,被水打濕的頭發被隨意的撩到後麵。隻穿了一件浴袍,鬆鬆垮垮的一根帶子係在腰間,大片的%e8%83%b8膛露出來,性感的%e8%83%b8膛就這麼袒露著。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宋明隻覺得嗓子一緊,身體有些熱起來,之前才發泄過的欲望又有抬頭的傾向。趕緊將目光移開,粗著嗓子道:“可……可是不是?!簡玉郴一直無人接聽,荊焱也無法接通。那兩人真的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唐柏拿來一張毛巾,動作輕柔地給他擦著頭發,“他倆都是成年了,自己做什麼有分寸。荊焱會處理好的,你瞎想也沒用。”

“一個毛頭小子能怎麼處理好?”宋明冷哼一聲,“之前於微的事情,要不是當時遇到了我及時把狗仔壓了下來。第二天準是他帶著女人進醫院的新聞!”

唐柏把毛巾放在一旁,俯下`身看著眼前的人,似笑非笑地道:“以前咋沒發現,你似乎格外關心荊焱啊。”

他的突然逼近讓宋明呼吸一頓,看著成熟帥氣地臉不甘示弱地道:“哪有?!我關心自己藝人有錯?樂晟每一個藝人我都這麼關心的,有問題?!”

“嗬。”唐柏輕笑一聲,下一秒猛地將他推到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有餘力關心彆人,看來作為你男人,我的工作還不到位。”

宋明屁股一緊,心裡有很強烈的不好預感。果然,還沒等他服軟求饒,鋪天蓋地的%e5%90%bb就落了下來。很快思緒被拉遠,沉浸在男人的懷抱中去。

淩晨三點,窗外的闌珊燈火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明亮。臥室裡寬大的床上,簡玉郴像一個孩子般縮在荊焱的懷裡吸取他的溫暖,手緊緊地拉住他的衣服不讓他離去。經曆了一天的起伏,簡玉郴早已心身疲憊,在愛人的懷裡不一會兒傳來平和的呼吸。

確認他已經熟睡之後,荊焱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抓住他衣服的手放開。然後坐了起來,將台燈開到最低一檔,看著眼前的人,荊焱眸色一暗,迸著強烈的怒意。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

原本乾淨、白皙的臉上已經有些微腫了起來,到現在都能清晰地看出指印,可見打的人多麼用力。嘴角發青破了皮,血跡已經乾了,手腕和脖子上也有被拉扯的紅痕和抓傷。剛剛沒有開燈,所以看不到他的樣子。現在看到了,連抱都不太敢抱。

荊焱用力的咬著後槽牙,雙眼猩紅。平時自己的都舍不得多碰一下的人,現在卻被那個惡婆娘打成了這個樣子!

荊焱輕聲地去洗手間用冰水打打濕了毛巾,然後輕柔地敷在他的臉上。看樣子明天是消不了腫的,再不采取點措施的話讓簡玉郴明天怎麼見人。

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時不時將毛巾重新打濕,隨時處於冰冷的狀態能夠更好的起到消腫的作用。

許是荊焱在身邊的緣故,簡玉郴睡得很沉,但是睡得並不安穩。

他做了一個夢——孤兒院裡,他是數一數二漂亮的孩子,許多想收養的家庭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可是他性子清冷,不愛說話,獨來獨往,有些孤僻。以至於他遲遲沒有家庭來收養。

身邊的孩子換了一撥又一波,隻有他一直呆在孤兒院裡。雖然那裡有不錯的條件,也是照樣教孩子們讀書寫字,可是他內心還是渴望著能有一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容所。

終於,在他8歲那年,一對夫婦收養了他。對他十分喜愛,他也很開心,因為終於能有一個屬於他的家。以至於他還難得露出了笑容,精致稚嫩的臉笑起來非常好看。

一係列的手續走完後,他牽著爸爸媽媽的手去到了屬於自己的家裡。他們不是多麼富有的家庭,有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不大,卻很溫馨。他們還給他布置了房間,那是屬於他自己的房間,乾淨整潔的床鋪,明亮的臥室,櫥櫃裡幾件他們買的新衣裳。這裡一切的一切都表達著對他的歡迎。

他很開心,他真的很開心。他不在是獨單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