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雲霏感覺不妙:“你什麼意思?”
“這人啊,總不能一直當鹹魚混日子,”傅葉秋微笑,“我會儘快把錢打過去,讓《大乾·姝妃傳》早日恢複拍攝,喻小姐,你也該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入組了。”
喻雲霏氣的跳腳,又無能為力:“你你你……”
傅葉秋沒再看她一眼,就麵無表情地出了門。
喻雲霏看向旁邊兩位後宮姐妹,一副快要哭出聲的樣子:“你們都不幫幫我嗎?”
葉詩妤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來,隨意翻看,無奈歎氣:“姝妃妹妹,我也想幫你,可她傅葉秋有權有勢,還有你們公司的股份,我能有什麼辦法?”
黎芊璿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道:“我倒是想幫你打死她,可這是法治社會,再加上我要是動了傅葉秋輕輕一定會生氣,所以,我也沒辦法。”
“啊啊啊啊!”
喻雲霏無能狂怒:“萬惡的資本家!”
……
當晚,江璃和江敏卉報備過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隻是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又不自覺地想到了阮輕輕那雙沾著濕泛著紅的明%e5%aa%9a眼眸。
阮輕輕。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
雖然說那女孩也挺可愛的,但那間屋子裡的其他人也都是美女,還美的各有千秋,怎麼就全都喜歡她?
真是不可思議。
江璃感慨歸感慨,也沒有再多想,她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獨自入眠。
夢裡。
月色嬋娟,燈如晝。
宮中風光無限好,依稀還是乾朝末年的景色。
江璃立於婆娑樹影之下,蹁躚衣角隨著夜風翻飛,紅唇輕啟,聲音仿若淬了嚴冷寒冰,透骨涼徹:“陛下呢?”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地回應:“陛下……陛下去了皇後那……”
江璃不再猶豫,直奔長秋宮。
她眼上覆著不透光的白綾,按理說是看不見的,然而她步履匆匆,行動流暢,中間沒有磕碰到任何障礙物,分明是有所視察。
隻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
國師權利遠遠淩駕於後宮眾人之上,又被皇帝賦予了特權,她所到之處,沒有人敢阻攔,宮女紛紛退後行禮,把道路讓出。
江璃暢通無阻地到達了長秋宮殿。
然後就看到了皇後半抱著她的小皇帝,把炙熱的%e5%90%bb落在女孩眉間眼上,正往下遊移。
江璃瞳孔緊縮。
她幾乎是不由分說地把人搶過,又態度強硬地抱著人就離開,大病初愈的皇後臉色蒼白,卻掙紮起身,試圖挽留:“陛下……”
江璃語氣冰冷地警告:“彆對她動心思。”
被放到溫泉池中的時候,阮輕輕才迷迷糊糊地轉醒,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她揉了揉眼睛,便依賴地靠上來,蹭著她脖頸處,親昵地喚道:“國師,朕好想你啊……”
江璃麵無表情:“不過才一日未見。”
她如此說著,卻抬手為阮輕輕褪去外衫。
阮輕輕不明所以,還拿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軟綿綿困倦倦地道:“便是半日未見,朕也會想國師的啊……”
江璃抬起她的下頜,扯了眼上白綾,用那雙混沌的桃花眸將阮輕輕眉上鼻尖軟唇一一掃過。
她到底還是緩和了語氣,問阮輕輕:“怎麼歇在了長秋宮?”
阮輕輕打著哈欠道:“因為要照看秋秋,還要批閱奏折,好累好累的,就不小心睡過去了。”
“你身份特殊,應當注意,若是有貼身接觸,我的術法也不能為你掩住女兒身。”
“嗯……下次一定注意……”
阮輕輕眼睛都睜不開,身上也軟綿綿的,完全由著人擺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衣物不知何時已然儘褪,隻有靠近江璃的一側才貼著布料。
江璃所著衣物的布料。
“國師……”阮輕輕抱著她的腰肢,從她懷裡抬眼,還不等看清女人麵目,就被捂住了眼眸。
“乾嘛呀你?”阮輕輕不滿意地撅起了嘴唇。
江璃便把那白綾蒙在她眼上,語氣低沉:“彆動,你乖一點。”
“哦,”阮輕輕又把腦袋擱在了她肩膀上,繼續打哈欠道:“可是,國師,朕好困啊,朕想休息,不想大半夜在這裡泡溫泉……”
她嘟嘟囔囔,江璃卻並無心軟。
她握著她白皙的肩膀,從頭上檢查到腳下,語氣凝肅:“等檢查完。”
阮輕輕不明所以,想鬨脾氣:“檢查什麼呀?昨天徐太醫剛給朕請過平安脈,朕康健的很……”
沒有印子。
應該是她回來的及時,皇後還來不及做更多。
江璃沒露出半分情緒,語氣平穩,毫無破綻:“是為你洗禮賜福。”
她舀了一捧水,澆過阮輕輕剛被親過的眉上,又拿食指在那處仔細摩挲。
阮輕輕已經開始哭唧唧:“還沒好嗎?”
她想鬨脾氣,卻過來把江璃抱住,依偎在她懷間撒嬌:“姐姐,我好困好困好困的……求求你,抱我回去吧。”
江璃唇間勾出了點輕微弧度,從表情上看都很難察覺。
她摟著甜甜軟軟的小姑娘,揉了揉她的腦袋,終於放過了她,說:“好好睡吧。”
江璃在她身上點了點,阮輕輕困意上湧,終於再次陷入了夢鄉。
她靠在江璃身上,溫暖的吐息就打在江璃喉嚨處,熱度順著血液在往四處蔓延。
“輕輕……”
江璃也閉上了眼眸。
正是沉溺之時,旁邊一道聲音響起,在喊她:“喂,江璃,你偷偷做什麼壞事呢?”
江璃把外衣披在阮輕輕身上,看向坐在樹上的白發女子。
她語氣平靜:“師父。”
那女道人把兩隻手放到對麵的袖口裡,盤腿而坐,哼哼著聲:“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的乖乖小徒兒還能是完璧之身嗎?”
江璃把白綾從阮輕輕眼上解下,係回原位,冷淡從容:“我沒打算對輕輕做什麼,師父多心了。”
女道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捧腹哈哈大笑,差點沒從樹上栽倒,她壓折了一截樹枝,又抱著樹乾蹭蹭往上爬,換了個安全的位置繼續歪著,還拿出一包蜜餞,往頭頂去扔,再張嘴接住。
“吧唧吧唧吧。”女道人把蜜餞嚼的作響,末了再飲一口酒,靠著樹乾翹著二郎腿,感歎道:“我的大徒兒啊,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詞叫監守自盜?”
江璃冷聲道:“師父不妨直說。”
女道人連連搖頭:“事到如今,為師是真的有些後悔把輕輕托付給你了。”
江璃不為所動,隻言道:“我把輕輕照顧的很好。”
“當真很好嗎?”女道人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再有半載,輕輕就二十歲了,若是男子,這個年紀便要行冠禮,也能親自為政了,便是女子,這個年紀也能獨當一麵了,可輕輕呢?”
女道人感慨萬千:“她被你養的幼稚天真,不知人間疾苦,也不懂人世險惡,至今都不明情愛,偏偏又天生又是個溫暖多情的性子……嘖嘖……”
江璃攬著懷中人,用指尖順著她柔軟長發,緩緩道:“我覺得這樣很好,有我看護,她可一生無憂,永遠都不必長大。”
女道人唏噓不已:“江璃啊,為師也希望輕輕好,可你也知道,她此生注定是亡國之君的命數,命盤無法更改,便終究不得善終。”
江璃扣著阮輕輕的那隻玉手驟然緊縮。
“我會帶她離開,天涯海角,總有辦法。”
“你縱有通天之能,也改不了一國之運,更不了君王之命。”
江璃固執地重複:“總有辦法。”
女道人搖了搖頭,又默默拿出蜜餞,放到嘴裡嚼了嚼。
那果子被糖水浸過,入口有說不出的甜蜜滋味,可咽下去以後,嘗到的竟是滿心苦澀。
“可惜啊,師父也老了,不知道還能熬個幾載年華,便要駕鶴西去咯,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江璃抱著阮輕輕從溫泉裡起身,眉目冷淡:“看您身體硬朗,活蹦亂跳的,還是少說些胡話吧。”
那女道人又開始哈哈大笑。
等笑過以後,她就從樹下躥下來,追上了江璃,摸了摸她懷裡阮輕輕的臉蛋,笑眯眯道:“不錯不錯,雖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樣子,但好歹養胖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少碰她。”江璃大步離去。
女道人氣的直叉腰,罵罵咧咧道:“輕輕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如何不能碰?你也就跟你師父叫囂的本事,輕輕後宮那麼多美人,難不成你都能攔住嗎?”
江璃:“能。”
女道人嘖嘖稱奇,又開始搓手:“當初是看你冷情冷性才敢把輕輕托付給你,哪成想啊……”
女道人眼睛轉了轉,又笑道:“說起來,輕輕對誰不比對你好?我的乖徒兒,你就不醋嗎?”
江璃把阮輕輕放入榻上,替她掖好被角聲音放的很低:“我不需要她對我好,我隻對她好就夠了。”
女道人驚訝:“你竟如何高尚,為師怎麼不知啊?”
江璃拿手指描摹女孩的眉眼,“我隻希望她好,除此之外,彆無所求。”
女道人又笑出了聲。
臨出門前,她灌了一大口酒,搖搖晃晃地問:“江璃,你捫心自問,你當真彆無所求嗎?
當真彆無所求嗎?
……
等江璃醒來,夢中的事她已經記不清了。
隱隱約約地,她隻記得自己抱著個女孩在溫泉裡戲水,做儘了快樂事。
還有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聲音:江璃,你當真彆無所求嗎?
實在叫人迷惑。
江璃簡單用過早飯,就去了畫室,打算將夢中場景描摹。
她沒畫自己,隻畫了那個女孩不著衣物地伏在溫泉池邊,轉頭看向她。
畫麵裡,池水沒過女孩的細腰,擋住了大片好風光,可那漂亮的蝴蝶骨顯露在外,還是分外誘惑。
五官是最後才點綴的,江璃極儘筆力,憑著本心,把那夢中的少女完完整整地描繪了出來。
然後她赫然發現,那畫中的不是彆人,正是個和阮輕輕樣貌一致彆無二差的女子。
最後一筆完成後,驟然清醒過來的江璃嚇掉了畫筆。
江璃:“……”
怎麼會是阮輕輕呢?
這也太好笑了吧?
一定是在做夢。
江璃抓了抓頭頂短發,取了車鑰匙去外邊飆了一圈車,回來後她發現那畫已經不在了。
“畫呢?”她問阿姨。
阿姨模樣誇張:“哎呀,那那那不就是一張紙嗎?我、我剛才收拾房間的時候,把它當成垃圾不小心扔了……對不起啊大小姐,那幅畫很貴嗎?要不要我賠給你啊?”
江璃:“……”
算了。
“扔了就扔了吧,”江璃淡漠道:“本來也是想扔的。”
看她心不在焉的離開後,阿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彆墅另一邊,江敏卉還特意戴上了眼鏡,把剛才那副畫仔細端詳。
“是阮小姐,絕對是阮小姐沒錯。”江敏卉拍著大腿,感歎道:“年輕真好,活力滿滿,精神旺盛啊。”
江老奶奶轉了轉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