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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試著入夢?”

黎芊璿反應過來她剛才問那話是什麼意思,頓時綠茶也不喝了,就抱著手臂坐在一旁,酸溜溜道:“原來你根本不是關心我,而是想幫傅葉秋。”

喻雲霏更狠,她那雙狡黠的狐狸眼轉了轉後,牙關輕咬,而後就嬌%e5%aa%9a道:“輕輕,剛才我有細節沒說,其實在記憶恢複前,我好像還磕到了腦袋,要不然你也讓傅葉秋用腦袋撞牆試試?”

她還有理有據,像模像樣道:“畢竟在電視劇裡,失憶要撞腦袋,恢複記憶還是要撞腦袋,當然,要是根據電視劇來看呢,車禍啊,跳樓啊,墜海啊,被雷劈啊,都能恢複記憶,要不然你讓皇後姐姐挨個試試看?”

阮輕輕把杯子放下,站起來敲了敲喻雲霏的腦袋,對她道:“彆使壞,阿雲,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意圖。”

喻雲霏撇了下嘴,又聳了聳肩。

“你就那麼想幫皇後恢複記憶?”黎芊璿醋味還是挺大。

阮輕輕說:“我當然想啊。”

皇後又不像國師。

江璃是對過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也根本沒有找回記憶的打算,而皇後分明是想找回記憶的,還因為這事總在夜裡失眠。

她一定要幫秋秋把記憶找回來。

黎芊璿笑了下,忽然抬手摟住阮輕輕的細腰,把她按在自己懷裡,不放手道:“我倒是還有一個例子可以讓你參考,不過你得讓我抱一會兒。”

阮輕輕挪了挪位置,側身去拍她腦袋,道:“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朕命令你說。”

“就是葉詩妤啊。”黎芊璿被美色蠱惑,也忘了討價還價,就直接說了。

而阮輕輕得到答案,就把環在腰上的手扒拉開,起身鬥誌昂揚地道:“那就再去問問小妤,我感覺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幫秋秋恢複記憶的辦法了!”

喻雲霏撇了撇嘴,黎芊璿哼了哼聲,可就在這時,葉詩妤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對阮輕輕說:“陛下,臣妾回來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這次回來,葉詩妤還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阮輕輕身份的事可以落實了。

“難不成,你最近就是在忙這事?”阮輕輕有點感動。

葉詩妤把栗色長發撩到耳後,目光透過乾淨光亮的鏡片傳過來,氣質愈發顯得嫻靜溫婉,她就站在那裡道:“李白在《結襪子》有雲:燕南壯士吳門豪,築中置鉛魚隱刀。感君恩重許君命,太山一擲輕鴻毛。陛下,若是為您,臣妾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怨無悔,更何況隻是這樣的小事呢?”

“又來了又來了,”黎芊璿滿眼嫌棄:“你不念詩會死嗎?”

喻雲霏則是把阮輕輕的胳膊一握,腦袋擱在她肩膀上,%e5%aa%9a聲道:“從前嫻妃姐姐一念詩,我就忍不住頭疼,如今這老毛病恐怕是又犯了。”

阮輕輕哭笑不得。

辦身份確實是頭等大事,原本她還想找傅葉秋幫忙,沒想到葉詩妤已經不聲不響地幫她安排好了。

在跟傅葉秋電話交代完以後,幾個人就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光是給她選拍身份證的衣服就吵了半天,大有吵到不眠不休的架勢。

阮輕輕實在受不了,最後誰挑的都沒選,直接拿了個黑襯衫配一條土裡土氣的黑裙。

喻雲霏簡直想尖叫:“輕輕,身份證要跟你好多年的,能不能彆這麼草率啊?”

黎芊璿沒什麼審美,都皺著眉道:“這確實有點土。”

阮輕輕卻直接拍板道:“就要這個,我就喜歡土的,穿土裡土氣的衣服能讓我感受到大自然的芬芳。”

她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不過這一陣胡言亂語明顯有用,那三位爭來爭去的美女因為她的選擇全都不發一言了。

因為葉詩妤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阮輕輕很順利地就把戶口上在了南城,拍身份證時她還是穿了那身黑襯衫配土裙,不過因為過硬的顏值,那照片拍出來也還是很好看,沒有任何差錯。

身份落實後,葉詩妤又帶著阮輕輕去處理房子的事。

“小戶型,兩室一廳,正好夠我跟陛下住了。”葉詩妤氣定神閒地晃著手上的鑰匙。

黎芊璿:“???”

黎芊璿想打人:“葉詩妤,你什麼意思?”

葉詩妤露出溫婉的笑意,柔和道:“陛下需要有人照顧,我覺得我很合適。”

阮輕輕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她還沒忘記那天在浴室裡,葉詩妤故意嚇唬她的事。

她警惕地躲到黎芊璿身後,隻露出一個腦袋,道:“雖然小妤你幫我解決了身份問題,我很感激,但這也隻是你將功贖罪罷了,之前你欺負我的事我還沒忘呢。”

“陛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葉詩妤看著阮輕輕,不急不緩,試圖以情動人:“臣妾如今是真的知錯,也必然不會再冒犯陛下了,難道看在曾經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陛下就不能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嗎?”

她又拿黎芊璿作類比,“更何況,貴妃也欺負了陛下,可陛下還不是原諒了她,難不成,您也要我跪下來,給您負荊請罪才行嗎?”

“算了算了。”阮輕輕對這些人一向耳根子軟,還不等葉詩妤再多說,她就選擇原諒了。

“以後大家都是好姐妹,”阮輕輕走出去拍了拍葉詩妤的肩膀,說:“你不用再自稱臣妾,也不必再叫我陛下。”

“好,”葉詩妤隻改了一半,她說:“我都聽陛下的。”

阮輕輕也沒再糾正,她想,就隨她去吧。

一個稱呼而已。

那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被布置的很溫馨,可阮輕輕卻沒有在這邊過夜的念頭,她還得回去保護傅葉秋。

黎芊璿知道後第一個不樂意,說什麼都要陪同。

“那就一起去秋秋那裡,看看見了你們這麼多人以後,秋秋的記憶能不能稍有恢複。”

回金海灣酒店的路上,阮輕輕又問了葉詩妤是如何恢複記憶的事。

葉詩妤卻表示她不用恢複。

對她而言,來這個世界相當於胎穿,她從出生起就是帶著全部記憶的。

葉詩妤單手支頤,動作優雅,輕笑著說:“那時候還要裝嬰幼兒,我也是很辛苦的。”

阮輕輕也跟著笑了下,卻不免苦惱。

看來小妤的記憶就跟做夢無關,那到底要怎麼才能幫秋秋恢複記憶呢?

……

傅葉秋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看見半屋子的後宮姐妹。

她眼神微冷,表麵卻不動聲色地來到阮輕輕身邊,問道:“這位是?”

阮輕輕就興致勃勃地過來介紹:“這位是嫻妃,當年她可是大乾有名的才女呢,曾以一首《晨陽賦》名動京城。”

傅葉秋凝神思索了一會兒,道:“我似乎有點印象。”

阮輕輕的眼睛瞬間亮起來:“那還能想起來更多嗎?”

傅葉秋搖了搖頭。

“沒關係。”阮輕輕卻不放棄,先安排眾人坐下來開展故事會,回憶曾經的故事,又讓喻雲霏跳舞,黎芊璿耍劍,葉詩妤表演分茶和唱詩。

“過去宮中宴會,我們便經常如此,”阮輕輕眼含期待,“秋秋,你看著這些,能想起來什麼嗎?”

傅葉秋看著底下那三個人不情不願的樣子,在心中冷笑,眼中卻浮現出一縷迷惘,語氣也輕飄:“我好像是想起來一些熱鬨的事。”

阮輕輕滿懷期待:“什麼熱鬨的事?”

傅葉秋閉著眼:“大約是桂花飄香的時節,宮中很熱鬨,有人說要為我慶生辰……”

阮輕輕不住點頭:“嗯嗯,然後呢?”

傅葉秋慢慢道:“她抬手為我撫琴,琴聲終了過後,她送了我一隻耳璫,我問,為何隻有單隻……”

傅葉秋恰好好處的停住了,眉頭微微擰住。

阮輕輕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後續,就幫她說了:“因為,那是朕親手打磨的耳璫,得之不易,來之艱難,再加上時間不允許,所以才沒有第二隻。”

傅葉秋抬著那雙鳳眼看過來,眼中情絲萬千:“陛下……”

“夠了!”黎芊璿忍無可忍地把劍給扔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或許姝妃沒說錯,這皇後的失憶就是裝的。

那她們還在這裡賣力表演,圖什麼啊?

“芊璿,”阮輕輕不讚同地看過來,有點責備:“你這是怎麼了?秋秋她說不定剛要想起來什麼,你這一打斷,她又忘了。”

“我不想吃你們的狗糧。”黎芊璿上前把阮輕輕拉過來,坐在傅葉秋對麵,勾了勾唇角,明豔的五官愈發張揚:“皇後想回憶是吧?那我來幫你。”

“我入宮才三個月,陛下就把她得之不易的血紅珊瑚送給了我,隻因為我喜歡。我入宮一年,陛芐體恤我愛習武,便破例在後宮修建了一個小型習武場,哦,對了,當時皇後覺得這不符合規矩,還去尚書房進言,但結果怎樣?”

傅葉秋:“……”

葉詩妤在旁邊接話:“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傅葉秋麵無表情。

她仍然不動聲色,隻按了按太陽%e7%a9%b4,說這些我倒是想不起來了。

黎芊璿還想再接再勵,繼續出言刺激,傅葉秋卻眉頭擰緊,狀似十分痛苦。

阮輕輕緊張道:“這是怎麼了?”

傅葉秋氣息虛浮:“頭忽然很痛……感覺好吵……”

阮輕輕隻當傅葉秋嫌她們聒噪,就讓眾人安靜,又親手把傅葉秋扶上了床。

“你好好休息。”阮輕輕給她掖好了被角,就準備帶著黎芊璿等人離開。

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傅葉秋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氣若遊絲,對阮輕輕祈求:“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她都這樣了,阮輕輕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因而她便狠了狠心,把其餘人給轟出去了。

被趕出去的喻雲霏忿忿不平,直咬著牙問身側兩人:“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傅葉秋是裝失憶呢?”

“很有可能是。”葉詩妤把眼鏡摘下來,用眼鏡布輕輕擦拭,看著門口的方向,微笑道:“你們沒發現,這麼多年,傅葉秋都隻帶單側的耳飾嗎?”

喻雲霏秒懂:“就因為當年陛下送了她那一隻?”

葉詩妤揚了揚眉:“反正我覺得是有這個可能。”

……

另一邊,傅葉秋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再做些什麼的,可阮輕輕真以為她狀態不好,就在她枕頭底下塞了張符紙,道:“這是我寫的安睡符,很有用的,秋秋,你就放心睡吧。”

那困意洶湧而至,傅葉秋想要掙紮抵抗,卻到底無濟於事。

第二天,睡的很好的傅葉秋心情不算太美妙,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又對阮輕輕表達了感謝。

“客氣什麼?”阮輕輕彎了彎杏眼,問她:“對了,昨天是誰害你,調查出來了嗎?”

傅葉秋眸光輕微閃爍,搖了搖頭。

“那還是要當心啊。”阮輕輕擔憂道。

“嗯。”

傅葉秋有事要處理,阮輕輕不放心,就跟在她身邊,當了半天小秘書,這半天倒是過的順風順水,沒再遇到什麼危險,可傅葉秋看著她還粘著創可貼的腳踝,便眯了眯眼。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