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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次撲了上來。

阮輕輕這次更過分,她不再摟著江璃的腰,而是踮腳摟住她修美的脖頸,將軟軟的身體整個送過來,弧線緊貼著她的弧線。

江璃完全僵住了。

她還沒談過戀愛,也不喜歡和人親密接觸,這是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兩個人的擁抱可以如此緊密貼合,中間不留半點縫隙,連風都透不過。

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在肆意蔓延,天上星光爛漫,地上晚風寂靜,阮輕輕親昵地蹭著江璃,聲音小小:“好想你。”

半響之後,江璃才回過神,她再次把女孩推開,冷聲提醒:“你認錯人了。”

阮輕輕沒再哭了,卻還是堅持:“都說了,我沒認錯,是你把我給忘了。”

江璃問:“有證據嗎?”

阮輕輕想了想,而後用兩隻手比出圓形,舉起來道:“你兩個腰窩是這麼大的。”

江璃:“……”

阮輕輕又指著她心臟下方幾厘米的地方,認真道:“你這裡還有一顆紅色小痣。”

江璃神色驟然冷冽,她將阮輕輕手腕握住,抵在車上,嚴聲逼問:“你怎麼知道的?”

腰窩的事江璃還能當阮輕輕是在胡說八道,可是那顆紅色小痣位置特殊,按理說不會有人清楚。

總不可能是她跟這姑娘一掖情了,過後還完全失憶了吧,怎麼可能有這麼狗血的事?

但阮輕輕給出的回答更加離譜:“因為你上輩子跟我一起洗過澡,所以我就知道了啊。”

江璃:“?”

江璃:“上輩子?”

阮輕輕點點頭,心情也徹底平複下來了,就對江璃道:“對你來說確實是前世了,所以你把我忘了,我也原諒你。”

江璃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她思索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像樣的答案:“你是江敏卉派來的嗎?

畢竟除了小時候照顧過她的江敏卉,沒人會知道那顆痣的位置。

阮輕輕不解:“那是誰?”

江璃:“我奶奶。”

阮輕輕驚訝:“你竟然是有奶奶的嗎?”

江璃:“……”

阮輕輕解釋了一句:“因為你上輩子沒有其他家人,隻有師父和我,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她本想再多說幾句,但看著附近那位中年男子時不時地往這邊投來好奇打探的目光,阮輕輕就還是忍住了。

應該找個沒人的時候再和國師說上輩子的事。

“我還要去墓園,”阮輕輕想了想,就眼巴巴地看向江璃,問她道:“你能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嗎?我們可以改天再聯係。”

女孩的眼眸澄澈,帶著簡單純粹的歡喜,仿佛見到她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更何況她這樣漂亮動人,在昏暗的夜裡都像是能發著光,既楚楚可愛,又搖曳生姿。

隻不過是要個聯係方式而已,按理說沒必要拒絕。

但江璃就是如此狠心,在略作停頓之後就不客氣地開口:“我不信人有來世,也不信往生一說,這位小朋友,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我隻想告訴你,彆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

阮輕輕笑容僵住,人也困惑:“什麼啊?”

江璃冷著眉目,對她說:“我的意思是,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以後也不必再聯係。”

阮輕輕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杏眼瞪得很圓,最後也惱了,又要哭:“你怎麼能這麼說?”

她嗚咽著道:“江璃,都是因為你從前對我特彆好我才理你的,要是你對我不好了,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江璃不為所動,甚至都沒再看阮輕輕一眼,隻冷聲吩咐司機準備開車。

阮輕輕氣的不行,用手背往眼角處一抹,就哭著跑開了。

小李實在沒忍住好奇,就過來問了句:“小姐,這是你惹的風流債嗎?”

江璃如寒刀利刃一般的視線掃過去,語氣陰沉:“我從不惹風流債。”

小李嚇得閉嘴,直接彎腰給江璃開了車門,江璃卻停在了原地。

她把目光投向漫無邊際的黑夜,腦海中又浮現出女孩梨花帶雨的樣子,那麼柔軟又好欺負的小姑娘,要是在今夜裡遭遇不測,那該怎麼辦?

江璃攥緊修長手指,忽然朝著女孩離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她跑了很久也沒追上人,那道纖細身影已經消失在風裡,無影又無蹤。

小李開車追來,慌張的對她按喇叭,大聲道:“小姐!小姐您先上車啊小姐!您這是要乾什麼啊?”

江璃按著膝蓋喘熄,她想著剛才阮輕輕說過的話,眉峰微動,然後才打開車門上了車,對小李命令:“去墓園。”

小李欲哭無淚:“您去墓園乾什麼?雖說老夫人她們都在那兒,但您又是招鬼體質,還完全不會捉鬼,去了不是給大家添亂嗎?”

江璃勾起唇角,看向駕駛位上的男人,聲音森然:“你想開車還是想滾下去?”

小李立馬坐直,吞咽著口水道:“好的我開。”

大小姐惹不起,他也是沒辦法啊。

可到了墓園江璃也沒法進去,今夜有厲鬼作亂,玄門特意派人過來清繳,早就布下陣法又派人專門看守,她剛到附近就被人攔下了。

江璃隻能問:“有沒有一個小女孩過來?她穿著淺色牛仔褲和嫩黃針織衫,長的很好看。”

看守人認得她,也不隱瞞,就如實道:“剛剛是有個哭著跑來的小姑娘,人家術法精湛,直接用符紙把我們攔住,又能無視陣法強行進入墓園,我們想著她可能是哪裡來的高人,也不敢再追,就報備給了上麵。”

那麼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會是個高人?還術法精湛?

江璃不太信,也不放心,就給自己奶奶發了消息,讓她看到那個小女孩照顧一番。

……

江敏卉根本沒空看手機消息。

這次出現在墓園的是一個有著數百年道行的厲鬼,他手段陰狠,行事不端,靠吸食人類生氣和蠶食同類來壯大自身,不禁害人,還害鬼,可謂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小心。”江敏卉用拐杖擋住了一道黑影的攻擊,將那玄門弟子拉到身後,神情凝肅:“這孽障道行很高,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摧毀,大家拿好符籙,按照我的吩咐擺陣布局,切勿單獨行動。”

那巨大的黑影籠罩在墓園上方,發出粗噶難聽的大笑聲,像是在嘲笑這群人類的狂妄無知。

江敏卉眉頭深皺,表情嚴肅,剩下的所有人也嚴陣以待,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一場硬仗。

直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打破了那厲鬼發出的撕拉撕拉詭異聲響,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個穿著鵝黃色針織衫的小女孩就跑到了他們麵前。

“快躲開!”江敏卉舉起拐杖,想要保護那個小女孩,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直叫她目瞪口呆。

她就看著那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張開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動作,原本還在半空逍遙的黑影就被她抓在了手中,但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那小姑娘就一邊哭一邊掄著那黑影往地上摔,那厲鬼變回了原型抵抗,可是無濟於事,那女孩哭哭啼啼著就把他摔打的徹底魂飛魄散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大家都是玄門精英,可這種暴力除鬼手段,所有人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小、小先生……”有人試圖叫她。

阮輕輕卻頭也不回,隻是哭著回應:“彆打擾我,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人。”

她挑出來那些作惡的鬼,左手一拍,右手一拳,取了它們的鬼氣喂給白繡蓮,然後再將其打散,全程仿佛逛自家後花園似的輕鬆自如,沒有遇到半點阻礙。

“這可是千年也難得一見的玄學天才,我何其有幸能親眼見到。”江敏卉看著阮輕輕的背影,激動的兩眼發光,連臉上的褶子都在發顫。

江敏卉還想著等阮輕輕結束後就去結交,但阮輕輕是真的心情不好,也不想理人,捉完鬼就一走了之,沒有任何人能跟上她的身影。

“剛才是神仙下凡了嗎?”江老太太身邊的人還回不過來神。

江老太太壓下激動的情緒,吩咐眾人去找,自己上了車。

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孫女發來的信息。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江老太太眼睛都瞪大了,她連忙給孫女打電話,中氣十足地對她喊:“我不用你捉鬼了,你就把剛才那個小姑娘給我請回來,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江璃不明所以:“我也不認識她,還想問問您……”

“你放屁!”江敏卉道:“我限你三天之內把她給我請到咱們家做客,要是做不到,我就跟你斷絕祖孫關係,從此以後你都彆想再進我江家的門!”

老太太聲音太大,連小李都聽清楚了。

他也不是幸災樂禍,純粹就提醒一下:“小姐,我記得剛才人家管你要聯係方式,還被你給拒絕了……”

江璃:“……”

第19章

因為一夜忙碌,心情又大起大落,阮輕輕在錢家老宅休息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帶著黎芊璿回到喻雲霏的住處。

那嬌%e5%aa%9a美人上來就給她一個擁抱,還親了親她臉頰,歡喜道:“白巧穎的工作都停了,劇組也官宣她不會繼續出演《大乾·姝妃傳》的女主角了,陛下,這一定都是你的功勞吧?你怎麼這麼棒啊?”

阮輕輕被誇了沒回應,被親了也沒反應,她神情蔫蔫的,和以往眉眼含笑的生動模樣大相徑庭。

喻雲霏不免擔心,剛要問阮輕輕這是怎麼了,就被黎芊璿提著衣領按在了牆上。

“你乾什麼啊?”喻雲霏有些惱。

但黎芊璿比她更惱更凶,洶湧的怒火都要從眼裡噴薄而出:“你親輕輕乾什麼?我讓你親她了嗎?”

喻雲霏漂亮的狐狸眼彎了彎,遞給黎芊璿一個挑釁的神色,聲音卻嬌%e5%aa%9a又委屈:“我親近陛下,跟貴妃你有什麼關係呢?陛下她都沒說什麼呀,貴妃這樣,是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太多管閒事了呢?”

黎芊璿氣的不行,簡直想打人,但看到阮輕輕就在附近,她還是忍住了。

黎芊璿冷笑著鬆開手,走到阮輕輕麵前,也學著喻雲霏的樣子裝委屈。

但她學不出喻雲霏那股茶裡茶氣的腔調,隻能直白道:“輕輕,我也要。”

阮輕輕還有點渾噩,抬眼時才稍微回神,問了句:“要什麼?”

黎芊璿:“要親你。”

“不行,”阮輕輕用雙手捧住臉後退,嚴肅拒絕:“不給你親。”

黎芊璿這下是真委屈了:“憑什麼她喻雲霏可以我不可以?”

阮輕輕說:“因為剛才我沒注意啊。”

黎芊璿:“還能這樣?”

阮輕輕點點頭,也沒心情再說什麼,就借了喻雲霏的臥室躲起來了。

她還是有點難過,因為江璃。

從前在乾朝時,江璃待她是真的很好。

關於江山社稷和治國之策,她從始至終都不太懂,而江璃卻永遠耐心,不僅手把手地教她,還幫她處理了諸多繁雜事務。

如果沒有江璃,她坐不穩皇位,更不可能把那個滿目瘡痍的動蕩王朝治理到還算可以。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十九歲,離不開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