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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還給嗎 木三觀 4328 字 6個月前

的,如果沒有殷家長子這個身份的我。再說了,殷家長子在這個地方也算不得什麼身份,誰聽過呢?」

說完,殷叔夜從口袋裡拿出護照,遞到辛桃馥手裡:「如果你喜歡的話,甚至可以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我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事情?」辛桃馥往後退了半步,「我又不是神經病。」

殷叔夜笑了,仍把護照放到辛桃馥的口袋裡:「那就當我是神經病吧。」

辛桃馥打量他:「我看你確實是。」

殷叔夜笑道:「我就當你答應了。」

辛桃馥卻道:「你這個要求恐怕不簡單。我怎麼能把你當成‘阿念’呢?」

殷叔夜道:「我建議你先從給我漲價開始。」

辛桃馥愣了愣。

殷叔夜說:「如果你在會所遇到的是這樣一個我,真的會隻給600嗎?如果我房租都付不起了,你真的會無動於衷嗎?我想你不是這樣的人。」

辛桃馥暗道:倒是好樣的,跑來追我不但不花錢,還要從我身上掙錢。不愧是你呀。

可奇怪的是,殷叔夜的提議確實讓辛桃馥感到有趣。

辛桃馥說:「行吧,給你漲錢……還有,公寓我也有一套,我把鑰匙給你,你去那邊住吧,以後彆住在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殷叔夜微微一笑,致謝道:「謝謝辛老板。」

辛桃馥瞧著殷叔夜這份低姿態,原本是覺得難堪的,但聽從殷叔夜的意見後轉換心境,卻又覺得有幾分意思。

辛桃馥又道:「走吧,我們還有一個飯局。」

殷叔夜道:「容我先塗點遮瑕,遮遮臉上的痕跡,不然怕給老板丟臉。」

「喲,」辛桃馥覺得好笑,「你還會用遮瑕?」

「上崗前培訓過化妝的。」殷叔夜笑道,「這是專業。」

辛桃馥還真沒想到,殷叔夜是這麼敬業的演員,還真的做了崗前培訓。比起來,辛桃馥反而覺得從前的自己不夠稱職,還拿那麼多錢。看來殷叔夜的錢還是比較好騙的,估計是闊慣了。而辛桃馥的錢卻不好掙啊。

殷叔夜拿出了化妝包,對著鏡子塗塗抹抹,手法還真的挺像樣。

待殷叔夜化了妝後,那點淤青確實不太明顯了。

辛桃馥與殷叔夜一並往車子走,一邊說:「這回飯局上會有一個人,可能對你不會很客氣。」

殷叔夜笑道:「是叫菲爾麼?」

辛桃馥吃了一驚:「你知道他?」

殷叔夜道:「似乎就是他叫人來堵我的,威脅我說,叫我這種人離辛老板遠一些什麼的……」

辛桃馥愣住了。

殷叔夜又用自己那臂展將近一米九的長手挽住辛桃馥試圖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但非常失敗):「他這樣欺負人,辛老板會替我主持公道嗎?」

辛桃馥:……嘔。

第72章 那我走?

菲爾是辛桃馥的追求者之一。

他是華裔,長得也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加上有錢裝身,打扮起來,配上優渥家境培養的談吐,亦算紳士風度。

辛桃馥還真想象不到他找人去打殷叔夜。

「你怎麼確定是他?」辛桃馥問殷叔夜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殷叔夜挑起眉:「辛老板似乎很信任他的人品。」

辛桃馥好像從殷叔夜的話裡聽到一絲醋味,隻覺好笑,卻不否認,隻問:「他打你做什麼?」

「不是說了,他托人叫我離你遠一些。」

「他又不認識你,好端端的怎麼會這麼做?還動粗?」辛桃馥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合理。

「他是怎麼認識我的,我確實不知。」殷叔夜回答,「但動粗的事情,確實也有原因。」

「什麼原因?」辛桃馥問。

殷叔夜便道:「他們上來幾個人把我堵住,我以為是賊,一時應激反應,先動的手。」

「……」辛桃馥嘴角抽了抽,說,「哦……所以是你先動手打人?」

「假想防衛,也是一定的過失。」殷叔夜滿臉抱歉。

辛桃馥想了想,道:「你打贏了?」

殷叔夜道:「我好好的一張臉都被擦傷了,自然算不得大獲全勝。」

辛桃馥還是想不出菲爾找人堵殷叔夜的理由。

他也是花了好一陣子才厘清了前因後果:東尼認為殷叔夜是「妖豔賤貨」,十分不滿,大肆說他的壞話。他們交際圈子小,添油加醋的話就傳到了菲爾那裡去了。菲爾得知素來潔身自好的辛桃馥居然找了一個十分不堪的男伴,頓時惱火不已。

於是,菲爾自作主張,叫人去堵殷叔夜,打算給殷叔夜一點兒錢,同時威脅殷叔夜不準再做辛桃馥的生意。算是「威逼」加「利誘」,讓殷叔夜這個「撈金BOY」滾蛋。

幾個人去找殷叔夜的時候,定的策略是「這種小白臉,你給臉他就不要臉,非得先殺殺他的威風,讓他服軟了,後麵的事情才好談」。因此,他們氣勢洶洶地把殷叔夜堵住,開口就出言不遜。

要說在辛桃馥的視線範圍裡,殷叔夜還是文明的狗男人,這四下無人呢,殷叔夜就是你大爺,哪兒能受這個氣?

殷叔夜將他們爆揍一頓,也像司機小趙說的「雙拳難敵四手」,殷叔夜雖然把彆人打趴下了,但是他自己的臉也被擦破了,這讓殷叔夜更加惱火:「你們不知道我現在靠臉吃飯嗎?」

幾個被打趴的大漢都懵了:這位壯士光靠臉吃飯是否有點兒屈才?

他們哪裡想到一個小白臉如此厲害?難道華人都會武功咩?

他們哭爹哭娘地求饒,趕緊地就把菲爾準備好的支票拿出來,好聲好氣地說:「您誤會啦,我們不是來找茬的,我們是來給您送錢的呢!」

殷叔夜接過支票一看,笑問:「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人也不敢裝大爺了,孫子似的就把菲爾的事情告訴殷叔夜。殷叔夜聽了才明白過來,放他們走了。

他們把支票原封不動地拿回去給菲爾,又哭喪著臉說「這個小白臉不好惹啊」。

菲爾便訝異道:「那個小白臉居然比你們還粗暴野蠻?那還了得!看來彆人說的不錯,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沒素質的混蛋!」

而這件事,落到殷叔夜嘴裡,跟辛桃馥說起的時候,就成了「那個菲爾少爺看不慣我,找人堵我,還把我臉都打破相了,辛老板可要為我主持公道」。

菲爾特意把辛桃馥約出來吃飯,也是想和辛桃馥說說這件事。

席間,自然也有旁人,都是辛桃馥的熟人了。

誰想到,辛桃馥這回把殷叔夜也帶來了。

幾個人看見殷叔夜,都訝異了一瞬。尤其是菲爾。

在菲爾的想象裡,以為這個「小白臉」是一個粗俗的、低級的人,但現下望見,也算是一表人才。菲爾心裡卻更不痛快:就是這種斯文敗類,更加可惡!也不知辛桃馥怎麼被他騙了!

辛桃馥拉著殷叔夜坐下,又笑著一一介紹熟人,這邊又隻說殷叔夜叫「阿念」。

菲爾自然難給殷叔夜好臉色,隻說冷笑著看他,不時刺他幾句,話裡話外隻嫌這個「阿念」是一個撈金的。殷叔夜臉皮比彆人的腳皮都厚,沒半點不自然的神色,仍談吐自若。旁邊幾個熟人都暗道:看來這個男伴還是挺有水平的,怪不得辛桃馥看中了他呢!也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我也想要一個!

隻有菲爾越看越不欣賞殷叔夜,隻覺得這個人裝模作樣,十分可惡。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席間,辛桃馥接到一個電話。

他拿起電話便先離席。

電話那頭是他聘請的那位調查員,回複他當年湘夫人身故之事。

調查員說道:「她購買了毒藥沒錯,但有證據表示,她購入毒藥是為了自殺。然而,誰也不知為什麼毒藥會到了殷家家宴,還把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毒死了。」

「會不會是她出於某種原因打算與這些人同歸於儘呢?」辛桃馥問。

調查員說道:「當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她這麼做的可能性不大。首先,她在家宴之前訂購了幾批貨物和珠寶,工作的事情也照常進行著,未見任何自殺前會有的異常。其次,她在XX買好了墓地,墓園的設計還在進行中,她甚至在谘詢相瀟瀟遷墳的事情……」

「相瀟瀟?」辛桃馥頓了頓,問,「是湘夫人的姐姐、殷叔夜的母親嗎?」

「是,就是她。」調查員回答。

辛桃馥愣了愣:「遷墳?遷去哪兒?」

調查員回答:「她似乎想把相瀟瀟遷墳到她的墓園裡,姊妹合葬。」

辛桃馥聽得有些迷糊,頓了半晌,忽然想起相瀟瀟的墳墓來。他曾去過,瀟湘小築,相瀟瀟和湘夫人都葬在那兒。而且,那兒還是她們少女時期經常一起度假的地方。

辛桃馥回想起瀟湘小築的布置,發現兩姐妹的房間擺設都差不多,看不出高下之分。辛桃馥忽而說道:「說起來,相瀟瀟和湘夫人在閨閣的時候,待遇一樣嗎?」

「什麼?」調查員疑惑地問。

「我記得,相父死的時候,把大部分都遺產都給了相瀟瀟,是嗎?」辛桃馥緩緩說道,「湘夫人幾乎什麼都得不到。這好像顯得相父很偏心的樣子……」可是從瀟湘小築裡的照片、裝飾、衣物等等生活痕跡來看,湘夫人姊妹的生活條件應該是差不多的,看起來兩姊妹的關係也非常和睦。

辛桃馥便問:「你能查查看嗎,在相瀟瀟和湘夫人還是少女的時候的事情?」

「……好。」調查員點頭。

辛桃馥打完電話後,便回到席上。大約因為他在私下調查殷叔夜的家事,回頭來再看見殷叔夜,倒多了幾分怪異的情緒。

殷叔夜並不知辛桃馥心內所想,隻是微笑。

在辛桃馥離開這段時間裡,飯桌上話題不知怎麼轉到馬術上了,

見辛桃馥回來了,菲爾便說:「過兩天不如一起去騎馬吧?」說著,菲爾用略帶輕蔑的口%e5%90%bb說:「阿念也可以一起啊。」

這話倒是挺有火藥味的,隱含之意,便是阿念這樣出身的人,肯定是不會馬術的。菲爾不過是想以此奚落他,並顯擺自己更高人一等的身份。

殷叔夜隻說:「我不會馬術。」

這話正中菲爾下懷,菲爾立即笑道:「是啊,我忘了,有些人削尖腦袋往上層走,能穿上昂貴的衣服,也能學著優雅的腔調,以及一些皮毛的禮儀,但有些從小培養的東西還是無法模仿的。」

殷叔夜說:「是啊,比如不以己度人的內涵與修養。」

這還是殷叔夜第一次回刺菲爾。

剛才菲爾無論說什麼,殷叔夜都是耍太極,並不會回應,唯獨談到此處時,殷叔夜話裡突然有了刺。

菲爾被這樣紮了一下,倒是不痛,而是意外居多,大有一種「你什麼貨色怎麼突然有膽子頂嘴?」的錯愕。

殷叔夜隻說:「騎馬也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