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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還給嗎 木三觀 4385 字 6個月前

錢、腦子簡單而且沒什麼背景的男人。她先以約會、戀愛、要禮物、創業等名義把凱子的錢榨個乾淨,隨後再哄受害者給她當擔保,或是直接讓受害者去找桂哥貸款,可謂是吸血敲髓。

末了,她便拍拍屁股走人,躲起來玩失蹤。這時候,桂哥就登場,逼受害人還錢。受害人就這樣被二人聯手坑了,還不知道呢。

現在被天利哥一番搶白,桂哥這邊當然就不敢繼續「討債」了。

而辛思勞的事情,辛桃馥也是聽出了幾分蹊蹺的,在黎度雲的提醒下,也略略看明白了其中的內情。

辛桃馥隻悻悻說:「我說呢,就那樣的無業遊民,又一點兒抵押資產沒有,就是放高利貸的也不能借他六百萬這麼大的數額。一聽就有問題。」

幸虧他不鬆口呢,不然真是白當冤大頭了。

黎度雲卻道:「那你說怎樣?就讓你爸押在那兒?」

「不至於,到底是我奶奶的兒子呢。」辛桃馥也不提「我爸」這兩個字,頓了頓,又道,「先讓他吃吃苦頭,長點記性。」

辛桃馥記起先生說的,不能總給他甜頭。

現在倒是深以為然,這樣的人,越給他好處,他越貪心不足。倒是要給他兩棒子,他才能醒醒。

黎度雲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辛桃馥又說:「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用。」黎度雲說,「那我先回了。」

說完,黎度雲也不作什麼寒暄,自己鑽進自己開來的車裡,絕塵而去。

辛桃馥則隨馬哥走,又道:「馬哥來得可真快啊。」

馬哥聽這話是一臉惆悵,隻道:「少爺,您可快彆折騰我了。您也不知道,您信息發來的時候,嚇得我煙都掉了!請您以後一定要保重啊!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命都短兩年。」

辛桃馥淡淡道:「這不是我爸叫我來的嗎?」

馬哥噎了一下,也不知該接什麼話,卻說道:「先生也很擔心你。」

辛桃馥說:「先生也知道了?」

他這是明知故問,他冷不丁發了這麼一條信息給馬哥,馬哥哪有不跟先生報告的?

「可不是!」馬哥帶著辛桃馥到了車子旁邊,把後座的門一開,就見殷先生正坐在裡頭。

不知怎的,辛桃馥見了他比見了混混還怕,隻縮了縮:「先生怎麼親自來了?」

殷先生笑著拍拍身邊的位置:「上來。」

辛桃馥乖乖地上了後座:「先生來了,怎麼就坐在車裡不出去?」

馬哥隻道:「那種地方,殷先生要是去了,可不是掉份兒嗎?那些人也配和先生說話?隻是不去,先生又放心不下你呢!便隻能屈尊在車裡等著了。」

辛桃馥聽到這話,心裡倒是騰起幾分真實的暖意,說到底,先生還是挺在意他的。

殷先生卻道:「你倒是膽子大。」

語氣裡已有幾分責備之意。

辛桃馥見先生不樂,也不爭辯。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頭鐵犟嘴。

他隻將頭靠在先生的肩膀上,露出脆弱的表情,道:「我一邊是覺得有問題,有可疑,不肯去的,但一邊又想著我父親不至於……」說著,他幽幽合起眼,表現出恰如其分的傷心。

他的傷心雖然有表演的做作成分,但也不是假的。

他的的確確被辛思勞傷著了,隻是也沒傷得那麼深,因他早就對辛思勞失望了。

見辛桃馥小貓似的嗚咽,殷先生本有要教訓他的話,此刻卻也說不出,便隻摸摸他的頭,不作言語。

待回到了紫藤雅苑,辛桃馥便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家居服躺到床上。

殷先生坐在床的另一邊,見辛桃馥已是神清氣爽,便道:「傷心完了?」

辛桃馥覺得自己要是傷心太久,就不可愛了,脆弱的樣子隻露一瞬才是最美麗的。他便仍如往常一般帶著幾分嬌蠻的笑:「為這種人傷心個沒完沒了,不值得。」

辛桃馥的說話十分對殷先生的脾氣,殷先生眼中似也對辛桃馥流露出幾分讚賞。

辛桃馥又知道今晚這一步步都走對了,他不但贏得了殷先生的同情,也贏得了殷先生的喜愛。可謂是一箭雙雕。

如此想著,辛桃馥又替自己心涼,連這樣的事情都拿來算計了……

殷先生卻又道:「今晚陪你去的那位黎師兄,就是上次陪你喝酒的黎師兄麼?」

辛桃馥沒想到殷先生會說這個,心裡一跳,隻道:「是他。」

殷先生道:「看來你很信任他。」

辛桃馥總覺得這話不太對:先生是吃醋嗎?

不可能吧?

但辛桃馥轉念一想:先生就算不是真心愛自己,但對自己有獨占欲也很正常。就算養一隻貓,也不喜歡它老跟彆人撒嬌呢。

辛桃馥便忙解釋道:「我接電話的時候正在一起工作呢,黎師兄又剛好要去那邊,我便坐他順風車一起去了。」辛桃馥頓了一下,又說:「況且,他倒是很奇怪,一開口就能說出什麼‘天利哥’‘芸芸姐’之類的名字。嚇了我一跳,原來他也是混混麼?」

「可見,他並不是你以為的樣子。」殷先生輕笑道,「彆再那麼輕易信人。」

辛桃馥卻道:「我不是信他,我是信先生。」

「怎麼說?」

「隻是之前殷先生不是幫我查過他的背景嗎?我看他的背景調查裡沒有這一條呀。」

殷先生笑了,道:「那是你沒看仔細,他確實沒混過道上,隻是他家裡的女人都十分複雜,他有個姐姐是大哥的女人。」

「啊……」辛桃馥愣了愣,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殷先生又道:「可不,他並不是什麼正經人,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辛桃馥笑道:「我看先生也不是正經人!」

殷先生也笑了:「我不正經?」說著,殷先生翻身把辛桃馥壓下,隻道,「不正經能容你這麼久?」

辛桃馥聽得「容你這麼久」這話,便是一陣耳熱,也兼有疑惑。

他和先生已處了將近半年了,雖然常有調情與廝磨,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秋毫無犯」。

一開始,是因為辛桃馥沒有適應身份的轉變,麵對先生的接觸總是緊張僵硬。殷先生便一直循序漸進地與他親近,相當有耐心,從牽手、擁抱、接%e5%90%bb,到一同在X城互相幫助,到達了一種水%e4%b9%b3交融的和諧。

辛桃馥也漸漸獲得了樂趣,開始從身到心的接受甚至享受。

然而,他和殷先生的進度就停在這兒了。

殷先生沒有在這方麵有任何寸進,就像是覺得夠了一樣。

辛桃馥卻覺得不太夠,從他自己要享受的角度上來說,他覺得不夠。從他要當殷先生心上人的策略上來說,也是不夠。

辛桃馥再一次試探,衣衫半解,伏在先生耳邊,低低說:「那先生今晚……」

隻說半句,餘韻無窮。

先生眼光微閃,低聲問:「你想要麼?」

辛桃馥臉紅耳赤,含羞頷首。

先生卻以一種極冷靜的目光看著他:「為什麼?」

為什麼?

辛桃馥腦子一懵,卻順著先生的目光,發現自己的身體其實是很冷靜,軟的,根本沒有任何「想要」的跡象啊……

是因為這樣,先生才問為什麼嗎?

那能是為什麼?

就是想爭寵唄,想上崗唄,想要先生為我哐哐撞大牆唄!

但這話能說麼?

這句「為什麼」似化作實質的字體,懸在溫香軟玉的床頭,等一個或濃或淡的答案。

——辛桃馥:媽的,又是送命題。

第31章 可以給你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辛桃馥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羞憤的神色,把身一轉,說:「不乾拉倒。」

這句氣話倒是一下緩衝了突然冷涼的氣氛。

殷先生輕輕一笑,撓了撓辛桃馥的發頂,說:「好桃子,你還沒準備好。」

辛桃馥卻擰過身來,問:「為什麼說我沒準備好呢?怎樣才算準備好?」

殷先生的手似微風地拂過辛桃馥的臉頰:「我不是說過麼,我希望你能夠享受我們的關係。」

辛桃馥嘟囔:「我哪次沒享受了?」

這話已是胡狼之詞,聽得殷先生都要微微一○,可他卻仍保持冷靜,道:「我是說,等你心裡真的好了才是好了。」

辛桃馥靜靜地琢磨起來「真的好了」四個字。

殷先生卻已將唇貼在他耳邊,道:「但我們還是可以先乾點彆的……」

——以作前菜解饞。

到了天明,辛桃馥睜眼時,殷先生已不在床側。

他已習慣殷先生比自己早起,打了個嗬欠,拿起電話撥到廚房,問:「先生還在嗎?」

電話那頭答:「先生已經出門了。」

「嗯,行,那讓秋丹把早餐送上來吧。」辛桃馥道。

「是的,少爺。」對麵恭敬回答。

大概是因為辛桃馥「盛寵不衰」,宅子裡的傭人也不再跟剛開始那樣對他皮笑肉不笑。現如今個個對他都是很有服務意識的,就連管家陳叔都不再跟他陰陽怪氣了。

很快,秋丹便把早餐送上。

辛桃馥一邊吃早餐,心裡仍一邊琢磨先生的話,吃得淡而無味。

雖然記掛著先生的事情,但辛桃馥還沒忘記自己親爹還在桂哥那兒被拘著呢。

但他又不是真的擔心親爹,更多是擔心親奶奶。

他隻去了醫院,跟奶奶說話,報備道:「我爸臨時去出差,大概好幾天不回來,這些天我會多來看看奶奶的。」

奶奶用一雙混濁卻透著伶俐的眸子看著辛桃馥,半晌輕輕一歎:「嗬……」

辛桃馥頂不住這樣的眼神,便顧左右而言他,說起一些不相乾的話題,並多講幾個冷笑話,致力逗奶奶展顏一笑。

奶奶倒是很配合,也不問辛思勞的事情,隻陪孫兒玩笑。

辛桃馥把辛思勞的事兒晾了好幾天,彆說是辛思勞了,連著桂哥都有點兒坐不住了。他覺得辛思勞還真是燙手山芋,怎麼處理都不對,還是給天利哥掛了個電話問。

天利哥又給芸芸姐掛了個電話,芸芸姐便給黎度雲掛了個電話,黎度雲才找到辛桃馥,跟他說差不多該去提人了。

辛桃馥這才再次去了一趟桂哥那兒,去之前還特意讓馬哥打電話叫天利哥打電話跟桂哥交代一聲。黎度雲在旁聽著,說:「繞好大一圈子。」

辛桃馥想起那天為了保持「逼格」而躲在車子裡半天的殷先生,笑笑說:「和他直接打電話跌份兒。」

桂哥那邊會意,掛了電話後,忙叫人把關在小黑屋的辛思勞提出來,吊起來恐嚇一番,還踹了好幾腳。

辛思勞大哭特哭,滿口告饒,嚇得要尿褲子。

正是他神魂欲裂的時候,隻見大門一開,辛桃馥穿著小西褲小西裝伶伶俐俐地出場,宛如神兵天降。

辛思勞如見